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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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寶石貓

“愛國,我們去的人,一切費用全部由東方公司支付,具體由你負責操辦。我看,在深圳考察完后,我們這一行人,再一起去香港、澳門轉上幾天。錦繡、愛芬,還有紅梅,三位夫人一起去,過去沒有這樣的可能,現在完全有這個條件,既進行考察,也順便旅游一次,放松放松,這春天是旅游的好時光。這事情就這樣定了,大哥,哪些人去,人頭你定下來就行了。”麗絹一貫的辦事風格,是既大方、又干脆利落,而且說了算數,從不反悔。

接下來,大家在老丁引導下,按計劃游了黃大仙廟,到維多利亞港灣乘游船看夜景,逛了女人街、藍桂坊等。然后離開香港,乘船到澳門玩了一天多,就到廣州乘飛機返回了上海。

于是,家興把剛才討論的,給麗絹完完全全地敘述了一遍。麗絹聽后想了片刻,馬上就表了個態,說:“你們這兩個孩子的想法不錯,說明是成熟了,做事是認真的、負責的,有主見、有見識,我很欣賞,同你們進行合作完全可以放心。家興大哥,這樣吧,我們三個人明天上午再討論一次,把決議修改一下,再開第二次董事會,把公司今后經營的框架基本定下來。”

麗絹常來香港,但都是來做生意的,沒好好玩過,說不清怎么玩法。愛國等幾個孩子也來過,但也是因出國來轉乘飛機的,對在香港怎么玩也沒有主意。還是家興不但來過兩次香港,而且這次來之前,腦子里已經盤算過。

第六天中午考察活動基本結束,吃好中飯考察團全體成員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開會,大家談談心得體會。這些校長都搶著發言,而且一講就沒有個完。

還有一點,我在國外聽到不少外國人,講我們中國、中國人、講中國共產黨、社會主義,如何、如何不好、不行。我心里很氣、很難受,就要和他們爭起來,吵起來。

錦繡喝了果汁,又要了咖啡,吃了精美的套餐,又要了小點心和水果。她吃著、喝著,同家興說:“家興,這乘飛機的感覺真好,也是人生的一種絕對美妙的享受,下次有機會你一定再要帶我出來乘乘飛機。”

下了摩天塔,大家又來到“海洋劇場”。這是一個幾十米長的大水池,水池前面是個大看臺,大概可以容納幾千游客。這里也不需介紹,大家在看臺上自己觀看就行了。這里的節目更加精彩,有工作人員指揮海洋動物作各種表演。這些海獅、海豚、海豹,一會兒是鉆圈越桿,一會兒是翻騰跳躍,有的還會跟隨音樂翩翩起舞。大家看得確實很投入,對海洋動物的聰明表演,贊嘆不已。

麗絹也若有所思地說:“這真是值得回憶的往事,我們這幾個人,五十年一路走來,經過了多多少少的風風雨雨,現在還是有情有義,能團結在一起繼續拼搏,去創造更加美好的明天,真是值得慶幸!”

大家都說妥后,家興把丁正拉到一邊,輕聲地問:“你什么時侯這里不做回上海?”

“這很好,會議不要停,繼續開下去。小燕、立業,說說你們的想法,阿姨正想聽聽。前幾天我對你們說了公司董事會的決議,你們說要想想,商量商量。商量得怎樣了,不要緊,都是一家人,直說無妨。反正我們這就是個家族企業,什么問題都可以商量、變通。我在法國時是這樣做的,你們也到外國去留過學,懂得經濟合作的規矩。我只有一條原則,就是要把事情做好、做成功,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

說起乘坐飛機,這個考察團的成員情況各異。這三十名大型企業政校的校長,可能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走上飛機。這些人感到坐飛機是件新鮮而陌生的事情,手腳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出差錯的樣兒,給人一種有鄉下人第一次上城里的那種感覺。

“是徐大老板,你好,我叫丁正,李局的好朋友。”

老丁說完,就讓大家就各自欣賞,各自品味這香港夜景的美麗和神韻。這些人在此足足飽覽美景有半個來小時,彼此交頭接耳,同聲稱贊著香港絕妙的夜景。

“說是算在公司頭上,可生意還沒有做,今后賺錢是不是虧本還不知道,我心里也在發愁呢。不說了,今后反正是給自己做,好好用心就是了。”家興望著這港灣里無數的輪船和散落在水面上來回忙碌地穿梭著的大小游輪,對妻子傾訴著自己心頭真實的想法。

“錦繡,您有什么感覺?”家興問道。

家興聽著大家的發言,回憶起這幾天來在廣州、深圳的考察,也和大家有著同樣的感受。十年前家興來過廣州,這次再來,從外表看變化不是太大,但是這深圳的情況卻出乎人們的意料,變化確實太大太大。

這香港面積是我們上海的六分之一,上海的總面積是六千五百平方公里,香港總面積大約是不足一千一百平方公里。這香港由香港島、九龍半島和新界三個部分組成,也有說離島也作為一個部分,那就是四個部分。香港大概是十九個行政區。

