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契的阿爾法狼這故意的落后一步,非常的自然,沒有任何的唐突,就和那些大人物身旁的跟隨一般,而無疑的,那位神秘的女士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對于面前的城市,這位神秘的女士,并沒有放在眼里,除去那件物品的神秘波動遮蓋以外,更多的則是,這里卻是沒有什么強者。
因此,當她帶著自己的侍從踏出了數步后,對于遭到的攻擊感到了愕然——
原本平整的柏油路面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那黑色的漿泡就好似是沸水的表面一般,不僅帶著熱浪,還帶著一股惡臭,那種味道就好似是將數十只老鼠死在了一起,然后,再用熱水澆灌了一遍似的。
聞過一遍的人,足以使人一生都無法忘記。
而那威力同樣也是令人印象深刻——那位神秘女士旁,擔當著探路的一個護衛,一只腳踏入到了那黑色的、沸騰的柏油路面上,整個人立刻發出了陣陣的慘呼,緊接著那黑色的猶如淤泥一般的物質,從腳踝處開始攀爬,兩個呼吸后就爬滿了全身,而后連帶著整個軀體軟化成了一灘爛泥。
嗖、嗖!
剩余的兩個護衛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向著蘭丁堡的城墻上躍起,在那里一幫年輕人已經持槍而立——
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中,兩個護衛在半空中又一次的失去了身影,六把飛刀分為左右,向著城墻上的年輕人們激射而去,而歌法和泰格則以比飛刀更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半空中,將六把飛刀擊飛。
兩支黑色的彎刀,在夜空下分別襲向了歌法和泰格,速度極快,但卻更多的是凌厲,就好似是夜晚捕食的蝙蝠般;不過。這樣的凌厲卻在下一刻愕然而止,歌法在半空中抬起了雙臂,兩只手掌做出了一個捏拳的動作。
念力縛。
出身于諾斯德家族的歌法,即使對自己的身份現在有著一絲反感,但是能力這樣的東西,卻是無法改變——用念力束縛別人,而后攻擊。這樣正統的諾斯德家族的攻擊方式,幾乎是本能般。
而這樣的方式,當出現配合后,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泰格和兩道被束縛的身影一閃而過,而后,那兩道身影的胸腹之間出現了巨大的傷口。在肋下就好似是被巨型的野獸撲咬之后,留下的尸體一般。
落地后,兩個年輕人,各自抬起自己的右手,一個響亮的擊掌。
“還有三個!”
歌法提醒著好友。
“一個人一個,剩下一個交給大姐頭!”
指著面前的三個敵方存在,泰格這樣的分配道。
“它是我的。那個帶帽兜的交給萊茵克斯和梅林,你們兩個對方剩余的那個!”
調酒師從后面走來,徑直的糾正著泰格的分配——在剩余的三個存在中,他從兩個的身上感受到了危機,這是一個戰場老兵的本能感知,尤其是他挑選的那個對手,在對方的身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幾乎是撲面而來。
“知道了,教官!”
歌法和泰格對于調酒師的話并沒有反駁或者猶豫,而是徑直的默認了調酒師給予的選擇,挑選著各自的對手——他們非常的清楚,自己教官的經驗是他們的幾十倍,是足以判斷一次該如何展開的戰斗。
“要小心!”
看著走向另外一個狼人的兩個年輕人,調酒師叮囑了一句后。就徑直的向著布爾契的阿爾法狼走去,至于另外那個帶帽兜的存在,雖然有著危險感,但是他相信那兩個女孩可以解決——事實上。對于那兩個女孩的信心,調酒師遠比之前的兩個男孩有信心的多;最起碼,他不會提醒那兩個女孩該怎么做。
“你是他們的頭領?”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看著調酒師這樣的問道,雖然是疑問,但是那種語氣可是肯定之極的——萊茵克斯一行人的出現,如同它的所料,而利索之極的干掉那個家伙的三個護衛也讓它舒服之極;要知道在這幾天中,對方的那種態度,簡直令它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為此,它非常隱晦的提醒著面前的這個好似首領一般的存在。
“我的人,可是非常強大的,那兩個人類小姑娘,只不過是送死罷了;你去還差不多!”
這樣滿是挑釁的話語,對于布爾契的阿爾法狼來說,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提示;但是很可惜的是,這種提示哪怕是狼人本身,大部分都聽不懂,更何況是人類呢?
“干掉你,我會去幫忙的!”
