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么久,這么自信的,把你的憑證拿出來。拿出可以證你身份的東西出來。”趙王冷冷地說著。
既然是福徽公主的女兒,剛被接回了平家。自然,那人做了非常妥當的處理。這個小孩子,又有什么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他可是很清楚,她身上什么都沒有的。
溫婉拉著趙王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證據,沒放身上。是在隱秘的地方?”灰衣男子現在猜得倒順溜。溫婉點了點頭。溫婉拉了拉鄭王的衣腳,眼巴巴地看著鄭王。鄭王笑著問,你是叫我跟你去找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嗎?溫婉點了點頭。
“好,舅舅陪你去。”鄭王特別的高興,今天不僅沒有被趙王算計到。趙王反而送了一個大禮給自己。看著溫婉,鄭王有種模糊的印象,溫婉,很可能就是那大師所說的,他的機緣。
幕僚立即吩咐著,鄭王想牽溫婉的手,溫婉張開手,意思是要抱。鄭王心里高興著,一把將她給給抱了起來,大跨步出去了。
溫婉看鄭王真抱了自己,非常開心,跟他臉貼臉,感受著傳過來的溫度。溫婉心里很高興在,不用死了,真的算是生死關頭命懸一線啊!這會終于找到親人了,等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再也不用時時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也不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蘇顯跟平世子平向誠,也趕緊跟著。
“平向誠,你帶路,去溫婉之前住的莊子。”鄭王冷冷地叫著。平世子雖然想阻止,但是看著兩張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臉,他知道,現在溫婉的身份,對鄭王來說,那是一等一重要的事情。而這事,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點頭,說道這是應當的。
“王爺……”灰衣男子有些遲疑著。溫婉看著灰衣男子為難的樣子,對著鄭王擺手,指了指灰衣男子。
“沒事,舅舅陪你去。點上五十士兵,跟我一起去。”抱著溫婉大跨步出去了。趙王臉色陰晴不定。
“王爺,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不會出問題的,他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身邊的侍衛忙說著。
“找不著證據又怎么樣,就憑那張臉,還有她說的那些事情,你沒看見蘇顯那樣。他就差沒直接當場認親了。就算現在在場的人有幾分一律,不認同,可是那丫頭精得跟個鬼似的,誰知道她還留了什么后招數。把那個侍女跟那歌妓給我拉出去杖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呆在那鬼丫頭身邊那么多天,竟然沒有察覺到有點不對勁。還有那些人,全都給我打四十大棍,本王養得一堆廢物點心。”趙王氣得要死。竟然被溫婉給擺了一道,這可給自己煽了狠狠的一巴掌。這下,里子面子,全沒了。
安樂候一回到候府,怒氣沖沖進了正院。
“侯爺,你怎么了?”侯爺夫人奇怪地看著怒氣沖沖的安樂侯。
“怎么了?買個下人也不仔細查查,竟然把安徽公主的女兒給買來。皇帝的親外甥女,相國的曾甥女,平國公的親孫女,在我們安樂府當丫鬟。你說怎么了。”安樂侯怒氣沖沖。
難怪那個丫頭那天沖著趙王去,當時還驚覺那個丫頭怎么那么大的膽子,哪里來那么大的膽氣。不怕趙王當場殺了自己。今天看來,這個丫頭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還懷疑她的事跟自己三女有關。小小年紀,竟然就有這樣的心計,當真是可怕。
“怎么可能?”侯夫人嚇得差點摔倒,很快穩了聞神:“確認了,真是公主的女兒。侯爺別急,就算傳出去,也最多被御史彈劾兩下。但是,京城里那個府邸不采買下人,她自己不說,誰知道是個啞巴。侯爺,你不用太擔心了。”
“自然,這個我不是沒想到。可是,這個孩子她在宴席上直接說,她被人扔到河里去。就差沒說那是被她后母給害了。在宴會上,還直接惡心我。老夫這么大年齡,還從來沒這么丟臉過。明日,不,現在就讓那不孝女回來,看看她給家里惹了多大的禍。”侯爺自然知道這也怪不得侯爺夫人,轉而想著,更是氣憤。這事要出在別的府邸,雖然會擔些責任,但也不會太大。最多也就失查了。誰知道買個丫鬟就買到了皇帝外外孫女了。可他不同,溫婉直接說,她懷疑他們父女倆合謀,所以才不敢說實話的。
