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好月圓

第一百零八章 玉佩

水幽寒聽到士兵這樣稟報。知道是沈九找過來了,心中十分歡喜,王宣也是喜形于色。兩人出了客棧,果然見沈九被士兵攔在門外,正向客棧里張望,身后跟著一隊人馬,各個都舉著火把。

“表哥,水奶奶,可見著你們了。”沈九見了王宣和水幽寒,就過來見禮。還不及互問安好,沈九已經左右張望,急切地問道:“嫣然那?怎么不見嫣然?嫣然她沒事吧?”

“嫣然沒事,這兩天累著了,就讓她先去睡了。”

沈九聽了水幽寒這樣說,才略微心安。王宣就挽了沈九的手臂,復又回到客棧中,與眾人相見。然后兩兄弟才說起這兩天各自的遭遇。

原第一百零八章玉佩來那天沈九帶著向導在前面領路,風沙之中,沒有察覺后面的王宣等人沒有跟上來。等天黑時到了龍家寨,才發現連接兩輛馬車的繩索斷了。王宣、水幽寒等人,連著運金子的馬車都不見了。

沈九這一看還得了。就要回頭尋找,被向導死命攔下來。當時正是沙旋風最兇暴的時候,而且夜晚氣溫極低,那樣出去找人,人找不到不說,就是他們也要把性命搭上。沈九因此只好暫時留在龍家寨,眼巴巴地盼著風沙快些停。

龍家寨是一座大村寨,約有四五百居民,種田打獵為生。向導引見沈九認識了寨主龍九宵。兩人談的投契,說起與王宣失散一事。龍九宵熟悉地頭,也跟著擔心,就說起附近除了他這龍家寨,只有一處可以躲避風沙,那就是黑山客棧。龍九宵只說了這些,就不肯再往下說。沈九見龍九宵閃爍其詞,越發盤問。最后龍九宵才說,黑山客棧是方圓幾百里內的忌諱,只因為老板、伙計還有住客都是亡命徒。這些人做的是黑道的生意,客棧更是家黑店。

沈九更第一百零八章玉佩加著急,怕王宣他們找不到避風之所,又怕他們真的撞到黑山客棧去,可以說是食不下咽,度日如年。這一天,風沙終于小了些,就再也忍耐不住。沈九就帶了隨從,還從龍家寨借了百十個壯丁,由向導領著出來尋人。半路上看見王宣發出的信號。就直奔這客棧而來。因為客棧處所隱蔽,道路艱難,馬不停蹄地趕來,還是這個時候才到,好在大家都平安無事。

王宣也和沈九說了在客棧中的遭遇。因怕沈九擔心,特意隱去了王嫣然曾被劫持一事。不過還是聽得沈九冷汗淋漓,連說好險。

如今眾人都聚齊了,就說起明天的安排。柴爺一行人要去鎮北府,問王宣如何打算。王宣就提起要買雁山的事情。

這雁山是連綿不斷的連山山脈中的一處大山,處在鎮北府轄區和渤海郡轄區之間。雁山上寸草不生,在渤海郡轄區那邊更是懸崖峭壁,還有沼澤地與別處隔開,無法通行。因此這山兩邊歷來都不管的。現如今發現了堿礦和硫磺,那就是座聚寶盆了。要買雁山,當然要先和各個相關方面協調好,免得以后出亂子。

楊將軍非常爽快,一口答應雁山鎮北府和渤海郡一家一半。因為怕路上再出事,楊將軍還另外派了楊定邦,也就是他七弟,領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去雁山。只要水幽寒這邊要買,楊定邦就可代他簽下契書。

眼看著兩伙人明天就要各自上路。水幽寒偷眼去看呼延侍衛。水幽寒這一天,一直想著機會接近他,談談玉佩的事。可惜呼延侍衛此人,時刻不離柴爺左右,又兼之氣場太凍人,極少開口,水幽寒幾次搭話都被無視。自從王嫣然說過玉佩的事情之后,水幽寒就一直關注呼延。他身上確實佩戴了一塊玉佩,有半個巴掌大小。水幽寒本想kao近些看,但是呼延為人非常機警,時刻戒備,根本不容忍kao近。

水幽寒有些發愁,如果今天晚上不弄明白玉佩的事,明天之后就更沒機會了。可目前為止,她連玉佩的邊都沒摸到,更不用說,唯一能辨別玉佩的王嫣然還在昏睡了。水幽寒這么想著,一時忘了掩飾,眼神來來回回往呼延身上招呼。

這在場的都是練武人,眼力自然比一般人都要好。水幽寒的眼神如此明顯,已經招來王宣、楊將軍的關注,甚至萊管家看著水幽寒都有些若有所思。呼延更是早就察覺到有人對他進行視線騷擾,如今還引起大家注意。呼延皺了皺眉,給了水幽寒一眼刀。

水幽寒趕緊收斂了自己的目光。呼延這個人只怕不時個好說話的人,可歐陽的傳家玉佩畢竟是件大事,有一絲希望就不能輕易放棄。水幽寒暗下決心,即使明知會碰釘子,可還是要勇往直前。

