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亞洲外蒙古的一場戰役,影響不僅于此,除了涉及到本國根本利益的蘇聯和日本,另有打算的德國人,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人,英倫三島的英國人,也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心,美國和英國政府,倒是沒有明確表態,但新聞界和民間,卻是議論得熱火朝天。
在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報紙《華盛頓郵報》在連篇累牘的報道最后,如此評論到發生在遠東外蒙古這個有爭議地區的一場戰役,透視出該地區復雜的地緣政治,和地域利益相關國家間的一場博弈,中華民國軍隊,以超乎尋常的自信心和勇氣,把軍事力量深入到蘇維埃俄國傳統利益地區,震驚了所有人。”
“而蘇維埃俄國遭遇到的慘敗,是這個紅色巨人絕對無法忍受的,倘若俄國人在有爭議的外蒙古地區,默認中國軍事力量恢復行使國家主權,則意味著,蘇維埃俄國在遠東地區的戰略全面潰敗的開始,南方的中國,有能力與俄國人角力,更有能力抵御日本人的全面進攻,他們的信心來源于何處?”
這樣一篇充滿挑撥離間和幸災樂禍意味的文章,是不是出于美國政府的授意,不得而知,倘若不是美國軍方故意透露這樣的消息,為何報道中的數據讓人難以置信的詳細,這也是美國政客慣用的伎倆,一旦政府不便公開表態,就把媒體推到前臺,成為政府的喉舌,原來,標榜新聞自由,還有這等好處。
倒是英倫三島的英國人的報道和評論,比較客觀,《泰晤士報》在評論中這樣寫道發生在遠東外蒙古地區的中蘇之間的戰役,根本原因在于領土和地緣利益之爭,也在該地區本來就緊張的局勢上,更增加了變數,中華民國在于日本人的對抗中,暫時處于相對有利的局面,與蘇聯人的交戰,能否打破這種局面,還要拭目以待”
發生在中亞外蒙古這個內陸地區的一場戰役,打成了吸引全球眼光的重大熱點事件,通過這個事件,唐秋離也走到人們的面前,關于他的一切,成了議論和探究的焦點,各國在華的記者和情報人員,獵狗似的到處尋覓有關唐秋離的一切資料,唐秋離出名了,他的風頭已經蓋過了民國第一人蔣中正,成了全球名人,據說,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雜志《時代周刊》,打算把他作為封面人物。
各國有各國的心態和用意,這并不影響唐秋離進軍庫倫的計劃,也不影響蘇聯遠東軍區原副參謀長,現任蘇聯遠東第一集團軍司令員朱可夫中將的組建集團軍的計劃,戰爭之輪還在按照它的慣性,繼續隆隆向前,注定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除非一方先讓步,或者改變方向,否則,戰爭的結局,只能通過戰爭的手段來解決,而唐秋離與蘇聯名將朱可夫交手的,也為期不遠了。
外蒙古首府庫倫,城市已經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蘇蒙軍十二萬五千余人,兵敗呼吉爾特山區,全軍覆沒的兇信,就像長了翅膀的一樣,瘟疫般迅速傳遍全城,再加上中國軍隊不斷逼近庫倫的消息,整座城市,人心惶惶,動蕩不安,這個有著二十多萬人口的城市,不過相當于內地一個縣城的規模,卻居住著外蒙古將近十分之一的人口。
這座城市和這塊土地的統治者喬巴山,更是比任何人都焦躁不安,他是最大的利益攸關者,外蒙古是蒙古黨的發源地,是“蒙古共和國”的載體,更是使喬巴山從一個貧苦牧民的后代,爬到外蒙古第一人寶座的福地,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丟了庫倫,丟了外蒙古,他喬巴山都不是,落在中國軍隊的手里,更是死路一條。
蘇蒙軍全軍覆沒在呼吉爾特山區的消息,把在庫倫籌備慶功會的喬巴山,當時就徹底擊垮,他也不會,蘇聯老大哥英勇的紅軍,會遭到慘敗,唐秋離一拳,就打斷了喬巴山的精神脊梁,剩下的,是恐懼、慌亂、不甘心和絕望,還有骨子里的那點狠勁兒。
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后,喬巴山根本不想坐以待斃,他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部隊,緊急開赴通往庫倫的第二道屏障,距離庫倫一百六十公里遠的赫連勃堡,這是坐落在杭愛山邊緣區的一個軍事堡壘,相傳為成吉思汗手下大將赫連勃,在遠征當時俄國欽察聯軍時,為了轉運軍事物資而修建的軍事要塞。
