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坐在柔塔納里頭發呆,柳俊陪她一起發呆,對于白楊這一刻的心情,柳俊不是很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本就比較難拿,與白楊交往這么多年,為了避免引起白楊尷尬,柳俊閉口不提彭飛這個名字,無巧不巧的在這個咖啡廳碰到,而且彭飛行事荒誕,白楊心情郁悶,倒也在情理之中,柳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白楊,索性閉口不言,只是一直接一支抽煙,“我要喝酒!”
白楊忽然說道,“好!”
柳俊二話不說,啟動了車子,直接將她拉到了芙蓉酒店的千百度夜總會,往吧臺前一坐,掏出一騾百元大鈔,也不問多少,直接拍在吧臺上,說道:“兩杯藍色情人。只管調酒,不許多問!”
千百度夜總會調制的“藍色情人”雞尾酒,以葡萄酒為基酒,佐以果計、牛奶等,甜甜的,酒精含量不是很高,色澤鮮艷,很適合女士柳俊以前喝過幾次,對這個酒印象不錯。
年輕的酒保見了這般豪客,嚇了一跳,仔細打量了一下白楊柳俊,女的漂亮嫵媚,男的高大英俊,都是氣度不凡,一眼可知,非富即貴,只是白楊神色抑郁,估計是碰到了不順心的事情,身邊這個闊少陪她散心來了,當下唯唯諾諾應了,從一騾鈔票中抽了三四張,其余的輕輕推到柳俊面前,柳俊便點了點頭,對這個守規矩的酒保頗有好感,酒保將葡萄酒、果計、牛奶、可可一古腦丟進調酒壺,開始晃動手臂,上下搖晃,動作極其瀟灑,柳俊就笑著對白楊說道:“姐,調酒師的手法蠻好看的吧白楊點了點頭,酒保得了表揚,搖得更歡了,不一刻,“藍色情人”調制完成。酒保切開一個檸樓,擠了些持橡計放進酒內,拿出兩個高腳酒杯,淺淺倒了兩杯,加了些冰塊,擺到兩位客人面前,白楊伸手抓起酒杯,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喝得急了,咳嗽起來,忙伸手掩住了嘴。
柳俊就伸出粗大的手掌,輕輕撫摸拍打著她的背脊,微笑道:“不要喝得太急,酒管夠!”
白楊就瞪了他一眼,忽然“惡狠狠”地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么無恥的?”
“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所有雄性都是喜新厭舊!”
柳衙內知道不免池魚之殃,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倒是很爽快的承認了,還很“無恥”地笑了一下,白楊又是狠狠盯了他一眼,嘀咕道:“不以為恥,反以為茶!”
柳衙內不禁掩了掩腦袋,白書記這是要上綱上線了!
正毒柳衙內掩頭之時,白楊一伸手,又抓住了他面前的那杯“藍色情人”柳俊眼明手快,一把拿住她如玉的皓腕,嬉皮笑臉地道:
“這杯,我的!”
“小氣鬼!他那里不多的是?”
白楊便猛翻白眼。
這個時候的白楊,如同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般,哪里還有半點縣委書記的影子,“你答應我,慢慢喝,我就放手”
柳俊鄭重地道,白楊才不理會,伸出左手,拿起自己的空杯子在吧臺上墩了一下,朝酒保嚷嚷道:“再來一杯!”
柳俊笑道:“你不答應我慢慢喝,再來十杯你也喝不上!”
白楊怒道,酒保就拿眼睛瞥向柳俊,一般這種男女組合出現在酒吧,酒保和服務員都會習慣性的將男方當成主事的,柳俊就點點頭,酒保又給白楊倒了一杯酒,白楊端將起來,就到唇邊,卻不再是一飲而盡,而是慢慢的品著,柳俊笑了笑,端起杯子,和她輕輕一碰,也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雞尾酒這個東西,還是比較開胃的。柳俊不喜飲酒,如果非喝不可的話,比較起來,雞尾酒最對他的口味,兩個人就這么默默晏著雞尾酒。
白楊雖然不再用“灌”的方式,喝得也不算太慢,不知不覺間,三四杯“藍色情人”下了肚。
“再來一杯!”
白楊又沖酒保嚷嚷道。
“婆了!”
柳俊斷然否決,“喝個酒你也要管啊?”
白楊很是不滿,又沖柳俊嚷嚷,秀美白暫的臉頰上早已染上兩片胭脂般的紅霞,似手輕輕一碰,就能掐出水來,明艷不可方物,白楊原本給人的印象是美麗端莊,大方典雅,可遠規不可裴玩,此事在酒吧如夢似幻的燈光照射下,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端莊典雅中透出無盡的艷麗嬌媚,令人一見之下,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便是柳下惠親臨,也要大呼“難耐”何況柳衙內乎?”頑童只英得渾身血液翻騰,都涌上了腦袋,“好,你喝!大不了喝醉了,我抱你回去!”
