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藥醫正文a司芳
重生之藥醫
召南城位居西南,比不上江南、蘇杭的富饒美麗,才子輩出,佳人無數,卻也有風流之地。
召南城中煙花場所不少,美麗的女子亦是芳名遠播,每年到了端陽節,便要選出四大魁首,熱鬧之極。如今是四月底,花魁大賽在即,各家便開始讓他們的姑娘們出來表演,積累人氣。寧音塵對這些不太懂,偶爾也是吃飯的時候聽堂兄們小聲談起,什么阮語姑娘、彩筏姑娘、游亭姑娘、雨馨姑娘
各大場地中,自然是饒紅樓最好。去年的四個魁首中,阮語姑娘與雨馨姑娘便是饒紅樓的。
知道寧音塵與羅有之是要去趕花期的場子,葉簾卷頓時哈哈大笑:“你們姑娘也喜歡看這些?”
“音塵是挺喜歡的聽說阮語姑娘唱腔堪稱南方一絕,音塵一直想去聽聽”寧音塵倒也大方地承認,唯獨羅有之紅了臉,好似做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寧音塵握住她的手,輕輕示意她別擔心。如今的寧家,她想做什么,還真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如此一說,我也想去聽聽了要不,你們幾個去喝酒,我跟音塵、有之去花期那邊的場子坐坐吧”葉簾卷呵呵笑道。他是師尊,算得上關系比較親密,已經直呼姑娘們的名諱。
“師尊”寧音塵故意拿眼睛看他,然后才道,“師尊在場,音塵不敢放肆,也玩得不痛快不如你們另外去,我跟有之想單獨坐坐”
寧思樂、寧思文忍不住抿唇笑,葉簾卷就這樣被寧音塵光明正大地嫌棄了。寧尤晝一開始已經她會同意,微微蹙眉不悅,但是聽到她這句話,心中也是開心的,跟著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模樣,比眾多男子都要動人幾分,他的左邊臉頰,有個小小酒窩。
葉簾卷則搖搖頭地笑了起來。他總是這樣一幅無所謂,眼睛里卻看不清情緒,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伸手在寧音塵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然后笑道:“你幾時當我是師尊,幾時害怕我?”
然后倒也沒有糾纏。
寧音塵拉著羅有之往饒紅樓的花期場子趕去,直到看不到葉簾卷等人的身影,羅有之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寧音塵說道:“塵兒姐姐,我真怕要跟他們一起葉師尊與思樂師姐那人”
尚未說完,她便打住了。
寧音塵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沒事的,我也不喜歡葉簾卷與寧思樂”
羅有之這才吐了吐舌頭,有些調皮地笑了笑。
饒紅樓那邊,華燈結彩,門前寶馬雕車,客來如云。昨日阮語姑娘與雨馨姑娘都有登臺,按照規矩,今晚再登臺的可能性不大,熟悉行規的大豪客們來的不多,三樓的貴賓席位倒是不滿。
三三兩兩有人坐著閑聊,他們就是普通的朋友聚聚,并不是專門來看阮語與雨馨姑娘的,此刻或品茗下棋、或舉杯吟詩,或題字作畫。要么是西南有名的才子,要么是大的富商。
臨窗的位置,坐著兩名男子。一個玉冠白衣,恣意風流,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個玄色外袍,氣質內斂,稍微年長一點,大約二十七八歲,可能是他穩重,看上去年紀偏大。
兩人正在下棋,落子有聲,只聽到那個白衣男子笑道:“召南城果然是西南第一個大城池,京都的繁華也不過爾爾,比我們結坂城富饒多了”
“你不過是瞧見饒紅樓比你們結坂城第一大樓的扶醉樓強些,就料定召南城比你們結坂城富裕?”玄衣男子道,一子落下,殺了對方一大片,毫不留情,然后道,“沒出息你到底因何而來啊?來了三五日,每日陪你聽歌聽戲,就是聽你廢話”
白衣男子棋盤,也落下一子,同樣殺了對方一大片,整個棋局頓時陷入了僵局,兩邊都堵死了,再下下去,亦是平局,怎么都分不出勝負來。他二人下棋,每每都是僵局、平局,誰都別想多贏對方一子
“又這樣”玄衣男子怒了,“不下了,你這人忒陰損,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動哪一粒子,都是兩敗俱傷。你就不能用點高明的手段”
“這招,是我小時候跟你學的況且,你哪次不是這樣?許你小王爺可以出陰招,我就不行?”白衣男子呵呵笑道。
棋盤算是僵死了,兩人都嘆了一口氣,各自品了一口茶,說起了話來。
“其實這次來召南城,主要是看看這邊的藥材生意如何”白衣男子笑道,“表兄知道,結坂城藥材生意一直做不大。有個結坂堂,每年輸出來的藥材不多。結坂堂律屬藥幫,每年都要交任務,交完任務就所剩無幾。現任堂主姓羅,為人中規中矩,結坂堂一直沒有太大的發展,幾十年了依舊是個小堂會沒有大量草藥的支撐,結坂城的藥材鋪子,反而是外地的分號開得好些。我們家從去年就著手準備藥材生意,便準備跟羅家結親。殊不知最近才知道內幕,羅家的結坂堂勢力太小了后來我打聽了一圈,整個南邊,草藥幾乎都是從召南堂出去的”
“這個不假”玄衣男子想了想,說道,“我早就聽說了,南邊的草藥堂會,每年的藥幫任務只能堪堪完成,唯有召南堂有大量的富余這邊做藥材生意的,都從寧家藥鋪進藥召南堂的堂主姓寧,你知道吧?”
