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寶妻

第一是零二章 不約而同

現代言情

第一是零二章不約而同

第一是零二章不約而同

飛機穩穩地陷落在斯利那加機場。這時候嚴綰才看到,空姐們已經在沙麗外面,加了一件毛衣,忍不住問:“地面的溫度很低嗎?”

“青藏高原啊,溫度當然低。克什米爾也是青藏高原的一部分,全境超過八千米的山峰,就有好幾座。高原超過四千米,常年積雪。不過現在是夏季,雪線應該在四千米以上。”閆亦心笑著,在背包里像是變戲法似地變出了兩件毛衣,“穿上吧,小心出去了感冒。”

“什么時候買的?”嚴綰好奇地問。

“昨天晚上,買禮服的時候,一起順手買了。”

嚴綰在心里腹誹著他的老奸巨滑,卻很不情愿地說:“可是,我帶著羽絨服呢!”

“穿毛衣也夠了,天黑了可能要加件羽絨服。”閆亦心剛說完話,機艙里就灌進了一股寒風。來不及再和他打口舌官司,迅速地把毛衣穿到了身上。

走出機艙的時候,才發現天空里居然還飄著雪花。

“現在是夏季吧?”嚴綰伸出手,接了兩片。

“嗯。這里是高原,氣溫當然很低。近幾年,克什米爾的氣候也變得很厲害,事實上,全球的氣溫都有點反常。”閆亦心解釋著,替她把扣住扣洞的兩顆紐扣糾正過來,“這么大的人了,連衣服都不會穿。”

“反正只要保暖就行了。”嚴綰的心也是暖的,“好像旅客不多吧?”

“這里還不是旅游圣地呢,畢竟存在權屬糾紛,雖然現在停戰,但是誰知道什么時候又武裝到牙齒了呢?不過,這里一向有東方瑞士的美稱,還是有人來旅游的。”閆亦心招了一輛計程車,直駛酒店。

這次的交易,安排在酒店,幾乎在十分鐘之內就完成了。直到寶石入手,嚴綰還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為了新德里的那顆寶石,閆亦心兩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誰知道一下子峰回路轉,用相較起來極低廉的價格,收購到了一顆比那顆小不了多少的克什米爾藍寶石。

直到目光陷入了那種類似青藏高原天空一般純正的藍色之后,嚴綰還覺得像是做夢。這顆寶石的價格,甚至比預算還要低三分之一……

難怪閆亦心之前會說,讓陸氏標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價,就算是打了勝仗。想必,昨天與尤沙的會面,已經定好了這樣的計策。

閆張兩家的哄抬。讓他把那顆寶石,賣出了超出雙倍的高價,利用的就是陸氏和閆氏在國內的競爭地位。

“商人,真是奸滑……”嚴綰輕嘆著搖頭,“我們今天就住在克什米爾嗎?”

“我和巴西方面聯系一下,可以趕不及回巴西。我剛才問過了航空公司,因為大雪的原因,今天的航班,全部停開。”

“那我們要在這里停留幾天?”

“不一定,明天雪停的話,就可以走。你不是喜歡工藝品嗎?這里的毛毯,在世界上可是首屈一指的,我帶你去看看。”

賓館的職員很熱情地推薦:“如果要買東西的話,我們的商店里有很多物美價廉的商品,可以不用特地再出去一趟。外面還在下著雪,冷得很呢!”

“不用了,我們想去看看毛毯。”閆亦心笑著拒絕。

“毛毯我們這里也有啊,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去砍價,這樣買下來的價錢,比外面工廠里的還要便宜呢!”

嚴綰有點吃不消對方的熱情:“我穿羽絨服。不怕冷的。”

“主要是我們想看一看那些地毯的編織,并不是想要買。”閆亦心解釋著,好容易才擺脫了熱情過份的職員,坐上了停在飯店門口的計程車。

計程車停在一間廠房門口,大招牌上很夸張地寫著兩行字:“繼承波斯兩千年歷史的傳統藝術!”

“這話聽起來很具有煽動性!”嚴綰失笑,“看來,廣告是哪個國家和民族都會運用的一種方法。”

工廠的規模不算小,是一棟兩層的建筑。一樓分成了很多作業區,讓嚴綰驚訝的是,很多坐在織機面前工作的人,竟然還只是兒童。有幾個看上去,還不滿十歲。

“童工?”嚴綰驚訝地掀眉。

“印度有很多童工幫忙紡織地毯,德里也有。”閆亦心解釋。

二樓則是陳列區,掛著很多成品,花紋復雜,讓人覺得美不勝收。可是嚴綰挑中的兩張,價錢卻讓她嚇了一跳:“這么貴啊!”

