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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師調查處長沈俊的得力手下,執行科二組組長陳亞平少秸,從重慶開始,就盯上了四個目標,那八個明顯是保鏢的人物到好辦,在香港還有十幾個二組成員埋伏,可陳亞平本能的感覺到,事情不應該像表面這么簡單。
陳亞平是老江湖,執行這樣的任務無數次,倒在他手下的日本特務和漢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按說,與日本人密談這樣天大的事情,安全措施不應該這樣常規,甚至是手法太稀松,就算是普通的鏢局走鏢,也有個明鏢和暗鏢之分。
對手可不是什么黑幫大佬,江湖梟雄,而是國民政府老牌的特工機構中統局和軍統局,擺出這樣的陣勢,在外行人看來,無懈可擊,可落在陳亞平這樣的行家眼里,卻是漏洞百出,不說別的,就是那八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就知道保護的是重要人物。
那不等于在自己臉上掛招牌呢嗎,陳亞平有這樣的感覺,純粹出于職業本能,總覺得在角落里,隱藏著看不見的危險,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擊殺四個重慶政府密使和日本密使,不是什么難事兒。
關鍵是沈俊處長要求,手尾必須干凈,還要拿到文件,這就增加了任務的難度,找不出潛在的危險,就成了敵暗我明,陳亞平非常不爽,被人背后盯著的感覺極其不舒服,他決定找出躲藏在身后的眼睛。
可采取什么方式,去讓他大傷腦筋,這是在飛機里,總不能把所有人都盤查一邊,恰巧,一個姿容妖冶,體態豐滿的服務小姐,托著一個果盤,扭動豐滿的臀部走來·碩大是雙峰裂衣欲出,大老遠就聞到香風撲鼻。
陳亞平眼皮一條,立即給坐在斜對面的組員使個眼色,都是配合默契的老手,那個組員當時就明白組長的意思,服務小姐走過來的時候·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享受男人各式的目光,宛若模特小姐。
“啪”一聲脆響,接著“啊!”一聲驚呼,服務小姐豐滿的臀部,忽然遭到咸豬手的襲擊,一個面容猥褻的漢子,正色迷迷的看著她,大手毫不憐香惜玉的猛拍豐臀·這個服務小姐也是經過風浪的人物,能在當時的客機上做事兒,那個不是混得風生水起,不有幾個門頭過硬的相好。
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膽子大的乘客,短暫的驚慌過后·強悍的本色顯示出來,柳眉倒豎,粉面冰冷,抬手就給了這個漢子一耳光,嬌聲喝罵道:“活夠了,敢對老娘動手動腳,也不打聽打聽,劉二公子能饒了你?”
大概這個劉二公子是個很叫得響的人物·哪知道·這個漢子不是初次闖蕩江湖的雛,就是有恃無恐·再不就是被一個女人當眾抽了一耳光,下不來臺,或者是個愣頭青的家伙,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惱羞成怒之下,一把揪住服務小姐的衣領子,大聲罵道:“小,大爺我玩兒女人,還沒這樣被打過,什么劉二公子,老子不吃這一套,今天你不給老子賠禮道歉,就他媽沒完,蹦了你信不信?”嘴里罵著還不算,又從腰間抽出一把烏黑錚亮的手槍,在空中比劃著,這位磣猛。
也不湊巧,槍口指的方向,正是那四個神秘旅客,八個保鏢到不含糊,立即齊刷刷的掏出手槍,警惕的注視著這個漢子,如臨大敵,陳亞平注意到,坐在他左前方的一個漢子,肩膀一動,他右邊的一個大家閨秀打扮的年輕女子,身體似乎一僵,隨即又恢復自然,這些細微的動作,其他人都被這突發的流氓時間吸引住,可落在有心觀察的陳亞平眼里,幾乎可以確定的他們的身份。
幾個年輕氣盛的旅客,見到有人出面制止,歷時膽氣壯了起來,紛紛指責這種流氓行徑,大有做護花使者的潛質,有人開了頭,乘客們七嘴八舌的開始責罵起這個面容猥褻的漢子,有群起而攻之的趨勢。
可能是感覺犯了眾怒,這個漢子氣鼓鼓的坐下,也沒過多糾纏,只是用一雙狠毒的眼睛,陰陰的盯著服務小姐,哪知道,這個女子也是個潑辣貨色,絲毫不懼,瞪著一雙桃花眼,撂下一句狠話:“調戲本小姐,到了香港有你好看,”說完,雄赳赳而去,敢情,這位服務小姐的相好還不少,混得很不錯,在香港也有她的香火情。
這個色膽白天的漢子,大概也被這個潑辣貨色給震住了,沒在言語,隨著機艙內的桃色沖突結束,如臨大敵的八個大漢,又回到原來的座位,把鄙夷的目光,毫不吝嗇的送給了剛才這個精蟲上艋的家伙,機艙陷入安靜之中。
