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又任要職
在國府遷都的全體中央委員會議上,唐秋離提出,陪都可選在重慶,各方反應不一,偏偏是鄂省的地方大員,自恃有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做后臺,跳起來反對,還當場質問唐秋離,惹得唐秋離一陣排炮。(免費小說)
看著梁家仁已經瞳仁散亂的目光,唐秋離并沒有打算放過他,接著說道:“你梁家仁跳到前臺,完全不顧現實,看似為國獻策,實則是一己之私利在作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沒有強硬的后臺,暗中授意,諒你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敢當面以歪理質問唐某,你的后臺,也是居心叵測之人,妄圖借此次遷都的機會,達到架空蔣委員長以及最高統帥部的權力,實現個人獨握民國最高權力的野心。”
梁家仁面如土色,唐秋離的話,句句如同刀子一般,剜心刺骨,并且,理由充分,無可批駁,若說他有私心,一點兒都不過分,跟著汪精衛,能把陪都定在武漢,自然是首功一件,好處是跑不了的,可與人遙相呼應,這就著實冤枉了他,可唐秋離的話,絲絲入扣,并且是假設,能讓他說什么,當場表白,亦或是竭力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尤其是最后的話,幾乎是挑明了汪精衛是鄂系的后臺,還捎帶著把湖北的地方官員,一網打盡,這事更不能爭辯,越描越黑,反駁無理由,爭辯不可能,梁家仁眼前一黑,搖晃幾下,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至此,汪精衛寄予厚望的鄂系兩員大將,先后被唐秋離斬落馬下,汪精衛借助鄂系,妄圖挾制國民政府遷都武漢的企圖落空。
全場一陣騷動,趕緊過來幾名衛兵,把嘴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梁家仁抬走,中央委員們重新審視臺上神色自若的唐秋生,名不虛傳,難怪在華北把人打得慘敗連連,嘴巴的厲害程度,也超出想象,此人惹不起,不用發兵,就是用舌頭,也能瓦解自己的那點兒實力。
本來有的中央委員,還想提出問題,把陪都定在重慶,理由是什么?給個說法先,可看到梁家仁的模樣,聰明的,就不會自找麻煩,自問抵擋不住唐秋離機關槍子彈般的話語,也就把到嘴邊的話,悄沒聲息地咽回去。[上]
臺上的汪精衛,氣得手腳冰涼,怒不可遏,黃口小兒,一點面子都不留,我在北京城刺殺滿清王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世界輪回呢?輪到你在臺上指手畫腳,含沙射影,可這話不能問也不能說,倘若自己站出來,和唐秋離正面交鋒,不是坐實了梁家仁的后臺就是自己嗎?
汪精衛心口堵得慌,轉眼看看與自己并肩而坐的蔣中正,喜不自勝,可以說是極為興奮,枯瘦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他勝利了,坐收漁人之利,不由得心中一陣黯然,自己在用人方面,的確遜色于他蔣某人很多,若是放下架子,在唐秋離到達武漢的當晚,親自去拜會這個后起的暴發戶,今天的局面,應該不是這樣,后悔藥沒有,苦果就獨自吞下吧。
接下來,就沒有什么懸念,全體與會的中央委員,一致表決通過,遷都重慶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一場涉及到國民政府內部權力重新洗牌的大事件,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干脆利索搞定,不留尾巴,這在中央委員會議上,還是第一次,涉及到各方的利益分配,沒有一次不吵得地覆天翻,馬拉松似的拖上十幾天,會上爭吵,幕后交易,花樣翻新,種種手段不一而足。
國府將要在大西南的重慶落腳,而抗日主戰場在華北、淞滬一帶,未來還有那些新戰場要開辟,還不敢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在沿海區域,位于大西南的重慶,畢竟有些鞭長莫及,急需建立位于前線,統一指揮各地部隊與日軍作戰的指揮機構,以便就近調度、協調全國的武裝力量,抗擊日軍的進攻。
這個人選,極為重要,可是這樣說,一旦任命,就是掌握了民國的所有武裝力量,所有的中央委員,盡管心里癢癢得極其難受,極大的誘惑,可都自忖分量不夠,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還可以頤指氣使,指揮全國的軍隊,這分量能把他們壓死。