白衣男子姓程,是結坂城的第一富戶程家第三子程東陽,他的母親跟秦安王府的側王妃蕭氏是親姊妹,玄衣男子是他的表哥,秦安王爺的第五子趙時辭,雖然是庶出,文才、武學、謀略卻堪稱西南一絕,一直深得秦安王的疼愛,聽說將來有立他為世子的打算。
“召南堂的寧家我是聽說過的。表哥,我倒是有旁的打算如今寧家是自己做買賣,從寧家藥鋪拿藥,既不是最好的,亦不是最便宜的我能不能繞過藥鋪,直接從召南堂拿?”程東陽笑著問道。
趙時辭蹙眉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只怕不行的召南堂就是寧家的”
“召南堂是寧家的,是寧堂主的;藥鋪是寧家的,是寧掌柜的”程東陽笑道,“這個中間,應該有利可圖吧?我聽說了寧家一件大事。寧家長子突然暴斃,定了一個女子將來為家主,只怕會是堂主而藥鋪的掌柜,是寧家的三房,更多的利潤進的不是寧家家主的腰包,而是寧家三房。而寧家未來的家主,很巧,這個女子跟我那未蒙面的未婚妻有些淵源,聽說她們情同姐妹”
趙時辭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看來你是深謀遠慮啊當初跟羅家定親,可就是有這樣的打算?”
程東陽笑了起來,笑容里帶著魅惑,白衣袖子微起:“當初跟羅家定親,的確是為了藥材鋪子,也是聽說羅家那個女子性子特別軟弱,將來不會鬧事什么都比不上家宅和睦重要,她倒是個賢妻良母。最近才聽說她跟寧家未來家主交情很深,這叫無心插柳。興許是該我們程家分藥材生意的一杯羹吧”
兩人都笑了笑。
突然聽到有人說:“哎喲,是阮語姑娘”
程東陽往下望去,只見一樓搭建的高臺上,有個女子白紗蒙面,懷抱琵琶,正緩緩走上高臺。
“昨晚獻唱了,今晚還獻唱饒紅樓這回是逼急了”程東陽呵呵笑道。
“能不急嗎?蕓香樓的彩筏姑娘是寧家三房大公子的新歡。在召南城,拼財力誰能扛過寧家?阮語姑娘去年是魁首,今年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走吧,咱們下去瞧瞧”趙時辭難得的開心,看到兩家花坊為了魁首爭奇斗艷,也著實有趣。
三樓的客人紛紛下樓。
坐在最西邊角落里的兩個年輕公子,正在品著新出來的桃花酒,說著話兒,突然聽說阮語姑娘獻唱,便放下酒杯,兩人一同下樓。是寧音塵與羅有之,她們是專門來聽阮語姑娘唱歌的。
路過最東邊靠窗的桌子,看到一桌的殘棋,羅有之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后驚奇地推給寧音塵看:“姐姐你瞧你瞧,這棋下成這樣,太有本事了”
寧音塵是精通棋藝的,她瞧了瞧,忍不住笑了:“雕蟲小技而已”說罷,她動了兩顆白子,殺了兩顆黑子,自己死了五顆白子,然后再動一顆白子,便扭轉了局勢。僵局一瞬間解開,白子險勝。
寧音塵聳聳肩膀,笑道:“你看,勝得不光彩,還是勝了”
“姐姐你好厲害”羅有之睜大了眼睛。
寧音塵呵呵笑道:“簡單得很,回頭我教你”
兩人下樓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逆路而上,擦肩而過時,白衣公子的目光在羅有之臉上停留了一瞬間,繼而笑了起來,他是認識羅有之的,只是羅有之不認識他而已。
他的折扇忘在位置上了,他是回三樓去尋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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