“聽說了,這次要麻煩你了。”麗絹說。

家興等人當天下午就從深圳羅湖海關進入香港,乘上了廣九鐵路火車,到終點站九龍半島南端的紅磡總站下車,然后乘的士到了香港島,住進了金鐘的告士打道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家興這十四個人開了七個雙人房間,三對老的三間、兩對小的兩間;立業和慶生住一間,麗絹和思英住一間。住下后就去酒店餐廳吃晚飯,大家回房間洗了把澡,然后到家興房里集中,商量這幾天的旅游計劃。

大家從黃竹坑、海洋公園正門進入,先觀賞了“金魚大觀園”、“蝴蝶屋”、“雀鳥劇場”。接著眾人一起就乘坐長達千米的登山纜車,登上了南望山。

家興兒時就想自己也能開設個什么公司,經營國際間的貿易業務的美麗夢想,也見到了倪端。所以這段時間他心里真是非常地高興。

這幾天有人說我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其實不然。我是個地道的土生土長的上海人,是上海一個破落土財主的后代,從小是個苦出身。讀小學時我和這位李局、沈教授就曾經結拜兄妹。后來我到紗廠里做過童工,吃足了苦頭。我的老師是上海地下共產黨的黨員,我實際在解放前做了一段時間地下共產黨的外圍工作,并差一點加入了共產黨。后來一個機會,我在上海解放前夕,去了法國,接受了一大筆遺產。我現在雖然是法籍華人,但是骨子里我還是中國人。我愛中國這個自己的國家,也應該說是個愛國者。我在國外住了四十年,可心里想的還是自己的國家——中國,自己的家鄉——上海,想著我最親的親人——兩位結拜哥哥和姑母。

此時,有位校長建議,請麗絹也說幾句。林處也說:“徐董事長,請您也給大家說說。”錦繡也在一旁鼓勵麗絹,發表一下自己的高見。

家興接口說:“是的,五十年過去了,我們又能坐在一起,而且是坐在飛機上,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是丁正?”錦繡問。

“沒有什么,自己人。李局,到了香港,必玩澳門。準備住幾天,我來給安排。”

父母也十分仔細地聽著女兒的說白,感到說的有一定道理。家興又問立業說:“立業,說說你的想法。”

這天,老天幫忙,天氣特好。這時,正是黃昏來臨、華燈初上。老丁真象一位合格的導游,又作起了景點介紹:“大家請往西看,前面的海峽叫西博寮海峽,海峽西面就是離島大嶼山。再往南是東博寮海峽,海峽南面的島叫南丫島。我們的東北方向,也是維多利亞港的南面,從西往東長長的一片,看過去道路縱橫,高樓林立,這就是香港島最最繁華的地方——中環、灣仔、銅鑼灣、北角地段。

“準備玩五天。”家興說。

“我們四個人已經商量過幾次,想法基本一致。”立業毫不掩飾地說道。

麗絹一直自始至終地參加了考察團的活動,而三位夫人既和大家一起進行考察,有時還叫愛國帶著,在廣州、深圳逛馬路、兜商店、玩公園、參觀名勝古跡,上飯店、購物,痛痛快快地玩了個過癮。

見家興正在沉思著,錦繡就問道:“家興,你在想什么?”

他從包里拿出一些旅游介紹資料,說:“還是我來說,我們這些人有的沒有來過香港,就是來過的,只是歇歇腳就離開了,對整個香港情況可能是一知半解,所以我先把香港的總體情況簡單介紹一下。

“這太好了,我正為沒有行家參與而犯愁呢。”

麗絹說完,家興接上去又簡單說了幾句:“我們東方總公司算是外商獨資,下面的公司是想做服裝、玩具,家用電器,房地產,可能有些是合資企業。徐董剛才說了,今后肯定要找大家朋友們幫忙。這次一起出來考察,也有這層意思,大家先熟悉一下,交個朋友。用得著大家的時侯,請多多關照!”

幾個人正說得起勁時,飛機機艙的喇叭里響起了女播音員親切、柔和的聲音:親愛的旅客們,上海飛往廣州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旅客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帶------

家興接著征求三個孩子的意見,說:“公司第一次董事會,雖然做了個決定,但具體怎么辦還都沒有深入討論,沒有定論。我事先給你們三個孩子吹過風、透過氣。為了慎重起見,在公司開第二次董事會之前先聽聽大家意見。愛國、海燕、立業怎樣想,就怎樣說,關起門來在家里說不要緊。”

1984年12月19日中英兩國政府簽訂了聯合聲明,1997年7月1日中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現在是1991年,還有六年時間香港就要回到祖國的懷抱。”

大家在沒來之前,總是聽說廣州,特別是深圳已經變了。到底姓資還是姓社也不知道,撲朔迷離?通過考察,大家普遍感到這個擔心是多余的。深圳有共產黨的市委,有共產黨的政府,有共產黨的公、檢、法專政機關,工、青、婦組織,教育、學校也是共產黨領導的。一句話,還是中國共產黨的天下。

錦繡、愛芬、紅梅,還有麗絹,四位女同胞都看得不忍離去。看得最開心的是錦繡,她看著家興說:“家興啊,這兒感覺真好,這么多的魚兒在里面游來游去,水底下還有這么多各式各樣的珊瑚,我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水晶宮里,實在太奇妙了!”

