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外花如錦)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暴風雨前的寧靜
獨立師配備的軍用吉普車,是唐秋離按照后世,各國陸軍部隊裝備的步戰車標準,裝備部隊的,吉普車后面,安裝一個多用途支架,上面可以安裝無后坐力炮、高射機槍或者是重機槍,一輛軍用吉普車,就是一座活動的火力支援點,快速、快捷,在開闊地帶,具有很強的突擊力。。)
這輛吉普車上,安裝是師一挺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的重機槍,子彈帶垂落在兩旁,小棒槌似的重機槍子彈,閃著冷森森的寒光,整齊的插在彈帶里,楚子業“嘩啦”推上子彈,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對著一個嚷得最歡的家伙,狠狠的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震耳欲聾的槍聲,蓋過了吵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暴風雨前的寧靜嚷的人群,那個拿著手提喇叭,扯著脖子、可著勁兒喊的緬人建國委員會成員,渾身冒出十幾個大血窟窿,鮮血噴涌而出,幾乎被重機槍子彈,攔腰打成兩截,一頭栽倒在人堆里。
楚子業毫不為所動,帶著冷森森的獰笑,槍口一轉,又對準了另外幾個明顯是帶頭的家伙,一扣扳機,又是一竄兒長點射,幾個唾沫星子橫飛,跳著腳鼓動人群,沖擊中國士兵的緬人建國委員會成員,變成了血葫蘆,栽到人堆里。
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從楚子業開槍,到幾個賣力氣鼓動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也就是幾十秒鐘的事情,槍聲響過之后,被震驚的人群鴉雀無聲,現場一片詭異的安靜,直到幾個血淋淋的尸體,掉進人堆兒里,人群才“嗡”的一聲炸鍋了。
這幫被陰暗的興奮心理支配,肆無忌憚燒殺奸掠,病態般瘋狂的暴徒們,那會想到,這些中國兵。一上來就開槍,老天爺,太可怕了,暴徒們嘩的一下。就要四散奔逃,就在這時,幾十個混在人群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暴風雨前的寧靜里的暴亂骨干分子,大聲呼喊道“同胞們,中國人殺死了我們的同胞,血債血償,跟他們拼了!”
本來要逃跑的暴徒們。被這充滿煽動力的話,鼓起勇氣,最前面的近千名拿著各式兇器的大漢,吶喊一聲,舉著沾滿血跡的兇器,一窩蜂似的朝著戰士們沖過來,他們的后面,是亂糟糟一團的其他暴徒。()
楚子業輕蔑的一笑。站在吉普車上,舉起右手,大聲命令道:“各連準備。舉槍!”看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亂叫亂喊的暴徒們越來越近,右手猛地往下一劈,暴喝一聲:“射擊!”
輕重機槍、近千支沖鋒槍,一陣狂吼,沖在最前面的暴徒,被密集的彈雨,打得渾身冒血,血肉橫飛,割倒的高粱桿兒似的。一頭栽倒在地,緊接著,被后面的暴徒裹挾著,已經剎不住腳,嚇得魂飛魄散的暴徒們,成了第二批中槍的活靶子。
距離戰士們前面三百米處。成了一道死亡的火網,凡是試圖靠近火網的暴徒,被打得支離破碎,十幾分鐘后,除了躺在血泊里,血淋淋的一千多具暴徒尸體之外,剩下的暴徒,一哄而散,不過是借著烏合之眾的氣勢,拼湊起來的兇殘,在精銳的直屬兵團戰士面前,跟一群小雞差不多。
楚子業再次命令道:“一連、二連,去抓幾個王八蛋回來,不要弄死,交給調查處,他們有辦法讓這幫雜碎開口,其余部隊,繼續開進,在市區中心,與其他部隊會合!”
曼德勒響起的正義的槍聲,給自以為可以為所欲為的暴徒們,當頭棒喝,他們這才領教,什么是中隊,什么叫善不可欺,直屬兵團部隊,沒有到來之前,暴徒們,已經在這座城市,肆虐了一夜帶半天,就連市區衛戍部隊,都被暴徒們堵在營區里出不來,而無法控制局勢。
暴徒們認為,這就是中國兵,在席卷曼德勒的暴亂之中,中國人的軟弱和無能,引頸待戮、無望的哀求,拿著槍的中國士兵,和手無寸鐵的普通中國人,沒什么區別,可以認他們肆意施暴。
但是,他們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厲害,原來中國兵,也會殺人,直屬兵團進入曼德勒市區的四個旅部隊,毫不猶豫的執行了師長唐秋離的命令,遇到攔阻和試圖沖擊部隊的暴徒,一律用子彈說話,槍聲陣陣、血肉橫飛,暴徒們的兇悍和殘忍,被子彈無情的粉碎,紛紛丟掉手里的兇器,老鼠一樣躲藏起來。
當日上午十點鐘左右,楚子業的第四旅,最先開到曼德勒市區,與從另一個方向突進的劉弘章第一旅會合,楚子業命令通訊參謀“馬上給師長發報,我旅已于上午十時零七分,與其他部隊會合,控制曼德勒市區。”
直屬兵團第一旅旅長劉弘章,跳下裝甲指揮車,臉色難看的朝著楚子業走過來,遞給楚子業一支香煙后,說道:“老楚,這一路上看到的,真他媽的慘,死的都是咱們中國人,這幫畜生,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我路過一家華人商店,一家六口人,都被堵在屋里,活活的燒死了,他們家的兩個閨女,被幾十個暴徒糟蹋死了,真他媽的!”
