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日軍不走了
都勻的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劉峙臨被押往廣州的時候,要求見唐秋離一面,看守的戰士,把劉峙的意思,轉告給了警衛大隊大隊長黃山虎,山虎冷笑幾聲,讓看守告訴劉峙,唐副委員長沒時間,要是想見的話,本大隊長可以代替。
劉峙聽完看守轉達的意思,差點兒翻白眼,這位手提重機槍、黑鐵塔似的少將,留給他的印象,大概除了唐秋離之外,就數山虎最深刻了,張體仁被抓小雞一樣,提在人家手里,劉峙想起來就哆嗦。
而且,他聽看守們私下里嘀咕,槍斃張體仁和他手下二百多,殺害獨立師戰士的士兵的時候,就是這位黃大隊長親自執行的,據說,張體仁被他的重機槍,打成了一堆碎肉,這樣的煞神,劉峙躲還來不及呢。
其實,劉峙就是一個想法,服刑可以,能否轉到重慶軍人反省院蹲監獄,到了廣州,是唐秋離的地盤兒,劉峙總有活過今個兒沒明天的感覺,劉峙還真猜對了,為了他的事情,蔣委員長和唐秋離,來往了十幾封電報。
蔣委員長就一個意思,撤劉峙的職可以,整頓第十一集團軍也行,就是不能槍斃劉峙,這里面,固然有蔣委員長對劉峙一貫以來的信任和愛護,更主要的,劉峙培養多年的嫡系部隊,第十一集團軍,不能因為劉峙死了,而落到唐秋離的手里。
那可是裝備精良的九萬多人馬,只要劉峙還活著,不管是在監獄也好,還是在唐秋離的手里也好,終歸人心不能散。適當的時候,把劉峙弄出來。登高一呼。舊部歸來,還是他蔣某人麾下的一直嫡系部隊,所以,劉峙不能死。
蔣委員長又哪里料到。唐秋離來了一招狠的,把一支部隊的核心,所有的軍官都押到廣州,抽調了第十一集團軍的脊梁骨,這支部隊就算是徹底完了,剩下的士兵,郭化文自有辦法處理。
如果郭化文連幾萬沒有軍官的士兵都處理不好。他這個集團軍司令官算是白干了,有實力暴漲的郭化文部隊,在黔南東路,唐秋離可以放心的經營兩廣。再者,他不能因為防守地方,而把獨立師幾個主力兵團,都牽扯在南方地區。
蔣委員長在電報里,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分明是十分擔心,唐秋離借機吃掉劉峙的九萬多人馬,把劉峙的部隊。交給了同屬于中央軍系統的郭化文,方方面面都能說得過去。嫡系不嫡系的,是另外一回事兒。劉峙和郭化文,臉上都打著蔣系的烙印。
獨立師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已經已經按照預先制定的作戰計劃,把部隊完全展開,以馬山為中心,左翼大化,右翼上林方向,各派出三個旅的部隊,往北上都勻的日軍兩翼迂回,布置一個大口袋,把寺內壽一拼湊起來的十幾萬人,一家伙裝進來。
戰役的設想,是建立在日軍必須救援山下奉文的基礎之上,唐秋離趕到紅水河南岸馬山的時候,馬朝陽正在指揮部里,對著報話機大喊大叫,聽聲音似乎很氣惱,“什么?再說一遍,北上都勻方向的日軍,在武鳴一帶,停止前進了?參謀處給我詢問一下,左右兩翼的迂回部隊,是否被日軍發現?”
唐秋離制止了指揮部里,參謀和機要員們的敬禮,沒有驚動馬朝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馬朝陽扔下話筒,拿起桌上的一大缸子涼水,“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放下茶缸子,忽然發現了唐秋離,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師長,您什么時候到的,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我好去接您,”馬朝陽驚喜的說道,唐秋離眼角帶著笑意,揶揄著說道:“來了有一會兒,正聽馬司令官大發脾氣,我說朝陽,你的脾氣見長啊,記得當旅長那會兒,嗓門可沒這么該高啊?”
馬朝陽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這不是著急嗎,十幾萬人擺開架勢,兩翼已經展開,就等著小鬼子進入口袋了,”唐秋離頗有意味的問了一句,“怎么,敵情有變化?”