在場的,只有三個人有這樣的資格和分量,能力和威望,主席,國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副主席,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國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北方軍分會委員長,黃河流域戰區總指揮唐秋離,在這一點上,汪精衛想都沒有想,根本撈不著邊兒,蔣某人防備他,跟防賊似的,軍隊的事情,根本插不上手,也就死了這份心思。
還是蔣委員長提議,唐秋離副委員長可以擔當此等重任,機構的名稱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前敵指揮官行營,唐秋離在原有的頭銜上,又加了一個頭銜,成為事實上的全隊最高指揮官,中央委員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還用廢話嗎,老蔣都把中央軍的指揮權,交給唐秋離,那個不長眼睛的,還敢出來打橫炮,活得不耐煩了。
于是,唐秋離在熱烈的掌聲中,就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前敵指揮官行營主任一職,其職權是,指揮全國的部隊,制定全國范圍內的抗戰方略,有臨機處置的權力,只對國府軍事委員會負責,汪精衛愈發黯然,蔣某人在投桃報李,回報唐秋離剛才的建議,兩人達成妥協,民國三巨頭只有自己力量單薄,孤掌難鳴,還有何作為,也許,就在此刻,汪精衛已經有了去意,為其后來投靠人當漢奸,另組偽國民政府,埋下了伏筆。
不過,唐秋離卻清醒的認識到,在來南京之前,老頭子還處心積慮的要搞掉自己,這會兒,要把全國的軍隊,包括他視為子的中央軍,也交到自己手里,對于一貫善于玩政治手腕,抓住軍權不放的蔣委員長來說,太過反常,可信程度不高,其中定會有伏筆。
果然,老頭子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名義宣布,為了加強前敵指揮官行營的指揮力量,減少行營主任的日常工作量,以用大部分時間來考慮全局的戰略構想,滋委任軍政部長陳誠,為前敵指揮官行營參謀長,淞滬戰區長官司令部長官張治中,軍事委員會第三部部長衛立煌為行營副參謀長,共同協助唐主任指揮部隊。
為協助行營主任處理日常涉及到的非軍事事務,委任中央政治會議秘書長張群為軍事委員會前敵指揮官行營秘書長,唐秋離暗笑,這么快,戲肉就來了,蔣委員長塞進前敵指揮官行營的四個人,名為協助自己,實則是老頭子控制軍權的手段之一。
自己的主要作戰區域是在華北,而行營設在南京,鞭長莫及且不說,自己豈能常駐南京,華北丟給誰?這樣一來,行營的日常事務,還不是參謀長陳誠與秘書長張群說的算,自己獨立師的人手,一個都沒有,蔣委員長這是名義上委以重任,實則架空自己,一旦出了問題,還有自己去向全國的民眾解釋,背黑鍋、挨責罵,都是自己頭上的事情,如果常駐行營,寧滬杭地區,沒有自己的嫡系部隊,光桿司令一個,說話有誰聽?
再有這幾個四梁八柱,張治中無論人品和做事,那是沒得說,三次淞滬會戰,合作很愉快,對于張將軍的為人,唐秋離極為敬仰,淞滬地區,有張治中指揮部隊守衛,他很放心,最起碼不會陷入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面,不至于像其他中央軍的高級將領那樣,見到人來勢洶洶,就思謀著如何退卻,如劉峙、湯恩伯之類的,那就是逃命要緊了。
衛立煌,為蔣委員長手下五虎將之一,歷史上,指揮打了不少的勝仗和硬仗,曾經出任中國遠征軍司令官,第一戰區司令長官等要職,是與人打出來的著名戰將,前日軍華北派遣軍司令官,香月清司曾經敬畏的稱之為“支那虎將”,到哪里都可以獨當一面,第三部專事戰略謀劃和作戰指揮,此人當為己用。
另兩位可就不是省油的燈了,時任軍政部長的陳誠,綽號“陳小鬼,”是蔣委員長心腹之中的心腹,打仗不咋地,對老頭子忠心耿耿,深得信任,派他來擔任自己的參謀長,實有鉗制之意,在自己身邊放一個可靠之人。
張群,新政學系的首腦人物,蔣委員長士官學校的同學,一生為蔣委員長的重要幕僚之一,幾十年榮寵不衰,深得蔣委員長的信任和器重,長袖善舞,善于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間,縱橫捭闔,遇有極為難辦或者是不好辦的事情,蔣委員長都會交由張群去辦理,可見此人在蔣委員長心中的地位。
有這兩位在,自己晚上打個呼嚕,恐怕當夜蔣委員長就知道,身為民國第一號人物的蔣委員長,自然不會親臨險境,去指揮對日作戰,又不放心把軍權交到自己手里,才有了這么個輔助班子,文臣加武將的組合,唐秋離沒有猶豫,照單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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