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但是他也看得出,晴晴媽對二叔也挺有好感的,可是兒女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重了,要是晴晴不出面,他家二叔想要抱得美人歸,難了。
作為女兒,她當然非常希望媽媽能夠幸福,尤其是單身了這么多年,要是能有個人陪著,她也能放心許多,媽媽就是菟絲草,需要依附人才能生活下去,這么些年一直是依附著她,活得也挺滋潤,不知道換一個人,她能不能適應。
“我媽是什么態度?”蘇晴覺得有些愧疚,這段時間完全沒關心周圍發生了什么事,一門心思鉆到下一場秀上去了,媽媽的態度都要問別人才知道。
閻覺爾握住她的手,“她態度很強硬,不愿意再婚,我二叔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想著來讓你說說情,大家都知道阿姨為什么不愿意再婚。”
她當然也知道,她的娘非常軟弱,也沒有什么能力,但是為了他們姐弟,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可以放棄,包括她個人的幸福,那些在她的眼里,遠不如兒女幸福來得重要。
兩人回到堂屋,看到蘇晴居然沒有一頭鉆進工作室,大家都有點驚訝,從上次的服裝秀上開始,大家對她的工作態度就有了清楚的認識,不到一場秀結束,她是不會有心思理會別的事的,現在這是?
蘇晴坐下來,老金趕緊給她泡了茶,蘇晴端起來放在手中暖手,摩挲著杯子上的暗紋,似不經意的望著坐在對面的閻仁進,大家都了然,總算是知道了。
“二叔,你的聯合國美女團不要了?”
一句話差點讓正在喝茶的大家集體噴了,同情地看著臉色不太正常的閻仁進,你花心就算了,還要讓晴晴知道,現在還想追她媽媽,這不是找死嗎?
閻仁進知道蘇晴看著年紀小,但是卻非常不好對付,要是不能讓她認同,那他想要娶到人基本屬于做夢。
“我已經全部和她們斷了關系,一會不會再有來往了。”
蘇晴挑眉,似冷似嘲,“不愧是叔侄,和閻覺爾真像,想玩的時候死命玩,反正手里有的是錢,你情我愿的,一晚上換一人也不稀奇,現在算是什么?浪子回頭?我媽有這本事?你看中她什么了。”
話說得很不客氣,連閻覺爾也刮了一頓,有些事她懶得計較,也不想把心思都用在那方面,如果眼里心里都只看得到一個男人了,那她也完了,她從來不做那樣的人。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就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比如上次那個模特,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和閻覺爾有過一腿,只是她很清楚那是他的過去,她再計較也只會把自己氣死,那樣就太不值了,她向來覺得在兩個人的相處中,在對方在乎她更勝過她時時刻刻去在乎對方,盯緊對方。
閻覺爾摸摸鼻子,無話可說,他以前是過得挺荒誕的,以前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是和晴晴白紙似的過去,比起來,他真沒臉說什么。
閻仁進看了眼許少甜的臉色,還好還好,沒有大變化,看來是真習慣了家里什么都友蘇晴說了算。
“晴晴,我知道我的過去是挺不能見人的,不是沒想過找個人定下來過安穩日子,但是……真的挺難的,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代表了什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覺爾那樣幸運,早早的就抓住一個放在身邊,我找了許多年,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還好好的,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眼睛里的內容就變了,可是真要結婚過一輩子,我總不能隱瞞我的身份不是?”
“后來我也想通了,反正都是女人嘛,是誰都沒差,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我也早就死了那條心,上次在閻家老宅子里看到少甜的時候一開始并沒有特別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個人真的挺單純的。”
“沒處幾天我就離開了,原本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太多了,不是美人也入不了我的眼,少甜外貌是不錯,但是比起那些年輕的女人來說還是吃虧的,但是她那股子單純卻是很多人欠缺的,說起來,晴晴,雖然當時你只有十六歲,但是你身上都沒有你媽媽那只能高單純。”
蘇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這讓大家心里都沒底,要是晴晴真的不愿意,這屋子里沒有人能動搖得了她。
閻仁進繼續說道,“回了船上后,我還是和以往一樣過日子,天天美人環繞,美酒相伴,但是越久心里越倦怠,看著那些眼中隱含著各種念想的美人,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少甜的單純,比較越多,心思就越多,就越覺得這個人是個難得的寶貝,不可以輕易錯過。”
“可是,她是你的媽媽,而你是閻家認定了的媳婦,我不知道加重這一層關系好不好,也不知道少甜會不會答應我的追求,但是我知道更不好過的那一關是你,救我了解,你對媽媽和貝貝非常在乎,要是得不到你的認可,這事基本沒戲,我說的沒錯吧。”
蘇晴沒有回他,只是看著他,表情淡淡的,讓久經風浪而且出身閻家的閻仁進都感覺到了壓力,沉默了好一會,她才說道,“離上次見面好像有快三年了吧,你現在才確定你的感覺嗎?”
“不是,是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定,放棄又舍不得,不放棄又沒有膽子出現在你們面前,這次你成年禮,我覺得這是我出現的最好機會,你也不會有懷疑。”
看著杯子中上下沉浮的茶葉最后以優美的姿勢沉到了杯底,蘇晴嘴角勾起巧妙的弧度,似笑非笑,“于是這三年中,你一邊在精神掙扎,一邊換著個的在女人的肚皮上辛勤耕耘?”
這次是真嗆到了,閻夫人咳得眼淚都出來了,看到蘇晴的眼睛望向她,她連忙搖頭,“我沒事,嗆了下。”
其他人表情怪異的望了眼語出驚人的蘇晴,又轉頭望向閻家二叔,看他怎么回答。
閻仁進也被蘇晴的話驚到了,嘴張了好幾次才找到聲音:“前面那段時間確實是這樣,這個我承認,可是這樣的情況只維持了不到半年,后面實在是覺得厭煩,不想再換面孔都記不住的女人,也不想再掙扎,干脆天天喝人去潛水了,還參加了一些海上運動,直到到北京。”
蘇晴心里舒服了點,他要是敢全盤否認,那就讓他騙鬼去吧,要是全部承認,那他肯定沒戲。
“二叔,從本質上來說,我不贊成這事,母女都嫁進閻家,這事要是被傳出去,會成為笑話,當然,我也不會因為懼怕人言就置我媽的幸福于不顧,但是你想過沒有,只要我和我媽任何一方不幸福,都會對閻家遷怒,那么到最后,兩人都不會幸福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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