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早上打完拳,在園子里散步。她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一旦做了劇烈運動就得暈。所以不能跑步,只能散步。
夏語說道,太子妃過來了。溫婉是接了太子妃的請帖。所以,如羽這次來,并不意外。
溫婉見到如羽這一次,把元哥兒都給帶來了。元哥兒如今四歲了,穿著一身蟒袍,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粉嫩嫩的一枚小正太。更重要的事,元哥兒的面容,與溫婉有有四分的相元哥兒見到溫婉,小大人似的行了禮。
溫婉現把人摟在懷里,在臉上吧唧,親了兩口。
元哥兒有些不知所措,他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大家都是很規矩,很重禮儀。為什么到這里,表姑姑總是親他(那是他占你便宜),真奇怪。于是轉過身,巴巴地望著如羽。
如羽笑了下。
溫婉拉著元哥兒的手進了屋子,拿了一個七彩的小蹴鞠,給元哥兒玩。元哥兒已經四歲,啟蒙了,再不讓玩玩具了。
溫婉看著一臉渴求又不敢接糾結的不行的元哥兒,呵呵直笑道:“姑姑給你玩的,你就拿去玩。你母妃不會有意見的。”只是讓孩子玩會,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如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沒答應也沒否認。不說話,元哥兒就當她是默認了。夏影走過來,準備帶著元哥兒出去碗,而此時,如羽身邊的一個看著就很嚴厲的嬤嬤,板正著一張臉,義正嚴詞道:“太子妃,郡主,元哥兒是太子的嫡長子,該要教導一言一行符合皇家典范。”元哥兒眼里有著失望。
溫婉摸著元哥兒的頭輕聲道:“本宮的話·輪到你一個奴才來置啄拉下去,掌嘴。”
那嬤嬤聽了大急,張口就道:“我是皇…···”還沒說話,就被堵了口·拖下去。
如羽凜然。溫婉這不僅是在打皇后的臉,也是再告訴她,以她如今的權勢。皇后她都不放在眼里。她能見自己,完全是看在舊日的情份上。讓她自己把握分寸。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溫婉也沒問這嬤嬤是什么人,只是輕笑道:“元哥兒·想去玩就玩,在姑姑這里,只要不做危險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元哥兒小心地望了一眼如羽,見著如羽含著笑,雖然沒答應,那表情卻是知道,母妃答應了。元哥兒抱著皮球·興匆匆地出去玩去了。
兩人說了會話。如羽說了下來意,卻并沒點透,委婉地表示郭家也想分一杯羹。準確來說·是皇后也想占幾分股,賺點私房錢。
溫婉也猜測到是怎么回事。拒絕得是一點都不委婉了:“如羽,這不是我能做決定的。如果太子殿下也想攙和一分,我可以讓出一分股讓出來。如果是郭家要,可以,找皇帝舅舅去。我可不奉陪。”
如羽聽到溫婉自己也沒占股,全給皇帝了。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溫婉看到她臉上的猶豫:“你是不是,在銀錢上,也有短缺”如羽搖了搖頭:“還能過得去。”
溫婉想了想:“醉湘樓這些產業,我是沒權做主。不過怡園是我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讓出三成股給你。只是怡園的收益比不上其他的產業,往日里只有兩三千兩左右的收入。”
如羽自然搖頭:“如果你下次有好的可以做主的產業,讓我參兩成股就成了。怡園的股我就不入了。”
溫婉狀若可憐地說道:“咳,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就怕被在門口等候的人給趕上來。都囔著要跟合伙我做生意。”
如羽掩著嘴巴道:“那是,現在外面都傳遍了。說尊貴主府,地上的鋪的全部都是金磚。只要愿意俯下身子·隨便一撿一輩子不愁。”溫婉也是呵呵直笑。
留了母子兩人在府邸上用膳。用完膳,送兩人出院子。元哥兒不舍地問道:“姑姑,我能經常來姑姑這里玩嗎”
溫婉看著孩子企求的目光,有些心酸。這才四歲的孩子,就得跟個大人似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把先生教導的任務完成了,得了先生的夸獎。你父王與母妃,應該會答應你的要求。”
如羽在邊上笑著說道:“溫婉,只要你愿意,我倒希望能讓這孩子多多到郡主府里來。東宮里,規矩多多。”
元哥兒聽完如羽的話,期盼地望著溫婉:“姑姑,母妃說了。我可以多來姑姑的府邸里玩嗎”
溫婉笑著說道:“得讓你父王答應才作數的。姑姑也做不了主。”元哥兒有些失望地低下頭。溫婉瞧著本該充滿活力的孩子,生生地給逼成了小老頭。溫婉很心疼,摸著元哥兒的頭,也沒說話。
如羽在邊上道:“若溫婉你同意,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會答應。”
溫婉沒接話。如果讓元哥兒經常來自己府邸里,她知道只是一個孩子。可對于外人來說,也是一個信號‘與太子關系密切,時間長了就會被打上太子勢力的標簽。她是絕對不會落下這么大的隱患。
溫婉看著如羽期盼的神色。溫婉感嘆,如羽還真是把自己的性子摸準了。皇宮里的女人啊,真的是,很可怕。溫婉對自己的性子也很清楚,跟孩子接觸久了,肯定也就有了。一旦時間長了就會有感情,感情深了,難免就會要為孩子多打算。可到時候不想陷入進去,也得陷進去了。
可是,經歷了那么多事,溫婉是一點都不想再跟爭儲的事搭上邊了。為著皇帝舅舅,已經死過幾次了。再陷進去,可就是自找虐了。
所以注定要讓如羽失望了。太子的性子,真不是溫婉看人眼高。溫婉一點都不看好太子。下面的皇子一個一個大了,太子性情憨厚,卻是魄力不足。面對以后長大如狼似虎的弟弟們,他能坐得穩當這個位置。就溫婉聽得最多的九龍奪嫡,康熙立的太子,雖然那時候劉倩在她面前把那太子說得種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