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響,玲姐端著盛著一塊肉的碗,走了進來,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塊咸菜,遞到我手里,輕聲細語的對我說:“沒有蒜醬,用咸菜將就一下吧,這是醬缸腌的黃瓜,也挺好吃的,”看來,她還是一個有心加細心的女孩子。“哎呦,我咋就沒想起來,醬缸里還有咸菜,這人啊,一上歲數,就好忘事,還是小玲細心,你看,沒用告訴,就知道找咸菜,”我媽埋怨著自己,好像是給我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聽到我媽夸她,玲姐有些不好意思了,臉有點紅。忙閃到一邊去了。
醬缸的咸菜,聞起來,還帶著一股醬香和黃瓜的清香味兒,我吃一口肉,再吃一塊醬黃瓜,還真是,這樣一搭配,真吃出了別樣的風味,咸黃瓜脆生生的,帶點清香,肯定沒上化肥、沒打農藥,這也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啊,在前世,哪能享受得到啊,再吃上一口狍子肉,顧不上感慨了,嗨!別提有多香了,吃在嘴里,香道心里,那就是一種享受,絕對的享受。
二叔“呵呵”的笑著,這回沒有用他那沉重的大巴掌拍我,估計是怕二嬸說他,二叔還懼內,沒看出來啊,以后,在這上,能做點文章,我壞壞的、偷偷的想,對我說:“行啊,小子,胃口不錯,挺能吃啊,二叔都造不過你,酒壯心性肉養身,要不,二叔給你弄點酒?咱爺倆整幾盅?”,我翻了翻白眼,心說:還怕你呀,在前世,我可是有著“啤酒王子”的稱號,再說了,軍人能怕喝酒,不過,今天剛蘇醒過來,可不敢表現的太驚世駭俗,吃肉吃得就夠嚇人的了,再喝上酒,那不成精了,裝也得裝幾天,還有,我今生的記憶中,是不會喝酒的。
“你呀,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個長輩,咋不教孩子學好呢!再說了,小秋不會喝酒,就是會喝,這傷還沒好,哪能喝酒呢?”二嬸忙攔住了,并數落著二叔,二叔訕笑著躲到一邊去了,看來,二叔不是一般的怕二嬸,看二嬸柔柔弱弱的樣子,而二叔人高馬大的,不像啊,有意思,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二叔又轉頭對我媽說:“沒事,大嫂,小秋能吃,這是好事,能吃肉,就能補回身子的虧空,這是小秋的傷快好了,好事!,”聽了二叔的話,我媽欣慰的笑了,長出了一口氣,心情明顯的放松下來,看來,我吃的這么多,把我媽也嚇住了,大概是她從來沒有看到我吃過這么多的肉。
總算吃飽了,并且是吃的很飽,我露出滿意的表情,精神大振,眼睛里也有神了,難怪俗話說,肚里有食兒,心里不慌,我和他們聊了起來,交流沒有問題,他們說的是東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我能聽得懂,只是有一些方言,還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管它,以后就會弄明白的,我的普通話可比他們的標準,我盡量的隨著他們的的語調和語氣說話,倒也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
從他們的口中,我知道了今生自己的許多事情,原來我今年才十六歲,父母就我一個兒子,是獨生子,從小就聰明懂事兒,知書達理,口碑極佳,在屯子里的人緣非常好,沒有人不夸我的,打小就跟著我爹和二叔還有屯子里會武術的人練武,打熬出了一副好筋骨,學了一身好功夫,尤其是八極拳,在同齡人之中,沒有對手,就是比我年齡大許多的人,很多也不是我的對手。
有一大幫同齡的小伙伴,平時在村兒里的學堂念書,這個學堂,還是由我爸牽頭修起來的,閑余時間,不是領著一群小伙伴上山下套、攆野物、采野菜,就是下河摸魚撈蝦,撒網使船,我是他們的頭,伙伴都聽我的,在這個年代,獨生子可不多見,那家不是兄弟姐妹一大幫,我就是父母的心肝,掌上明珠,那天,我一個人去山上攆野兔,一不小心,滑到山崖下去了,大伙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幸虧沒有凍死,抬回到家里面,我還沒有蘇醒,一直昏迷了三、四天,大伙都急壞了,沒事兒就過來看看,尤其是我的伙伴們,一下學堂,就過來守在我身邊,今天他們都上學去了,還沒下課,所以我沒有看到他們,這不,今兒才醒過來。
我還了解到,這是在1932年的冬天,小日本子已經占了東北全境,到處殺人放火,唐家窩鋪暫時還沒有受到波及,不過,離這不遠的一個大鎮子,叫劉家燒鍋,已經住進日本人了,還成立了警察所,聽說,還要在各個屯子成立維持會,看來,我重生的這地方,也快不太平、不清凈了,我有些激動,在前世,我就非常討厭日本人,在我們國土上,犯下了那么多的滔天罪行,到今天還死不認賬,沒事還祭祭廟、燒燒香、拜拜鬼!我靠,簡直沒人性,那好,既然大爺我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憑我精湛的軍事素質,豐富的作戰經驗,加上我對歷史的熟知,好好和這幫畜生斗一斗,有你們好受的,遇到我,是你們的悲哀,嘿嘿,我不自禁的意淫起來。
我爸在屯子里的威望非常高,隱約是領袖級的人物,為了我的傷,沒少上火,急得不行,這不,怕我醒過來吃肉吃膩了,又去江邊,打冰眼、下掛子弄新鮮的江魚去了,說是要給我補身子,換口味。
對了,這半天了,還沒有見到我今生的父親,就是我現在的老爸,原來是去給我打魚去了,可憐他一份心思,全都放到我身上,我現在的老爸長啥樣,和我前世的老爸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和二叔長得像不像,隱隱的,我有一絲期盼,一絲等待,想盡快的看到我現在的老爸,見到他時,我會毫不猶豫的喊他一聲“爸”,得對得起他對我的一片心思,頂風冒雪,大冷的天兒,為了我,還去掛魚,在前世,我見到過冬季捕魚,鑿穿厚厚的冰層,是很不容易的,費勁、費時間,還得有一定的經驗和技術,才能有所收獲。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在哪個時代都是通用的。
“媽,我爸啥時候能回來啊,”“快了,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媽回答道,這時,聽到外面院門的響聲,我媽趴著窗戶一看,立刻高興地說:“這不,回來了”,說完,急急忙忙地跑出屋子,馬上我就聽到一個人大聲的說道:“秋兒醒了,還吃了好多肉,我就說嘛,我兒子那就那么容易毀嘍,快進屋,我看看”,那聲音里,壓抑不住的驚喜和興奮,急切的腳步聲響起,門,被猛地一下推開了,我今世的老爸,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題外的話:今天的思路清晰,小小的爆發了一下,兩更,還有更精彩的故事在以后的章節里出現,希望各位書友,大力的支持小錦一下,不勝感激,抱拳有禮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