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到來了,大家新的一天好)
東南亞地區,偭敢。
這里是被人類拋棄的荒蕪之地,雖然喪尸大潮已經過去近百日,整片大地也已經恢復了寧靜,但這片土地仍然被四周的國家視為禁區。
唯一的例外就是東南沿海的城市薩瓦德,這里是喪尸大潮中唯一沒有被波及到的幸存之地,也是整個偭敢幸存者的聚集地。
由于偭敢政府高層在喪尸潮中全部覆滅,四周國家和聯合國際又彼此牽制,誰都無法將自己的勢力延伸到這座荒地孤城,因此薩瓦德就變成了一處被大大小小勢力分割的無主之城。
在這些勢力中以蛇巢的參合會為最大,如今應龍不在,這里一切都由梟首之一的兔兒爺說了算。
蛇巢深處的參合會研究中心,兔兒爺站在一間寬大的病房里,看著面前全封閉隔離倉中的少年,不斷的伸手拈動胡須。
這個密封倉中的少年,正是北方赫連家的赫連春生。
赫連春生自幼身患怪病,身體虛弱不堪,赫連淳雖然想盡各種辦法給他找藥材進補,但赫連春生的情況卻始終不見好轉,最近更是陷入長期昏迷。
兔兒爺從赫連家處接到這名病人后就將其帶回到蛇巢的研究中心,但是這十余日來用盡各種方法,始終還是無法找到病癥所在。
兔兒爺一直自詡醫道冠絕天下,現在也遇到了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
“奇怪啊……”
兔兒爺伸手拈著胡須,微微搖了搖頭。
咻的一聲響,病房的大門自動向兩側打開,丁小土拿著一個手持電子屏走進屋子,來到兔兒爺身邊。
“師父,新一輪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還是沒能找到任何有問題的地方,無論內臟、腦波或者心率都沒有異常。”
兔兒爺嘆了一口氣,雖然對這一次的檢測也沒有報太大期望,但是聽到徒弟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到有些挫敗。
丁小土抬頭望向兔兒爺:“師父,現在給他注入的營養劑是正常劑量的三十倍,還要繼續維持么?”
兔兒爺眉頭皺了起來:“之前試過了降低劑量,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后果。”
丁小土臉色一凜,三天前兔兒爺命令把劑量降低一半,但馬上赫連春生就發生了心率紊亂情況,差點突然死亡。
兔兒爺望著密封倉里沉睡的赫連春生,一臉不解:“各項指標都正常,卻要吸收正常人三十倍的營養,這到底是個什么怪胎。”
丁小土唔了一聲:“師父,其實我……發現了一些異常。”
兔兒爺微微一驚,轉頭望向自己這個寶貝徒弟:“什么異常,怎么不早說!”
兔兒爺對丁小土是極為疼愛的,而且丁小土在醫道上也極有天賦,不愧是藥王谷丁家的后裔。
丁小土唔了一聲:“上一次在給他做檢查的時候,我發現核磁共振機的圖像出現了一些亂紋,后來我去查了些資料,發現只有放射性物質才會造成這種亂紋。”
“所以我找了一臺放射量檢測儀,給他做了檢測。”
兔兒爺哦了一聲,眉梢豎了起來,自己這個徒弟果然有兩下子!
“那結果怎么樣?”
丁小土伸手撓了撓頭發:“結果……檢測儀爆表,壞了。”
“什么!”
兔兒爺大吃一驚,連忙向后退出幾步,遠離密封倉里的赫連春生:“你說這個人是很強的放射源?”
丁小土倒是沒怎么在意:“非常強,正常人在這種強度的放射源里,應該早就死了。”
兔兒爺目瞪口呆,因為赫連春生各種體征都很正常,他根本沒往這方面考慮,沒想到這個病號竟然自身就是一個放射源!
“那他怎么可能還表現的這么正常!”
丁小土點了點頭:“我也舉得非常奇怪,這種情況用醫理解釋不通。所以我從他身上取了一些細胞樣本,拿去分析室分析。”
“你這小子,瞞著我偷偷干了這么多事!”
兔兒爺氣的胡子有些翹:“之前不是也分析過么,他的細胞和普通人沒任何不同。”
丁小土搖了搖頭:“這一次我是從更微觀的層次來分析的。”
兔兒爺愣了下:“更微觀?”
丁小土點了點頭:“我發現他的身體結構在分子層面上和普通人不一樣,那種分子結構我以前沒有見過。”
兔兒爺傻了,他沒想到治病竟然還能治到分子層面!
這赫連春生到底是個什么怪胎!
丁小土把手里的顯示板遞給兔兒爺:“這是他身體內部的分子結構。”
兔兒爺接過來看了一下,發現屏幕上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分子聚合體,復雜無比,和普通人的碳基分子結構完全不一樣。
兔兒爺看著顯示板沉默不語,丁小土在邊上開口:“師父,這個赫連春生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的確是赫連淳的孫子。”
兔兒爺皺眉開口:“在他三四歲之前,都是很普通的孩子。后來他母親帶他乘飛機前往北美大陸,飛機在西伯利亞一帶墜毀,墜入了冰原上的一道巨縫。”
丁小土微微一愣:“西伯利亞冰原的巨縫,那不是……”
兔兒爺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如今白虎負責挖掘的那處遺跡。當時飛機墜毀后,救援隊只發現他一個幸存者,冰縫里的遺跡也就是那時才被世人發現的。”
“不久后一名神秘人出現在參合會總部,他和應龍老大一番長談后,應龍老大就買下了那一片區域的挖掘權,并且賜給這個人白虎之名,派他負責那處遺跡的開采。”
丁小土聽得有些愣神,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白虎大人是那時加入參合會的么,我還從來沒見過他!”
兔兒爺哼了一聲:“不要說你,就算我也只是當初見過他一面而已,這十多年來,白虎始終身處西伯利亞冰縫的深處,從沒在外界露過面。”
丁小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么說,赫連春生的病或許和當年的墜機有關系?”
兔兒爺手上太過用力,不小心把胡子拽掉了一根,頓時心疼的哎呦了一聲。
“這種事誰知道!那處冰縫里到底有什么,應龍老大從來都是守口如瓶,我們還是不要瞎打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