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連載二)

官場沉浮

在我跟魏文馨與花蕊接觸的過程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和跟她們最后形成的關系存在必然聯系,所以要記錄下來。當然這和寫小說有關,不然沒得話說。

首先是介紹人進廠。這事直接歸我管。事實上總務組長管全廠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權力很大。但是這種權力不能濫用,濫用了會被上司修理。

魏文馨那天來找我介紹人進廠,在總務課門外站了好一陣,猶猶豫豫地不敢進來。一直到我有事出去才發現她。她叫了一聲“羅組長”,聲音小得像蚊子,臉紅成個關公,樣子十分可愛,令我怦然心動,心想也許可以把她弄上床去。不能說有這種想法就判定我是個流氓。看到青春亮麗一點的女孩子就想到上床是男人的本性。再說我受的教育不多,眼界十分不廣,想不出男女之間除了上床還有什么令人神往的關系。

魏文馨臉紅了一陣才說明來意。大致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到這里已經有十多天,跑得兩條腿都細了還沒有找到工作,看我能不能幫個忙。我就問男的還是女的。魏文馨剛剛恢復了一點正常的臉頰又紅成個蘋果(因為我想要和她上床,所以再用關公的形容詞就不大合適),期期艾艾地說是個男的,說了之后覺得太麻煩我,又趕緊加了一句:是個高中生。似乎覺得高中生素質要高一些,可以讓我有些回旋的余地。其實是不是高中生毫不重要。在鞋廠,只有男女的區別,沒有文憑的區別。就來一個博士后,一樣得去做鞋子。但是這使我警覺起來,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引狼入室的傻事不能做。

要弄清這一點毫不費力。我在總務課混了多年,足夠稱得上“老奸巨滑”。魏文馨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十足老實,問不到三句就露了底,承認是她的表弟,剛高中畢業從家里出來。

這個答案讓我滿意,但不能掉以輕心。所謂“一表三千里”,這個“表”字大有文章。許多古裝戲里,可都是表哥表妹成了眷屬。于是我說:這個表弟不是你的男朋友吧?要是的話,我可不幫忙。魏文馨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絕對不是。真是我表弟。我舅舅家小三子。

我笑起來。她臉更紅了。這說明兩件事:一、魏文馨很聰明,明白了我調侃他的意思;二、魏文馨很老實。這種老實后來讓我非常頭痛,我不能揍她,也不能胡亂罵她。因為如果我這樣做了,她就會像孟姜女一樣哭得天愁地慘。如你所知,我是個沒受過什么良好教育的粗人,在總務課干了這么多年后,罵人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偏偏娶了個不經罵的老婆,憋得我相當難受。這女人只能哄。可是大家都知道,女人哄慣了就會養成一大堆毛病,而且永遠不能改正。

當時我沒有這么驚人的遠見。我的腦水不夠我思考如此長遠復雜的事情。我只是在想,要哄女人上床,總得先為她做些什么。但是我不能答應得太爽快,顯得這件事毫不為難,這樣魏文馨就不會承我的情。考慮這樣的事情,我的腦水還是滿夠的。我假裝很難的樣子,猶豫了好一陣。魏文馨果然上當,著急起來,用低得如同蚊子叫的聲音說道:羅組長,你幫我這個忙,我,我請你吃飯。

我又笑起來。這女孩子一點不懂行情。不過如果她請我吃飯,我就有機會挑逗她。在泡妞的技巧中,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很重要。

打發走魏文馨,我到廠門外看了看那個男孩子,曬得跟鬼一樣黑。廣東這地方太陽毒。不過長得還清秀。問了問,覺得真像讀過幾句書的樣子。就想,既然要送人情,不如索性送大一點。剛好我們總務課缺一個舍監,就是他了。要知道,沒有制鞋經驗的男孩子如果分到生產現場很難適應,假使沒有人關照,不用多久就會走人。在總務課就要好一些,我可以關照他。在魏文馨還不是我老婆的時候,這么大的人情是一定要還的。當然魏文馨也沒有忘記她的承諾,不久就請我去吃飯。

按照魏文馨的意思,是要請幾個有面子的老鄉做陪客,表示對我的尊敬。但是我想趁吃飯的時候挑逗她,因此不能有很多人在場,就沒有答應。我的理由相當的冠冕堂皇。我對她說:你一個月才多少工資,請那么多人干嘛?就是請我,也沒有必要。我們是老鄉,給你幫點小忙完全應該。

我這么說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給她留一個好印象,顯得我又講義氣又會體貼人,是個相當不錯的男朋友人選。這一招蒙小女孩最管用,量她也不能識破。

