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剛放下電話,一陣嗚嗚的警笛聲忽然在后面鳴響起來。lxwxw..前后的小車,均開始往兩旁靠。奧迪車的司機卻是恍若未聞,趁著前面小車讓開道路,猛然加快了車速,接連超過了幾臺車。柳俊微微蹙眉,說道:“可能是有緊急公務吧,我們讓一讓。”
司機忙即說道:“柳省長,不是正經的警車。就是些打著執行公務牌子的特權車。”
說到這個,其實柳俊這臺大奧迪,也是裝了車載警報器的。不過司機沒有柳俊的同意,不敢擅自開啟。畢竟四九城里不比地方上。說不定哪個車上,就坐著一位高級領導。譬如他們這個車上,不就坐著一位現任省長,總胡!的公子。在首都太招搖,可不見得是好事。
副駕駛位置上的柯啟帆在后視鏡里瞄了一眼,肯定了司機的說法:“省長,確實不是警車,也不是軍車,是一臺奔馳且do”柳俊聞言略略有些不悅,輕輕“哼”了一聲。
奔馳且d,可以肯定不是軍警車。或許在地方上,會有部隊領導乘坐這樣豪華的轎車,但是在首都,一般軍警車都不會如此張揚的。柳晉才還在副總理任上的時候,就對公務用車的標準抓得比較嚴,曾經處理了好幾個超標配車的單位和領導干部,其中包括兩名副部級實職干部,挨了處分。特權階層真是無所不在,便在這樣的事情上頭,也要展示一下。
既然不是真正的軍警車,柳省長就沒有必要相讓。
不過這臺特權車,倒是給大奧迪創造了機會,前面的車輛紛紛靠邊,勉強騰出一條車道來,大奧迪明顯加快了速度。而那臺奔馳車,則緊緊靠了過來,警笛尖利鳴叫,司機還不提的狂按喇叭,示意大奧迪讓路。柳俊的司機毫不理會,穩穩駕著方向盤,直駛向前。
說到特權,咱車上這位爺還沒使呢,你叫什么叫?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大奧迪終于開出了比較擁擠的路段,轉入了一條單行道。那臺奔馳9d,依舊緊緊貼在后,前面沒有了車輛攔阻,奔馳車猛然加速,超過了奧迪車“吱”地一聲急剎車,在前面打橫攔住了奧迪車的去路。司機猛踩剎車,大奧迪也是一個急剎,差一點點就來了個親密接觸。
奔馳車的車門打開,司機和副駕駛座上“唰唰”地跳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均是留著短平頭,三十幾歲的模樣,氣勢洶洶地沖著大各迪來了。
另外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則從后座上慢悠悠的下來,穿著白色棉質短袖唐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冷冷地盯視著這邊。
胡浩然不待柳俊吩咐,已經極快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柯啟帆和司機隨后下車,略略慢了一拍。“你他媽怎么開車的,耳朵聾了,聽不見啊?”
奔馳車的司機不由分說,沖過來在奧迪車的車頭上重重砸了一拳,砸得“咣咣”作響,滿臉橫肉糾結到一起,似乎隨時準備動手揍人。
奧迪車司機雖然沉穩,也是長城俱樂部的“老人”尤其這臺奧迪車,等于是柳俊的專車,掛的是京師的特殊牌號,以往在四九城里,也從未吃過癟,卻如何肯服軟?當即說道:“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嗎?”“喲,你小子還挺橫?以為掛著個小牌號,就能在這四九城里橫著走?沒吃過虧是吧?今天大爺我就教訓教訓你……”
奔馳車司機見奧迪車司機比他矮了一個頭,絲毫也沒將對方放在眼里,一言未畢,油缽大的拳頭就揮了過來。“哎呀一一一一一一”
卻只聽得一聲慘叫,奔馳車司機的拳頭未曾打到奧迪車司機,肚子上已經吃了一記,吼叫著彎下了腰。這番動手的不是胡浩然,而是奧迪車司機本人。
料不到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何夢瑩專門給柳俊配的司機,可也不是吃素的。
“你一一一一一一”
另一個短平頭大漢見同伴吃虧,立即沖上前來,準備幫忙,只見胡浩然伸腿一勾,那漢子猝不及防,撲地拌倒,跌了個“狗吃屎”頭臉重重磕在奧迪車的輪胎上,頓時鼻血長流,眼角青腫。
這個時候,后面已經跟進來一長串小車,被攔住了,司機和乘客紛紛下車來觀望,見他們一言不合,便即動手,更是來勁。胡浩然這邊雖然有三個人,看上去都比較瘦小,身材遠遠不能和奔馳車上下來的兩個壯漢相提并論,原以為動起手來,胡浩然這邊鐵定吃虧,不料一個照面下來,卻是兩個彪形大漢大大吃癟,其中一個直接掛彩,不禁大出意料。有好事的家伙,當時便大聲喝彩起來。啪啪啪。
一陣干巴巴的巴掌聲響了起來,那個四十來歲的唐裝男子,拍著巴掌慢慢走了過來,斜眼乜了一下兩個同伴,不屑地撇了撇嘴,拖著長長的腔調說道:“打得好,打得好!”見了這個人,奧迪車司機臉上微微變色。
“哎呀,這個世界真是不同了,什么人都敢在京耳重地胡亂打人了!呵呵,哥們,哪個單位的,那么牛啊!”
