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傾城

第一百零一章——瘟疫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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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漫天的馬路上,段青茗的馬車走了,鄭吉捧著銀子也走了。

本來就少人行走的官道上,更加顯得寂靜、寂寥!正在這時,兩個騎馬的身影,出現在段青茗方才離開的地方。

此時,某位頭戴帷帽的男子,勒馬而立,正望著段青茗離去的方向,重重地喘著粗氣!

哼,這個小狐貍,真不知道又安的什么心!那頭,才幫了一個丞相的兒子,這頭,又來幫一個沒錢買藥的小子。看來,她真是閑得沒事做了!

不對啊,是這個小狐貍,從來不做無用功。她肯幫這個叫鄭吉的傻小子,自然的,是因為這個鄭吉,有什么值得她幫的地方!

難道說,又是一個劉淵?這個鄭吉的親爹,又是哪一位朝廷的新貴,或者是高官?

又或者說,這個男子長得俊一些,被這小狐貍看中了?

這個念頭才一浮起,某位爺的心里就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要說好年,那個瘦得沒有幾兩肉的鄭吉,和玉樹臨風的自己相比,這差的,可不是一個檔次啊!

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著人查一下這個鄭吉,究竟是什么來路吧——哼,小狐貍,不論你想做什么,都得經過爺他的同意。要不,他就幫你一拍兩散!

這樣想著,這位爺朝身后招了招手:

“弱水,卻幫我查一下這個鄭吉的祖宗八代!”呵,這下子,連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查上了,看來,這位爺,真是閑得……

然而,身后的人啞然無聲!

炎凌宇驚詫地回頭,只看到身后的弱水看著手里的一長串藥包,正愁腸百結,愁眉苦臉!

因為,主子說了,這些藥,是神醫開給他的,所以,這一天兩劑,一劑都不能少地,要喝個精光——當然了,某位爺是不會逼人甚的。因為,他逼人太甚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弱水的面前,一共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他乖乖地喝下這些藥,一口都不準吐出來。第二,他就自覺地去代替凈水,去里,查那個貪官劉慎的案子!

這二者擇其輕,當然是喝藥更比去里好得太多了!所以,可憐的弱水,望著手里的藥包,心里卻在想著,回去之后,是不是要多買些甘草來,混合著喝?

炎凌宇怒了,大聲喝道:

“弱水!”

弱水一個機伶:

“在!”

炎凌宇不悅了,他蹙著眉,望著弱水:

“在想什么呢?”

弱水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回殿下的話,在想買些甘草來熬藥!”

話才出口,弱水立時瞠目結舌了——他怎么敢當著爺的面,把心里話給說了呢?

雖然,這對主子,要保持十二分的忠誠,可問題是,這諸如喝藥之類的小事,是不需要事事向主子匯報的吧?

因為,主子若知道他的心思的話,怕會再加一倍的藥,讓他喝下去的啊!

弱水苦著臉,心里卻急速地轉動著,想要怎么樣,才能自圓其說!

然而,某位爺只是擺了擺手:

“你,去把鄭吉的祖宗八代,都給我查清楚去,記得,一個都不能漏!”

查鄭吉的祖宗八代?

弱水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他眼睛轉了轉,提起了手里的藥:

“可是,這些藥!”

某位爺心里哪還記得這些藥呢?他一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自己看著辦!”

自己看著辦,可不是不用喝了?

弱水一聽,底氣立時就上來了:

“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也不等炎凌宇再說話,就提著藥包,一溜煙地打馬跑了!

嘿嘿,自己看著辦?看這藥包,不被他扔到糞池里泡幾天,他就不是弱水!

鄭吉啊鄭吉,看來,他真得感謝你的出現,因為,若不是因為你轉移了主子的視線的話,怕這幾大包的藥,今晚就要開始下肚了!

嗚嗚,真的是救命恩人啊——弱水決定了,為了表示感謝鄭吉的救命之恩,他寧要將這個鄭吉的祖宗八代,全部都徹查一遍,什么旁支啊,什么庶出的啊,都查個清清楚楚!

嗯,就這樣辦!

段青茗回到莊子里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中午了。她才剛剛一坐下,莊子里的管事徐伯,帶著莊子里的另一位管事徐良來了,他們給段青茗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那就是,莊子里的二旦他娘,昨晚得病死了,而這病,據說就是瘟疫!

聽到“瘟疫”兩字,段青茗不由微微地挑了挑眉!

在前世,段青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京城附近有“瘟疫”一說,莫說她少年之時沒有,即便是到了她嫁入白府之后,都同樣沒有聽說過!而且,瘟疫的并發季,通常都在夏季,那時,因為蚊蟲的滋生,或者是洪澇過后而接著蔓延的疾病,獨獨不應該發生在這個秋末冬初里!而且,這發病的地點,也不應該在一個長年平靜,從而與世隔絕的莊子里!

段青茗的直覺,就是這件事不對,可究竟哪里不對呢?她又實在說不上來!

于是,她站起身來,朝徐伯說道:

“走,我們去二旦子家里看看去!”

徐伯一聽,立時被嚇呆了。他連忙沖段青茗擺手:

“大小姐,這可使不得啊,這瘟疫,可是會傳染的呀!”

這個大小姐,看來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這瘟疫之癥是會傳染,而且,動輒會要人命的活兒的么?

段青茗望著徐伯,微微蹙起了眉:

“可是,若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瘟疫呢?”

徐伯一聽,臉色更加慘白:

“這還用說?肯定是太醫診治出來之后,才得到的結論的呀,眼下,這二旦子的家里,已經被封了起來,若真查明是瘟疫的話,就要燒了他們一家的啊!”

段青茗一聽徐伯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是說,要將二旦子一家活活燒死?”

人們對于瘟疫之禍,向來是諱莫如深。一旦瘟疫禍起,就會將染病的,甚至還沒有被傳染到的人集中到一起,無論人還是衣物,都活活地燒死!

徐伯微微嘆了口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啊……還請大小姐這幾天留在莊子里,不要隨意走動為上啊!”

段青茗想了想,這才說道:

“你先叫太醫過來,我要問一下情況,再者,二旦子家里的事,緩一緩再說!”

這事,既然落在了段青茗的頭上,那么,段青茗就一定不會置之不理,放著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二旦子家的十幾條人命,都不能被活活燒死的啊!

段青茗在前生,曾經聽過過那些被燒死的人的慘狀——那些人,被困在一間小房子里,前后,被堆滿了稻草,房子上,被潑了火油,火一旦燃燒起來,便無可阻止,到了那里,人的慘叫聲,以及哭喊的聲音,火燒在皮肉之上,散發出來的糊味,臭味,便能傳出幾里!

且不說這些,上一世的段青茗自己,就是被段玉蘭以瘟疫之名,母子三人,活活燒死的!

眼前,仿佛又彌漫起上一世的一場大火。段青茗的眸子里,血一般的暗色,再一次蔓延開來。她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心,淡淡地說道:

“徐伯,你把診斷出瘟疫的太醫叫來,我要仔細地問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

徐伯答應了一聲,就把那位診治的周太醫叫了過來——這位周太醫,亦是京城之中回到莊子里養老的,此時,看到段青茗,先是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然后,神情嚴肅地說道:

“見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