陳亞平繼續假寐,肚子里差點兒笑開了花,扮演色狼的,是他的一個得力手下,平時是個不茍言笑的冷漠人,沒想到,演技卻這么好,以前倒是沒有發現特這方面的特長,不過,今天這出戲演的,到是很見功底啊。
飛機平安降落在香港啟德機場,旅客們紛紛下來,那個色膽包天的漢子,大概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吃豆腐踢到鐵板上了,倒還機靈,知道到了香港沒有好果子吃,推開眾人,撒腿就跑,旅客們一陣哄笑,剛才那雄赳赳的氣概,早就化為一身冷汗。
陳亞平知道,按照計劃,他是去先到的行動組在港成員藏得的地方,預先聯絡去了,他與其他兩名組員一起,跟在四個神秘客人后面,一起出了機場大廳,還是那個嫻靜的女人。做出了一個輕微的動作,立刻,八個大漢里,分出兩人尾隨下去。
陳亞平肚子里大大的瞧不起一番,無論是中統特工還是軍統特工特工,都不是門檻賊精的高手,如果沒有取回協議文本的死任務,他們三個就能把這幾個家伙輕松干掉,然后,往人群里一鉆,就憑香港警察的能力,連個腳印都看不到。
香港,查理路,日本商人開辦的東肥洋行會客室里,三個日本人,在哪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待什么主要的客人,這三個西裝革履的日本人,已經等了兩天的時間,洋行里去其他日本籍雇員,不知道這是何方神圣,雖然故作鎮靜,可掩飾不住焦慮的神色。
雖然年紀都不大,可一個個高傲得鼻孔朝天,小臉兒繃得跟鐵板似的,根本不拿正眼瞧一下這些在海外為大日本帝國效勞的同胞一下,這讓洋行內的日本人極其不爽,可看到平時趾高氣揚的社長閣下,都對這個三人畢恭畢敬,也沒撈著幾句好話,也就絕了套近乎的心思,怨氣只能在肚子里變成個屁,悄悄的放出去罷了。
可去機場的人回來說,對方剛到香港,旅途疲勞,要休息一天,談判日期改為明天,并且提出,談判地點,不在東肥洋行,改為一家酒樓,這三個日本人,再也無法鎮靜,其中一個瘦高挑、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日本人,破口大罵到:“八嘎,愚蠢的支那豬,難道還要我大日本帝國特使,去見你們不成?”
就這位,一塊就是個火爆脾氣,屬于挨打沒夠的那一種類,倒是其他兩人還算沉得住氣,勸道:“鈴木君,這是支那人所謂的面子在作怪,那個低劣的民族,最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否則,我們大日本帝國哪有機會發動對華戰爭,制怒啊!”
好不容易勸住幾乎暴走的鈴木,這里畢竟是香港,他們總不能拿槍帶棒的殺到中國人的住的酒店,雖說是日本人和英國人最近勾搭的比較緊,在香港這塊地方,還是不要惹麻煩的為好,在人家地盤上鬧事,吃虧的是自己。
這一夜的時間,給匆忙趕到香港的陳亞平,帶來了巨大的機會,情況出現了變化,相應的方案也要作調整,不過,是用什么方式要了四個中國敗類和三個日本人的性命問題罷了,總的目標沒變,調整的范圍,是針對新出現的特工。
第二天,在香港一家八桂會館里,出現了三個日本人的身影,這是一家在香港的廣西籍的商人,經常聚會的地方,類似于總商會的性質,不知道重慶來的神秘人物,為何選中這里,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就不得而知了。
三個日本人在一名中國男子的引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后面一處僻靜的小院落里,四個中國人,在哪悠閑的喝著早茶,看到日本人進來了,慌忙爬起來,拱手示意,態度十分的恭敬,好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怎奈,已經等出一肚子大氣的日本人,根本不給面子,直接無視這四個中國人的奴顏婢膝,空氣般存在,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徑自到了主賓席坐下,臉上帶著怒氣,一眼都沒看一臉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四個中國人。
氣氛十分尷尬,還是一個為首的,年紀比較大的中國人先說話,一張嘴就是一股漢奸腔:“幾位朋友辛苦了,先用早點,”豈料,得到的卻是一句冰冷的回答:“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瑣碎事情上,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