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等人走過吊橋進入前方的密林,前行一段距離后,開始進入狹長的地縫。
地縫底部開始出現零零散散的房屋,都是磚瓦搭建,看上去和外界普通的農村人家沒什么區別。
不過沿路見到的房屋都殘破不堪,并無人居住。
方伍在邊上解釋:“納火族一直遵循古舊的習俗生活在火谷,但是最近一百多年村子里誕生的嬰兒越來越少,所以整個族群的規模減少了很多。”
方霓哦了一聲:“我只知道城市人口出生率低,想不到農村里也一樣。按理說這的人又沒別的事做,每天不就是生小孩嗎。”
邊上的李思思聽到方霓的話,臉頓時一紅。林小萌更是直接:“小姨,他們是怎么生小孩的呀?”
“那個……”
方霓撓了撓頭:“就是充話費的時候多充點,就可以送一個寶寶。”
林小萌不滿的撇了撇嘴:“小姨你騙人!”
方霓哈哈笑了兩聲:“不信你去問你媽媽,她肯定會說你是充話費送的。”
林小萌對著方霓做了個鬼臉:“不理你了!”
在地縫中前行轉折幾次后,眾人最終來到一處巨型盆地,盆地中央有一大片灰白色的村落,也終于能看到有一些人在村落中走動。
“這里就是納火族村子的中心了。”
方伍在前面帶路:“我隨師父來拜訪過幾次族長,他就住在那處最大的院子,應該還記得我。”
眾人隨著方伍向村子中走去,村里果然大部分都是老人,小孩的確不多,不過都很活潑好動,四處亂跑嬉笑。
這些孩子們見到有外人來到村子都十分好奇,聚集成一群跟在林羽等人身后,就像一群小尾巴。
李思思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糖果,轉身遞給后方的孩子們:“吃糖。”
小孩子們拿了糖一哄而散,但不久后又重新聚回到李思思面前,紛紛伸出小手要更多的糖。
李思思臉上現出一絲窘迫之色:“我,沒有,糖了。”
方霓嘆了一口氣:“姐姐給你錢,你們自己去買糖好了。”
說完方霓拿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一把鈔票,正打算分給小孩子,卻被林羽伸手攔下。
“不可。”
方霓愣了下:“有什么不可的?”
方伍有些尷尬:“二小姐,這村子里根本就沒有超市,就算有錢也買不到東西,而且你直接給錢,好像也不太……”
“哈——!”
突然一聲呼喝聲響起,活像一只烏鴉嘯叫,四周的孩子頓時轟的一聲四散而去。
林羽等人抬頭向前望去,發現在前方路口處站著一位身材臃腫的老太太,這老太太頭發花白,身上各處都掛著金銀配飾,一身納火族傳統裝扮。
在老太太身后站著兩名年輕人,穿著粗布褲子,赤裸著上身,一聲黝黑的肌肉虬結,宛如鋼鐵。
這兩名年輕人樣貌有六七分相似,看上去應該是兄弟,而且兩個人眼中精光閃爍,都是內勁大成的武道高手。
“那位是族長夫人。”
方伍連忙大步向前走到這老太太面前,躬身施了一禮:“方氏子弟方伍,給老夫人請安了。”
這位披金戴銀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方伍,點了點:“我記得你,去年方岳是帶你來過。”
“是的。”
方伍松了一口氣,既然對方還記得,應該就好說話了很多。
“請問族長大人現在何處,我們這次來有事相求。”
老太太哼了一聲:“老頭子前幾天,死了。”
方伍頓時大吃一驚:“族長死了?”
這也太不湊巧了,一來就趕上族長過世!
“去年見面時族長還很是康健,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老太太沉著臉:“人老了就會死,有什么想不到的!”
方伍被噎的說不出話,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你們這么多人來,是要做什么?”
方伍這才想起應該說正事:“我們這次前來拜訪,是想借谷中的地火一用。”
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方伍身后的人群,目光停留在林羽身上:“那個男人,是什么人?”
方伍連忙介紹:“這位是林羽林先生,這次想要借地火的就是他。”
林羽站在原地對著老太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個小伙子不錯……”
老太太拄著拐杖:“比我死去的老頭強多了,要是我年輕幾歲,倒是想把他留下來做下一任族長。”
方霓聽了目瞪口呆:“這老太太都有七八十了吧,還要來攔路搶親?”
方伍轉頭對著方霓遞了個眼色,之后賠笑對老太太說:“老婦人您說笑了,方家和納火族交情不淺,這次能否借地火一用?”
“地火是天地自生之物,不屬于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沒有什么借不借的!”
這老太太雖然有點為老不尊,不過說大道理還是一套一套的:“今晚村里要舉行儀式,給我老頭子在火谷下葬。儀式完成后,你們就可以使用地火。”
方伍面上現出喜色:“多謝老夫人借出地火,那我們就在村中等待。”
老太太轉頭望向身后的兩名年輕人:“炎,火,你們兩個帶客人到村東的空屋去住下。”
兩名年輕人嗨了一聲,用同樣的頻率點了點頭,之后向前走來,站在李思思兩側。
“胖金妹,請跟我走。”
“不,請跟我走!”
李思思一臉尷尬,左右看了看這兩名年輕人“胖金妹,什么,意思?”
方伍連忙解釋:“是納火族的方言,就是年輕漂亮的姑娘的意思。”
李思思哦了一聲,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左右看了看,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和哪一位走。
這兩個年輕人也都很執著,站在李思思的兩側互不相讓,似乎都不想放棄給李思思帶路的權利。
氣氛有些尷尬,邊上的方霓生氣了:“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明明這里還有一位胖金妹,為什么沒人來給我帶路?”
兩個年輕人同時轉頭望向方霓。
“你給小孩子錢,我不喜歡!”
“胖金妹給小孩子糖,我喜歡!”
“你們!”
方霓被氣得不行:“小孩子吃糖會吃壞牙齒的!我給他們錢,他們存起來可以買書學習呀,還可以買玩具,從小培養正確的消費觀念,你們到底懂不懂!”
兩兄弟異口同聲:“不懂。”
方霓一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總之給小孩子吃糖是不對的,懂了嗎!”
兩兄弟異口同聲:“懂了。”
方霓哼了一聲:“那你們說這里有幾個胖金妹?”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同時開口:“一個,胸大的。”
“氣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