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特戰支隊,解決外蒙古邊防軍預提軍士集訓大隊內部,隱藏的分裂分子的戰斗,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的讓楚天自己都難以置信,前后不過五六分鐘的功夫,一槍未放,一人未傷,三百六十四名抓捕對象全部落網,還有比這更輕松的任務嗎?
自己的活兒干完了,報告沈俊一聲,接下來,就是聽從調度了,看哪里需要支援,楚天渾身輕松,心里也略有些遺憾,這仗打得不過癮,沒有挑戰姓!但是,一輛突如其來的軍用吉普車,讓他的神經緊繃起來,行動開始之后,非特殊和緊急情況,各個抓捕小組,就靠步談機聯絡,要是親自來人,那就是某個目標,出了大問題。
從吉普車上,跳下一名中校軍官,楚天認識,是讀力師調查處外蒙古區齊雙河,幾次抓捕會議,都碰過面兒。
齊雙河小跑著來到楚天面前,立正敬禮,說道:“楚支隊長,我奉沈俊處長的命令,請求特戰支隊派出兵力,進行協助,我們在喇嘛寺的抓捕行動,遇到了抵抗,我們的人,出現傷亡,而且,嚴重的是,喇嘛寺周圍居住的居民,不明真相,大約有幾百人,開始與抓捕人員發生對峙。”
“現在,庫倫警備司令部的一個騎兵連,已經到達那里維持秩序,情況十分緊急,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將隱藏在喇嘛寺內的骨干分裂分子全部抓獲,局面就有失控的危險,我們沈處長和情報處的于處長,都在現場指揮,請您火速過去!”
齊雙河非常精干,幾句話,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非常清楚,楚天聽明白了,沈俊的調查處行動組,遇到了大麻煩,光是喇嘛寺內的分裂分子還好說,關鍵是不明真相的居民,也許是被人有意的煽動。
楚天喊道:“一分隊、三分隊馬上集合,二分隊留下看押抓獲的分裂分子!”
特戰隊員們快速的登車,幾分鐘的功夫,二十幾輛軍車,就飛快的駛出軍營,在車上,楚天才有時間詢問事情的過程。
齊雙河說道:“本來,我們調查處監視喇嘛寺的特工小組,隱蔽的很好,在行動前,沒有暴露目標,分裂分子的骨干們,進行秘密會議,大魚都聚在一起,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所以,對喇嘛寺的目標,集中了我們調查處是骨干力量。”
說道這里,齊雙河苦笑一下,接著說道:“沒想到,在行動開始之后,卻出現的問題,調查處的特工,在潛入喇嘛寺的時候,被分裂分子布置的暗哨發覺,雙方發生了激戰,我們的人,死了十幾個,傷了二十多人,還是攻不進去,分裂分子竟然有輕機槍,火力很猛!”
“秘密抓捕變成了公開突擊,楚支隊長,您也知道,打這樣的仗,不是我們調查處特工的強項,所以,沈處長和于處長,才會調特戰支隊前來支援!”
楚天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他問道:“齊區長,外面與你們對峙的庫倫居民,是否發現有持有武器者?是否有組織?”
齊雙河搖搖頭,肯定的回答道:“沒有發現有武器的,倒是看得出來,是有人在故意煽動,我們的幾名特工,精通蒙語,聽見有人喊,漢人大兵,要殺害佛爺,毀掉咱們的寺廟,不能答應他們!”
楚天點點頭,腦子里急劇的思考,喇嘛寺內的分裂分子,再怎么瘋狂,也不是專業的士兵,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打起來,特戰隊員們并不困難,擊傷活捉都是輕松的事情,關鍵是外面的幾百名被煽動起仇恨情緒的普通居民,而且,楚天敢斷定,這些居民里,一定隱藏有分裂分子,或者說,是分裂勢力的同情者,在其中煽風點火,挑起仇恨的情緒。
楚天當然不是什么吃齋念佛的主兒,與曰軍作戰多年,早就養成了一種殺伐決斷的鐵血風格,而且,經歷過中南半島的仰光大,親眼目睹了那些打著被蒙蔽的旗號,實則是發泄自己內心私憤,或者是為了達到個人目的所謂民眾,是如何對華人滅絕人姓的屠殺,如何掠奪他們財產的。
對于處理這類事件,楚天一貫遵從師長唐秋離的做法,鐵血加鐵腕,不怕殺人,所以,他拿起步談機,冷峻的說道:“各分隊注意,一分隊和三分隊的所有狙擊手,達到目的地之后,立即占領制高點,對民眾中間隱藏的分裂分子,進行狙殺,包括哪些正在或者試圖攻擊我們的人。”
“三分隊全體,一分隊二、三小隊,維持現場秩序,驅散居民,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器,一分隊第一小隊,跟隨我拿下喇嘛寺,抓捕骨干分裂分子,記住,我要活的!那些都是有價值的大魚!”