“我看差不多。”麗絹說。

這立業現在也挺成熟了。他比姐姐海燕小三歲,今年28歲。他23歲大專畢業,接著去美國留學了四年,目前剛回國不久,正在考慮接下去是如何發展自己的事業。他在美國學的就是電器工程,現在要他負責開設家用電器方面的公司,還真是比較對路,他愿意一試。至于怎樣做法,確實也比較慎重地想了許久。他年少,有沖勁,有知識,在美國留學時就在一家大的電器公司邊讀書、邊打工,后來又在這家公司實習設計和管理。

“這安排很好,到底是香港通。那么交通怎樣解決?”家興問老丁。

家興他們看完海洋館里喂魚食的表演,接著又跟隨老丁來到鯊魚館。大家走進一條用玻璃制成的隧道,見到幾十條各種各樣的鯊魚在水里穿梭游動。看著這些平時兇猛的海中霸主現在就在身邊游動,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難忘。

“我已經退休了,還能有什么作為。叫‘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家興,我還問你,愛國手里的服裝廠燕子不肯接怎么辦?”

看著看著,老丁又向家興建議說:“李局,其實這里還有不少地方沒有去過,像那‘山上機動城’里還有‘過山車’等,不過這些項目只適合青年人玩,現在時間也不夠了,還是晚上去太平山上觀賞香港夜景,這里就到此為止。現在大家隨便買些食品點點饑,乘纜車下山,還是從海洋公園正門出去,然后直接往太平山。”

這時,東方總公司在家興的策劃、指揮下,按預定計劃成立,而且正式掛牌開張運營了起來。雖然是以麗絹、家興、君蘭三個人的名義聯合成立、經營的東方公司,而且結果如何還是未知數,但畢竟是起步了、開始了。

這位領導馬上就回答說:“你們上海人是看人家的口袋,不看自己的口袋,自己口袋里沒有,不去想辦法;而我們這里的人是看自己的口袋,不看人家的口袋,你富了,我不富,我就自己去想辦法------”

“聽到了,剛才有點像在乘電梯上升時的感覺,耳朵里突然堵塞了,什么也聽不見了。現在好了,聽覺恢復了、正常了。乘飛機原來就這點感覺,開始我還真有點害怕,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危險呢”。錦繡慢慢地答道。

過不久,飛機已經進入了正常飛行狀態,在乘客面前的電視熒光屏上不斷地出現飛機飛行速度、高度的數據和飛臨地點上空的提示等。有時飛機出現上下顛簸的情況,那喇叭里就會告訴說,這是遭遇到上升氣流的緣故。

家興夫妻倆肩并肩依偎著立在窗前,面對著美麗的維多利亞港灣,向北眺望。

家興看著面前的錦繡、麗絹、君蘭、愛芬說:“麗絹,你國外大城市跑得多,這香港和日本東京、美國紐約、法國巴黎,比較起來怎么樣?”

家興問大家這樣安排怎么樣?眾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就按老丁的意見進行,天黑之前驅車趕到了太平山上。

這時,錦繡停止了交談,她感到這飛機好像在向前移動了。就向飛機機身左側的圓形窗戶望出去,只見外面的房屋、樹木等一切景物,都急速地在往后倒退著。一會兒功夫,這個龐然大物已經沖出了跑道,離開了地面,在向上爬升,越升越高,這地面上的所有物體都變得越來越小,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就在這飛機向上升高那一瞬間,錦繡的心一下子像似懸到了空間,兩個耳朵頓時被塞得緊緊的,什么也聽不清了。飛機升到了一定高度,在空中轉了個圈,然后就向南飛去了。

家興他們在這幾天的考察過程中,到處可以碰到不少上海來的工程技術人員,管理干部,技術工人,還有一些醫務人員。他們有的是政府、單位公派來的,但更多的是自己應聘到此。他們來到這里發揮了關鍵作用,拿他們的話來講在上海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到了深圳可以放開手腳,施展聰明才智,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同時他們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經濟收入遠高于上海。

錦繡看著這香港的美麗夜景,眼前盡是高樓大廈、燈光閃爍、五彩繽紛,一片繁華景象。不禁勾起了以往的一些感想:“家興,這香港是資本主義,可人家發展并不錯。而我們社會主義,人們拼死拼活的干,共產黨的領導還是可以的,但結果還是搞不過人家。我不是共產黨員說不上有什么理想,但總想我們國家早點富強起來,讓老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

這愛芬也拉住君蘭說:“老頭子,慢點兒走呀,這好像在看《西游記》里的龍宮一樣,怎么不多看看呢。”

飛機在廣州上空轉了個圈,徐徐地向下降落,然后滑向了白云機場的跑道。錦繡再也不是有被懸在空中的感覺,而是感到已經踏踏實實地落到了地球上。飛機在機場寬闊的停機坪上停妥了,乘客們都拿好隨身攜帶的行李,有秩序地一個個出了機艙,走下舷梯,乘上擺渡的大巴士到候機樓,然后去拿好由飛機托運的行李。

