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七百四十七章 重擊

第七百四十七章

遼西牛心山主峰指揮部,唐秋離看到關東軍南下部隊的先頭部隊,正在靠近伏擊地點,總算來了,雖然比自己估計的要晚到三個多小時,按照日軍的行軍速度,全部進入伏擊圈,至少需要四個多小時,他隱約有些擔心,眼看著就要太陽落山,關東軍如果遵循黑夜不行軍的慣例,部隊還得埋伏一夜,讓他更擔心事情出現了,書迷們還喜歡看:。

已經接近埋伏圈的關東軍先頭部隊,忽然原地停止,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埋伏的部隊,暴露了行藏,被日軍發覺了,可又不像啊?日軍士兵根本沒有采取戰術動作,或者是進行戰斗準備,只是在原地停留,意外的情況,使指揮部里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參謀們暗暗罵道:“小鬼子搞什么名堂?”

關東軍南下部隊指揮官矢野音三郎中將,確實是個極其謹慎的指揮官,不同于許多關東軍高級將領們,哪種目中無人的驕狂,雖然這一路上,不斷接到空中偵察機的報告,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沒有發現大規模支那軍隊。

這反而讓矢野音三郎內心越來越不安,按照常規,二十幾萬獨立師部隊,此時正在往山海關一線撤退的路上,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包括早上與自己部隊打了一場的獨立師部隊,他們跑到哪里去了?

有部隊報告,這部分支那軍隊,往北撤退,記得還請示過,是否派部隊追擊,被自己斷然否決,往北?那是連綿幾百里的努魯兒虎山,獨立師的部隊,不在前面阻擊自己,跑到山里干什么?這些狡猾的支那人,永遠讓帝人琢磨不透。

矢野音三郎一邊心里打鼓,一邊絞盡腦汁琢磨一系列的反常現象,座車在公路上晃來晃去,他的心也七上八下,找不到對手最可怕,參謀送來前衛部隊的報告,已經接近牛心山區,一切正常,部隊正準備通過。

矢野音三郎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猛地坐直身體,頭重重撞在車頂棚上,“砰”的一聲,動靜之大,讓司機的心里都一哆嗦,指揮官閣下的腦袋上,鵝蛋大的包是跑不了的,正擔心被賞耳光,卻見矢野音三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大聲命令參謀:“八嘎,快去傳達我的命令,全體部隊,立即停止前進,其他書友正常看:!”

矢野音三郎找到讓自己忐忑不安,擔心一路的原因了,就是牛心山,板垣征四郎師團,就是在這里,被號稱支那魔鬼的唐秋離設伏,全軍覆沒五萬多士兵,全體玉碎,無一生還,板垣師團長當場戰死,號稱關東軍最精銳部隊的板垣師團,就此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當時,矢野音三郎不過是關東軍參謀部的一名普通參謀,他仔細研究了板垣師團覆滅的原因,最后,得出自己的結論,一切都源于板垣師團長的指揮失當,狂妄自大,輕敵冒進,才中了唐秋離的埋伏,這話,他只能埋在心里,當時的板垣征四郎,在死后,極盡榮譽之能事,得到天皇陛下親自簽發的嘉獎令,大本營還稱之為大和民族的英雄,不死的戰神。

當然,矢野音三郎在心里,對這些嗤之以鼻,不過是一介武夫耳,現在,又輪到自己指揮皇軍士兵,路過這里,能重蹈板垣師團覆轍嗎?眼前起伏連綿的山崗,就像一座座暗堡,彎彎曲曲的道路,如同一條絞索,看著就不吉利。

關東軍部隊,在牛心山伏擊圈外圍,停留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唐秋離心在嗓子眼兒,矢野音三郎鬧心不已,眼看這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三十多萬部隊,在荒郊野嶺露營,也不安全,再加上將領們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請示,要求迅速通過牛心山區,逼近山海關。

矢野音三郎終于下定決心,部隊連夜通過牛心山區,不過,他沒有冒失,派出一個聯隊的兵力,乘坐汽車,進入牛心山,隔了半個小時之后,又派出一個聯隊的兵力進入,以同樣的方式進去,唐秋離眼看著幾千日軍士兵,進入伏擊圈,大隊卻停留在外面,汽車揚長而去,留下一路塵土。

這回該來了吧?第二批日軍汽車,也進入伏擊圈,大隊還是沒動,唐秋離眼看著日軍汽車遠去,暗罵關東軍指揮官,真是個狡猾的家伙,不過,我有耐心,這些小蝦米還沒看上眼,過去兩批日軍,足有六千多人,唐秋離意識到,事情有些麻煩,這些日軍部隊,在伏擊戰打響之后,回頭咬過來,對正面伏擊的部隊,是個極大的威脅。