馬朝陽略帶懊惱的回答道:“可不是嗎,剛才接到偵察部隊的報告,日軍進至武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停止了前進,就地宿營,你說急人不急人,只要小鬼子再往北推進一百公里,到達周鹿或者是靈馬一線,我兩翼包抄的六個旅,到達指定位置,就能把日軍合圍在周鹿至靈馬一線,一個都跑不了。”
唐秋離搖搖頭,淡淡的說道:“馬司令,可能你的馬山殲滅戰,要打不成了,”馬朝陽大驚,不解的看著唐秋離,似乎要從他的表情上,分辨這事兒的真假。
馬朝陽比任何人都想打這一仗,東南機動兵團自組建以來,還沒有干個漂亮的活計給大家看看,相比于那幾個老牌兒的野戰主力兵團,馬朝陽兵團和姜雁鳴兵團,屬于小字號兒,馬朝陽兵團調往南方戰場,姜雁鳴兵團,接替馮繼武兵團駐守上海。
為這,姜雁鳴沒少在馬朝陽面前抱委屈,兩人平時來往的電話和電報里,姜雁鳴不乏酸溜溜的牢騷話,說師長偏心眼兒,也是,兩人一起和唐秋離在太行山區,與山口的十幾萬日軍周旋,又同時由旅長提升為兵團司令官,資歷和戰功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馬朝陽一直在野戰部隊,而姜雁鳴一直是二線的守備部隊。
兩個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私交甚厚,也存在著互相比試的心理,所以,馬朝陽太想打好這一仗了,看著直屬兵團的坦克和炮兵部隊,對加強給自己兵團,這些讓他眼熱的裝備,如今都歸自己指揮,馬朝陽樂瞇了眼,走路都帶風,可如今,小鬼子畏縮不前。
這能不讓他著急上火嗎?本來,在廣州有機會干掉山下奉文的第十五軍,可關鍵時候,這個老鬼子溜了,馬朝陽這個氣呀,這一次,師長布置了一個大局,由自己兵團唱主角,可眼見上鉤的日軍,卻意外的停下了。
唐秋離看出了馬朝陽的疑惑,說道:“都勻戰役結束,迄今已經過去了四天,山下奉文自殺,第十五軍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消息,怎么也能傳到寺內壽一的耳朵里去吧,要救的人沒了,你說,日軍還會執行原來的作戰計劃嗎?”
馬朝陽恍然大悟,臉色難看起來,他倒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當局者迷”,太過于關注這股日軍,經師長一提醒,全都明白了,可心里的失望,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
唐秋離的目的達到,對于馬朝陽和姜雁鳴來說,很多時候,視角還停留在當旅長的時候,適時的提點,有助于他們提高自身的指揮藝術,站在新的高度,來考慮全局問題,要是劉、唐、馮、李或者是常風,他都不會這么說。
馬朝陽難以掩飾失望的表情,悶了一會兒,問道:“師長,馬山戰役打不成了,下一步,我們兵團的任務是什么?”唐秋離笑了,說道:“馬司令官,先不要灰心喪氣,馬山打不成,咱們可以在別的地方打,目前,我們的兵力和火力,都占優勢,不打豈不是可惜了。”
馬朝陽眼前一亮,急切的問道:“師長,準備在哪里打?”唐秋離卻王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就看你馬司令官把戰場選擇在哪里了,”馬朝陽撲到地圖前,看來足有十多分鐘,然后,轉頭看著唐秋離,拳頭狠狠的砸在地圖的一個地方。
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師長,我在南寧打,”唐秋離大笑,說道:“好,眼光很準,就在南寧打,還是以你的兵團為主,修改作戰計劃,兩翼迂回的部隊,不要停留,直接插往南寧方向,至于武鳴的日軍,一個字,等,他往南寧回縮,你們兵團主力隨后跟進,此戰過后,桂南和雷州半島,將無日軍蹤跡。”
在貴陽前線的日軍支那南方派遣軍總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正滿嘴苦澀的看著一封電報,這是山下奉文的絕命電文,“寺內壽一總司令官閣下,我山下奉文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征戰半生,從朝鮮半島到支那南方,山下率領大日本皇軍第十五軍,從未有過敗績,自橫掃雷州半島一來,殲滅支那軍隊無數。”
看到這里,寺內壽一閉上眼睛,盡管他不喜歡山下奉文,可不得不承認,此人天生是為戰爭而生的,在他的調教下,第十五軍在帝國陸軍中,無愧于王牌之中的王牌部隊的稱號,是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劍,在南支那的土地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就拿獨山之戰來說,當中路軍和西路軍,還在與支那政府軍浴血廝殺的時候,為了攻克一道又一道要地而頭疼的時候,第十五軍僅僅用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叩開了東路第一道險關獨山,全殲支那守軍七千余人,換做是其他的部隊,能用三天時間拿下獨山,寺內壽一就很滿足了。
可惜啊,寺內壽一深深嘆一口氣,強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紛雜情緒,繼續看山下奉文的絕命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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