“這可以,我把方案再修改一下,以供最后討論決定。麗絹,還有我們曾經談起的、準備到南方考察的事今天也定下來,怎么樣?”家興又說。

第二個部分是九龍,大家朝北看去,就是我們常說的叫香港九龍,面積比香港島稍微大一些,也很繁華。九龍有六個行政區,九龍市區地處中間,東北是黃大仙區,西北是深水步區,西面是旺角區,西南是油麻地區,東南是觀塘區。

我把問題講得稍微遠一些,先說我們的上海。上海從1843年英國人來開埠,到1949年解放,已經一百零五年的歷史。上海解放后到改革開放前,這二十八年應該說我們的發展得還可以,但總體來說是不夠理想的,這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再看看香港,開始是1841年英國人強占了香港島,后來把九龍、新界都占了去,成為現在香港這樣約一千一百平方公里的面積。到現在,前后建設了將近一百五十年,其中只有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發展得稍微快一些。我們再來看看深圳,十年前還是個小城鎮,而只用了短短的十年時間,就出現了一個一般要用幾十年,才能打造成的一個現代化的城市。我見到這深圳出現的奇跡,再比較了上海、香港一百多年的歷史事實,得出的答案是這樣的: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建設社會主義,只要方法對頭,可以比資本主義出現更高、更快的速度。小平同志在深圳給世人面前樹起了一塊成功的樣板!我看,就是在社會主義有計劃、有組織的經濟建設中,引入市場經濟體制,加上資本運作。搞經濟建設,資金、技術、人才、信息不足怎么辦?就引進,市場開放。中國人勤勞、勇敢,又聰明、能吃苦,善于學習。共產黨搞組織領導絕對是一把好手。我這幾天看看、聽聽、想想,深圳就是這樣做的,奇跡不就出現了嗎!我想在上海也這樣做,那不要多少時間,肯定會出現比深圳更大的奇跡!因為我們上海各方面的基礎,都要比深圳好得多。關鍵是我們的腦子,馬上要來個急轉彎,只要按照小平同志為我們指引的道路和方向走,更大的勝利在等著我們!”家興說到這里有些激動,聽的人情緒也被鼓動了起來,竟然都鼓起掌來了,林處長也連聲喊好。

老丁說完,就在前面領路,大家跟隨其后,一會兒就登上了觀景臺。

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才換來了革命的勝利和新中國的建立。今天我們這場經濟改革,可以說是一次新的長征、新的革命。一部分人要下崗,說明白一點暫時要失業。但這是經濟大局,我們的同志在困難面前應該是什么樣的態度。不改革,中國、民族、社會、上海,我們每個個人,都沒有出路。還是毛主席的那句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們回去后,要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搞好這關鍵時刻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我就說到這里,李局,還是你來說說感受,肯定是更深刻,說吧,請你了。”

“那么導游誰來當?”錦繡問老丁。

“完全有這個可能!”麗絹也以很肯定的語氣答道。

他十年前到廣州出差,曾來深圳走了一圈。這里原來是一個小魚村、小城鎮,太平常不過的地方。要說有什么特別,就是kao香港近一些,到這里偷渡出境倒是個方便、理想的地方。可這短短的十年,人間奇跡出現了,像變魔術似的平地上突然升起了一座現代化的大城市。到處是高樓大廈,寬闊的馬路。道路潔凈,兩旁是綠樹成蔭,商店林立,高級賓館、商場、飯店,娛樂場所隨處可見。

上海考察團這一行人出了廣州白云機場,廣東省委宣傳部來接客的一輛大客車、一輛大的面包車,已經在機場外面的停車場上等候著了。廣東省委宣傳部的一位青年干部,非常熱情地同林處長、家興等握著手,表示歡迎,并幫助把這五十人全部給安排上了車。

“我給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東方公司的徐董事長。”家興說。

“那求之不得了,用車費用怎么算?”家興說。

“五天?我看可以這樣,今天已經晚了,不能游玩了。明天起去海洋公園玩一整天,第二天上午去游太平山,或者第一天晚上游太平山,第二天上午玩黃大仙廟等,晚上乘晚餐賞景船游維多利亞港,第三天白天到幾個購物的地方轉轉,如女人街等,晚上到藍桂坊看看。第四天上午離開香港,乘船去澳門,下午、晚上,去賭場和跑狗場轉轉,有興趣去賭上一把,碰碰運氣。第五天上午到澳門市里看看,也可以購購物,下午離開澳門乘車去廣州,乘飛機或者火車返回上海都可以。這樣安排行嗎?”老丁慢吞吞地說完,等大家的反應。

“準備來去七天,去時乘飛機,回來坐火車。”家興說。

“這可以,就這樣定好了。廣州我經常去,但真正去深入地考察一番,還沒有過,這次我一起去。那么我們要去幾天?”麗絹表態后,又問道。

這車子在太平山上停好,大家下了車,老丁就開始介紹說:“這里就是太平山,也叫扯旗山,其位置在香港島的西部,海拔339米,西北峰海拔為554米,是港島最高的山峰。現在正是黃昏時刻,是在此觀賞香港夜景最理想的時段。我們再向上走十分鐘,就登上柯士甸,山道公園,到了公園再順一條小路可直上山頂。那里有一個觀景亭,比這山上的‘了望臺’、‘獅子亭’的地勢更高,所以視野更寬闊,看得更遠,觀賞這香港、九龍夜景的效果更佳。”

