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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月浩雪
“是啊!”杰拿斯說道:“重要的是你最適合當船長。我們都相信你能行的。“
“把T改成D多好,卡璐蒂娜!”費南德以自己的標準作了判斷,“卡璐蒂娜可是個迷人的姑娘。看來那船上都是些不受女性歡迎的家伙。”
兩人都不理解弗里奧的意思,互相對望了一眼。
三人很高興地接受了任務,拉斐爾和杰拿斯是因為有弗里奧大叔的幫助對未來充滿信心,庫拉烏迪則是因為終于有事做了。
“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先在地中海的各大港口轉一圈,熟悉一下船上的操作,另一方面找一些有能耐的海員。然后我們就去非洲,最后的目標是東方。”老水手以領導者的口吻作了決定。“船由我和杰拿斯來負責,我們下午就開始整修,我會把它修地像新的一樣的!至于其他的事,全交給拉斐爾和庫拉烏迪了。”
拉斐爾說道:“船長當然是弗里奧大叔您啦!您年紀最長,又最有經驗。”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不和我們槍生意就行啦!”麗璐很大方地作了決定。
弗里奧提高了嗓門說道:“誰是老頭子啊!我喝過的海水比你們吃的飯都多!萬一出了事你能行嗎?再說,就憑你們幾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把船開出里斯本呢!”
“蠻好記的嘛。”
就在麗璐對費南德的淵博知識表示欽佩的時候,阿倫海姆號又向前航行了一大段距離,可以更清楚地看見小船了。
炮聲停了之后,最大的軍艦上走下來一位魁梧的軍人,他一上岸,碼頭上的士兵便齊刷刷地行了個軍禮。軍人很快在士兵的保衛下離開了碼頭。
話剛說到一半又被伙伴打斷了,被指名的年輕人說道:“如果發現了船就可以當船長的話,那海里的魚豈不是都成了船長了?”
費南德解釋道:“那種船是地中海一帶特有的船。船身小巧輕便,容易控制;吃水也淺,不容易觸礁,也不容易擱淺,很適合短距離的運輸貿易。”
庫拉烏迪很不滿意弗里奧對他的不信任,便對拉斐爾說:“我們可不能帶一個老頭子出海,萬一出了什么事……”
盡管卡魯提拉號不被過路人看好,不過在它的船員的眼里,這就是世界上最棒的船了!
庫拉烏迪像想起什么似的大聲說道:“拉斐爾船長,我們還沒給船起名字呢,你來想一個吧。這可是你的第一個任務!”
輕巧的阿倫海姆號在離開了法國的南特港后,一路順風南下,很快就駛進了葡萄牙的海域。船員們把船控制在離岸五十海里左右的地方,減慢船速向前航行,以便能夠稍微欣賞一下這個國家的海岸風光。
“那也是船?”麗璐把遠處的影子和自己的阿倫海姆號比了比,有點不相信地問道:“那么小,似乎還沒這一半大呢。那種船也能開嗎?”
拉斐爾跟著說:“我相信我們能解決的。”
拉斐爾和庫拉烏迪正想歡呼呢,老水手又說道:“不過有個條件。這錢算是我投資的,我得進行監督才行。”
費南德又補充道:“不過,開船的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呢!”通常剛駛出港口的船總是力求穩當,速度會很慢,而且是直接朝正前方行駛。可是這艘船離岸不久就順利地改變了方向,帆吃飽了風,飛速向前。由此可見,架船的人應該是老手了。
眾人順著麗璐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離港口稍遠一些的沙灘邊,正有個白影在搖晃。費南德眼尖,先認了出來,說道:“那是一艘船!一艘二桅帆船。”
“陰險小人!”費南德很干脆地評價道,“一看就知道了,陰謀詭計比他的腸子還多。”
盡管船長是第一次下達這些命令,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仿佛之前已經幾百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了。
這一點卡米爾也能看出來,不過他說的又是另外一件事:“那船上漆著名字,卡—魯—提—拉。”
“卡魯提拉?好怪異的名字!”麗璐說道。
麗璐好奇地問道:“那是什么人?好威風!”
費南德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外表看來是那樣沒錯,不過那應該是舊船改造的。你看,兩根桅桿的顏色明顯不同,主桅桿的顏色較深應該是新的,后一根顏色明顯就淺多了。而且船頭和船尾漆的顏色也不太一樣……”其他人可沒費南德那么好的眼力,也沒辦法分辨出細微的顏色差別,所以只有空想的份。
拉斐爾見杰拿斯不同意,又拉出了另一位同伴,他說道:“庫拉烏迪怎么樣?身體壯,力氣又大,看上去最有船長的氣勢了。”
卡米爾說道:“是艘新船吧,船身像是剛剛才漆過的,帆也很白,不像是吹過海風的樣子。”
“聽起來就像一陣清風。”
“前方約四十海里,一艘荷蘭籍商船駛過。推測是去塞爾維亞的。”
弗里奧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是贊助人,才不做那么麻煩的事。”
“你見過他?”麗璐聽出了弦外之音。
“拉斐爾,這和年紀是無關的。你已經有了足夠的航海知識,只差經驗而已。若是碰上什么不懂的就來問我。”弗里奧微笑地看著少年。他的一句話讓窘迫的少年漸漸鎮靜下來。
弗里奧接著說:“還沒聽懂嗎?我是說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我可不放心讓庫拉烏迪亂花我的錢!”
