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圍點打援(中)

面對外蒙古戰役指揮部副參謀長王俊的問題,獨立師師長唐秋離的說道:“不是判斷,而是肯定,非如此,無法解釋蘇聯遠東方面軍突然改道的原因,而且,從納拉爾圖入境,是距離庫倫最近的地點,沿途的路況較好,適合機械化部隊行軍,只有烏勒茲河是一道突然屏障。”

“渡過烏勒茲河,通往庫倫方向沒有險要的地形,就算阻擊蘇軍,也是非常困難的,而且,這條路線,避開了外蒙古東部城鎮比較密集的地區,減少了遭到外蒙古邊防軍東部地區守備部隊,沿途襲擾和遲滯的可能,蘇軍不想糾纏,急于為庫雷金的部隊解圍,這條路線是最佳的選擇,除此之外,斯大林別無他法。”

王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師長,劉副師長的東指部隊,北出外蒙古東部,是否是您預先布置的一招暗棋,為的就是截擊增援的蘇軍部隊?”

唐秋離啞然失笑,自嘲的說道:“王參謀長,我又不是神仙,預先算到了蘇軍的下一步行動,劉副師長的東指部隊北出,原為監視增援的蘇軍,哈根高勒至白音查干戰場,可確保在增援蘇軍到達之前,結束戰役,但是,斯大林突然出了這么一招兒,東指的部隊,就撈著一場大仗打了!戰場局勢的變化,還真是莫測!”

兩人正說著,趙玉和回來了,拿著一封電報,說道:“師長,劉副師長回電!”

唐秋離接過電報,“來電盡悉,部隊已經開始部署,需要三個戰斗機團和兩個轟炸機團增援。以掌握制空權,繼武的部隊,面前還不需要,遼西地區也極為重要。”

“兩個戰場相隔幾百公里,幾年之后,你我兩人再次聯手征戰沙場,不亦快哉!東指部隊,可保證不讓蘇軍一兵一卒,干擾圍殲蘇聯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的戰役順利進行!”

看著劉鐵漢的電報,唐秋離的目光之中。留出回憶的神色,當初,在東北的白山黑水、高山密林間,自己與劉鐵漢共同率領血手團的部隊,與日本關東軍血戰幾年。指揮數萬大軍縱橫馳騁、笑傲沙場,當時的局勢。比如今危險萬分。往事歷歷在目,宛如昨天,一晃幾年過去,那戰斗的激情,還留在內心深處!

劉鐵漢的一封電報,寥寥數語。勾起離開往事的記憶,讓唐秋離內心有一種激情在涌動,他大笑幾聲,對王俊說道:“王參謀長。給劉副師長回電,與兄并肩痛擊蘇軍,亦為樂事,戰事結束之后,弟略備薄酒,兄可來庫倫一敘,一醉方休!下酒之物,當為幾十萬蘇軍覆亡之結果!”

參謀長趙玉和笑著說道:“師長,你這是向劉副師長下了挑戰書啊!看誰仗打得漂亮!”

接到唐秋離的第二封電報,劉鐵漢也是大笑,對身邊的參謀們說道:“師長好豪氣!用幾十萬蘇軍全軍覆沒的結局當做下酒菜,場面夠大!好,咱們東指幾年沒打大仗了,就用這四個軍的蘇軍磨磨刀,練練手!”

“作戰處長,報告各部隊現在到達的具體位置!”笑完之后,劉鐵漢說道。

東指作戰處處長李廣金上校,打開文件夾,說道“報告副師長,第一旅趙毅部、第二旅周福成部、第三旅繆征流部,作為左路迂回部隊,目前已經進至恰哈爾圖一帶。”

“第四旅霍守義部、第五旅吳克仁部、第六旅張文清部,作為右路迂回部隊,目前已經進至渾圖爾克一帶,兩路部隊,可與明天凌晨三時許,到達指定位置,并馬上展開。”

劉鐵漢點點頭,說道:“告訴第七旅萬福麟、第八旅常恩多、第九旅馮凱三個旅長,正面的阻擊陣地,要在距離烏勒茲河岸邊十五公里處修筑,炮兵第一旅和第二旅,五個火箭炮團,派炮兵觀察員到河對岸去,將所有的炮擊方位和坐標,都搞清楚,不留死角,告訴炮兵指揮官,活兒要干得細致點!”

李廣金不解的問道:“副師長,按照阻擊戰的基本原則,阻擊陣地應該修筑在烏勒茲河西岸,我方一側的灘頭,以便于部隊在蘇軍渡河的時候還擊,您為什么這樣部署?一旦蘇軍渡河登上灘頭的時候,就不好擊退了!請副師長考慮一下!”