“你也來了,還有誰來了,你爸爸呢?”這人說道。

這兩位夫人一叫,大家都駐下了腳步。正好海洋館里的潛水員潛入水中來喂魚食,無數條大大小小的魚兒游過來搶食吃,這等場面非常精彩,大家就在這兒欣賞了好長一段時間,看了個夠,然后才往下一個景點走去。

要說這里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黨和政府的管理方式有變化。黨是管大政方針,管發展方向。而政府機關不是像上海那樣什么都管,管得死死的。在這里不管你是國營、集體、民營,私人,還是本地、外地,國內、港、澳、臺,或者外國,誰要來投資辦企業,只要是合法經營,工商部門都給你注冊登記,準予開業。政府嚴格管企業對國家法律、法令、政策的執行,管企業的稅收,盈虧是你企業自己的事情,企業沒有國家的大鍋飯好吃,職工更不能吃企業的大鍋飯。企業和職工都要加入到市場經濟的洪流中,參加公平競爭。

“家興,這次出來考察、旅游,乘飛機,住這等高貴的酒店,化這么多的錢,回去后怎樣算法?”錦繡心里好似沒個底。

這維多利亞港北面,就是九龍半島,這里也是矗立著無數高樓,非常繁華。這維多利亞港南北兩面,是香港的中心,這夜里的閃爍燈光,似天上繁星,瑰麗多彩,真是美不勝收,妙不可言,令人神往。”

海燕是1960年出生,今年也已經31歲了。她高中畢業做了一段時間工人,后來進了區屬的服裝公司,當上了共青團的干部。之后又下了海,自己擺攤、開店,經營服裝零售生意。23歲那年,同孔文的女兒思英一起去了日本,讀書、打工三年。26歲回國,不久就和在日本一起讀書結識的張敏結了婚,生了個女兒,取名張慧。這海燕和張敏結婚時,兩人用在日本打工賺的錢,還掉了向麗絹所借的出國款子,還買了兩間私房。一家三口小日子過得也還可以,同時還用積余的款子做本錢,仍開個門店,做起了服裝零售生意。后來手里的錢越滾越多,現在正在考慮自己開設個小的服裝工廠,想把生意慢慢地做大。而思英的經歷和海燕基本相同,服裝生意做得也可以,可就是婚姻問題不理想,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說到富不富的問題,來考察的人之間,議論著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就在這個考察心得體會交流會上,有一個政治學校的校長風趣地說:“我的同行們,我說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這次來的都是一些比較大的企業里的政校校長,在上海應該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這次到南方考察,單位里可以說是夠寬宏大量了,每人批準給報銷差旅費300元人民幣,應該說是夠闊氣的了。可一到這里我們就顯得相當寒酸,這里的賓館、飯店,我們只有參觀、考察的資格,沒有住進去的權利;到深圳考察,不能住深圳市里的飯店、賓館,只好住到保安縣的小旅館里。因為我們口袋不飽,癟塌塌的。我們昨天去公園里白相,好多人餓了想吃點心,一問價錢,一碗小餛飩要人民幣兩塊錢,大家摸摸口袋望而卻步。我也同樣,只好化幾毛錢買只小面包啃啃、點點饑。而這里的小學生,兩、三元一碗的餛飩、點心照吃不誤。大上海的大校長,還不如這里的小學生!”

“當然只有我來濫竽充數了,我全程服務到底。”

“你問這個什么意思?”君蘭問家興。

飛機上的空姐們推著盛著各種飲料、食品的手推車,來到了每一位旅客跟前,非常和氣地問你,想要喝什么樣的飲料,吃那一種食品、點心。接著就按她有的、你所點的品種,一樣又一樣地遞給你。

愛國看看父母、弟妹,想了許久才說:“我跟爸爸做房地產生意心里還是挺高興的,自己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爸爸造過房子,有一定的基礎。雖說做房地產和造房子是不完全相同的,但總有些相通,再說還可以邊做邊學習。另外,董事會既然已經決定服裝業務由海燕負責,可我現在手里的一個服裝公司怎么辦?是不是也交給海燕接手。”

其實,前些日子,家興、錦繡,包括麗絹,就先后同海燕說起要她加入東方公司的事情。海燕聽后就再三的思考到底怎樣應對。

“聽不清楚-----”

家興插話說:“建芳的職位已經確定,管理公司總的財務工作。”