“像這張絲毯,要花近一年的功夫呢!”男職員很熱情地介紹,那架式,頗有不買不放人的樣子。

嚴綰搖頭:“太貴了。”

“有便宜的啊,這邊的就便宜多了。”職員把他們領到另一邊,“放在客廳里,很有東方風味。”

“我們本來就是東方人。”嚴綰咕噥著,最終閆亦心買下了兩塊絲毯,工藝著實精美,當然價錢也非常精美,這才順利脫身。

“怎么像是國內參加的旅行社,非要你買不可啊!”嚴綰回頭看著工廠的大門,心有余悸。

“其實這個工藝很有特點。一般來這里的人都會買上幾塊。”

嚴綰失笑:“可是我實在用不著,家里鋪著木板,拖地也省力。用了地毯的話,還得用吸塵器,清理麻煩,成本又高,不實用,只能作為工藝品欣賞。”

“可以買掛毯。”

“我的墻面地方又不大,掛一面這種的……看上去也不倫不類啊!”嚴綰還是搖頭。

“以后,我們會用得著。”閆亦心笑著說,似乎含著深意,“我們的新房……”

“咦,那些是什么?”嚴綰臉紅地側過了頭,指著湖面上一群群的又像船又像屋的東西問。

“那應該是屋船了。”閆亦心忽然眼睛一亮,“我們不如今晚就搬到屋船去住吧,據說可以媲美藩王的王宮呢!”

“是不是很貴啊……”嚴綰小聲地問了一句。

“傻瓜……”閆亦心拍了拍她的手,“省下來的費用,可以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呢!”

湖邊停泊著一艘艘的小船,要前往漂浮湖上的屋船,除了搭乘這些小船以外,別無他法。屋船停靠的地方,類似浮島。雖然通常是定點停泊,但也不排除移動的可能。

打開彩色玻璃門進到里面,看到起居間的沙發上,有三個人面對著火爐。其中兩個金發碧眼的中年人,一看而知是歐洲人。而另一個,則與張泰威有著相似的眉目。

“張先生!”閆亦心怔了一怔,旋即失笑,“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想不到你也是定的這艘屋船。”

果然是張泰威的哥哥張泰成!

屋船上總共有三個房間,他們居然也能夠碰到一起,簡直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和弟弟張泰威不一樣。張泰成的飲食起居,看得出來極其講究,而且并不主動搭訕,笑容也不多見。這對兄弟,看來性格迥然不同。

閆亦心和張泰成講述了一些男人間的話題,諸如股票和印巴糾紛,嚴綰就開始和身邊的中年夫婦攀談,才得知他們是奧地利人,姓懷特,已經在這里住了兩天。

“這里的環境不錯……”嚴綰剛表揚了一句,就被懷特太太搶白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印度,卻偏偏碰到下雪。要看雪的話,我們奧地利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還用得著到這里來看嗎?按理說,這時候應該沒有雪才對。”

嚴綰急忙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她剛從炎熱的新德里過來,雖然冷了一點,可是感覺比德里又干又熱的天氣要強得多了。

不過,合適的話題還有很多,比如懷特太太脖子上的那顆鉆石,就是女人們常談不衰的。

“這是印度買的嗎?切工不錯,品質也好。”嚴綰由衷地贊嘆,“我一直以為印度的切工登不上大雅大堂,只能完成一些小顆粒的鉆石切割拋光呢!”

“是嗎?”懷特太太得到了來自女性的稱贊,立刻興奮了起來。

嚴綰注意到閆亦心和張泰成的談話,很懷疑他們是約好了再這里相聚的。要不然的話,一向話不多的閆亦心,怎么會和張泰成說得這么投機?他和健談的張泰威,都是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

不過,閆亦心堅決否認了這一點。

“怎么可能?如果早就約好,也不會臨時起意了。我說過了,什么事都不會再瞞你。”閆亦心懲罰性地擰了一下她的臉頰,直到她皺眉呼痛,才放開了她。

“這么多的屋船,就正好碰到了一起?”嚴綰還是有點不相信。

“總共有差不多三百艘屋船,但并不都是豪華型的,分很多等級。我們可能不約而同,挑了最奢華的一艘罷了。”閆亦心無奈地解釋,“你看那邊的,有的甚至只要十五盧比,就可以住一夜了。”

嚴綰失笑:“如果是張泰威的話,肯定就不會碰到一起了。”

那家伙,簡直是富豪人家的怪胎。

“這次除了那顆藍寶石,還訂了一批其他的中低檔寶石,包括祖母綠、堇青石、水晶和碧璽在內,以后會和印度有源源不斷的業務往來,這是我取得這顆藍寶石的代價,但這是值得的。我們閆氏一直主做高檔寶石,也許可以像張家一樣,兼作中低檔,畢竟現在對于珠寶的觀念已經變了,即使貴婦人們,也很喜歡設計新穎別致的半寶石。”

嚴綰喜不自勝:“那就是說,我的設計會有更大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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