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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去看一下”溫婉非常感興趣。不知道那些人,會送什么禮物。估計著,都是些野味
幾個人都遲疑,溫婉表示,自己又不近前去看,就站上,遠遠地看著就是了。古嬤嬤有些遲疑,夏語笑著說,就算有錯也無妨。郡主過完年,也才七歲。誰也不會去說一個七歲孩子的閑話,最多也就說一兩句,頑皮好奇而已。
眾人自然是不敢忤逆溫婉,看她堅持的,就讓了路。一行人走到大房,見一干穿著跟自己剛醒過來見著的莊家婆子的衣著一樣,就知道,這是莊子上來的管家媳婦。
大房:
“喲,郡主怎么來了?”大夫人正忙著接見幾個婆子,聽見溫婉過來,忙迎了出來。
溫婉搖了搖頭,很感興趣地打量了那幾個人。夏語在旁邊解釋著說,郡主比較好奇,所以想過來看看野物。
“郡主娘娘千歲”幾個下人趕緊跪著,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溫婉擺擺手,看著炕上那對雪白的兔子,特別的喜歡。走上前去擺弄著玩。許夫人難得看著溫婉這樣調皮的樣子,之前一副溫和知禮,冷漠疏離的樣。看現在這個樣子,才像個小孩子呢
“呆會我讓人送兩對兔子到蘅芳閣”溫婉聽了搖頭,表示自己,只是來湊熱鬧的。就覺得好玩,過來開開眼界。
“尚衛,帶你郡主妹妹到前院去。讓她看看,莊子上都送了什么稀奇玩意,要是她喜歡,就給她送到蘅芳閣去”許夫人喜笑顏開。
今年收成比去年多了兩成,是個豐收年。雖然因為那事,家里財產空了一大半。但是分了家以后,她狠狠發落了一些下人,很多人也被她趕到莊子上去了,省了不少的嚼用。雖然收入比以前少了,但開支也相對少了很多,手頭自然就松多了。可以給兒子好好操辦婚事了。看著溫婉,就覺得自從她來了以后,自己樣樣順心了。不僅自己當家作主,劉姨娘也老實了,連婆母被溫婉氣得,看自己也順眼了,很少給自己找茬。日子順心多了。
下面幾個見了,有些猶豫。不過想著,有著嫡少爺帶著,也不會有事。也不想想,就溫婉,能被人欺負了去。一鞭子下去,誰都不敢吭聲。
尚衛其實挺喜歡這個妹妹的,雖然府里的人說她是掃把星,可娘一直說著她是福星。一來,日子好過多了。還把劉姨娘壓制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劉姨娘多囂張啊。自從那事后,都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就怕被溫婉逮著報仇。
所以,尚衛對溫婉挺好的。他自己沒有嫡親妹妹,老聽親娘說要對溫婉好些,多多關心關心。所以,經常買些小玩意等小禮物給她,有時候買些好吃的。溫婉一一都受了。
這會,溫婉聽說是尚衛帶她,也沒反對。尚衛帶著溫婉去了前院。國公爺開始皺了下眉頭,不過看著溫婉眉開眼笑的樣子,想著,終究內心還是個孩子。加上也得確還小,沒到男女防置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管不著她。就讓她人把外面的閑雜人物都清除了,留下兩個老莊頭的在。聽著那兩個老莊頭報著數。
大鹿二十只、獐子六十只、袍子六十只、猩豬三十個、湯豬三十個、龍豬、野豬、家臘豬、野羊、青羊、家湯羊、家鳳羊……
聽著莊頭在那念,溫婉在那目瞪口呆。這個,豬跟羊還有這么多品種。讓著去指給自己看,國公爺讓著說晚點,現在外面人多,不能出去。要萬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等溫婉出去看著以后,瞳孔睜得圓圓的。太稀奇了,這其中很多,可是保護動物,吃了犯法的呢還有很多,已經滅絕了呀
“小姐,這是特意送上來孝順小姐的”那個莊頭也是個知事的,還特意帶了兩對活的錦雞過來。拿了一對給溫婉。
溫婉看著一對錦雞,用手去按它的頭。咕咕反啄了過來,溫婉就用力拍了下它的頭。那雞瞪大一雞眼看著溫婉。看的溫婉高興極了,讓放開那錦雞,追著它跑。跑得那錦雞,惱怒地瞪著溫婉,咯咯的叫。看得身邊的人,都笑了出來。平時大家見溫婉都是很沉穩的,什么時候見她這么頑皮過。難得這么開心的,連國公爺都沒攔著,笑語連連地說,把這兩只雞給送到蘅芳閣。
“小姐真是活潑可愛”莊頭心里嘀咕著,怎么國公爺看小姐這么鬧騰,也不管。這個小姐還真是受寵愛。要不然,不都說閨秀千金都是文文靜靜,哪里這么鬧騰的。
“我妹妹是貴郡主,皇上的外孫女”尚衛在旁邊解釋著。
“原來是郡主娘娘,老朽眼拙了”莊頭嚇了一跳。雖然遠隔幾百里,可東家家里多了一位皇上親封的郡主娘娘,卻是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竟然是這么一個好動的孩子。