扯過了閑篇,男人們有重要事情要談。水幽寒知趣地就從大廳中退了出來,打算回房間。樓梯兩側,還有走廊上都有人守衛。這些人與楊將軍手下的兵士打扮不同,都是一式的黑衣。水幽寒注意到他們都是聽候呼延號令,知道這些人是那位柴爺的侍衛,呼延是侍衛頭領。水幽寒走上樓梯,樓梯口兩個侍衛都頷首為禮。

其中一個侍衛張著一張娃娃臉,不笑的時候臉上都顯出兩個可愛的酒窩,看年紀絕不超過十八歲。水幽寒病急亂投醫,對那侍衛微微福了一禮。“小兄弟,請問柴爺身邊那位姓呼延的大爺,可是你們的首領?”

酒窩侍衛眨眨大眼睛:“您問的是呼延統領?”

水幽寒連忙點頭,“就是呼延統領。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可是他一直在柴爺身邊,因此一直沒說上話。小兄弟,你能不能幫我通稟一聲。”

酒窩侍衛有些為難。

“小兄弟,我要和呼延統領說的事,非常要緊。你就幫幫忙吧。”

“統領大人負責老爺的安全,一般都不會走開。那個,您要是實在有事,一會統領大人會來巡查。也許那時候,您來找統領大人說話……”

“多謝你,多謝。”水幽寒連連稱謝。

回到屋里。水幽寒就讓小紅搬了個凳子坐到門口,一看到呼延,就馬上告訴她。小紅領命,就在門口一邊做針線活,一邊關注樓梯口的動靜。水幽寒則坐在屋里等。主仆二人一個屋里,一個屋外,手里都沒閑著。

奚刀的衣服早就舊了,縫了好多補丁。水幽寒看那補丁打的非常粗糙,問過才知道是奚刀自己縫的。而且那棉衣里的棉花,都是舊棉絮,又重又不保暖。旅途之中。也沒地方買布、買棉花。好在侍劍的身量和奚刀差不多,水幽寒就向侍劍要了一套棉衣,她和小紅兩個打算連夜趕工,將棉衣改了給奚刀穿。

大約二更天,棉衣的衣袖還差幾針就改好了,小紅在外面啪啪地拍門。水幽寒知道是呼延來了。水幽寒放下針線,稍微理了理衣衫,就忙走出房門。呼延對樓梯上的侍衛吩咐了幾句,就要轉身下樓。水幽寒趕忙喊:“呼延統領請留步。”

呼延聞言停了腳步,看是水幽寒喊他,問道“水奶奶有事”

“呼延統領,我有要緊事要和您說。”

呼延想了想,走上樓來,又一揮手,走廊上連同樓梯上的侍衛便都退到樓下去了。

“水奶奶有話請講。”

呼延這一番安排,倒讓水幽寒有些發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難道以為她有什么秘密要匯報?

“是這樣,我看呼延統領有一塊玉佩,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哦?”這個問題明顯出乎呼延的意料。

“呼延統領這塊玉佩,與我朋友的玉佩十分相像。因此,我想著兩者是否有什么淵源,不知呼延統領能否讓我看看。”

“物有相似,不過是塊玉佩,能有什么淵源。水奶奶若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請等等。呼延統領如此快人快語,那就恕我冒昧。其實,是我朋友有塊祖傳的玉佩,不甚失落。玉佩有價,只是這傳家之物,其中的含義卻是無價的,呼延統領想必能夠了解。嫣然極熟悉那玉佩,本想著統領您若能讓她仔細看看您那塊玉佩,就能知道是不是我朋友的那塊了。可惜嫣然現在正睡著,明天早上您就要走。我想先和統領商量,能不能明天早上,您抽個空,讓嫣然看看您的玉佩。”

“呼延統領不要多心。我可不是說您偷了我朋友的玉佩。這其中必定有些緣故。一塊玉佩在您是不算什么,可對我朋友卻事關重大。這其中或許還牽涉了些人和事,若是能查明,也能解開他的心結。當然,這一切還都得等嫣然先看過玉佩。”

“你姓水,那么你可認識水益?”

“哦?水益?不認識,沒聽過這個名字。怎么呼延統領認得他?”水幽寒不明白呼延為什么忽然轉開話題。

呼延看了看水幽寒,又問:“那么你可認識楚熙?”

“哈?楚……熙,”水幽寒見呼延緊盯著她,心里轉了幾個念頭,笑道:“我身邊可沒人叫這個名字。不過我聽嫣然說過,京城中有位姓楚的將軍,非常有名,說是戰功赫赫的。嫣然和我說過他的名字,似乎就是楚熙。呼延統領,您好像也是從京城來的,您問的可是那位楚將軍?”

呼延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認錯了人,也是,她怎么可能在這。”

水幽寒不解,好在呼延立刻又說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啟程。你讓王姑娘過來認認吧。”

這是答應了,水幽寒大喜,連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