調酒師秉承著自我戰場的習慣,這樣的話語說出來之后,就是一拳。
面對這樣直來直往的一拳,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同樣沒有絲毫技巧的也是一拳打了上去,而后兩人大小相近的拳頭就碰在了一起,仿佛是汽車炸胎后的響聲,立刻響了起來;調酒師踏踏踏連連后退了三步,布爾契的阿爾法狼也同樣是后退了三步。
然后,一個人類一個狼人同時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于這樣的結果,兩個存在都不太滿意——對于布爾契的阿爾法狼來說,剛才它的腦海中已經幻想出了對方吐血后飛的情景了,而對于調酒師來說,這樣的情景,也恰好在腦海中出現。
“好大的力量,對于人類來說,已經相當的不錯了;不過,我們是在根本上,有著不同的……”布爾契的阿爾法狼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斗篷,然后仰天狂嘯起來,那本就茂密的毛發,一瞬間就長長起來,嘴部和鼻子開始外凸……
而調酒師卻是如同山岳一般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變化而吃驚,但是在他的胸腔內,那顆相較于常人來說巨大不已的心臟,此刻卻強有力的跳動起來——如果說平常的跳動,只是略微的收縮一下的話,那么這次就是徹底達到一個極限,壓縮的極限、膨脹的極限。
砰砰砰……
幾碼之外都能夠清晰的聽到這樣的心跳聲。而調酒師原本褐色的皮膚,在下一個瞬間就變得發紅起來,就如同毛細管出血般的感覺;原本在普通人中就稱得上高壯的調酒師,身型再一次的拔高了幾乎一英尺的程度;雖然和變身后的布爾契的阿爾法狼有著一絲絲的差距,但是再氣勢上卻是不相上下。
剛剛完成變身的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爪子亮出后,就向著調酒師急速的沖來。在那夜色中整個身影帶起一抹唯一的亮色對準了調酒師的喉嚨;而后者卻仿佛根本不知道躲閃一般,凝神握拳,在對方到達了面前,爪子幾乎都要割破他喉嚨的時候,這才一拳擊出。
當拳頭砸在了布爾契的阿爾法狼格擋的左臂時,那拳頭的風聲在徹底的響了起來。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骨折聲和利刃劃破血肉后,特有的鮮血飛濺的聲音。
“再來!”
低頭看著胸前血肉翻起的傷口,調酒師滿是不屑的抬起頭,對著布爾契的阿爾法狼露出了一個絕對猙獰的笑容后,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對方的背后的半空中,抬起的右腿。好似一把凌空劈下的戰斧般,對準了這位狼人首領的脖子。
“哈哈哈……”
狼嘴中帶著響亮不已的笑聲,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無視著對方好似戰斧一般劈下的腿,完好的右爪抬起來,朝著調酒師的腹部就抓了過去。
鮮血再一次的飛濺,骨骼碎裂、肌肉撕扯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
調酒師血肉翻開的胸膛下,腹部的位置,一個可以將成人拳頭放進去的血洞就這樣的形成了。斷掉的腸子、蠕動的腸子,如同一般散上了番茄汁的意大利面,當然是被叉子攪拌過的那種;而那位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的半邊身體則不自然的扭曲著,整個人站在那里歪歪扭扭的,甚至還搖晃不已,仿佛隨時可以摔倒一般。
“和戰士的戰斗,是酣暢淋漓的!”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努力的站穩了身體。而后,它那精光四射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調酒師,問道:“戰士你叫什么?”
“阿曼達!”
調酒師一把扯下在兩次攻擊中就已經變的稀爛的外套。徑直的系到了腹部的傷口上——雖然這樣的包扎,根本無法阻止鮮血的外流,但是只要能夠稍微的阻止一下,讓他能夠再做出下次的攻擊就夠了。
“阿曼達嗎?你是我在人類中見到的第一個戰士!”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調整著自己的身體,準備著下一次的攻擊,然后,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叫托卡里瓦,記住了!”
隨著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又一次的沖了上來,沒有之前迅速、有力,但氣勢卻更加的強盛三分,而調酒師絲毫的而沒有遜色,無視著身上的傷痛,他的雙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標。
接著——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的爪子被調酒師的左臂架住,鋒銳的尖爪徑直的穿透了那手臂,就當這位狼人首領還向著加把勁的時候,調酒師,一拳擊出。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幾乎半邊的臉都塌陷了進去,整個身軀更是凌空飛起,然后,跌落塵埃。
噗通!
煙塵中,調酒師同樣的摔倒在地;一旁剛剛解決了自己對手的歌法和泰格,立刻沖了過來——
“教官!”
兩人手中各自出現了一張帶有圣杯圖樣的卡片,在特有手段的激發下,卡片立刻放出來層層乳白色的光芒,融入到了調酒師那個最大的傷口上:腹部。
與此同時,歌法伸手進入自己的使徒風衣內,從自己老師那里預留下,以防萬一的重傷治療藥水就出現在了手中,向著調酒師的腹部倒去,而當歌法想要圍著調酒師喝下去的時候,卻被對方阻止了。
“這樣的治療,已經足夠了!我的身體,我是最為了解的!”
