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溫婉

三十四:爬山(下)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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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睿是個聽話的乖寶寶,聽到溫婉說不準備帶他們去,他也沒吭聲。娘不讓他們去,自然有娘的道理。

明瑾不干了。憑什么帶著表哥去不帶他們哥倆去,還要將他們扔在院子里:“娘,我也要去。我也要跟娘爬山去。”

皇帝還以為溫婉會哄著他,哪里知道溫婉不多說。帶著明瑾到了山腳下,溫婉指著山說道:“你要上去也成,必須自己爬上去,然后自己下來。別指靠到時候讓人抱著你上去背著你下來。而且山上風也大,到時候吹了風吃苦苦的藥,也不準耍賴。”

明瑾再看著溫婉的神色,知道娘來的是真的。溫婉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對明睿跟明瑾說什么是什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所以這回說不會讓人抱他背他,那就一定要他自己走完。明瑾望著高不可攀的大山,退卻了。

溫婉見到明瑾自己退卻了,讓人將他們抱回去。皇帝瞧著明瑾這樣,這么怕苦怕累將來如何成才。

溫婉笑著說道:“皇帝舅公,這不是怕苦怕累,這叫有眼力。那么高的山,哪里是他能爬得上的。明瑾這是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去為之,那才讓溫婉擔心。

身旁的灝親王笑著說道:“有一些歪理。”

溫婉哼哼地表示不服氣:“什么叫歪理?我這是正理。做人做事,都要量力而為,做不到的就不要做。否則,結果肯定不得好。”

皇帝聽了笑了一下后說道:“那你說平尚堂會不得好嗎?”

溫婉一下愣了,好好的扯上平尚堂做什么?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話說溫婉到現在也沒明白過來,當初皇帝怎么會將平尚堂點為江南布政使。不管從哪一方面講,平尚堂都不夠資格的。

灝親王也有些意外皇帝為什么突然提到平尚堂:“皇上,平尚堂三十不到就是從二品的大員,年輕有為。”灝親王這話也不完全是拍馬屁。至少這三年。平尚堂沒出什么差池。

對于這點,溫婉也非常意外。原以為平尚堂用不三年就會灰溜溜的回來。沒想到平尚堂卻是將位置坐的穩牢牢的,溫婉認為是自己小看了平尚堂呢!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夏瑤都會嗤之以鼻。夏瑤的意思。平尚堂能安然到現在,與蘇家有著莫大的關系。

皇帝沒應灝親王的話,卻是看向溫婉道:“丫頭,怎么不說話了?”皇帝其實很想知道溫婉對平尚堂到底能容納到什么地步。若不是溫婉,平尚堂最好的結局就是做一個富家翁了,入仕都不可能(有這樣一個爹,還能入仕那可真奇怪了)。可是因為溫婉選了他。讓他平步青云成為皇親國戚。溫婉為他選了最好的學院,給他找蘇家跟海家當靠山。給他娶了名門女為妻。這些都是莫大的恩典。平尚堂后來官位節節高升,一大半的功勞都是溫婉身上。

皇帝自己上位后也看在平尚堂是皇姐嗣子的份上多有看顧。否則平尚堂的仕途怎么可能會這么順利。可是讓皇帝萬分惱怒的是,這個東西完完全全就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借著溫婉的勢節節上升,一直幫襯著嫡親的兄長還有姐姐。這也就罷了,溫婉也不在意。他也不會在意,但是讓他惱怒的是這個白眼狼還敢嫌溫婉壓著他,厭煩別人說他的一切都是靠溫婉得來的。竟然投靠了老三,想要擺脫溫婉對他的影響。真是莫大的笑話,沒有溫婉。能有他的一切。

皇帝之所以沒動平尚堂,一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下手懲處平尚堂。二來他也想看看溫婉能忍耐平尚堂到什么時候。

溫婉不知道皇帝對于平尚堂已經厭惡徹底,故意以嘲諷的口吻說道:“皇帝舅舅,我該說什么?好像說什么都是不對的啊。”就算離了平家,不再是平家女。但是平尚堂到底是記在她娘名下。按照律法,再離了也是她哥哥。就好比平向熙,再脫離關系他也還是她身生父親。她為了名聲也得給大筆的錢財供他安享晚年。所以對平尚堂的背棄,她采取的是漠視的態度。按照溫婉的推測,不用她動手,就算現在平尚堂平安。但是等到蘇相沒了,平尚堂一定會摔個大跟頭。

