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峻將四個女人送到了鉆石山別墅,把自己的鑰匙給了關繡媚,說道:
“記得去多配幾把鑰匙,你家里姐妹兄弟多,住在這里寬松些,也能幫我照看嵐姐。”
關繡媚望著面前這棟別墅吃驚的問道:“哇,這里能看到海景呀?”
“傻女,香港才多大,站的高一些當然能看到海啦?”霍東峻手指摩挲著nn說道:“不要和我老媽一樣行不行,住次獨立屋大呼小叫,昨晚連覺都沒睡好。”
“喂,游泳池啊”何芷曦則站在泳池邊對關繡媚叫道:“天氣好的時候不如換上泳衣游水啦?”
比起關繡媚和何芷曦,橫須賀昌美和玉山璃子平靜的多,畢竟在千葉縣的白沙青松庭呆過,很難有比那里風景更優美的存在。
任由四個女人進別墅隨意閑逛,霍東峻自己坐車去雜志社準備了解一下雜志上架前的情況。
從計程車上剛下來,就看到雜志社的廠房外已經聚集了四五十號人,惹的觀塘警署辦公樓里都有警員朝外不時打量。
陳豪,肥膘,大鼻林,阿狼……霍東峻手下幾個兄弟幾乎全部到齊,除了耀輝。
看到霍東峻下車,正站在雜志社大門外吸煙的陳豪把香煙扔掉,快步跑上來,不等他開口,霍東峻已經吼道:
“滾開,是不是想找麻煩,隔壁就是警署不要影響我生意叫人散開,有事進去慢慢聊”
陳豪身后的大鼻林朝聚攏的小弟們擺擺手,一群小弟朝街道兩邊散去,霍東峻推開眾人,現太山和小新正站在大門內張望,看到霍東峻,急忙把大門打開,太山聲音抖的說道:
“就在剛才,幾十人突然堵了雜志社門口,梁r和黎恩一個去了印刷廠,一個去了分協會,我和小新無奈才關了門,怕他們找麻煩,所以沒有敢報警,峻少,他們可能是收保護費的。”
霍東峻心中滿是郁氣,可是還是對太山露出個笑臉,對他和小新說道:“有關系,我同他們談,你們繼續做事。”
“小心點,峻少。”太山轉身走了幾步,扭頭說道:“保護費不是太多就給他們好了,全港哪個開門做生意的,都要交,你不要沖動,他們不講理的。
等太山和小新回了辦公樓,霍東峻才去了一旁的庫房,小弟們都散去,大鼻林,馬尾,肥膘一群人卻都跟著陳豪走進了倉庫。
霍東峻看看幾個人,開口問道:“現在講嘍,出么咩事?興師動眾來雜志社堵我你們昏頭了?是不是覺得警察不盯上你們就不過癮,想在警署的墻上貼照片,金榜題名啊”
其他幾人都沒有出聲,站在陳豪身后臉色難看。
陳豪緊緊握著拳頭,用牙齒咬在手指關節處,將手指咬出血印才堅難開口
“峻哥,耀輝出事了。”
霍東峻盯著陳豪,剛才還暴怒的臉上一下子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耀輝出了咩事?”
陳豪不敢去看霍東峻的眼睛,低著頭說道:“耀輝今早在我的地盤被人斬,現在在醫院,醫生說頭部受到重度打擊要搶救,肋骨斷了五根,胸口一刀,左臂一刀,肋下一刀,大出血,昏迷不醒。”
“邊個做的?”霍東峻手指用力捏著語氣平穩的問道。
“聯英社明王做的,問過受傷的小弟,聯英社四九仔刀仔明為爛命坤出頭,本來是要找我,耀輝替我扛下。”陳豪的聲音很輕。
霍東峻一把采住陳豪的領口不顧肩膀疼痛單手將陳豪幾乎從地面提了起來,另一只手將陳豪的臉扳起來,雙眼暴戾如狼:“睇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么聯英社會為爛命坤出頭?是不是你告訴我,爛命坤在我的地盤放數你才教訓丨他?睇著我的眼睛說”
肥膘在后面看霍東峻采住陳豪,開口說道:“峻哥……”
“給我收聲我在問他。”霍東峻側過頭盯向肥膘看了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
肥膘被霍東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此時的霍東峻雖然面無表情,可是渾身散的戾氣讓人心驚
“爛命坤那筆數……是插旗之前的……”陳豪閉上眼睛,開口說道。
“我撲你老母”霍東峻一個于脆的過肩摔將陳豪狠狠砸在庫房的墻壁上
陳豪整個人幾乎都出了悶響倉庫墻壁上龜裂的墻皮都被震的紛紛掉落
倒地之后的陳豪從嘴里吐出一口血,大鼻林幾個急忙上前將陳豪護住,怕霍東峻暴怒之下將陳豪廢掉。
霍東峻伸出手指點了點陳豪,閉上眼睛開口問道:“哪間醫院?”