調酒師拿起之前充當著紗布的外套,飛速的撕扯起來,在一根根的布條出現的數息內。他身上的傷口全部的被遮掩住了,同時,這位擔任著教官的調酒師,詢問著自己的學生:“你們的對手呢?”
“很輕松的干掉了!”
渾身無礙的兩個年輕人,這樣的回答著,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自傲;而遠處,那個被撕扯和穿刺的狼人尸體。則為這樣的自傲給出了一個非常明確的支撐。
這并不是說這個狼人探子不夠強大——事實上,能夠成為探子的存在,不論是人類還是狼人的偵探兵,在本身的營地、族群內都是相當有實力的好手,而且,都是非常謹慎的存在;從這位狼人一開始面對自己的對手變身就能夠看的出。
只不過。這位狼人依舊是小看了它面前的兩個年輕的人類,或者說是小看了兩人的配合——歌法、泰格,兩個每天相互比試至少五次起的年輕人,對于好友的習慣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甚至,只靠眼神的交流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這樣的兩個人待在一起,共同面對一個敵人的時候。永遠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節奏。
更何況,歌法的能力,是那樣的適合配合攻擊。
在那個狼人一爪子對著泰格抓去的時候,歌法的圣器細劍‘流星’就發動了自身的能力,急速的發出了一連串的劍氣——在那個狼人看來,高大、健壯的泰格無疑是更具有威脅力的敵人,而消滅最具有威脅力的敵人,對于狼人來說那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它很顯然不懂得人類中的強者,并不都是以身體來決輸贏的。
除去身體外,還有著圣器,以及自身能力天賦的存在。
而歌法,每一樣都不缺!
在被念力的束縛后,圣器細劍‘流星’上爆發出的劍氣,在這個狼人的身上爆出了朵朵血花。而對方剛剛努力的掙脫了念力的束縛后,一只帶著同樣圣器手套的手掌,從它的腰間掠過,足有十公斤的血肉。在這一抓之下離體而去。
而這,也造成了這個狼人最終失敗的開始——事實上,這樣的開始,基本上就代表了結果,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后,它最終不甘的離開了洛蘭特這個物質世界;因此,歌法和泰格是三個小戰場上最先結束戰斗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有能力來迅速的救治調酒師。
“去幫助萊茵克斯,還有,我會讓城頭上的那些家伙們準備好,找準機會的集中火力干掉那個女人!”調酒師喘息了幾下口,艱難的站了起來,他對著兩個年輕人吩咐完后,就指著還在繼續的戰斗,道:“那個女人給我很奇怪的感覺,小心點!”
“知道了,教官!”
歌法和泰格一起點頭后,就沖向了萊茵克斯和梅林的戰圈——對于長時間在一起訓練的年輕人們來說,這樣的融入沒有絲毫的波瀾或者不和諧,就好似是一點水點入了一杯水一樣。
看到歌法和泰格沖來之后,萊茵克斯左手瞬間掏出腰后的手弩,徑直的扣動著扳機,將揮舞著釘頭錘的敵人逼迫開后,梅林甩手而出一個裝有綠色液體的試管,在玻璃碎裂的聲音中,一股綠色的霧氣就籠罩在了周圍直接大約有五碼左右的范圍內,將那個女子籠罩在內。
歌法手中的圣器細劍,豎立在自己的胸前,一道熾白的光芒開始閃爍著,而一旁的泰格則好似一只野獸般匍匐在地,喉嚨中出現了那種猙獰的‘嗚咽’聲,一道朦朧的看不清模樣的猛虎身影,正在他的身上成型。
“開火!”
而在此刻,回到蘭丁堡城墻上的調酒師則找準了機會,對著周圍的年輕人們喊道——或許,在近戰方面廷尉天賦、能力的緣故,他們不得不有別于正在進行著戰斗的四個年輕人,但是在射擊方面,經過了不斷的磨礪,這些面容看似稚嫩的年輕人們,都是那種百里挑一的神射手。
砰砰砰……
槍聲中,子彈被控制在了殘留著那位神秘的女士所站著的位置上;好似暴雨一般的傾襲,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縫隙。
而這樣的響聲,在五秒后,出現了一個停頓;就當站在后排的年輕人,準備替換自己的伙伴時,調酒師卻擺手阻止了,他神色凜然的拿過了身后一個年輕人的槍,對著周圍的人喊道:“全部都散開!散開!”
之前一股令他不安的氣息,這個時候已經證實了其不安的來源——綠色的煙霧逐漸的散去了,而后,一個猙獰的生物正展露著自己的姿態:蜘蛛。
一只巨大到堪比汽車的蜘蛛,就那樣的出現在了原地;而后,它邁動著自己的八條腿,對著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對手撲了上去——萊茵克斯!
ps第一更又一次的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