平尚堂到現在為止,并沒有受到磨難。就是在他生父的事,因為有溫婉跟蘇家擋著,也沒受到多大的傷害。因為太順,所以在聽到別人說他的一切都是溫婉給以后。心里有了抵抗的情緒。再被人撩撥,心性不夠堅定時間長了會背棄他,溫婉沒覺得有多意外。等平尚堂經歷了真正的人情冷暖以后,他就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只要那個代價,希望他到時候不要后悔就是了。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復出代價,平尚堂也不例外。

皇帝以前見到溫婉的神態,都是在說起平向熙的時候出現過。沒想到現在還要見到這樣的神情。皇帝眼里閃過出一股厲色。

灝親王在邊上笑著插了一句話:“聽說福哥兒前些日子丟了?后來自己回來了?”孩子丟了能自己回來,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看來福哥兒回來十有是因為溫婉的緣由。

溫婉也沒否認:“福哥兒是要為我娘上香的人。我不能讓他出意外。要不然,當年我干嘛要過繼平尚堂到我娘名下。為的還不是逢年過節有個給我娘上香的人。”溫婉不在乎什么香火不香火的。不過這句話是為福哥兒留了一條退路。從皇帝的面色看,皇帝已經厭棄了平尚堂。溫婉不希望因為大人的原因牽扯上孩子。所以特意告訴皇帝,福哥兒是福哥兒,平尚堂是平尚堂。當然,若是以后福哥兒自己不成器那也沒辦法。但若是成器,溫婉不希望福哥兒為他父親的事買單。

溫婉這么說,皇帝又豈能不明白溫婉的意思。皇帝看了一眼溫婉,最后無語地說了一句:“你這個丫頭。”既然溫婉不在意,那他也不出手。皇帝跟一個臣子計較,跌份。但是若是平尚堂出事,那就不要怪他下狠收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出太陽了。雖然說陽光不強烈。但照在人身上也讓人感覺到暖意。

翎昸走了小半個時辰,就走不動了。這正常,雖然溫婉這兩個月開始讓翎昸鍛煉。但是強度并不大,而且。翎昸從來沒爬過山。

溫婉見著皇帝皺眉的神情,笑道:“皇帝舅舅,翎昸如今已經很不錯了。比我當年強多了。”

皇帝將落在翎昸身上的眼光收回去,可是滿臉的不悅是發自內心的。溫婉也知道皇帝不大滿意翎昸。咳,還得有她累的。

翎昸實在走不動了。皇帝跟灝親王也不可能因為他放慢腳步。溫婉的意思是她陪著翎昸在后面慢慢走。皇帝卻發話了:“讓侍衛陪著他就是了。”溫婉沒法子,只能讓侍衛陪著他走。

翎昸見著溫婉不放心,認真地說道也按照溫婉對明瑾說的。不要侍衛的幫扶,自己爬上去的。

溫婉點頭,鼓勵夸贊了翎昸兩句。轉身快步跟隨了皇帝與灝親王。灝親王見著溫婉這么快就追上來,絲毫不落后于他們,有些驚訝。灝親王剛開始陪著皇帝爬這座山的時候,也是停歇了好幾次。現在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但是走到半中央還是有些喘息。再見到溫婉面不紅氣不喘的,很意外。這丫頭體力不錯。

溫婉笑瞇瞇地說著他每日都有鍛煉的。三餐吃完都要走一段路,特別是晚膳以后要走半個時辰。所以爬這座山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皇帝在一邊贊同:“丫頭說得對。是應該要多出來走走了。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在莊子上一個月,整個人舒暢了不少。丫頭,我打算在這里修建一座行宮。你看如何?”之前皇帝只是有這個想法,并沒有確定下來。后來溫婉寫信說起這個事,這一個多月皇帝又有切身體會,也就徹底定下了這個事。

溫婉笑瞇瞇地說道:“皇帝舅舅,這山莊本就是你當年給我的。真正的主人還是你的。你想怎么倒騰都好。只要不動我的那小院子就成。”溫婉的小院子也只是占地十畝,不算小但也不算大。這個小院子以后就是他們一家四口度假的地方。所以不能動。

灝親王見著兩人隨意的談話,他也沒插話。只是含笑著聽。心里卻是感慨,世人都羨慕溫婉如此得盛寵。可要知道,真正受益的卻是皇帝。皇帝在溫婉這里是得了多少的實惠啊!

