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唔,不能說
挨踢那個根本沒怎么著,倒是踢人的那個,整個右腳的腳背和腳腕處通紅一片,微微發腫,小項凝掛著一臉淚珠說,“疼”。w.jxs.nt(#……)!
許庭生說:“活該。就你那點力氣,還踢死我呢。”
“誰讓你那么硬的,疼死我了。”小項凝淚眼汪汪的望著許庭生,哽咽著,委屈說。
大叔許庭生心神一顫,飛了……你妹啊,這個時候都能想歪……你還是人么?可是克制不住,因為這話明明就聽過啊,而且那回,她也是這樣楚楚可憐,噙著眼淚望著自己說的。
哄了一整夜呢,那回。
跆拳道教室的壁柜上平常就有備一些日常傷藥,許庭生收起心猿意馬,翻了翻,找出來一瓶紅花油,回到小項凝身前,柔聲說:“我替你揉揉?”
項凝本來想著要倔強的,要逞強,可是克制不住內心希望被許庭生疼愛、寵溺,尤其是在她剛剛受了委屈的情況下。
“嗯。”她說。
緊接著,“唉,許庭生,你……干嘛呀?大叔,臭流氓。”
她又說。但是真正許庭生把她抱起來的時候,項凝沒有掙扎反抗,甚至許庭生把她放下的時候,還隱約有點兒失落。
許庭生冷著臉把小項凝抱坐到墻邊的凳子上,說:“小破丫頭,要什么沒什么,耍流氓也不會找你。乖乖靠墻坐好。”
說完他蹲下去,伸手要抓她的腳腕。
“等等等等”,小項凝緊張的雙手把住凳子邊沿,緩了緩神,惴惴不安的說道,“許庭生,你要輕點,我怕疼。會不會很疼啊?”
加上這一句,許庭生覺得自己的心理健康已經完全崩壞了,這旖旎的遐思……隨時隨刻,根本停不下來。
“你不許再說話了,你再說,我沒法揉了。”許庭生無奈,嚴肅說。
“哦,那你來吧,記得一定要輕點。”小項凝用認命的口氣說。
“這……”許庭生抬手先拍了自己一腦門紅花油,然后干脆不再說話,直接伸手,輕輕把小項凝纖細白皙的腳腕握在手掌心里。
“嘶……”小項凝發出細細柔柔的吸氣聲。
“疼?”許庭生覺得自己也沒使勁。
“不是,你再等等,你等我閉上眼睛好不好?”小項凝深呼吸,閉目“受刑”。
許庭生收斂心神,把小項凝纖細白皙但是紅腫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在左手掌心倒上紅花油,然后雙手合十,一直搓到掌心發熱,才把一只手擒住她細細的腳腕,另一手往她白里透紅的腳背上輕輕揉去。
手掌慢慢滑動,指尖往下的時候,就觸到了腳心。
許庭生撇過頭不敢看,心神扛不住……呼吸漸重。“我這治傷呢,正正當當,光明正大,何況項凝還小呢。”許庭生安慰自己。
“咯咯……好癢呀,許庭生。”小項凝癢得直笑,不自覺的弓起腳背,想把腿往回縮,卻被許庭生握緊了腳腕收不回來。
許庭生不吭聲,加了把力氣揉著。
“唔……許庭生……嗯。”
“怎么了?”
“沒,沒事。”
許庭生手掌在細細的腳腕上緊緊環著,轉著揉著。
“啊……唔。”
大叔的手,好燙。小項凝腳面不自覺的又弓了起來,突然覺得身體漸漸發熱,牙齒不自覺的咬住了嘴唇,再也不敢出聲,因為……自己這聲音不知怎么了,聽起來好怪,讓人心慌悸動。
小項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從沒聽過自己發出這樣怪的聲音,而且,不敢再聽了。
“癢了就笑,不用忍著。”許庭生從腳腕就能感覺到項凝身體的顫抖,低聲說。
“唔。”
小項凝不敢回答,支吾一聲,但是喉嚨里發出來的這個聲音,似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好怪,好怪,懵懵懂懂的小丫頭聽見自己的聲音,不自覺的害羞,為什么這聲音……有一種很丟臉的感覺。
漸漸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小項凝已經面似紅潮,青澀的臉蛋上竟然不可思議涌現出來幾分本不相襯的旖旎嫵媚。
“好了。”許庭生說,說完松開手。
“好了?”
小項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害怕,但是在那雙溫熱的大手松開的瞬間,卻突然有點兒小失落。這失落,就像是她后來躺在被窩里,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去回憶,那天在月光下替大項凝親吻大叔臉頰的那一口,卻怎么也記不起當時滋味一般,令她懊悔不已。
“你不是癢嘛,怕嘛……所以我快點。”許庭生解釋道。
“其實也……不太怕的,”小項凝豁出去了,把雙臂疊起來擋住臉,輕輕的說道,“還沒好呢,再揉一會……嗯,你要好人做到底。”
“好人做到底?”許庭生愣了愣,只好照辦,重新倒了一些紅花油,把手心搓熱,仔仔細細掌握力道,緩緩揉著。
漸漸的,連他自己都恍惚了,忘了之前和之后,只有眼前的溫存。
感受著掌心的溫熱,緊實、有力道,卻又柔和的觸感,小項凝突然一陣暈眩迷離,這是一種很不安又很美好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項凝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身體輕盈,在云上飄飄蕩蕩。
這一次,或許真的是怕弄疼了她,許庭生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柔,直到小項凝酥酥麻麻,茫然的從云端上下來了一陣,他還沒有停住。
項凝抽了抽腳丫,害羞說:“許庭生,好了,我不行了的。”
許庭生驚醒過來,尷尬的松開手,說:“不行了?呃,別亂說話。”
“嗯。”小項凝的神色和呼吸都還沒恢復正常,低聲說。
有些事她自己不懂,大叔許庭生卻是懂得的,項凝身上哪些地方特別敏感,他其實也知道,只是先前把她當作小孩,沒往這方向去想。
沒想到……
所以,剛剛小丫頭身上發生了什么,許庭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這是年紀越小越敏感么?這就……
“剛剛,……”許庭生說。
“唔,不能說。”項凝說。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許庭生盤腿坐在藍色防滑泡沫墊上,項凝抱膝坐在靠墻的長凳上。
場面有點兒尷尬。
項凝在想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許庭生想的是,哎喲我去,這事鬧的,我是禽獸不如還是禽獸?
捂臉,看懂的,不要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