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寶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要知道真相

小說:

“上車!”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一身白色西裝的凌梓威。()

“啊?”嚴綰和魯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頒獎典禮打算缺席了?”凌梓威笑瞇瞇地看著她們。

“走吧,我還要看你領獎呢!”魯湘不等嚴綰說什么,拉著她就坐到了后座,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忍不住抱怨,“你怎么才來啊,害我的大衣都脫線了。”

“誰知道他們的動作這么快,我還以為你們的機靈勁兒,他們到的時間恰到好處呢!”凌梓威發動了汽車,還吹了一聲口哨,“你又不是主角,上臺領獎的嚴綰。”

“我的大衣掉了兩顆扣子,看來我們進去可真是要萬眾矚目了。”嚴綰苦笑著看向魯湘,“還好鞋跟沒掉,要不然的話更狼狽。”

“沒關系,你的大衣在門口就可以脫下來。”凌梓威沒有什么誠心地安慰。

“好吧,難得也要做一次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傻事。”嚴綰苦笑,忽然驚異地問,“你的人怎么會趕得這么巧?”

“如果趕不巧,我還混什么?”凌梓威的說辭,永遠都含含糊糊。

嚴綰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白問,于是盡力把衣服的皺痕拉平。挽好的鬢已經亂了,只能把一頭烏發放下來,披在肩后。

“其實,你還是這樣好看。”凌梓威忽然說了一句,汽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她們雖然狠命地跑,其實跑出來并不算太遠。

“你也進去?”嚴綰奇怪地看了一眼凌梓威,看他難得西裝筆挺,油頭粉面的樣子,忍不住問。

“當然,不然我打扮得這么正式干什么?”

“那怎么不和我們一起來?”魯湘不滿地嘀咕。

“本來沒準備來啊,誰知道我那位表兄臨時有事趕回了浙江,讓我代替他來看著。真不知道他把我當成什么來用,我又不是商人,能看出什么名堂來!”

他還沒有抱怨完,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展覽館的吊頂極高,水晶吊燈的流蘇長長地垂下,整個展館都金碧輝煌。

嚴綰和魯湘跟在凌梓威的身后,有這樣一位帥哥吸引別人的眼球,她們總算如愿以償,找到了后面幾排的位置坐下。

“阿嚏!”嚴綰捂住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小心感冒,我去拿一點熱飲來給你。”魯湘把借來的手包放在位置上,沒有等嚴綰答應,就擠出了座位。

“披一下吧,是我疏忽了,應該給你準備一件大衣。”凌梓威脫下西裝,披在她的肩上。

“謝謝。”嚴綰也不和他客氣,這時候,真有一股寒意,傾入肺腑。剛才的一驚一乍,在寒風里站了不少時候,光是冷風就灌進了不少。

“咦,嚴綰?”

嚴綰抬起頭,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又是陸文俊。他身材挺拔,面貌英俊,剛走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學長。”嚴綰微笑著點頭,發現他的女伴又換了一個。

明媚嬌艷,一向是他的審美風格。真不知道上一世,他是怎么看中自己的!

“怎么,換了一個男朋友?”陸文俊的目光,落在她披著的白西裝上。

“最近似乎有點感冒,所以畏寒。”嚴綰笑著搖頭。

魯湘已經端著兩杯熱可可走了過來:“給,嚴綰。”

陸文俊坐到了她的身旁:“恭喜你,年度新人獎是在意料之中。不過我想,獲得過了國際大獎,你也不會太注重這個獎項。”

“每一個獎項都是對我的肯定,何況,我還沒有拿過冠軍呢!這算是我設計生涯中的一個冠軍。”嚴綰失笑,“這次的亞軍,是你們陸氏的吧?”

“對,上次也進入了前一百名,雖然比你稍有不如,但在市,也算的上新秀了。”陸文俊有點得意,“如果你能來陸氏的話,那就更好了。我已經說了,條件任你開,絕對不會低于閆氏。而且,有我罩著你,沒有別的設計師敢給你使絆子,考慮一下?”