三個人終于到了山頂。山頂上有一間屋子。溫婉當初到了山頂就下去了,后來想著在上面觀景也不錯。建個屋子還可以避風。于是讓人在山頂上蓋了一個小屋。

屋子也不大,分了里外兩間。里面是放東西。外面就仿若一個小客廳。小客廳三面開著窗戶,窗戶全部都是安裝了玻璃。想看外面的景,將窗簾拉開就是。冬天的時候在里面品著茶,在看著外面的景,特別是下雪的時候。變喝茶變看雪景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皇帝跟灝親王已經習慣了,每日上來要下下棋,再下去。所以上來就進了屋子。

溫婉站在山上。看著懶洋洋的太陽透過潔白而光滑的云層;暖暖地照在靜謐的山莊上。天邊的云兒飄過,像是在追隨同伴的腳步。

山上風很大,吹在臉上,有些刮人的冷。溫婉卻沒感覺到冷,反而贊嘆一聲道:“真美。”

溫婉一進屋子,就看見桌子上已經放了熱騰騰的茶水跟糕點。屋子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各種需要的東西都有。

灝親王笑著說道:“溫婉,來,跟我下一盤。我還沒真正跟你下過棋。”溫婉跟他下棋,從沒用盡全力。

溫婉聽到下棋,叫苦連天:“外公,我自從有了孩子以后,三年多沒碰棋盤了。跟你下棋,絕對要輸的。你還是跟皇帝舅舅下吧!我就在邊上看著就好。皇帝舅舅,你說這樣成不。”溫婉確實不是推脫之詞。這幾年她都是圍著兩個孩子忙得團團轉。所有的技藝,只有畫越發精進(經常給孩子作畫,肯定有長進)。其他的技能全部生疏了。

皇帝笑了下:“王叔,這個丫頭這會不想下棋。你若要強行她跟你下,她肯定跟你敷衍了事。與其下得不盡興,還不若不下。”

溫婉忙說道:“我給你們斟茶倒水,當個使喚丫鬟就成。”灝親王與皇帝下棋,溫婉果然就在邊上當起了使喚丫鬟。

過了近半個時辰。溫婉才見到翎昸踉蹌著上來。這會的翎昸額頭全都是汗,雙腿還在那打顫。

皇帝看著翎昸這個樣子,眉頭又不自覺地皺了一下。這也太弱了,走這么一段路就跟受刑了似的。

翎昸見到皇帝嫌棄的神情。心里很難過。孩子都是很敏銳的人,見到長輩嫌棄的神情,心里受傷是肯定的。

溫婉見到翎昸面頭愧疚之色,蹲下來給翎昸擦了滿頭的汗珠:“雖然慢了點,但是翎昸能自己爬上來很了不起了。姑姑當初第一次上來,還是讓人扶著上來的。翎昸能靠自己上來,比姑姑強多了。姑姑當時可比翎昸還大兩歲呢!”對待孩子。自然還是要鼓勵為主。可不能一味的批評。

翎昸聽了溫婉的話,神色才好一點。

溫婉牽了翎昸的手將他帶到里屋,邊給他脫衣裳邊說道:“你也別急,慢慢來。這不是一天就能促就的。需要鍛煉,等你天天跟著姑姑來爬,不用一個月就能與姑姑一樣臉不紅氣不喘了。不過你不能叫苦。”多多鍛煉,自然也就好了。

翎昸堅定地說道:“姑姑,我不怕苦。”在溫婉面前。翎昸也沒那么拘束。

溫婉笑嘻嘻地說道:“恩,我相信我家翎昸是最棒的。”翎昸的衣服全部都濕了。若是穿了這樣的衣服在下去,絕對要感冒。好在溫婉之前就有準備。好在讓人帶了翎昸的衣服上來。

皇帝聽到翎昸說不怕苦,面上沒任何的表情。好像他壓根沒聽到這句話。

灝親王心里有著千千心思轉過。之前一直聽說翎昸資質不行。他還納悶溫婉為什么會選了這么一個不聰明的孩子。現在看來,這孩子不聰明但卻實誠,而且能吃苦。古往今來,聰慧的人很多。但真正有出息的都是那些能吃苦耐勞的人。資質是輔助,能堅持不懈,不怕苦不怕累才是成才的根本。

翎昸出來的時候,見到灝親王跟皇帝,還是有些怯怯的。溫婉笑嘻嘻地說道:“翎昸,你為什么會怕你太爺爺跟皇爺爺?難道他們長了三頭六臂?你告訴姑姑。你太爺爺跟皇爺爺長了三頭六臂嗎?”

