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杜若聽言不置可否,也不生氣,揚唇一笑,說道:“過獎了,請問您是?”
還在笑著的人聞言臉色一僵,聽見杜若后面的陸越放肆的笑聲,嘴角抽搐了幾下才回話:“我姓劉,是這里的所長。”
語氣里遮不住的趾高氣昂。
杜若幾人的笑忍得辛苦,倒也沒再當場笑出聲來,一個小小所長就敢這樣肆無忌憚了,徇私枉法也不知道低調一下。
“那么劉所長麻煩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帶走我的人。”杜若不欲再廢話,直接插入主題。
“為什么?難道你們過來的時候沒弄明白嗎?木右涉嫌毒品交易,毒害無辜群眾罪不可恕,我們當然是秉公執法。”劉所長一臉的正氣凜然。
“那請問,木右不在貴所管轄區,你們怎么到別地執法去了呢?”
杜若笑了一下反問道。
“我們作為警察就是要保護人民,哪里有犯罪定是義不容辭,哪里分是不是管轄區呢,各掃門前雪這樣的事為我們所不齒。”
一個站在劉所長后邊的年輕警員上前說到,劉所長也是一副煞有介事的點了下頭。
“貴所愛見義勇為我們管不著,只是,木右里剛一出事,貴所警員就立馬上門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就帶走我的人,先不說蹊蹺,就是擅自給無辜者扣嫌疑犯帽子,也是警察的職責所在嗎?”杜若并不氣餒,繼續追問,擲地有聲。
那劉所長聽言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不悅道:“我們辦事自然有我們的道理,當然是接到報警才去的木右,再說我們當場人贓俱獲,不少顧客也都是我們的證人,經檢查,不少人體內都帶有病毒,嚴重者甚至危及性命!鐵證如山容不得你們再糾纏!”
“證據?就憑幾個人的一面之詞便可斷案?這事經過詳細審查了嗎?”賀溫上前爭辯道,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那劉所長見這幾人氣勢洶洶,絲毫不見弱,便有些心虛,雖然認定了他們翻不了身,但畢竟自己是伙同栽贓,心里多少也不免不安。
“好了好了,在派出所喧嘩滋事成何體統!”劉所長皺著眉訓斥。
“劉所長稍安勿躁,我們這次過來呢,也就是為了這件事,畢竟我們也算當事人,這里邊是曲是直,我們也有權利知道,這樣也更有利于真相大白是吧,我想對于這種有利于案件的事,劉所長應該不會拒絕吧。”杜若拉了一下正欲爭辯的賀溫,連帶將臉色不好的陸越也用眼神制止住,也是,他們從小除了自家人,被誰這么摔臉色罵過啊。
“這還有什么可查的?真相不早就明白了嗎?人贓俱獲,你木右還想抵賴不成?”劉所長一臉的不贊成,這次本就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整治下木右一副高高在上的囂張派頭,最好是趁機毀了木右,讓石公子消消氣,這才算完了。
誰知道木右是怎么得罪了人家石公子了呢,要這樣不遺余力的整木右。
“劉所長如果堅持這樣斷案,我們也不介意起訴,用法律來維護我們的權益了。”杜若勾唇一笑,略帶嘲諷道。這是非要和她過不去了?
劉所長等人一聽,臉色徹底變了。想不到這丫頭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是個不好相與的。
“呵呵,年輕人一遇事就沖動,不撞南墻不回頭。那也行,讓你們看一下證據也無妨,走吧。”劉所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杜衡這時候正在學校上課,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一個還算認識的朋友,關系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也不知道怎么會給他來電話。
看了一下在講臺上講課的教授,底下亂哄哄的,接一下電話也發現不了。
“喂,有事嗎?我在上課。”
“你還上課呢,木右似乎出事了,警察都帶走人了。”
杜衡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沒明白過來電話那頭說了個什么。
“今兒可不是愚人節,你滿嘴跑什么火車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要不是我朋友親眼看見我也不信,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給你姐打電話問問就是。”電話那頭的人也不惱,繼續說著。
“那我問問,掛了。”杜衡語氣有些急,不等對方答應就已經掛了電話。
“喂,姐你在哪呢?”
“哦,沒在哪兒,你沒在上課?”杜若皺了下眉,給身邊的人遞了下顏色,示意別出聲,這事雖然不可能瞞的住杜衡,但也沒必要現在就讓他知道擔心。
“姐,實話告訴我,木右是不是出事了?”
“是出了點事,但不嚴重,你別瞎擔心了,上你的課吧。”杜若不由暗自詫異,這傳播速度真是……
“別騙我了,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杜衡哪里聽得見杜若的話,都進了局子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下一秒杜衡就徹底淡定不了了,也不管這里是課堂,大聲反問:“派出所?你在派出所做什么?”
“我馬上就過來,等我一下。”來不及跟停下講課的教授打聲招呼,就拿上車鑰匙匆匆從后門離去。
杜衡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杜若他們剛從派出所出來,后邊還跟著楊裕他們幾個人。
“姐,怎么樣了?發生什么事了?”杜衡一下車就趕忙問道。
“沒事,被人誣陷了,不少人喝的酒水了有毒品。”杜若倒是風輕云淡的回答。就憑那幾個人的一面之詞,還定不了木右的罪,經過一番交涉,總算把楊裕他們先保出來了,免得吃什么暗虧。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木右無辜的證據來,否則看那劉所長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說不定明天又到木右來帶人了。
“什么?誰干的?”杜衡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
“誰知道呢,反正是下作之人。走吧,回木右。”
杜若冷嗤一聲,抬步就向車子走去。
回到木右,里邊的顧客都已經被遣散了,都這樣了也沒多少人能安心消費。二樓酒吧也已經打擾干凈,要不是不同尋常的寂靜壓抑,根本就感覺不到剛才發生的事端。
“老板。”張燁走上前問話,又對著賀溫陸越和杜衡一一打過招呼。
“恩,二樓的監控在哪里?帶我們過去吧。”杜若點點頭說道。
杜衡一臉陰郁地跟在杜若后面往四樓監控室走去,暗自握緊拳頭,膽子不小,竟敢到杜家地盤撒野,小心別讓他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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