嚴綰搖頭:“謝謝學長的青睞,不過閆氏對我有知遇之恩。”

這個話題一點沒有新意,嚴綰有點頭痛,想不到再怎么把談話繼續下去。好在典禮很快就開始了,獲獎者一位,就是嚴綰。

所以,她送了一口氣,款款地走上領獎臺。新人獎的獎杯,是一個女神像,真不知道是誰的創意,惡俗得要命。

出乎嚴綰的意料之外的是,年度新人大獎的冠軍,還有一萬元獎金。

“哇呀,你發財了!”魯湘大驚小怪,“早知道我也當設計師,光拿獎金就夠我花銷一年的了!”

不過,嚴綰覺得以魯湘的花銷,一年還花不了一萬。

陸文俊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想拿獎,可是市這么多的設計師,能拿到這筆獎金的只有一個!”

魯湘冷哼一聲:“那倒是,這個人出在閆氏,而不是在陸氏。”

陸文俊臉色有點沉,嚴綰連忙推了推魯湘,才笑著敷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事誰說得準呢?我也只是僥幸而已。”

“設計師獎項里含金量最高的,就是珠寶奧斯卡獎。”陸文俊也冷冷地說,一臉的不屑。

嚴綰溫和地說:“那是世界頂尖設計師的大獎,誰能輕易得到?在長達幾十年的獲獎史上,我們中國之有一位設計師獲此殊榮。但是,那仍是每一位設計師的終極夢想。”

“至少,嚴綰拿到了年度新人獎,比你們陸氏的那個人,離奧斯卡更進一步吧?”魯湘嘴上不肯饒人,雖然對珠寶設計行業一知半解,但只知道挺嚴綰就對了。

“一步?設計師的成就,并不會以早年的成績來論斷。”陸文俊似乎被魯湘激出了火來,寸步不讓。

嚴綰夾在中間,覺得頭痛欲裂,目光一瞟,發現魯湘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急忙適時地轉移話題:“凌大哥呢?”

這個稱呼得到了凌梓威的認可,不過當著他的面,嚴綰是不會這樣叫的。那張臉,怎么看也當不起大哥這兩個字。

“他說這里悶得很,出去透透氣。”魯湘一邊回答,一邊還不忘瞪了一眼陸文俊。

頒獎典禮過后,還有一場專門的晚會助興。嚴綰看得意興闌珊,尤其是坐在身邊的人,讓她更是如坐針氈。好容易捱到結束,凌梓威卻仍然沒有現身。

“他怎么還沒有回來?那我們怎么走!”魯湘站在門口探頭探腦。

“我們不是開車來的嗎?”

“走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呢,別又遇上了哪些人陰魂不散!”魯湘雖然這樣說,但真實的意思,是怕凌梓威回來后找不到她們的人。

嚴綰倒是真有顧慮,所以并不堅持自己開車,兩個人站在門口等候。

“嚴綰,我送你回去吧。”陸文俊很殷勤地提議。

“我們在等人!”魯湘沒好氣地甩了一句,剛才的口角之爭,讓她尤有余恨。

“哪有人?”陸文俊故意左右顧盼,“好了,我送你們回去吧,算是給我一個做紳士的機會。”

“梓威,我們在這里。”魯湘忽然舉起手來,尖銳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好多只眼珠子。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對這嚴綰吐了吐舌頭,“一時興奮,所以忘形了。”

凌梓威的一身白色,在五彩繽紛的禮服里,格外醒目。

、奇、“謝謝學長,我們等的人來了。”嚴綰被魯湘拉走之前,還不忘有禮貌地道別。不管和這個男人在前世有什么樣的糾葛,這時候已經完全釋然。

、書、“我在外面快凍成冰棍了,你們怎么才出來啊!”凌梓威半真半假地抱怨著,“走吧,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網、“你動作真快!”魯湘快樂地叫了一聲。

嚴綰把西裝還給他:“謝謝。”

“好了,今題那可以睡個安穩覺。”凌梓威隨手披到了身上,“那個男人似乎對你很有意思,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你。”

嚴綰一愣,回過頭去。展覽館的門口,陸文俊靜靜地立于臺階之上。縱然北京奢華靡麗,卻仍然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落寞?陸文俊?