劉鐵漢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廣金,說道:“不是擊退,而是全殲,最起碼也要干掉一半兒以上的蘇軍,從烏勒茲河西岸灘頭,到我們阻擊陣地縱深十五公里的距離,足以容納蘇軍一個軍以上的兵力,戰斗打響之后,我以一個炮兵旅的火力,封鎖渡口,堵住蘇軍撤回東岸的退路,切斷蘇軍后續部隊前進的道路,利用一條大河,將蘇軍割斷成兩截。”

“再以正面三個旅接近五萬余人的兵力,突擊蘇軍,前有我三個機械化旅的突擊,后有烏勒茲河水阻隔,幾百門大口徑火炮的封鎖,蘇軍還能往哪跑?廣金,這是不是另外一種方式的四面合圍?一個軍的蘇軍部隊,正好是西岸戰場的最大容量,太多了,我們兵力不夠,吃不下。”

“烏勒茲河東岸的蘇軍三個軍部隊,就交給兩翼迂回包抄的六個旅,以及堵住蘇軍退路的第十旅陳國柱,何柱國的騎兵混成旅,兩個戰場即相對獨立,又密不可分,可以互相支援。”

說到這里,劉鐵漢嘆口氣,接著說道:“可惜的是,克天帶走了三個機械化旅,否則,完全可以將蘇軍全部放過烏勒茲河,左右兩翼的部隊,也不必長途迂回包抄了,尤其是陳國柱的第十旅和何柱國的騎兵混成旅,跑的路更遠。”

劉鐵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對李廣金說道:“對了廣金,電告陳國柱和何柱國,一旦回撤的蘇軍兵力過多,切不可拼命堵住口子,可采取沿途襲擾的戰術,盡量遲滯蘇軍撤退的速度,讓他們兩個放心,蘇軍跑不了,尤其是何柱國,一定要嚴肅的告訴他,這家伙,一聽見槍炮聲,就兩眼發紅,吃虧的仗,咱們不打!”

李廣金笑著說道:“副師長,恐怕你的擔心是對的,何旅長的騎兵混成旅,有八個加強團,兵力達到了一萬九千余人,還裝備一個迫擊炮營、兩個火箭筒和無后坐力炮營,各團也都有機炮營,火力不比任何一個機械化旅差,下馬就是個火力兇猛的步兵旅,除了重炮之外,步兵旅該有的,全都裝備了。”

“您不讓他放開手腳大打一場,恐怕他心里不服氣啊!眼看著蘇軍從眼前過去,何旅長能忍得住,從側翼零敲碎打,到時候,恐怕后路指揮陳國柱旅長,也約束不了他!”

劉鐵漢一瞪眼,說道:“專門給何柱國去一個電報,告訴他,如果不遵守東指的命令,任性蠻干,我也學學師長,身邊正缺一個騎兵聯絡參謀,問他有沒有興趣兒!”

劉鐵漢的話,引得指揮部里所有軍官,樂得前仰后合,九月二十八日,東指部隊十八萬兵力,分成四路,其中的三路,朝著遠道而來的蘇軍部隊包抄過去。

外蒙古東部朝克烏拉,是一個人口不超過一千人的草原小鎮,馳援外蒙古戰場的蘇聯遠東方面軍部隊指揮部,暫時就設在這里,帶隊指揮官是遠東方面軍副參謀長葉緬琴科中將。

葉緬琴科中將的情緒不高,平心而論,這不是個什么好差事,歷史上,救人不成,自己反倒被陷進去陪葬的例子,比比皆是,尤其對手是曾經在第一次外蒙古戰役之中,打得蘇聯紅軍幾十萬人全軍覆沒的唐秋離,這是個令人敬畏的對手。

如果能夠避免,葉緬琴科中將絕對不會接這個差事,前途未卜不說,單就是長途行軍,跋涉幾百公里,到了目的地,連口氣都不讓喘,就要投入戰斗這一點,讓自己心里沒底兒,但有什么辦法呢,總參謀部的命令,就跟催命符似的,全速強行軍,晝夜兼程,庫雷金那家伙等著救命呢!

在方面軍司令部成員,討論帶隊人選的時候,葉緬琴科中將盡量做到角落里,但還是北遠東方面軍司令員朱可夫大將,一眼就看到了,朱可夫同志說的很是委婉,貌似商量,但語氣絕沒有推脫的余地。

“葉緬琴科同志,方面軍需要全力因對日本關東軍的壓力,幾位副司令員,各自負責一個戰場方向,參謀長要協助我指揮部隊,都無法分身,所以,這個艱巨的重任,只有你,葉緬琴科同志,能夠承擔起來,這也是方面軍司令部對您的信任,四個步兵軍,需要有一位責任心強,作戰經驗豐富的指揮員,來統一協調指揮。”

“我和政委以及幾位副司令員同志,商量一下,決定由您指揮這支部隊,出發之后,您直接聽從總參謀部的指揮,希望您能夠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需要提醒的是,你的對手是唐秋離,他是個陰險狡詐,極其善于使用計謀的指揮官,毋庸諱言,我曾經敗在他的手下,所以,我能夠給您的建議,只有四個字,謹慎、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