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聽得直皺眉頭,在坐的官員也都交頭接耳。溫婉一下不對勁,對著那個女子又撕又咬又踢,想掙開那個女子的鉗制。見沒辦法,哀求地看著鄭王,然后拼命地搖頭。
“帶下去。”趙王冷喝了一聲,那個女子牽制著溫婉,打算抱了她出去。溫婉看著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見他看了自己一眼,卻是并不說話。想來,也是有顧忌的。
溫婉知道,自己就這么被帶下去,估計,給自己的只有一條路了。當下想著,靠人不如靠己,好歹先自救,自救不成,要死也是老天爺給自己的命數。
掙扎不開那個女子,一咬牙,從袖子里抽出一直藏著的做衣服的剪刀,朝著那個女子的手上扎了兩下。整個宴席的人,全都被溫婉的這個舉動驚呆了。這么小的孩子,心腸竟然這么狠毒。
女子受了兩記傷,鮮血直流,疼得松開了手。溫婉一得自由,蹭蹭地跑到鄭王身邊,抱著鄭王的大腿,開心的笑著。
看得眾人不由側目,心驚。而安樂侯看著溫婉這一系列的動作,心底在冒寒。這哪里是膽小怕事的人做得出來的事情,這個孩子,根本就是惡狼扮豬,把所有的人都給騙得團團轉。而呆在溫婉的幾個人,特別帶著溫婉上來的晴兒,還有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都恐懼地看著溫婉,他們,很可能就要死在這個孩子的手里。
而趙王,心底卻隱隱感覺到不妙。
“八弟,你們還真是父女情深啊。”趙王心思轉得飛快,呵呵大笑。這個效果,比自己原來的還要好。
溫婉知道這個男人笑什么,拉了拉鄭王的袖子,指了指那個女子,再指了指自己,擺著手。
“你是說,你不認識這個女人,她也不是你母親。”鄭王旁邊的男子開口問著。不用問,這里的人也都知道。否則,溫婉怎么可能下這樣的毒手。溫婉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宴會,開到現在,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八弟,把你女兒帶回去吧。”趙王立即說著,還是趕緊收手,已經得到意料中的效果,不需要再進一步了。誰生的不重要,是不是母女更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孩子是鄭王的親身女兒,就夠了。今天要的已經得到了。
溫婉看著趙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鄭王,又搖頭又擺手。
“你是說,你不是我們家王爺的女兒。”鄭王旁邊的男子驚喜地問著。溫婉趕緊著點頭,拉著鄭王的衣袖不放開。這會要放開了,在沒說明身份的時候,很危險的。
“哈哈,八弟,我真是佩服你啊!女兒這么大,沒養過一日,竟然還這么向著你。五哥我真是佩服啊。到底就是八弟,五哥我佩服。”趙王呵呵大笑。可是心里,卻是想要殺人。這么說,這個死丫頭,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都是在演戲給他看的。
而鄭王看著身邊的溫婉,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臉,期盼地拉著自己的衣服,說著那樣的話,心軟一下。不過,還是面不動色的。
聽了趙王的話,溫婉拼命地擺手。男子問著,是不是趙王說的話,是錯的,你真的不是王爺的女兒。溫婉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鄭王首開金口。溫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
趙王看著溫婉點頭,手里的杯子一下捏的粉碎。自己竟然著了道,這幾天,自己用了多少的方法,這個孩子都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竟然說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竟然被這個孩子耍了一道。那眼神,就如一柄鋼刀,把溫婉戳了很多個洞。
“那你說說,你是誰家的孩子?”鄭王內心閃過一絲希望。
“桃兒,娘親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怎么可以不認娘親呢?”女子全身是血,心里萬分恐慌。已經顧不得疼了,當下慌亂地叫著。這個孩子,之前不是傻乎乎的,怎么現在這么機靈了。可是還是按耐住心下的恐慌,淚眼汪汪地說著。
溫婉沒理會那個女子,在想著怎么表達自己的身份呢!低著頭,寫字不成,繁體字,不知道自己寫出來認不認識。
“八弟,你回去慢慢問吧,我就沒這閑工夫等你了。”趙王說罷起身待走。溫婉一聽趙王的話,突然笑了,指了指趙王又指了指自己。
旁邊的人看得莫名其妙,繼而有人笑出聲音出來。鄭王眼神也是一暗。溫婉的大急,突然想起,古代的人都把皇帝比做天子。然后就指了指天。
“房子、屋頂、瓦片。”溫婉都搖頭。趙王冷哼著,這個賤奴才,瘋了吧!
溫婉指了兩次,又指了指趙王,還指了鄭王跟自己,然后又朝上指了。可是,還是沒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急得溫婉汗出出來了,還是沒人弄懂。趙王冷冷地看著,看看這個賤丫頭,又能編出個什么故事出來。看著趙王冷笑的樣子,溫婉拉著鄭王的衣腳,害怕地看著那兩個侍衛。
“你對上指的是天?我說得對嗎?”站在鄭王旁邊的男子,沉默了好一會,又驚又喜,可還是壓制住激動的心情。溫婉趕緊點頭。
“你指天。是說天家的意思嗎?”男子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次。溫婉這會則是笑著點了點頭。男子眼中閃過喜色,問著,你是說你也是天家的子孫。溫婉聽了趕緊又點了頭。
“她是八弟你的女兒,自然是我天家的子孫了。”趙王冷笑著,可是心底卻是知道大事不妙,事情好象超越了自己的掌控。
溫婉聽了趙王的話,搖了搖頭。然后指了趙王,再指了自己;接著指了鄭王,再指了自己;拿著兩個巴掌,比了比。
這下,再笨的人,也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她的意思是,鄭王跟她的關系,與趙王跟她的關系,是一樣的。
“你說是天家的子孫,跟趙王與鄭王的關系是一樣的。那你娘親是公主還是王妃?是哪位公主或者是哪位王妃?”灰衣男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著。溫婉指了指一,表示娘親是公主。
“哼,我們天家的骨肉中,可沒有生下過啞巴。”趙王冷喝著。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算漏了這層關系。
可惜,讓趙王失望卻有憤怒的是,溫婉卻拼命地點頭。鄭王在一邊,不相信地又問著,你真是公主的女兒,溫婉又點了點頭。
“你母親是哪位公主?”這下鄭王興奮了,他自己可是沒有姐妹的,只自己一個孤家寡人的。可是問完后,才知道,自己忘記這個孩子是不會說話的。或者說,暫時是不能說話的。
這個怎么表達啊,溫婉一下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