嚴綰自嘲地搖了搖頭,他從來和寂寞這個詞沾不上邊。

她關上了車門,陸文俊的面目模糊了起來,漸漸地再也看不到。

“喂,你不會對他有意思吧?這種花心大羅卜,好玩過劉向玲呢!”魯湘毫不客氣地質問。

“怎么會呢?”嚴綰失笑,“什么叫玩過劉向玲,這種說法會給人誤解的。實際上向玲只不過和他交往了一段時間,也并沒有多深的交情。”

“反正,這種男人最不可靠,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追一個,你別上當啊!而且像塊牛皮糖似的,明明已經拒絕了,卻還是見到縫就要往里鉆。說實在的,他和閆亦心比起來,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嚴綰忍笑:“嗯,那當然,跟咱么凌大哥比起來呢?”

魯湘的臉頓時飛紅:“我只是力挺閆亦心,你怎么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來了!陸文俊又不是打算追我,他好像對你一直沒有死心。”

“不提他了,哎,我的車還在停車場呢,先把我放下去,我開車回去。”

“鑰匙給我。”凌梓威沒有停車,只是朝著她伸出了手掌。

“干什么?”嚴綰從手包里拿出了車鑰匙。

凌梓威拿過鑰匙:“我找人替你開回住處,免得你上車下車,再吹冷風,回去發燒感冒,有人會找我算帳了!”

“誰?”嚴綰心里一動。

凌梓威卻打了一個哈哈:“當然是魯湘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不找我算賬?”

嚴綰覺得他開始的口氣并不是指魯湘,但也沒有辦法再追問下去,只能嗯了一聲,“今天多謝你了,不然的話,我……”

“別客氣,這是應該的,你們都沒事就好。”

“今天的人,是不是康繡杏派來的?”嚴綰泡好了咖啡,看到凌梓威和魯湘的腦袋正湊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忽然問。

“嗯,除了她還有誰!”凌梓威不設防地回答完,才抬頭看她。

嚴綰抿住唇,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凌梓威苦笑:“嚴綰,你也真夠奸詐的,知道我玩得入港,正是最沒戒心的時候,就故意來套我的話!”

“你不是說不認識閆亦心嗎?”嚴綰不滿地瞪他。

“我跟他說的。”魯湘急忙解釋。

嚴綰幽幽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好吧,我其實和閆亦心早就認識了。我的兩個表哥,你也認識的”凌梓威本來還想打個哈哈蒙混過關,看到她認真的眼神,終于還是放棄了負隅頑抗。

“是張泰威嗎?”嚴綰靜靜地問。

“對,就是他們!別誤會啊,我和閆亦心不熟,他們的珠寶生意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不過是在島上混得不錯而已,上不得臺面的。”

“你是通過他們認識閆亦心的嗎?”魯湘忍受不住,先一步開始質問,“我跟你講閆亦心和嚴綰的事,你還當是一次聽到!”

“別誤會,湘兒。”凌梓威露出一個笑容,魯湘剛剛聚集起來的怒氣,就一下子飛得無影無蹤。

“你故意欺騙!”

“這怎么談得上欺騙呢?只不過干我們這一行的,不會隨意透露主顧的名稱罷了。而且,你提供的信息對于我來說,也很重要,我總不能聽閆亦心的一面之辭吧?”

“你是亦心請來的?”嚴綰在他們的爭吵過程中,插了一句。

“他也是擔心你。”凌梓威替閆亦心說了一句好話。

“這一次,他所說的去美洲,應該是去了加拿大吧?”嚴綰嘆息了一聲,“他和康繡杏在一起?”

“他確實在加拿大,不過絕不是和康繡杏在一起。這女人惡毒得要死,臉嫡親姐姐都會下手,我們雖然沾著一個‘黑’字,比起她來,還差得有些遠。”凌梓威一臉的不屑,顯然對康繡杏的觀感極差。

在道上,最講究一個“義”字。別說是親骨肉,就算是結義的兄弟姐妹,都一樣可以兩肋插刀。這種在背后捅刀子的事,是最讓人瞧不起的。

“那……為什么不告訴我?”嚴綰仍然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