拉斐爾又推薦了自己的伙伴:“那么杰拿斯做吧。杰拿斯頭腦好,而且船也是杰拿斯找到的。”
“謝謝你,弗里奧大叔。有你和我們一起去那再好也沒有了。我要去告訴杰拿斯,讓他也高興一下。弗里奧大叔,我們先走了,還有好多事要準備。明天我們再和杰拿斯一起來。”拉斐爾說完,就拉著嘟嘟囔囔的庫拉烏迪離開了。
“一定會變成一瓶好酒的。“
這里的碼頭上沒有一般喧鬧的人群,只有兩列士兵舉著槍整齊地站著,當中空出一條走道,似乎在等待什么大人物的駕臨。離碼頭不遠的海上,十艘大大小小的軍艦一字排開,仿佛接獲了什么指示,一個接一個地鳴起了炮。麗璐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番景象,下意識地就往旁邊的卡米爾kao去,把頭緊緊貼在卡米爾懷里。等到炮聲停了好一會兒,她才敢探出頭來張望,沒想到正對上費南德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麗璐臉一紅,知道自己的窘態全都被這個討厭鬼看見了,便嘴一撅,頭一擺,不去理他。
水手們正甲板上忙著各自的活。其中一個叫庫拉烏迪的壯碩小伙子前前后后忙個不停,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穩穩操縱著舵的是個名叫弗里奧的老水手,他雙手搭在舵上,嘴里叼著煙斗,腳邊擱著一瓶葡萄酒,時不時拿起來喝上一口,不過雙眼卻從未離開過前方。在主帆的了望臺上,一個叫杰拿斯的年輕人正坐在上面,他拿著自制的望遠鏡看著遠處海面上的一切情況,并隨時向船長報告。
不過,在經過里斯本的時候氣氛就不一樣了,麗璐※#8226;阿歌特,也就是阿倫海姆號的船長,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麗璐嘟著嘴說道:“我才不想有這種運氣呢!”之后便不再提巴魯迪斯的事。
弗里奧又說:“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四個人出海,必須要有一個做決定的人。換句話說得定個船長。”
拉斐爾※#8226;卡斯特路,這位年輕的船長,他的冒險故事才剛翻開了第一頁。
費南德湊近說道:“恐怕是葡萄牙的海軍司令吧,名字好像叫迪斯尼※#8226;阿博科魯克。他是個很正派的人,所以葡萄牙的海軍實力才會一落千丈,在西班牙面前抬不起頭來。這一帶是葡萄牙的軍港吧。”
“我?!”拉斐爾把球拋了一圈,沒想到最后又回到自己的手里,他不知所措地例舉著自己不適合當船長的理由:“我年紀太小,連航海學校都還沒畢業,而且我從沒有出過海,而且……”
年輕的船長點了點頭,說道:“跟我們是同一個方向啊。不知道荷蘭是什么樣子的呢?”年僅十七歲的船長不禁在頭腦中想象起來,不過很快他又專注到自己的職責上來。他不時下令調整船的方向和帆的角度,為的是躲開可怕的海底礁石,并讓帆承受最大的風力。他的命令十分準確,而且立刻就被執行了。
經過軍港之后,就是民用港口了。不過麗璐對這種景象已經看過不下數十遍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正當她把嘴張得大大的時候,突然看到一絲白影。她立刻睜大眼睛,指著遠處問道:“卡米爾,你看那是什么?”
弗里奧瞇著眼睛望著兩人走遠,然后從柜臺最里面的抽屜里取出一個木制的煙斗。煙斗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做工很精細,煙斗的嘴被磨得很光,塞煙絲的地方已經完全變黑了,卻找不到一點破損的地方。這只煙斗是當年結婚時妻子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上。每當他離家出海,看到煙斗就會想起家中的妻子,老妻病故后,他就再沒用過那只煙斗。“沒想到還有再用它的一天。”老水手邊想邊在煙斗里塞上煙絲,點上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熟悉的感覺立刻充滿了整個身體,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出海的情景,想起了每次出海前都將他送上船的妻子,他的身體仿佛又恢復了當年的活力。弗里奧吐出了煙,透過煙霧環視著酒館里的一切,很快就要和它們說再見了,不過他心里卻一點沒覺得舍不得。
“每個人都怕西班牙!那個巴魯迪斯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啊?”麗璐繼續問到。
基本上和其他國家的海岸沒多大區別。這里的“其他國家”是指英國、法國、德國、荷蘭、丹麥、瑞典等幾個北方國家,因為阿倫海姆號的船長只去過這些地方。
眼見眾人都推舉自己當船長,拉斐爾便不再推辭,爽快地答應了。至于第一個任務,少年想了一想就決定了:“叫卡魯提拉號吧!”
“是啊,就見過一次。”費南德皺起了眉頭,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就在塞爾維亞,我們很快就要到了。運氣好的話你也能見到。”費南德似乎想快點結束這段對話。
其他三名成員發表了各自的看法,雖然稱不上是表揚,不過還是很高興地同意了。之后,卡魯提拉號的四名船員開始分頭準備了。
庫拉烏迪連忙推辭道:“我不行的,我只會干活,這種動腦筋的事……拉斐爾,你不是很擅長嗎?干脆你來當船長好啦!”
弗里奧聽了拉斐爾的回答,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說:“好吧,五萬!我出了!”
庫拉烏迪以一付“你別瞧不起人”的口氣跟弗里奧爭了起來。拉斐爾卻聽出了老水手話里的關心,他阻止了同伴無意義的吵嘴,對老水手連聲道謝。
第二天上午,“弗萊吉亞”酒館里坐著四個人,酒館主人弗利奧※#8226;埃涅科,拉斐爾※#8226;卡斯特路、庫拉烏迪※#8226;馬奈烏斯和杰拿斯※#8226;帕沙。四人圍成一桌,正討論有關出海的事。事實上發表意見的只有三個人,庫拉烏迪討厭計劃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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