“觀塘圣約翰醫院,峻哥,已經安排了小弟去照顧,那里有差佬等著詢問案經過,你不要露面為好。”大鼻林盡量語氣放緩,小心的開口。
霍東峻指著陳豪對大鼻林說道:“把他給我關去月華街的屋郵樓頂,明晚山堂照開,不能讓人睇我長樂的笑話,找人看住陳豪,邊個讓他離開樓頂,我連看守的人一起打。”
大鼻林朝扶著陳豪的肥膘細威幾個擺擺手,肥膘幾個人攙起陳豪從倉庫走了出去,霍東峻看看留下的大鼻林和蛋仔,開口問道:
“聯英社的人留了什么話?”
大鼻林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聯英社的刀仔明說峻哥若是想擺平這件事,就去灣仔茶樓,明王的頭馬阿泰在那里等。”
霍東峻掏出香煙點燃,對大鼻林說道:“告訴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給耀輝,多少錢都有問題,仲有,讓智慧去醫院探望耀輝,我要聽智慧回來跟我說耀輝的情況,你們把地盤睇好,記得打電話給灣仔的陳東,明晚開山堂,白紙扇也要在場,我現在去灣仔茶樓見阿泰。”
“峻哥,你自己去是不是太危險,不如我找人……”大鼻林開口說道。
霍東峻看著大鼻林,露出自嘲的微笑:“你以為我去砍了阿泰為耀輝出頭?陳豪現在壞了江湖規矩,聯英社留耀輝一口氣就是為了等我去上門賠罪,我都要感謝人家留耀輝性命,說一聲管教小弟不力他們打了耀輝是替我教小弟,帶人去……帶人去全江湖都能笑掉牙說我長樂飛仔峻不懂規矩,上門賠罪都要帶人,連單刀赴會都不懂。,我這次去,不止為了賠罪,仲要替耀輝找回面子,他的傷不能白白受過。”
大鼻林還想開口,霍東峻已經咬著香煙說道:“我是他大佬,小弟闖禍,當大佬的就要站出來扛,有錯就要認,被打要站穩。這里有你們的事,走啦。
“峻哥,我有個同郵兄弟在九龍城寨討生活,不如我讓他幫我找支槍,你帶在身上,萬一聯英社給你難看,用來防身也好。”蛋仔站在幾步外,望著霍東峻開口。
“不用,除了一顆膽,帶什么去都會被人笑。”霍東峻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出倉庫。
扭頭望向辦公樓,現太山和小新還一臉擔憂的看在這邊,霍東峻朝兩人笑笑:“搞掂,繼續開工。”
太山兩人明顯松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座位。
霍東峻出了雜志社大門,剛好兩個巡邏軍裝警員走過來,對霍東峻問道:“先生,剛才這里是不是有一群人聚集?”
霍東峻點點頭:“有,不過現在散了,收保護費,我雜志社新開,他們不登門我才擔心。”
一名年紀大的軍裝警員笑笑,轉身要走,旁邊的年輕同伴卻朝霍東峻問了一句:“那你要不要報警,說有人敲詐?”
霍東峻把香煙扔在地上踩滅,對他說道:“阿你是想讓我雜志社剛開業就關門大吉咩?哪里有人敲詐。”
“你剛才說有人收保護費。”年輕警員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霍東峻說道:“你可以報警的。”
“你聽錯了,我剛才說環境署帶人來收衛生費。”霍東峻從旁邊繞過這名年輕警員,站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上了年紀的老軍裝拍拍后輩的肩膀說道:“這種事你不要管啦,民不舉官不究,幾千年的規矩,走啦,你警校畢業,要學的還很多,警校是不會教你這些的。”
大鼻林和蛋仔等兩名軍裝警察走遠之后才出來,蛋仔開口說道:
“峻哥會不會有危險,不如帶些人悄悄跟在后面。”
大鼻林看他一眼,說道:“峻哥不希望被人跟,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好像很擔心警察看到他和我們站在一起,我猜峻哥對六條街的睇場這種事沒興趣,這間雜志社開在警署旁,才是他根基,峻哥想學新記龍頭十哥那樣,偏門生意都交出來給手下,自己于于凈凈。”
“一本雜志才能賺幾多錢,不過一個人去灣仔見明王的頭馬,峻哥夠種。”蛋仔在旁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鼻林轉身看看這間雜志社,對蛋仔開口說道:
“別怪兄弟一場我有提醒你,用心點,陳豪這次犯了規矩,峻哥不動家法都不得,偏門生意一定會交給其他人做,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峻哥新的頭馬,六條街話事呀”
“不會這么夸張吧,陳豪跟峻哥風雨十幾年,不會真的動家法吧?”蛋仔聽大鼻林說的嚴肅,問道。
“峻哥做大事的,要是不顧規矩,包庇心腹,以后邊個還會服他?明晚開山堂時就知啦。”大鼻林叼著香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不會對蛋仔說,他看到霍東峻剛才將陳豪摔出去時,眼中閃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