赫連勃堡位于兩座山峰之間,全巖石結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橫亙在通往庫倫的唯一道路上,當然可以繞道往東或者往西,往東要繞過杭愛山,多出近一千公里的路程,往西要通過外蒙古唯一的沼澤地帶,連綿近百里的沼澤地,可以吞噬一切。
唐秋離當然不會在這上面浪費,他也希望和通過一系列戰斗,解決掉外蒙古軍隊,使分裂政府失去軍事依仗,也為最終收復外蒙古掃清障礙,在此之前,三個特戰分隊聯手,曾經以偷襲的戰術,意圖拿下赫連勃堡,為主力部隊打開通往庫倫的道路,計劃幾乎成功,卻因為外蒙古大批援軍到來,而功虧一簣,特戰分隊順利脫身,赫連勃堡也成為外蒙古軍隊全部集中的地方。
八月八日,獨立師直屬兵團部隊,抵達赫連勃堡下,唐秋離帶領兵團眾將查看地形,這座要塞,果然名不虛傳,如果是在冷兵器時代,只要有一千人防守,備有足夠的弓箭和糧食、飲水,就算是動用百萬大軍,也不能撼動此堡,可見赫連勃堡的險要,打開這座要塞,通往庫倫的道路,就是一馬平川,再也無險可守。
黃昏前,唐秋離出動一個坦克旅,配屬兩個步兵團,一個炮兵旅的兵力,對赫連勃堡進行試探性攻擊,坦克開到城堡下面,陡峭的地形,使坦克無法前進,只能做固定炮臺使用,炮彈把赫連勃堡打得碎石亂飛,接著,炮兵旅的大口徑火炮,又潑來一陣密集的彈雨,整座城堡籠罩在硝煙和碎石的世界里。
步兵趁勢展開全線進攻,籠罩在煙火之中的赫連勃堡,仿佛復活一般,從各個槍眼射出密集的子彈,步兵出現傷亡,唐秋離立即命令撤退,從這次試探性進攻中,唐秋離看出,守衛赫連勃堡的外蒙古軍,以輕武器為主,輕重機槍的數量也不多,只配備少量的迫擊炮,在獨立師的火力面前,不值得一提,無非是占據地利之便罷了。
此時的赫連勃堡,已經聚集了外蒙古軍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兵力,為四個輕裝步兵師,人數約五萬六千余人,可是,火力并不強大,這也怪蘇聯老大哥,對這個小跟班兒似的,不大看得上眼兒,根本不給配發大口徑火炮以及反坦克炮之類的重武器,理由是,外蒙古軍隊,純粹屬于國土守衛隊性質,也不拉出去打野戰,根本不需要,配備自衛性武器足矣。
對此,喬巴山等外蒙古領導人也無可奈何,連子彈都是老大哥提供的,人家給啥就要啥,用句通俗的話說“要飯吃就別嫌餿,”結果是,外蒙古軍隊,除了戰馬敞開供應之外,有一部分士兵的手里,還拿著俄國軍隊在一戰時期使用的老式步槍,膛線都快磨平了。
再加上外蒙古軍隊成軍不過十余年,又照搬蘇聯軍隊的操典,拿著一戰時期的老古董,運用機械化的理論和戰術指導部隊,外蒙古軍隊,就是這樣不倫不類的怪胎,戰斗力可想而知,除了成吉思汗留下的先祖榮光,大概只剩下一腔熱血和還算鋒利的馬刀,還有苦澀的回憶。
喬巴山手里的實力如何,那個南面的母國,要是舉一省之力,就足以踏平外蒙古,沒有蘇聯人的支持,他一天也過不下去,唐秋離指揮部隊,對赫連勃堡剛剛結束試探性進攻,他就在“總理府”緊急召開蒙古黨中央委員會擴大會議。
在召開會議之前,他已經和軍方幾個主要將領,達成了一致意見,這些人,都是外蒙古獨立運動中的受益者,沒有這場獨立運動,他們還在大草原上放牧著牛羊,雖然詩情畫意,卻是暗淡的一生,嘗到了權力的甜頭,就再也不會放棄,哪怕做最后的掙扎。
而蘇聯遠東第一集團軍新任司令員朱可夫中將,親自給他拍發的電報,更增加了喬巴山死守赫連勃堡和庫倫的決心,在電報里,朱可夫將軍要求外蒙古軍隊,在赫連勃堡和庫倫兩地,至少堅持十五天到二十天,遠東第一集團軍即將組建完畢,會在外蒙古地區,對入侵的中國軍隊,進行全線反擊,恢復外蒙古的固有領土,甚至可以攻進內蒙古。
喬巴山心里有底兒,他今天召開會議的目的,就是給全體蒙古黨中央委員們鼓勁打氣,堅守二十天,對于外蒙古軍隊來說,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而喬巴山的計劃,是以庫倫為最后依托,把全城變成一座堡壘,利用二十余萬居民做人體盾牌,寧肯全城玉石俱焚,也要拖到老大哥的部隊到來。
為了實現這一惡毒計劃,需要全體黨員,發揮鼓動性和煽動性,深入到庫倫全體居民家中,連恐嚇帶欺騙,做好政治思想工作,把男女老少都推上戰場,這就是他要召開緊急中央委員會議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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