在吃飯的過程中,魏文馨一直有點惴惴不安。她在想沒有邀請花蕊怕不好交代。由此可見她那時和花蕊的關系實在非同一般。按她們自己的話說是最要好的朋友。后來她最要好的朋友背著她和她老公上了床,所以這種關系可信度并不高。

那天魏文馨穿了件海軍蘭格子T恤,一條黑色的短裙,蹬雙白色運動鞋,長發松松地在腦后扎了一下,我才發現她的本錢也不壞。雖然不豐腴也不單瘦,胸部也過得去。特別在短裙下露出的兩條腿,又白又長,相當引人注目。我覺得緊身短裙對于工廠的女孩子簡直是一大創造,只要腿部沒有重大缺陷的女孩子,一穿上這種短裙,憑空就多了許多性感。就觀賞性來說,一點不輸于風姿綽約的白領麗人。

魏文馨這么刻意打扮,可能是女孩子愛美的天性,也可能是看上我了,女為悅己者容。如果是花蕊,我就相信是后一種可能。但是魏文馨,我寧愿暫時相信是前一種,免得會錯了意。操之過急,反為不美。

說是她請客,其實全由我作主。我徑直帶她去了附近的麥當勞。在美國,麥當勞如同我們街頭巷尾的小吃店一樣,毫不稀奇。但是對于工廠的打工仔來說,這地方就很洋氣。不過口味不對,而且價錢如同搶劫,等閑不去受那份洋罪。

魏文馨見我帶她進麥當勞,嚇了一跳。我就裝出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找個位置讓她坐下來,然后自行要了兩份套餐。魏文馨不知道麥當勞的規矩,還以為餐廳都是先吃飯后付錢。所以錢也是我掏的。但這不要緊,我根本就沒打算讓她請我,而是我請她。這樣一來,就算她再遲鈍,也應該知道我對她有意思了。這就是我的目的。

總的來說,這頓飯的效果還算可以。中間我碰了個小釘子。但魏文馨是無意的,這要怪我自己。我抖擻精神,賣弄學問。正像你知道的那樣,我只讀過一個有名無實的中專,本來沒有什么學問好賣弄。不過這些年我看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書。像杜拉斯、徐志摩之類,勉強也知道一點。要不我怎么敢寫小說?如果每一個在鞋廠打工的中專生都寫小說了,可能就輪到我們跑到外國去開工廠了。可憐魏文馨一個初中生,工作得像臺機器,如何能夠明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優美意境?她充其量也就看過一些瓊瑤式的言情小說。可這些小說我又不愛看。所以魏文馨就一邊沖我連連點頭一邊翻白眼,讓我有點明珠暗投的惋惜。

這也不錯。她翻白眼的樣子傻乎乎的,相當惹人愛。

當然,不聊徐志摩可以聊些別的。我不是第一次泡妞了,經驗相當豐富。一般來說,碰到多讀了點書的女孩子,我就跟她談文學,但要十分小心。萬一她學問好過我,就會出洋相。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因為真正純文學的東西我也不大懂,裝裝樣子蒙人罷了。像魏文馨這樣的,我也會先談文學。這是因為可以顯得我有學問,唬一唬她,占據心理上的優勢。如果前輩大師知道文學已經墮落到只能用來唬女孩子,一定氣得不行。但這跟我無關。文學于我來說,要是連唬女孩子都派不上用場,還理它干嘛?我又不能真靠寫小說過活。

談過文學之后我就和她說各種奇聞趣事,大都是雜志上看來的,荒誕不經。如果可能,我就偷天換日,把其中的主角置換成我自己。這可以讓女孩子以為我閱歷豐富,是個大有本事的人。我們就這么瞎扯著,吃著甜絲絲的蘋果派和相當難以下咽的牛肉漢堡。

等到終于把那份洋落吃完,到了不得不回廠的時候,魏文馨偷偷問我在哪里付錢。我笑著說:錢早就付了。魏文馨著急起來,說:那怎么可以?說好是我請客的。多少錢,我給你。一邊說一邊往外掏錢。我笑著拍了一下她的頭:大家是老鄉嘛。走吧,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以后有什么事只管來找我。

這一拍起的作用不小。魏文馨止住了往外掏錢的動作,臉紅紅的,乖乖跟我出了餐廳。

拍這一下也有名堂。如果她對我有意思,就是這種臉紅紅,乖乖的樣子。我心里就有了底。萬一對我翻白眼,那也不要緊。我送了個大人情給她,又請她吃麥當勞,這一下便宜總要占的罷?

嘿嘿,正文雖然只有兩章,這個公眾版還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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