唐裝男子看上去也不小了,一開口說話,卻是滿嘴痞子腔調「陰陽怪氣的,聽起來特別刺耳。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我陶思青的人,不是那么好打的。打了,要體出很大的代價!”
唐裝男子又陰陽怪氣地說逞。
這一回,連柯啟帆臉上均微微變色。
他以前在團中央上班,盡管沒有去過錦官城消費,但對于首都城里最有名的幾個公子哥,卻也是久聞大名。實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號稱京師“囂張第一”的錦官城老板陶思青。
也不怪陶思青這么說話,黃巍與郭炳章兩位區局副局長,正宗世家子,紅三代,在錦官城被人家揍得七零八落,最后還挨了處分,一個降級,另一個直接調出政法隊伍,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了。牛皮哄哄是有本錢的。
連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一聽這個“招牌”都大吃一驚,一些膽小怕事的,立即回到自己車里坐著,生怕惹禍上身。只是礙于這里是單行道,沒辦法掉頭,不然馬上就開溜了。只有胡浩然全然不為所動,眉毛都不眨一下。
“怎么,都草雞了?不敢說話了?嘿嘿,這可不頂事,你們運車牌我記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能找到正主的,到時候可不好說話了!',陶思青繼續在那里指手畫腳。
陶思青的表現,柳俊盡收眼底,便放下車窗,叫了一聲:“小胡!”
胡浩然立即靠了過來,不過還是警惕地注視著陶思青三人的動靜。
“你叫他們讓開路,我們沒時間!
柳俊淡然吩咐道。
“是!”
胡浩然點了點頭。
不料陶思青耳朵挺靈光,眼睛也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車里的柳俊,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想起號什么。“呵呵,我說誰這么牛哄哄的呢,原來是柳少!”
不待胡浩然說話,陶思青已經認出了柳俊的身份。盡管他們以前沒見過面,但作為京師四大會所的老板之一,陶思青對體制內的人事可不陌生,類似柳俊這樣的年輕正部級高官,陶思青不可能沒印象。柳俊不由皺了皺眉頭。
又是一個陳衛星嗎?明知他的身份,還是叫“柳少”。看來陶思青是下不來面子,想要“混淆視聽”將柳俊拉到和他同等的位置紈绔對紈绔!“首長有指示,請你們立即讓開,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胡浩然才不管他陶思青還是瓦思青,冷冷地喝道。”柳少,真的這么不給面子?哼哼,那就不要怪我不講客氣了!
陶思青見柳俊對他毫不理睬,頓時一股“熱血”涌將上來,冷冷地哼道。明知車里坐的是柳俊,這位卻還是如此說話,四九城里“囂張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虎子,把車給我打橫了,今天看有誰能夠從這里過去!”
陶思青扭過頭,朝那個挨了一拳的司機吼道,脖子上青筋暴漲,似乎竭盡了全力。
那個叫虎子的司機答應一聲,正要去開車,冷不防腳下一絆,頓時和他的同伴一樣,撲地倒了,摔了個嘴啃泥。“你一一一一一一”
陶思青暴跳如雷,不過只叫了半聲,便沒了聲息,卻原來被胡浩然掐住了脖子。“我現在警告你,你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了首長的安全,根據保衛條例,我可以把你就地正法!”胡浩然冷冷說道,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徑直頂住了陶思青的腦袋。
陶思青的眼珠子頓時便綠了。
他家里也有人享受這種保衛待遇的,知道胡浩然不是虛言恫嚇,或者就地正法不至于,但讓他手腳關節脫臼,半天動彈不得,卻是絕對可能。真若如此,陶大少丟臉丟大發了。虎子和另一個短平頭見了這般架勢,都嚇住了,誰也不敢亂動。
奧迪車司機上了奔馳車,啟動車子,開到旁邊,然后取下鑰匙帶了回來,上了奧迪車“刷”地從奔馳車和日瞪口呆的陶思青身邊開了過去,留下一廢氣給陶公子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