那兩只錦雞也跑不動了,溫婉額頭冒了汗。夏影幫著抓著那錦雞,溫婉為了泄憤,拔了它額頭幾根漂亮的的羽毛。溫婉很得意地,看著是不是可以做一個毽子來踢踢。夏影拿了手帕給她擦了汗,不讓她再玩,怕吹了風著涼。溫婉再仔細核對了沒見過的動物,看得是津津有味。快進晌午,國公爺讓尚衛送溫婉回內院,那邊傳飯了。
國公爺讓尚衛去把她送到后院去,那邊有人來叫尚衛,尚衛有些為難,溫婉則表示,身邊這么多媳婦婆子的,哪里就能走丟。還有這是在自己家,難不成還有強盜。
溫婉不愿意按著開始的那條路回去,走另外那條沒走過的路。邊走邊看,路上的雪是早就掃干凈了的。看著滿地的雪,欣賞著風景,北方的冬天,還真是冷啊。
“也就我們家吃虧,要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將妹妹嫁給你。我愿意將妹妹嫁到你家,是你的福氣。就你這樣的,又是這樣的門風,有那樣品德敗壞,還得罪了淳王爺的人家,誰愿意將妹妹嫁給你”遠遠地飄過來這樣的話。
溫婉奇怪地走過去,古嬤嬤等本來想勸溫婉不要多管閑事。可是,看著溫婉很不友善的面容。禁了口,想著,這里是平府,難道,還怕什么不成。
走進去一看,一個帶著瓜爪帽,穿得青狐皮大衣,很顯富貴,年約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在那扯氣高揚的訓斥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夏菱忙走上前去,說這是二房的嫡長子尚俑。估計著,面前的人是他未來的舅子。三房給他找一姓花的人家,是皇商,家里非常有錢。花家有一個嫡女,今年十八歲,據說長得花容月貌,花家也愿意給大筆的陪嫁。尚俑少爺,這是人才兩得了。
溫婉側過頭去,陰了下臉。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這么好的人選,怎么會給尚俑。就沖他們二房的名聲,都掉臭水溝里去了。這么好的事,就輪著尚俑。以前聽聽就算了,跟自己也沒關系。可在自己眼前欺負平家的人,也太過分了。
二老爺平向東,是個傳奇人物。家里姬妾無數,個個都長得妖艷漂亮。清詞的母親就是ji院的花魁。這還不是最荒唐的,最荒唐的是,四年前,他喜歡上淳王爺的一個姬妾,兩人一見鐘情,事發后,私奔了。兩家自此交惡,也死了很多人。還是皇帝出面平息了這事。
但事實,這事也只是明面上的平息。淳王是鐵帽子王爵,又是宗人府邸宗令,權利很大。這事之后,幾年來只要找著機會,淳王就死壓平家的人。讓平家的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要不是看在你是國公府的嫡系,有那樣的父親,誰耐煩跟你這個俞木疙瘩講話。我可告訴你,我這是看在我妹妹面上,才給你們送銀子。等過了年,我妹妹嫁過來以后,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花大爺高高在上的。
溫婉聽了,很憤怒。在自己家里,說要打斷人的腿,什么東西。雖然溫婉對平家沒什么感情,但是還是很憤怒。護短,這是溫家人特有的傳統。記得念書的時候,有人欺負了她,在家一直欺負她的二堂哥知道后,立馬把那個人揍了一頓,揍得進了醫院。那人之后見著溫婉就走開,也沒人敢再欺負她了。
這事鬧到大伯那里,大伯問著二堂哥,你不是經常欺負你妹妹,為什么這次替她出頭。二堂哥仰著頭說,我可以欺負,但是他們不行。溫家的人,怎么可以給別人欺負。大伯當時不僅沒有責怪二堂哥,反而很高興地表揚了他。說做得對,溫家的人,輪不到外面的人來欺負。
溫婉看了一眼夏語,夏語會意。
“你是什么東西,你敢打斷我們國公府少爺的腿。信不信,我們先打斷你的腿”夏語厲聲著。
“喲,長得真漂亮改明兒,我就去跟你們老爺說,娶你做我的十房姨太太,如何”花太少笑呵呵地說著。夏語一聽,臉漲得通紅。
“骯臟的東西,也不拿鏡子照照,你也配”古嬤嬤在旁邊罵著。
“你個死老太婆,你是什么東西。爺也是你能罵的,來人,給我掌嘴”跟隨的兩個隨從立即沖了上來。
大家都唬了一大跳,這里,可都是丫鬟婆子。還好,都知道夏影會功夫,退到她后面去了。
夏影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人撂倒了。這還是溫婉第一次看夏影動手,那動作,跟拍電影似的。花少看著,開始有些驚懼。后來看著,是丫鬟的裝束,立即不怕了。
自己走上前去,舉起手,想甩一巴掌給夏影。夏影看向溫婉那,等待溫婉那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