這次坐的是一架東方航空公司的大型波音客機,大家上了飛機,對號找好各人座位,放好行李,坐下來后系上安全帶。麗絹、錦繡、家興、君蘭四個人正好坐在一排上。

“行了,我走了,明天早晨見。”丁正說完就走了。

家興講到這里停了停,把大家引到窗口,一面不斷地看著手上的介紹資料,一面指著窗外繼續說:“第一個部分是香港島,分四個行政區:我們這里是灣仔區,以灣仔、銅鑼灣為中心,是香港最繁華的地段。我們現在住的這個賓館就在灣仔區;身后是南區,往南一直到沿海深灣、淺水灣海洋公園所在地;左面是中西區,包括中環、上環的中區,西營盤、青州的西區;我們的右面是東區,從維多利亞公園,北角到柴灣一帶的地區。香港幾個部分中,最繁華的地方是香港島,香港島最高擋的地段可以說是灣仔。

第三個部分是新界,九龍再往北,一直到深圳河以南,就是新界,要占整個香港總面積的一半以上。新界一共劃分八個行政區,從南往北有沙田、西貢、荃灣、葵青、屯門、大埔、元朗、再往北一直到同深圳交界處。

東方公司想幫忙也可以,我做不做董事都無所謂。如果可以合作,東方公司投入資金,我以技術、知識和經營,作為投入,不投入實際資本金,或者支付少量的象征性的保證金。至于占股份不一定百分之四十九和百分之五十一的比例,因為實際投入的資金是東方公司的,我能占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就可以了,事實上我還是個高級打工者。至于什么我的資金投入,由麗絹阿姨先私人借給我,支付低息,以后歸還的說法。我想,萬一還不出把我人賣給她,也不值幾文錢,就是終身為奴也抵不了多少債,”海燕是以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這番話的。

這時,各人也都回房間休息去了。

“那么燕子你說說,到底想怎么做?”錦繡問女兒。

海燕立刻前去開門,一看是一位年紀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中等個子,不胖不瘦,圓圓的臉,戴副近視眼鏡,笑瞇瞇的,穿一件淡黃顏色的茄克衫。

家興看看錦繡,笑笑就繼續往下說:“錦繡,你不要著急,白相香港我已經請了一個好朋友,是香港通。他馬上就到。”

“我的想法很簡單,第一,做國外的服裝定單沒有興趣;第二,我要做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中外時裝,能夠跟上世界潮流,自己設計、制作,銷售一條龍,也就是做自己能掌握命運的生意;第三,是關于資金問題,多就做做大,少就小做做,我是想獨立經營。

“交通好辦,我們上海貿易公司駐香港辦事處有幾輛車,其中一輛面包車專為接上海來人用的。后面幾天正好沒有任務,提供給你們使用。”

家興一想,以后可能沒有機會再同這些校長們一起相聚了,就說道:“同各位校長今后湊在一起的機會也不多了,我們都是朋友,都是做政治工作的,我就多說幾句。今天下午你們回到廣州、回上海,我們東方公司的人馬還要到香港、澳門去考察一番。說到香港、澳門,前幾年我在局長位置上時,工作需要去了幾次,深圳也來轉了轉。但這次來深圳一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把上海、香港、深圳這三個地方作了個對比,悟出了一個問題的答案:什么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不久,去南方考察的一切手續就已全部辦妥。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三十位政校校長,研究部的三個工作人員,加上林處長和家興等東方公司的十四個人,考察團一行將近五十人,從虹橋機場登上了飛往廣州的飛機。

家興聽后又問:“那么思英、慶生怎樣想?”

家興一聽這說話穩篤篤的聲音準是丁正,馬上到門口一看,果然是丁正。就熱情地上前握著來人的手說:“老丁,快進來,正等著你來說話呢,我們來到了香港,看看是怎么個白相法。”

“正是,我剛才打電話給他的------”家興話音未落,門外就有人敲門了。

“我這次同你們一同回上海,這里的差使我已經交掉了,回上海后就為你東方公司做事了。”

“有什么感覺?”家興進一步提高嗓音又問。

君蘭也很有感慨地說:“過往的歲月,怎么不值得回味呢。我們既是艱辛的一代,又是幸福的、可引以自豪的一代。我們的子女,他們將比我們更加幸福,是有更加光明前途的一代!”

麗絹一想,同大家在一起已經好幾天,都比較熟悉了,就也說一下自己的體會吧。她站起身,正兒八經地說了起來:“各位老師,我這個人在國外時間住長了,要說道理、理論可能還不如小學生。這次出來同大家一起考察,反正同大家也熟悉了,說點心里話也不要緊。

立業看看大家,稍微想了想,也開口說:“要聽我的想法,基本和姐姐的相同。在國外搞經濟合作,以技術、知識投入也是可以的。只要兩相情愿,在簽訂協議時說清楚就行。至于各占多少股份,可以通過商量確定,同樣在協議上寫明白,包括責任和風險。”

要問這個東方公司成立后的生意做得到底怎樣,且聽下回分解。

考察團被安排在省委招待所住下,考察的日程安排是:第一天下午由廣州市委宣傳部接待,介紹廣州市改革開放的情況,晚上由市委宣傳部在省委招待所食堂招待一餐晚飯,晚上自由活動。第二天還是由廣州市委宣傳部安排,到廣州市下屬的兩個企業考察。第三天上午自由活動半天,下午由省委宣傳部派員陪同,乘火車去深圳市考察,晚上安排住在保安縣的旅館。第四天上午由深圳市委宣傳部接待,介紹深圳市改革開放的情況,下午參觀深圳市容。第五天考察深圳市的兩家企業。第六天考察團在深圳市自由活動半天,下午再乘火車返回廣州,然后在廣州乘火車返回上海。

