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一千九百零三章 戰幕拉開

負傷住進野戰醫院的外蒙古邊防軍司令官孫振邦少將,一聽見師長唐秋離說,干掉蘇聯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的戰役,馬上就要開始,心里當時就著了急,生怕趕不上這樣的大戰役,態度堅決的要求參戰。

從內心來說,孫振邦對自己的失誤,至今還耿耿于懷,認為蘇聯人第二次進攻外蒙古,是自己縱容或者準確的說,隨即忽視“外立同盟”那些分裂分子造成是,俗話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家賊不除,就是自己這個主持外蒙古軍政大權的人所導致的。

本來想在戰場上將功補過,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些,見到師長的時候,不那么愧疚,可天不遂人愿,打了兩天就躺在野戰醫院里,孫振邦的心里這個晦氣,大呼倒霉,最后一次參戰的機會,說什么也不能錯過,沒聽師長說嗎,此戰過后,外蒙古地區至少十年之內,再無戰事,要報仇,找哪個去?

看著孫振邦急切的模樣,唐秋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振邦,批準你上前線可以,但我不能再派一輛救護車,跟在你身邊吧,我獨立師缺將,還沒到這種程度,老老實實的在醫院呆著,利用這段時間,多想想外蒙古地區戰后的事情,還有一件事,不妨提前透露給你,我已經決定,在外蒙古地區組建一個新的野戰兵團。”

從野戰醫院里出來,樂一琴站在吉普車前,問唐秋離:“師長,我要回部隊去了,您還有什么指示?”

唐秋離說道:“航空兵的作戰計劃,你們自己擬定,報到師指揮部即可,粹剛的部隊,你先代管起來,可以讓他們參加戰斗,對恢復部隊士氣有利嗎,總做戰役預備隊,會打消飛行員們的積極性的,戰役開始之后,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與劉春的騎兵部隊一起,堵住蘇軍回竄的退路,封鎖色愣格河!”

“還有,明天一整天的時間,要確保劉弘章部隊在不遭受蘇軍空襲的情況下,安全脫離色愣格河戰場,具體的作戰計劃,你自己確定,等待師指的命令再出擊,對了,不要親自帶隊上陣,一個粹剛,就讓我心驚膽戰的!”

樂一琴滿口答應,坐在吉普車上,卻暗自打著自己的主意,“不帶隊作戰,還不鬧心死,這習慣一時半會兒改變了,只能慢慢來了,再說了,粹剛的一條胳膊,搭在了老毛子的手里,此仇不報,怎么對得起好兄弟!”

九月二十五日一下午,色愣格河前線,異常的平靜,攻擊受挫,吃了大虧的蘇軍,沒有采取任何動作,連試探性的炮擊都沒有,從九月二十日凌晨四時許開始,響了整整五天多的槍炮聲,炸彈的爆炸聲和飛機的呼嘯聲,出奇的沒有了動靜,只有微嘯的色愣格河河水,不知疲倦的咆哮向東奔涌。

河水帶走了斑斑的血跡,帶走了幾萬條鮮活的生命,對于五天多時間,聽慣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聞慣了嗆人的硝煙味的雙方士兵來說,倒是有些不習慣了,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懶洋洋的靠在戰壕的邊緣,享受著難得的。沒有槍炮聲打擾的午后陽光。

蘇軍沒有動作,處于防守地位的劉弘章和歐陽一山部隊,自然是不會主動惹事兒,事實上,就算劉弘章不甘寂寞,想打,也是有心無力,光憑著幾百門迫擊炮,用于進攻,成不了大事兒!

獨立師直屬兵團的部隊,抓緊這難得的機會,修補被蘇軍炮火和空襲夷為平地的工事和戰壕,加固防炮洞和掩蔽部,通往亂石山的四條交通壕,后勤部門動員大批外蒙古邊防軍的部隊戰士,將大量的彈藥和給養,源源不斷的送上來。

從色愣格河北岸看過來,南岸的陣地上,一片寂靜,看不到一名獨立師士兵活動的蹤跡,深入地下兩米多的交通壕里,人來人往,卻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劉弘章放下望遠鏡,對歐陽一山說道:“老兄,咱們暫時算是消停了,一上午,老毛子吃了虧,可沒到無力進攻的程度,下午倒是不打了,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事兒!心里不托底兒!”

歐陽一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寬慰到:“也正常嗎,畢竟上午的一場大戰,蘇軍丟了一萬多人,想打,也要重新組織進攻秩序,等完成了部署調整,也到了傍晚,打夜戰,蘇軍不是咱們的對手!”