皇帝跟灝親王嘴角不可遏止的抽搐,不過都沒出言制止溫婉。

翎昸蚊子似的說道:“沒有。”

溫婉仿若沒見到皇帝跟灝親王那怪異的面色,仍然笑嘻嘻地說道:“那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溫婉在翎昸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翎昸偷偷地瞄向了一眼皇帝跟灝親王。再望著溫婉,眼睛的怯意散去不少。

溫婉這才揚聲道:“皇帝舅舅,叔外公。翎昸才六歲,能自己爬上來。我覺得你們作為長輩應該給與獎勵才是。對不對。”溫婉是真覺得不容易。這么高的山,能自己爬上來不讓侍衛幫扶非常不錯。確實值得鼓勵。

當然,溫婉也是故意的。要讓翎昸去掉這份怯弱,拾起信心。灝親王湊趣:“那是自然了。”說完將腰間的玉佩送給了翎昸。

皇帝沒將身上的配飾送翎昸,淡淡地說著:“成,朕回頭讓人將禮物送過去。”

溫婉推了推發愣的翎昸。翎昸這才向皇帝謝恩,再跟灝親王行了謝禮。然后一直乖乖地呆在溫婉身邊。溫婉時不時地跟他說兩句。翎昸的怯意慢慢的退去了不少。

溫婉認為孩子不是天生的膽小。很多膽小的孩子都是環境造成的。只要好好開導,這個一點都不是問題。因為膽量是練出來的,不是天生的。瞧,這不進步神速。

下完棋以后,也就回去了。皇帝跟灝親王在前面走著。溫婉在后面牽著翎昸慢慢地走著。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對于大人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但是對于翎昸一個六歲的孩子還是很艱難了。更不要說這是第一次。

溫婉為了轉移翎昸的注意力,讓他舒服一些。于是跟翎昸講起了《西游記》其中一個小段落了。

溫婉當初給明睿跟明瑾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是要兩個兒子知道,要想做成一件事就要不怕苦不怕累,要堅持不懈,只有這樣才能成功。后來翎昸加入進來,也特別喜歡聽西游記。

溫婉講著講著,前面的兩個人都停下來。特別是灝親王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溫婉。

溫婉心里叫苦,一下忘記還有這么兩個終極oss。而且灝親王很喜歡聽戲,這么一來她的故事很可能就被好親王編成戲了。

果然,灝親王下面的話:“溫婉,你這故事是從哪里來的?我怎么沒聽說啊?”

溫婉自然不能說這是四大名著之一。只能扯謊說道:“我這是從山海經里看到有凡人想要通過修煉,求得長生。所以根據這個自己改變的。”可千萬別叫她編書,她沒時間。

灝親王不放棄地問道:“溫婉,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溫婉笑著看了一眼翎昸:“翎昸,你跟太爺爺說《西游記》是個什么樣的故事?”只有在兩位大佬面前開口,慢慢習慣。等以后習以為常以后,孩子的信心也就徹底建立了。

翎昸得到溫婉的鼓勵,見著兩人也沒反對這才小聲地說道:“姑姑講的是一只天生天養的猴子。猴子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為了求得長生拜師學藝。漂洋過海,翻山越嶺,餓了摘山上的果子吃,渴了就喝山里的泉水。猴子一直漂過九九八十一條河流,翻過九九八十一座大山,功夫不負有心人……”

溫婉眉頭抖落一下,這小子不錯啊。講得有條有理,前后也沒弄混淆。恩,不錯。

皇帝聽了輕笑一下。

灝親王咦了一聲:“溫婉,這個故事有趣啊?”天生天養的動物,出生后還想要得到成仙。還要經過八十一難才能得道成仙。

溫婉莞爾一笑:“我通過孫猴子的故事告訴孩子。成才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想要成才,要想必須努力跟汗水。”

灝親王贊嘆道:“你這教育的方式還真是特殊。溫婉,能不能將你這個故事寫出來。我想很多人會很感興趣。”

溫婉搖頭:“我很忙。”

灝親王不可能因為溫婉的一句話就偃旗息鼓:“你不是經常跟孩子講故事嗎?讓身邊的人將這些故事記錄下來。等以后再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不就可以了。”灝親王其實心里更想自己送個人給溫婉,保證是專業人士。不過想著溫婉的性子。加上也有忌諱。灝親王這句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溫婉笑著搖頭:“只是講給幾個孩子解悶的東西,哪里能編書。再說我真沒這個時間。第二本啟蒙書在我老師天天催促之下還只完成一半。外公,你就饒了我吧。”

灝親王哪里會這樣就放棄:“溫婉,等你有時間一定要將這些故事編著成書。到時候我將他們排成戲。一定好看的。”如今現成的那些戲他都聽膩了。下面編的新戲也沒讓他心動的。

灝親王也不是沒有動過心想讓溫婉寫幾個故事,編成戲文。可是溫婉不是他能隨意指揮的,就算他借助長輩的身份強壓也不成。因為溫婉實在太忙了。灝親王真心郁悶了。為什么偏偏是溫婉有這個才學了(宋洛陽呵呵笑著說道:終于有一個跟我一樣郁悶的人了),除了皇帝跟溫婉,其他誰都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