他只好下達命令,右翼伏擊部隊,抽出一個旅的兵力,隱蔽尾隨這兩批日軍,決不可暴露目標,待主戰場打響之后,全殲之,本以為日軍大隊就要過來了,哪知道,又是一隊汽車,兵力還是那么多,間隔還是三十分鐘,這樣算來,關東軍大隊進入伏擊圈,這三批日軍恰好出伏擊圈,這可是一個旅團的兵力,一萬多人,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放在其他戰場,能橫掃十幾座縣城,大半個省。

唐秋離幾乎要抓狂了,恨不得把關東軍指揮官掐死,沒有這么玩兒的,這是個什么鳥兒啊,比狐貍還狡猾,成精了,不單唐秋離這樣想,獨立師二十多萬戰士,也在心里罵,矢野音三郎接到第一批部隊報告,已經出了牛心山最險要地區,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他的臉上,終于露出狐貍般的微笑,三次試探,再狡猾的對手,也該露出馬腳,再者,一旦大隊還是遭到伏擊,一個旅團的兵力,就會掉頭攻擊,什么伏擊圈也能打破,得意,真的很得意,矢野音三郎認為,這次危險山區行軍,自己的指揮藝術,可以列入帝國陸軍大學精典教程,供那些后輩們效仿。

可他忽略了一點,時間,前后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他的主力部隊,通過牛心山區的時候,正是深夜,黑夜,更有利于伏擊者行動,尤其是在適宜伏擊的地點,遭到突然襲擊的部隊,極其容易陷入混亂狀態,聯絡和指揮都不通暢。

接到繼續前進命令的各部日軍,軍官們一邊咒罵這個膽小鬼指揮官,讓他們在山道上白白挨了兩個來小時的風吹,一邊催促士兵,“快快的,快快的開路!”無數的日軍士兵,黃呼呼一股渾濁的浪頭一般涌過來,汽車的馬達聲和喇叭聲,士兵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地在山谷間響起。

唐秋離幾乎渾身癱軟地坐到炮彈箱子上,打了幾年的仗,沒有遇到過這么狡猾、謹慎的日軍指揮官,如果又機會活捉,一定要親自審問,這個幾乎把自己折磨瘋的家伙,腦袋是不是比其他一號。

深夜十一點多鐘,日軍全部進入伏擊圈,唐秋離先是給航空隊下達命令,所有戰機,立即起飛參加戰斗,然后,對緊守著幾十部電話的通訊參謀們命令到:“開始吧,其他書友正常看:!”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綿延三十多公里長的道路兩側山崗上,忽然升起無數發紅色信號彈,一個個小太陽似的,映紅了半邊天際,節日禮花般絢爛耀眼。

信號彈的光亮還沒有暗淡消失,遠處的山坡后面,忽然升騰起一片片彤色的煙云,天空中,掠過流星雨般的亮點,一排排,拖著暗紅色的尾焰,由遠及近,帶著刺耳的尖嘯聲,頃刻間來到日軍士兵的頭頂,有經驗的日軍老兵,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我的天照大神啊,這是幾千門火炮齊射,這時,沉雷般的悶響,才在山峰間蕩起陣陣回響,大地顫抖。

牛心山六十多華里的戰線,頃刻間,像是被電流激活一般,迸發出熾烈的火焰,先是一團團的火光,火光中,可以看清一簇簇土浪,像是一個個蘑菇,不斷冒起來,接著,就是一排排、一片片,后來,就分不清個數,泥土翻卷,碎石橫飛,騰起的硝煙扶搖而上夜空,被爆炸的火光映得暗紅,天空中,無數飛來的炮彈,一頭扎進已經如同沸騰的鐵水般的大地。

勢若奔雷,一出手,就是最兇狠的打擊,唐秋離在三十多公里的伏擊陣地兩側,集中了所有的炮兵,就連防空旅的高射炮,也被臨時命令改為平射,幾千門火炮,把一顆顆金屬彈丸,送到關東軍密集的行軍隊形中,一發炮彈落地,十幾個日軍士兵的殘肢斷臂,破碎的骨肉,橫飛而起。

遭到突然炮擊的日軍士兵,立即陷入混亂之中,夜空被死亡的爆炸火光映紅,他們想還擊,兩側的山坡上,沒有一個可以瞄準的目標,只有遠處不間斷飛來的炮彈,炮擊二十分鐘之后,經過最初混亂的關東軍士兵,身上糊滿了同伴的鮮血和肢體碎塊,盡管傷亡慘重,還是找到了可以躲避漫天飛來炮彈的相對安全之地。

又是無數顆綠色信號彈升起在夜空,發出慘綠色的光芒,兩側的沉寂的山坡、懸崖、巖石、樹木后面,飛來無數顆圓乎乎的小黑點兒,烏鴉般瞬間就落在日軍士兵的頭上,埋伏的步兵們,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