“師長給咱們的命令,是在九月二十六日夜間十點鐘后,撤離色愣格河一線陣地,轉進至巴彥烏拉一帶,從現在算起,還有十八個小時的時間,咱們就完成了阻擊任務,明天是個難過的一關,頂住了蘇軍的進攻,咱們撤離也從容一些,也用不著亂石山一線的外蒙古邊防軍部隊頂一天了,還是師長看得遠,不讓咱們放棄色愣格河一線陣地,地利優勢嗎!”

劉弘章的愁容,并沒有因為歐陽一山的話,而有所減少,他說道:“老兄,咱們兩個旅,傷亡了一萬多人,可是傷筋動骨了,陣地上兵力的密度,大大減弱,要是沒有航空兵的空中火力支援,難保今天上午的情況重演,我看不如這樣,從二線的外蒙古邊防軍部隊里,抽出三個團的兵力,加強一線陣地,你看怎么樣?”

沒等歐陽一山回答,旅參謀長劉成林進來,說道:“兩位指揮官,剛剛接到師指的電報,明天凌晨至我部隊撤離陣地這段時間內,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將為我們提供全程的空中火力支援,在電報里,師長特別強調,保證部隊的有生力量,用于圍殲戰役,東路攻擊集團,不可減員過多,以免影響戰役的順利實施!”

劉弘章一拍大腿,咧著嘴大笑道:“成了,有樂指揮官的戰斗機保駕護航,沒了老毛子的轟炸機搗蛋,明天不難熬,光是步兵攻擊,說不定誰吃虧呢!”

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四點多鐘,色愣格河北岸,蘇聯外高加索軍區司令員庫雷金大將的帳篷里,軍區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正在匯報:“司令員同志,剛剛接到電報,總參謀部支援我們的三個戰斗機師,兩個轟炸機師,已經全部降落在機場,軍區空軍司令員科涅夫同志報告說,空軍的聯絡組,業已分別進駐各個野戰機場,擔負后勤保障任務!”

庫雷金大將臉上的喜色,毫不加以掩飾,興奮的站起來,急速的在帳篷內走了幾圈兒,說道:“濟爾年科同志,通知支援來的空軍師長同志們,我高加索軍區部隊,將在明天拂曉五時整,準時開始進攻,他們必須確保制空權,掌握在我們手里,有關戰區的空情,讓科涅夫他們提供!”

見自己的參謀長,表情有些木然,絲毫沒有援兵到來的興奮勁兒,庫雷金大將不滿的說道:“我的參謀長同志,不要因為上午的進攻功虧一簣,就垂頭喪氣,你也看到了,我們幾乎就要成功,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獨立師機群,我們此刻的位置,應該在挺進庫倫的路上。”

“事實證明,掌握了絕對的制空權,色愣格河防線,并非堅不可摧,明天的進攻,我要求空軍所有的戰斗機和轟炸機,傾巢出動,即使是唐秋離的航空兵增加了兵力,也無法與我們偉大的蘇聯的國力相抗衡,這樣的空戰消耗,貧窮的中國人根本承擔不起,一切都改結束了,這條該死的河,阻擋了我三十萬大軍五天多的時間!”

庫雷金大將恨恨的說道,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看著已經陷入偏執狀態的司令員,濟爾年科參謀長一句也沒有爭辯,敬個禮,轉身離去。

九月二十五日下午五點多鐘,獨立師在外蒙古境內的各個野戰機場,開始喧鬧起來,一架架戰機,依次降落,從遙遠的中南半島、西印度大陸,中國的海南島,昆明等地,轉場飛來的南方飛行集團后續的七個戰斗機團,六個轟炸機團,陸續抵達外蒙古,加上先期到達的五個戰斗機團,樂一琴航空隊主力,大部分轉移到新的戰場,留在南方的,只有十個戰斗機團,四個轟炸機團。

庫倫地面空指,樂一琴叉著腰,對著通話器大喊大叫,“我說老何,你帶領的后續編隊,怎么比原計劃晚到了一個來小時,外蒙古的天兒黑的早,都眼擦黑兒了,讓各個團長注意,提醒飛行員們都精神點兒,按照預定的機場降落,注意拉開間距,別摔下幾架飛機,可丟人到家了!”

一旁的北方飛行集團參謀長董寧軒上校,聽得忍不住直樂,又不敢笑出聲來,憋得臉通紅,樂一琴接著說道:“各個飛行團團長請注意,駕機直飛庫倫野戰機場,參加今天晚上的作戰會議,部隊交給參謀長指揮!”

放下通話器,樂一琴擦擦腦門兒上的汗,抱歉的對董寧軒說道:“這通亂,對了,董參謀長,今天晚上的軍事會議,北方飛行集團的團長和后勤部正副部長,都要參加,你負責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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