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下雨,今年的七夕姑娘們過得有些乏味,加上指婚圣旨的下達,一股看不見的暗流開始在京城各處涌動起來。
下著雨的夜晚,外面似乎特別的安靜,各處宅院里面也早早的熄滅了燈火,整個京城似乎都已經入睡了,偶爾可以聽見誰家的狗叫幾聲,被主人呵斥一聲之后乖乖的停下動靜。
安靜的戶部文庫里卻好像有幾個影子在閃動,微弱的燭光在偌大的庫房里面跳躍著,好像下一刻就要熄滅一樣,本來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卻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戶部文庫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值錢或者重要的東西,雖說按規定這里也設置了幾個專門的侍衛看守著,不過誰會放在心上呢?沒有人吃飽了撐的跑來這里生事兒,得不到好處不說,萬一被抓住還要蹲大牢的,誰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再加上今夜雨一直不停,空氣里潮濕陰冷,幾個人根本就不耐煩守在這里,早早的就離開了,里面的燭光絕對不是他們留下來的。
“動作快一點兒,小心露了行跡”兩個胡亂翻找東西的人不小心撞了腦袋,在那兒捂著腦袋呻吟,結果就被一人給了一巴掌:“這里可不是你們自己的家,給我小心點兒辦好了今天這事兒,教主一高興,你們的好處不就來了?”
似乎可以看見眼前出現的金光大道,黑暗中明顯呼吸聲加重了不少,緊接著翻找東西的動靜越發的大了起來。
文庫的大門是純鐵鑄造的,很是厚重,一旦落了鎖之后就很難打開了,所能選擇的途徑就是窗戶,然而此時,他們進入文庫所走的窗戶外面,已經不知何時被一群身著侍衛服飾的人給團團圍住了,這些人面色冷靜,眼神銳利,猶如一柄柄出鞘的利劍,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也叫人感覺一股殺意沖天而起,可見不凡之處。
左占像一抹影子一樣的站在那里,占據了一個窗口,總共三個窗口,另外兩個交給了南宮蕭和兩只小妖精,大門無法打開,那些人想要出來就只能從這幾個窗口,現在他們已經張好了網,就等著魚兒進來了。
“他娘的,這么多東西,怎么找?”終于有人沉不住氣了,要找的戶籍冊子誰知道長成個什么樣子,這地方那么大,那么多冊子,誰知道是哪些?
“就是啊,老子本來就不識幾個字,還要找什么冊子。”另一個人也不禁開始抱怨,“春宮冊子老子倒是不少,要不拿出來交上去?”
“胡老三你皮癢了是吧?不少字那玩意兒交上去,你就不怕給夫人看見了以為教主荒yin無道?”黑暗里漢子們開始葷素不忌的開起了玩笑。
“住口”一聲冷厲的呵斥聲成功地阻止了即將熱鬧起來的氣氛:“做你們的事情,再敢胡說,就把舌頭割下來”
奶奶的,不就是個護法嗎,能耐什么能耐?不服氣的眾人暗暗撇嘴,早就知道這家伙被左護法一個小青年壓制的不舒服了,有本事的,找左護法斗去,就會欺壓一群沒本事的底下人,活該他被年輕人擠下來
右護法一張陰厲地臉被幽暗的火光照的更加的恐怖,他緊皺著眉頭翻看著厚厚的冊子,始終找不到戶籍冊子的蹤影。左護法明明說了東西就在這里,自己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機會頂替了左護法這個任務的,只要找到冊子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不愁把那個毛頭小子給踢下來。
可是,東西在什么地方呢?莫不是那小子早就知道自己會來這一手,故意拿虛假情報哄騙自己?