柳俊不再攔著她,“嘻嘻,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誰都靠不住,我,我不要你抱,我自己回去!”
白楊笑嘻嘻的說道,竟然已有三分酒意,要說白書記酒量雖然不大,身為縣委一把手,有些應酬也是雅不掉的,三五杯雞尾酒,原本不足以“撂到”白楊姐姐,只不過現今心緒不佳,又是在夜總會這種“姜靡”的環境,三分酒意也就很正常,柳俊不禁有點頭痛起來,貌似兩個人是一塊到市里開會來著,結果白書記喝得酪面大醉回去,自己也是滿身酒氣,想要瞞住天鵝賓館所有的服務員,恐怕不,易事。
天知道這些家伙私下里會怎么議論,要說以白楊柳俊的背景和現今在寧北縣的威望,些許流言蜚語,全然不在話下。柳俊自己也并不很在乎,自古以來,所謂“好色”的名聲,基本不會對男人的名譽造成太大的傷害,不是有句詩叫做“人不風流枉少年”么?至于在事業上,造成傷害的幾率就更加微小,除非有人盯住你不放,而且才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以柳俊眼下的地位和財富,無人可以拿男女問題傷害到他,但是柳俊不愿意人家這么議論白楊,一點都不愿意,眼見白楊又伸手去端酒杯,柳俊就搶了過來,一仰脖子,喝得干干凈凈,咧嘴朝白楊一笑,白楊就撅起嘴巴,伸手來敲他的爆票,這個簡直就是送貨上門,柳俊手一抬,就將白楊的纖纖小手拿在了手里,緊緊握住,再不肯放,白楊掙了幾下,未能掙脫,也就由得,偏偏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很不識時務地上前來“打抱不平”語調陰陰的,估計是那種性格陰毒的男人,見白楊長得漂亮,想趁機占點便宜,不一樣的一男一女上夜總會來喝酒,傻瓜也知道關系不一般,需要你來打什么“抱不平”?
“滾開!”
這回口出惡言的卻不是柳俊,竟然是一貫優雅端莊的白書記,一每話沒說完,那人就張大了嘴巴,再無半點聲息,滿臉尷尬與恐懼之意,卻原來柳俊瞬間回頭,這人已經將柳俊認了出來,柳俊也認出了他,可不就是大寧市建委副主任朱真的兒子朱賽炎么!上回也是在千百度夜總會,朱賽炎與天馬區書記邵英的兒子邵金華,與柳俊唐勝洲起了沖突,被程新建嚇得落荒而逃,事后自然也是打聽到了柳俊的身份,見白楊秀美無比,又有了幾分酒意,就口花花的想要找個樂子,不料里面撞上了柳俊,也要算“冤家路窄”了,我這眼神,當真該死”
朱賽炎嚇得語無倫次,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眼見柳俊目光還是冷冷的,渾身打顫,又再給了自己一耳光,打得“啪啪”作響,玩起了真的,“什么事啊,安哥?”
邵金華嚷嚷著趕了過來,這兩個現綺一貫焦不離孟,朱賽炎既然在,再看見邵金華也就理所當然了,“毒”
朱賽炎趕緊扭頭沖邵金華做了個哄聲的手勢,柳衙內正跟美女喝酒“談心”無巧不巧的給自己“壞了好事”正不知道該怎么收場呢,邵金華這個傻大炮再上來湊熱鬧,簡直就是找死了,“小金,別說話!”
其實這個時候邵金華已然瞧見了柳俊,早已嚇得兩腿發軟,哪里還用得著朱賽炎吩咐?
“快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柳俊不耐煩跟他們蘑菇,不悅地揮了揮手。
“哎哎,對不起對不庶”朱賽炎邵金華兩人一迭聲答應著,連連點頭哈腰,抱頭鼠竄而去,頭也不敢回,這一下,卻將酒保和兩個服務員驚得目瞪口呆一蓋因他們是認識邵金華與朱賽炎的,前任區委書記,現任副市長的公子,見了柳俊簡直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魂都快沒了。
那這位,又該是何等來頭!
一干人望向柳俊的目光里,就充滿了敬畏,“沒意思,回去吧!”
白楊懶洋洋站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幸好柳俊手腳利索,一下子就摟住了妞柔軟纖巧的腰肢,白楊身子一軟,整個都依偎進了柳俊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