“啊!”侯夫人這才想起,說的是嫁到平家那位公主的女兒。上次還教訓了她一頓,沒想到,卻是晚了一步。侯爺夫人吸了一口冷氣。
蘇顯一回到家里,立即就給蘇護匯報了情況“爹,真的是一模一樣。當時那孩子一出場,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孩子就是鄭王的私生女。鄭王看著那孩子的長相,自己也不敢否認。”
“你是說,是那孩子自己說出身份出來的。”蘇護顯然也意識到這事背后的意義,很是慎重地問著。。
“那孩子不會說話,是她自己寫出來的。我看著她說的有條有理,應該不會是假的。我覺得事關重大,本來也想跟著去驗證一番。可是他們都騎著馬,我就沒法跟著去。”蘇顯不會騎馬。
“按照你來看,有幾成的把握。”蘇護問著。
“我看有七成是真的。”蘇顯謹慎地說著。
“我看,有十成的把握,這個孩子說得是真的。”蘇護笑著說道。蘇顯詫異地看著他老爹,怎么敢這么肯定
“趙王是什么樣的人,他要是沒精心詢問過,怎么會貿然發下帖子。而今弄到這個尷尬不全的地位。能讓趙王吃憋的,這個孩子還是第一個。這就說明,這個孩子非常聰明。按說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趙王按照血緣來說,也是舅舅,為什么她不告訴趙王她的真實身份,那是她很可能早就明白,趙王要利用她做什么事。所以,她就一直裝傻充愣。到今天沒辦法再裝下去,又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那么像的人,這才表露了身份。”蘇護精明地分析著。
“這個孩子,確實是個聰明的。不過,趙王說,平家已經接把表妹的女兒接回來,住在了平家的外院。”蘇顯有些擔心地說著。
“這不需要擔心,既然這個孩子這么聰明,肯定是留有后著的。我們現在要關注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蘇護謹慎地著。
“什么事?”蘇顯錯愕了一會。
“我記得,當年鄭王出生的時辰,跟你姑母蘇貴妃生下的那個公主,只相差了幾個時辰。”一句話,讓蘇顯又驚又喜。
“這事得慎重,小心查訪。”蘇護輕聲說著。蘇顯點頭。
等兒子出去后,蘇護眼睛深邃地看著皇宮的方向。之前一直被趙王逼著表態,趙王一直希望自己能支持他,上表請求皇上早日冊立太子。他一直在猶豫著,現在,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他就不需要再猶豫了。估計這次宴席后,就有了結果。他也不需要去賭了。
在平家,平世子的隨從回來給國公爺送信。
“你說什么?”平國公驚得差點沒引出心臟病來。過了好一會才平服了心情,仔細問著平世子打發回來的人,之前發生事的點滴。
“那世子可有說,那孩子有幾成的概率,是我們平府的女兒。”雖然平國公心里有數,可是,卻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世子說,十有八成,那姑娘說的有條有理。奴才當時就在世子身邊,看著那姑娘,氣質不凡,聰明伶俐,雖然不能說話,但那一身的通派,站在鄭王身邊都不遜色。面對宴會上的一群重臣,還能淡笑自若;面對古大人的逼問,竟然一點都不怯弱。國公爺,皇家人骨子的高貴,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那長隨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把世子的話說了,再說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事十有十成是真的了。那她為什么不跟安樂侯府的侯爺表明身份。”國公爺有些懊惱,之后又奇怪。
“因為,小姐懷疑,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五夫人害得。她當場還給了安樂侯沒臉。她還說,想要去尋宗人府。提都沒提國公府。”這剩下的話,他可不敢說。但潛意思很明顯,小姐認為平家的人,靠不住。而且,對平家的人,還有著怨恨。
“這個孽子,這個毒婦。”國公爺一下就猜測到是怎么一回事。
“派兩個人,把外院的幾個人抓起來,逼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說完,又叫了人去把五房的人叫來問。之后,又讓人回來。只是深深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