“諸位,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我這里,不如干脆出來跟我們好好聊聊?”左占看時間差不多了,站在窗口處朗聲道,隨著他的聲音,身后一溜兒的點起了一長串的火把,加了大量油脂燒的熊熊的火把在淅淅瀝瀝的小雨里面仍舊把黑暗照得一片光明,尤其把左占的身影給突出的格外高大。
右護法拿著蠟燭的手微微一顫,糟糕,被發現了隨即一張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的臉就轉向了被著重照出來的左占:“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無非就是戶籍冊子罷了。”左占一開口,右護法就吃了一驚,因為對方明白無誤地說出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也就是說,自己是落盡人家蓄謀已久的陷阱里面了。
可惡,左護法那個黃毛小兒果然不安好心,故意拿假情報哄騙自己也就罷了,還給這些人通風報信,跟官府相互勾結,他一定要跟教主告上一狀,叫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右護法是這些深夜來客的頭兒,他沉著一張臉思考對策的功夫,那些驚慌失措的屬下們已經忍不住的想要跳窗戶逃跑了,結果可想而知,守在外面的可不是些擺設,那些嘍啰又不是什么有本事的,自然是有一個算一個的統統落了網——真的是網,窗戶外面全都張著一張巨大的網,從窗戶口往外一跳,十成十的落進網里面。
這些倒霉被抓的人立即就被堵住了嘴綁起來丟在一旁了,至于為什么堵住嘴,您看到火把后頭那些不停地往窗戶里面偷偷扇風的家伙們就知道了。
如果是小孩子這么做,可以理解為想把煙扇進去叫人挨嗆,不過大人們做這種事原因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十有八九是這些火把上有古怪。
右護法只不過思考了片刻的功夫,就被鼻端一陣似有似無的香味兒給吸引了注意力,這是什么味道?如蘭似麝,很是舒服。抽抽鼻子,居然禁不住又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渾身都舒坦了起來,眼睛也漸漸地開始睜不開了。
不對,這香味兒有古怪又不乏不愧是神經百戰的老油子,立馬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過來,身邊其他人沒有他這個定力,卻是如同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倒了一地。
“卑鄙”右護法撕下衣裳堵住鼻孔,又驚又怒,他身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那個左占又是個武藝高強的,今天想脫身恐怕難了。
火把被雨水淋了這么一小會兒,已經是漸漸熄滅了,隨著火光熄滅,那種香味兒越發的濃郁起來,好像隨著裊裊的煙一起涌進了庫房里。
“成大事者需不拘小節,再說,比起你們來,我們可算得上是高尚的了。”南宮蕭也走過來,這么順利,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的:“投降吧,你逃不掉的,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右護法思量再三,他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又吸進了不少煙霧,自然是無法脫身的了,倒也光棍的很:“我自己出去,你們全都退后三步。”
左占點點頭,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他已經是插翅難飛了:“退后三步”
右護法眼神一凝,嘴角邊露出一個古怪之極的笑容,南宮蕭一眼瞥見,來不及提醒,右護法已經手一揚,一捧銀色的東西被他抖了過來,同時身子貓一樣的一縮,對著另一個窗口撞了過去。
翹翹翅膀一扇,那些險些就把左占和南宮蕭扎成篩子的銀針就停了下來紛紛落在地上,拿火折子一照,還可以看見上面綠幽幽的光芒,可見是淬了劇毒的。
南宮蕭頓時惱怒不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險些中了招兒,無疑叫心高氣傲的世子爺很是無法接受,奔著右護法逃離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左占一把沒來得及,他已經竄了出去。
“不用追了”左占伸出去的收收回來,搖搖頭:“那邊其實我挖了個陷阱的。”
南宮蕭看著侍衛們下到深坑里面把早就已經昏迷的右護法弄上來,無語的看看左占:“你什么時候在這里弄了個陷阱?”挖的坑那么寬那么深,里面還惡毒的放置了大量,這老家伙夠倒霉,直接就跳進陷阱里面去了。
“廢話少說,先把人帶回去。”左占毫不猶豫的出手廢了右護法的武功,又交給一遍專門搜身的侍衛仔細的把他身上可能攜帶者的武器全都給搜出來:“這家伙我要交給圣上親自審理的,大內侍衛們也要趕回去復命,不跟你多說了。”
南宮蕭摸摸下巴,背著眾人拉拉左占的衣袖:“看在我今夜冒著雨幫你的份上,告訴我一聲,我該怎么才能得到東籬的心?”
左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自己的媳婦,問別人算是個什么事兒?當下一拂袖子甩開他:“我不知道你別擋著道”
“你就跟我說說,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東籬拋棄吧?不少字”南宮蕭卻似賴上了他,死皮賴臉的湊上去繼續討人嫌。
“我沒什么辦法。”左占一手拎著右護法干瘦的身體,像是提著一只雞一樣:“要不然你干脆白自己洗干凈了送到她面前去算了,看她接不接受你。”
出了個損主意,左占提著右護法,帶著一群面色古怪極力忍笑的大內侍衛們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把自己送給東籬?南宮蕭深沉的摸摸自己的臉,眼睛亮了起來,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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