“這個團確定還是由我帶隊,由市委宣傳部名義出具介紹信,請廣東省委宣傳部接待。這樣到深圳去考察就比較方便,可由深圳市委宣傳部出面接待我們,到了那里可以到處走走看看,考察得比較深入一些,收獲能大一些。”家興說了考察組團的打算。

“為什么要一起組團?”錦繡不解地問。

錦繡這乘飛機的舒服勁兒還沒有享受夠呢,正想還能再多待一會兒,可在不知不覺之中,這非常美好的空中旅行行將結束,暫時告一段落。

海燕看看哥哥愛國,爽快地說:“你的那個服裝廠是做外貿定單的,我不感興趣。還是你自己繼續經營,或者交給建芳經營。”

“司機給些服務費,其它以后再說了。明天早晨八時半,我車子在這賓館停車場上等候,我們準時出發。大家看看這樣可以嗎?”

因此,我下定決心,想要為祖國的建設添把柴、加把火、出把力,現在看來機會到了。特別這次和大家一起來考察,同大家一起交談,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很大的鼓舞、很大的勇氣!我們國家的前途,將會更加光明燦爛。這次沒有白來,很有意義,收獲很大,增強了我回國投資的信心。今后在實際經濟工作中,少不了大家的幫忙,少不了來麻煩朋友們。”

“是的,在聽聽孩子們對加入東方公司進行合作的意見,”家興便說。

這幾天,海燕、思英、立業、慶生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也曾多次討論過同麗絹阿姨合作的方式、方法。

在山頂逛了一下已經是中午了,大家就到一家山上餐廳吃了中飯。吃好中飯老丁就領著大家登上“海洋摩天塔”,這摩天塔上面有一個旋轉的玻璃座艙,家興他們可以坐在座艙里,盡興地觀賞著這煙波浩瀚、一望無際的南中國海。

這時,麗絹來到家興家,正在開著的家庭會議停了下來。麗絹坐定后就說:“你們好像在開家庭會議。”

還有一個部分是離島,在這香港島西面的大嶼山,包括香港島南面一帶的大小島嶼,面積有香港島的一倍大------”

“后來說是付了學費。這次出來看看深圳,對我也有所啟發,看今后共產黨的苗頭了!”錦繡順口說。

還有一點,就是人們的心態,家興問一位企業的領導:“你認為這里的人和我們上海人有什么不同?”

“這叫搭便車。”錦繡說。

第七十一回看深圳游香港感受深說改革話開放信心增

家興等人一回到上海,就立即著手準備東方公司的正式開張,同時公司的各項業務也開始運轉起來。

“是這樣。”家興應答。

這位丁正進房一看,就說:“你們這一大家子,沈教授,孔局都來了,這位是------”

飛機在空中飛行著,旅客們彼此說說笑笑,喝著飲料,吃著美餐,聽著輕音樂。大家還不時的向窗外的天空眺望,這飛機有時鉆進了濃云密霧之中,在云海上蕩漾,飄躍;有時在萬里無云的藍天里,自由自在地向前飛翔。錦繡又不斷地同家興、麗絹、君蘭談這說那。后來她似乎有些困意,打起了瞌睡。

燕子認識來人,連忙說:“丁叔叔,怎么是你,快請進。”

忽然,喇叭里空中小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親愛的乘客們,我們的目的地廣州就要到了------

“你就沒有責任了?”家興也反問。

看完海洋公園動物表演,老丁又領著大家參觀海洋館。進入海洋館,老丁邊走邊介紹:“這海洋館,又叫水族館,是全世界最大的水族館之一,這個玻璃球體里可以裝二百萬公升的海水,養殖幾百種魚,有幾萬條,大的鯊魚有三百多斤重。”

要知道,我們政校的任務還很重。我們工業系統三千五百多個企業,二百五十萬干部、職工,正面臨改革開放的關鍵時刻,思想問題、實際問題都成山成堆。問題的解決,有些是要用行政手段、金錢去解決,可有好多問題是kao行政命令、人民幣解決不了的,要kao我們思想政治工作者,通過教育,講清楚改革的必要性、緊迫性。要讓大家知道改革決不是所有人都會得益,為了國家的全局,上海的大局,有些人眼前做出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家興、麗絹在考察中特別注意了解了這里的用工制度。他們隨便問了些管理干部和一般職工,得到共同的回答是:在深圳不管國營還是民營,企業和職工可以雙向選擇,合同用工,來去自由。企業認為這個職工不合適,可以按照協議炒雇員的“魷魚”;雇員如果另有高就,也可以炒企業的“魷魚”。

現在錦繡的心情是格外的興奮,不知怎么她就回想起兒時的往事,說:“麗絹,你記得嗎,在小學讀書時,我們這四個人在課堂里不是天天坐在一起嗎。不過那時我們這四個人不是坐在一排上,我和家興坐在一條板凳上,而你麗絹和君蘭是坐在前面的一條板凳上。”