楚子業牙咬得“咯嘣”作響,暗啞著嗓門兒說道:“老劉,我都看到了,這不是人,是他媽的一幫畜生,我的部隊,抓了幾百個暴徒,等調查處審問完了,老子非得當一回儈子手不可,要不,睡不著覺!也白穿了這身軍裝!”
仰光郊外野戰機場,獨立師臨時指揮部,接到楚子業的電報之后,唐秋離并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馬上給楚子業回電“楚子業,任務完成的很好,立即著手恢復曼德勒的市區治安,搶救傷員,撲滅大火,統計華人華僑傷亡數字,和財產損失情況,以及政府機關遭到破壞的程度,工作人員傷亡情況,等待師指命令,協助調查處和情報處,搜捕暴徒,此外,將曼德勒市衛戍部隊指揮官就地扣押。”
從楚子業發來電報之后,中南半島各地平亂部隊,都發來類似的電報,唐秋離回電的內容基本一致,都要求扣押當地城市衛戍部隊指揮官,在他看來,暴亂剛起之時,如果各地衛戍部隊指揮官,果斷采取鐵腕措施,命令部隊予以鎮壓,暴亂不會擴大,更不會持續一夜零半天。
這是典型的不作為,雖然與秋生哥的命令,多少有些關系,但指揮官的心理素質,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不足、瞻前顧后等弱點,卻暴露無遺,才會導致暴亂愈演愈烈的趨勢,駐守市區的兵力不多,這不是理由和借口,關鍵是持類似于常風那樣想法的指揮官,不在少數。
所以,唐秋離給各部隊的命令,無一例外的加上,扣押衛戍部隊指揮官這一條,對于這些指揮官,唐秋離要親自召見,說白了,是要端正他們的思想,恐怕是被仁義之師這個耀眼的光環,束縛追手腳的居多,犯的錯誤嚴重的,還有處理一批。
當然,有些將領的表現,可圈可點,比如,中南半島警備區司令官馬朝陽,他的警備區駐地是萬象,暴亂剛起,馬朝陽就沒有任何遲疑的命令衛戍部隊,堅決鎮壓,苗頭咋起,就被撲滅,萬象以及周邊地區,是席卷中南半島大暴亂之中,受到損害最輕微的地區,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至于進入仰光的部隊,唐秋離就沒有下達同樣的命令,扣押秋生哥嗎?師指揮部門前,躺著的幾百具暴徒的尸體,就說明了秋生哥處理暴亂的態度,最主要的是,秋生哥和常風所犯的錯誤不同,秋生哥是求穩,手段不夠狠,常風是拒絕執行命令,有著本質的區別。
至三月四日中午十二時整,各路平叛部隊,都已經控制了目標城市,一場席卷整個中南半島的大暴亂,持續了一夜零半天,被唐秋離以雷霆般的鐵腕手段,強行鎮壓下去,各地的局勢,轉為平靜,十幾個小時的瘋狂暴亂,所產生的震蕩和余波,卻遠遠沒有結束。
三月五日一整天,中南半島各地,沒有出現獨立師部隊,進行大規模進行抓捕行動,那些丟掉兇器,帶上普通平民面具,雙手沾滿華人華僑鮮血的暴徒們,躲在暗處,惴惴不安的等待著中隊的雷霆之怒,對于自己所犯下的罪惡和暴行,他們心里最清楚。
害怕,發自內心的恐懼,華人華僑血淋淋的尸體,不時的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令人窒息的一天過去,暴徒們預想之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三月六日,還沒有看到滿街全副武裝的中國士兵,到處搜捕的行動,接下來的三天,中隊沒有絲毫動手的跡象,都在忙于清理暴亂之后,留給城市的廢墟,五天的時間,足以讓暴徒們緊張而恐懼的心,放松下來。
暴徒們走出隱藏的地方,出現在街頭和公共場所,甚至到自己施暴的地方去看看,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罪惡成績,他們認為,中國人,已經忘記了這一場針對他們的血腥屠殺,否則,中隊不會一點兒行動都沒有,漸漸的,恐懼的心,被逃脫懲罰的得意所代替。
三月十日,唐秋離突然下達命令,召開中南半島所有部隊,團級以上指揮官參加的軍事會議,會議的地點,就在仰光市內的師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