楚天的話,殺氣凜然,尤其是對那些居民,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器這一點,讓齊雙河聽得渾身一激靈,什么叫必要時,這個界限很難把握,血氣方剛的特戰隊員們,受到人身攻擊的時候,能控制在自己的情緒嗎?
齊雙河自己,在維持現場秩序的時候,頭上就挨了一棍子,當時,自己差點兒拔出槍來,斃了那個家伙,情緒激動的居民,如同一個火藥桶,只要一點兒火星,就會轟然爆炸,一旦有一名隊員開槍,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幾百支沖鋒槍掃射,現場馬上就會血流成河,尸橫遍地,那可是七八百人呢!
齊雙河有心想勸解幾句,但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楚天看了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淡淡的說道:“齊區長,是不是認為我習慣于殺人如麻,拿人命不當回事兒,記得師長說過,有時候,鮮血會洗亮很多人的眼睛,對于盲從的人,要當頭棒喝,我做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更不會用我的戰士的生命,去換取什么仁義之師的虛名!當殺則殺,否則,心里這道坎兒過不去!”
齊雙河聽得頭暈目眩,他絕沒有想到,這個平時表情有些木訥,話語不多,怎么看都是個好脾氣,自己熟悉的楚天支隊長,會說出這么充滿血腥味兒的話,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一貫看法。
他艱難的咽口唾液,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楚支隊長,您的話,我暫時還難以接受,我無權干涉特戰支隊的作戰行動,不過,我建議,您還是和沈處長、于處長他們商量一下,采取更穩妥的辦法,我們的目的,只是抓捕分裂分子,對于我們對峙的普通民眾,大開殺戒總歸是不好的!”
所謂的話不投機,就是這個意思,兩個人的觀點,相去甚遠,楚天沒再說話,齊雙河更不知道接下來再說些什么,自己的職務、資歷、軍銜,都低著一級,若論在讀力師內部的地位,自己更是差著十萬八千里,車內一陣難堪的沉默,只有愈發強勁的夜風,掠過車窗,發出尖利的呼嘯聲。
到了庫倫城內最大的喇嘛寺,也是“外[]立同盟”的秘密據點的時候,場面已經接近失控,七八百名居民,亂哄哄的往前擁,庫倫警備司令部一個連的騎兵和調查處一百多名特工,組成的人墻,被不斷的壓縮,步步后退,看這情形,居民們是想沖進喇嘛寺內,救出他們心目之中的佛爺。
而且,在遠處,還陸續有很多居民,不顧戒嚴部隊戰士的阻攔,往喇嘛寺方向聚攏過來,楚天還看到,那些居民里,有很多人拿著尖利的石塊,不斷的砸向戰士們,砸得鋼盔“砰砰”直響,沒戴鋼盔的調查處特工們,可就遭了秧,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一步不敢撤離去包扎傷口。
一旦這些居民沖進喇嘛寺內,籌劃了很多天,投入大量精力和人力的抓捕行動,就是以失敗而告終,里面,都是“外[]立同盟”的首腦人物和骨干分子,趁亂跑了這些大魚,后患無窮,其他地方,無論抓到多少,也是沒用。
楚天冷笑起來,局面跟自己估計的差不多,一揮手,四百多名特戰隊員,迅速的跳下車,幾十名狙擊手,兩人一組,飛快的往最近的建筑物跑去。
這些身強體壯、彪悍又鐵血的特戰隊員們到來,馬上改變了現場的局面,不用什么動作,每個人手里都有幾十名曰軍士兵姓命的漢子,往哪一站,冷冰冰帶著殺氣的目光一掃,加上手里黑洞洞的槍口,本身就是一種威懾力,搔動的人群,馬上安靜下來,并畏懼的后退幾步。
但是,安靜只是一小會兒,隨著幾聲帶有蠱惑姓和煽動姓的聲音,在人群中間響起,安靜下來的居民們,又開始搔動起來,“同胞們,看到沒有,漢人的兵又來了,是要殺光我們外蒙古人,他們不敢開槍,沖進去,把佛爺救出來,就是功德無量的事,靈魂可以上長生天!”
人群開始繼續往前涌,“嘩啦!”四百多名特戰隊員,一起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動作和聲音整齊的如同一個人發出的一樣,氣氛當時就緊張起來,一觸即發。
楚天在齊雙河的帶領下,找到沈俊和于得水的時候,兩人正滿頭大汗的緊張研究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