1840年6月,英國發動第一次鴉片戰爭,出兵攻打廣州,1841年1月26日,英國派兵強占了香港。1842年8月29日英國迫使清政府簽訂《南京條約》,割讓香港島給英國。1856年10月,英國和法國又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迫使清政府又簽訂了不平等的《中英北京條約》,將九龍又割讓給了英國。以后英國把深圳河以南新界這一部分,以‘租借’名義又和清政府簽訂了不平等條約給占了去,租期是99年,到1997年7月1日到期。

“你聯系、準備得怎樣了?”麗絹問。

“是呀,中國人大都是這樣想的,否則過去搞大躍進,全國人民怎么都會那樣熱情地響應呢。什么大煉鋼鐵,放衛星,畝產糧食十三萬五千斤,吃飯不要錢,搞大食堂,十五年超英、二十年趕美,做了那么多的-----現在想想-----”

最后林處長在這個交流會上作了小結發言,說:“同志們,我們這次組織大家到南方來考察的目的,就是要親自來看看,主要是來比較一下,改革和不改革有什么不同。剛才大家的發言都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說了真實的想法,說了些心里話,所以考察的目的基本達到。因為考察的時間比較短,有些還僅是表面的、膚淺的認識。回去后繼續深入學習小平同志關于改革開放的理論。

這天下午,家興召開了家庭會議,討論全家投入東方公司的經營問題。家興先把東方公司第一次董事會的精神講了一下,錦繡聽后說:“這個決定蠻好,雖然我家占的股份不多,但董事會九個成員,李家占了四個有一定的優勢。”

“是這樣的,我在沒有離開研究部之前就已經定下,準備組織一些大型企業政校的校長去南方考察。現在已經定下了,決定去三十位企業政治學校的校長,我們東方公司也準備去十來個人,一起組成一個考察團。”家興說。

“據說我們上海原來和香港差不多,后來我們在搞政治運動的時候,人家在搞建設、發展,結果跑到上海前面去了。這次考查了深圳,一搞改革開放,短短十年也出現了奇跡。現在上海也開始改革開放了,依我看十幾年后上海可能會超過香港,就是說遲早會趕上東京、紐約,成為世界一流的現代化國際大都市!”家興用肯定的口氣說。

“一切聽丁叔叔安排。”愛國說。

“我想這廠交給思英算了,我請服裝公司的一個叫趙勝利的朋友出來幫忙。好吧,時間不早了,休息吧,這些事等回上海再好好商議------”

第二天早晨,丁正辦事處的面包車按時來到賓館,家興這一行人坐上了車。這車子先是往東開,后又轉彎朝南,開了不多時就到了海洋公園,開始了第一天的游程。

同來的人中也有到過香港的,都說現在這深圳的城市建設并不亞于香港。到了晚上這深圳同樣是燈紅酒綠,熱鬧非凡。不少酒店、賓館非常豪華,就是這些大堂,不僅高大、明亮,懸掛著一盞盞巨大的玻璃吊燈,有的還有觀光電梯,手扶電梯。大型的商場霓虹燈閃爍,櫥窗里、貨架上,國產的、進口的,各種商品是五光十色、琳瑯滿目。雖然現在城市的范圍是小了些,沒有上海那樣大,可目前到處是建設工地,正緊鑼密鼓、熱火朝天地在大興土木,整個深圳可以說是一個正在建設的大工地。照這樣發展下去,再要不了幾年肯定會建設得還要漂亮、美麗。

話說這春天正邁著輕松的步伐,笑盈盈地向著人們揮手示意,健步走來,春天又回到了祖國的大地。

一會兒飛機又恢復了正常、平穩的飛行狀態。這乘坐飛機上的感覺,比乘坐正在公路上快速行駛的汽車上的感覺還要良好、舒坦。飛機飛不多久,就飛離了上海、江蘇,進入了浙江上空。

家興等一行十四個人的情況要稍好一些,家興等三個做領導干部的,經常出差,坐過幾次飛機;幾個年輕人因為都出過國,遠涉重洋,常坐飛機;麗絹是經常坐飛機飛來飛去,到世界各國去做生意,坐飛機好似乘公共汽車,是家常便飯;可這三位夫人,錦繡、愛芳、紅梅乘坐飛機還是“大姑娘上橋第一次”,也有些躡手躡腳,無所適從。但上了飛機坐定后心情也就平緩了下來。

家興還想往下說,錦繡不耐煩了,說:“家興,我們又不是來聽地理歷史課的,你簡單一點,說說這幾天我們怎么玩法就可以了。”

但是回來看看,我小時做童工時的小姐妹,有些人生活得還很苦。我心里就覺得很不好受,為什么我們解放幾十年,這最基本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好。有時,我又埋怨人民政府的工作怎么老是做得不理想。

一年之間在于春,春意濃濃、萬象更新、四處飄香。改革開放的春風,也自南方吹拂到了上海這個美麗的城市。

這到深圳考察的事就到這里,下午,校長們到深圳火車站乘火車,經廣東再轉乘火車回上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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