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你長大

第一百五十章 那段時光如溪流

第一百五十章那段時光如溪流

第一百五十章那段時光如溪流

第一百五十章那段時光如溪流

小項凝問許庭生:“大叔,你好像很害怕。番茄△小說△網````”

這一天桌邊的小項凝,頭戴著沒有結也沒有花的青色綢布箍,露出漂亮的額頭,和笑起來會調皮跳躍的雙眉,是的,她在笑,狡黠的笑容抿在嘴角,小小年紀硬是要做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仿佛正等待著看大叔的笑話。

許庭生被注視著,突然就覺得美好,還有莫名而來的愉悅感和解脫感。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勾心斗角的“斗爭”,與人較量心機、城府、手段,事情結束,勝利的成就感其實并不那么強烈,因為那是一種他曾經不習慣的生活,甚至一直不愿意去適應的生活。

他或許正在走向心機深沉,手段百出的路上,也許終有一天,也會變得冷酷,或者心狠手辣。

但是這一刻,許庭生突然覺得一切其實并沒有那么可怕,所有斗爭的痕跡,心理的改變,都會在面前這個女孩明凈的笑容和透澈的雙眸里重新化做平靜,重新變得溫暖。

而“斗爭”本身,似乎也終于找到了它的意義——親愛的,我會準備好一切,然后,等你長大,給你一間可以遮風擋雨,安心嬉戲的廣廈。□○◇番茄小說網``````

“假如我迷失在黑夜里,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我前行,也引領我回歸。”

“你還笑……你不怕啊?你都暴露了……知道嗎?”小項凝沒看著期待中的笑話,慌張無措的大叔,失望了,有些不滿意的說。

“都暴露了呀?”許庭生配合著說,“那我其實很害怕。”

許庭生了解項凝,如果事情真的嚴重了,她不會是這樣的神情,她總是藏不住心事,把什么都寫在臉上。所以,雖然不明就里,許庭生還是放松了許多。

“你真的挖了三國曹操的墳啊?”項凝突然問道。

“還沒挖,而且真要挖也不是我去挖,我只是告訴他們該去哪里挖……然后,那個墳,它其實叫安陽高陵。”許庭生忍住笑,耐心的解釋說。番茄△小說△網````

“這樣啊,你真笨,你應該自己去挖,因為里面可能要有很多金銀財寶啊!那,你見義勇為到底做了什么?”小項凝在把大叔往摸金校尉的路上引導,順帶著又問道。

《鬼吹燈》和《盜墓筆記》都還沒出來,許庭生也沒法嚇唬小丫頭說古墓里會有咬人的“粽子”,要從頭講的話,補習就變故事會了。

所以,許庭生沒接古墓這一茬。

“拿磚頭拍暈了一個人。”許庭生拿了兩個見義勇為表彰,但是只挑了高中那件事回答,因為另外的那件事太可怕,他不愿意說給小項凝聽。

“那個人他是壞人?”

“也算不上壞人,只是當時需要拍暈他。”

“好吧,我的同學和朋友都說,你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已經壯烈犧牲了。”項凝說到已經犧牲了的時候,拿手指戳了戳許庭生的手臂,仿佛在說,看,還是活的。

如果按課本上的說法,好像確實是這樣,英雄總是應該和犧牲聯系在一起的。□○◇番茄小說網``````

許庭生笑著說:“那趁我還沒犧牲,我們該開始上課吧?”

“等等,我還有問題,那個……我們在網上找家教的那個平臺,其實是你建的?我的同學都恨死你了知道嗎?我們很多人的爸爸媽媽本來都沒想過要找家教的,你一出來,他們就都想到了,然后我們就慘了。”項凝繼續說。

“算是吧,那個是我和同學一起的一個創業項目。”許庭生回答,至于孩子們的怒火,他只能無視了,至少從小項凝這里看,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嚴重。

“那你其實很有錢?唉,騙子。”

“你是說……現在嗎?”

“嗯。”

“現在要算的話,我和我的合伙人還欠著很多錢。”

“那就是很窮?”

“……,這個很難說,就算是吧。▽

番茄◇

``其實原來更窮,我曾經很窮很窮過,窮到會怕自己拖累別人。”

這其實是許庭生自己都很難定義的一個問題,到目前為止,他幫家里做的也好,自己做的也好,創業道路似乎都應該算是順利和成功的,但是……他卻好像越來越“窮”,到處欠債。

“那好吧,最后一個問題,你來教我只是一個試驗?就是你們那個平臺競聘制度剛開始的一個試驗。然后你教我也只是為了掌握用戶體驗,是這樣嗎?”項凝說。

“你從哪聽說的這個?”

許庭生對項凝突然提出這個說法有些詫異,這是他對別人的解釋,但是印象中從沒有對小項凝提起過。而且她的用詞,“競聘制度”、“用戶體驗”之類的,有點太專業了,不像是她自己的思考。

“是姐姐老師跟我爸爸媽媽說的呀,他們聊了很久,……好吧,總之你不用害怕了,我爸媽那里已經沒事了,他們還挺開心的,說你很厲害,好多親戚朋友都羨慕我們家呢。”

項凝笑著說著,笑容里藏著小小的虛榮心。于是許庭生也笑了,男人總是這樣的,為了有一天能成為她的驕傲,可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咬牙堅持。

“還有,我也幫忙了哦。”項凝又說。

“原來是這樣。”許庭生覺得如果老歪不介意的話,他回去得抱上李琳琳轉兩圈,不然很難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至于面前這個同樣幫了忙的小丫頭,還是算了吧,上次就嚇得夠慘了。

“那,你需要解釋嗎?”許庭生問項凝,按理說她應該也有一些困惑和不滿。

“不用”,項凝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說,“我們是自己人。”

“嗯”,許庭生開心的回應,接著說,“那你能跟我解釋一件事嗎?”

“什么事?”

“為什么女老師是姐姐老師,男老師就是大叔?我和女老師明明是一樣的年齡好嗎?為什么我不是哥哥老師?”

“許老師,開始上課了。你自己說的,補習的時候你就只是嚴厲的老師,我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哪來的什么大叔、哥哥。”

項凝打開課本,得意的眨了眨眼。

窗臺下,他溫和講述,她凝神傾聽。事情似乎有些偏離了許庭生最初的心愿和目標,這種相處最終會變成愛情還是親情?這個問題偶爾也讓許庭生恐懼。

但是,至少它依然美好,如同筆尖劃過紙面,直的線條,彎的軌跡,哪怕繞了幾個彎,其實都是延續,而且都在延伸、向前。

上完下午的課后,征得項爸項媽的同意,這一餐晚飯是許庭生做的。

項爸項媽的口味和項凝很相近,因而對許庭生的廚藝也都很欣賞。

從3月中開始,項凝家的級男家教終于不再請假,每次準時到來,按時離去,偶爾幫忙做一次晚飯,偶爾說錯一個單詞,被小項凝不依不饒的在小本本上記數。

絕大多數的時候,許庭生都只是一個嚴厲的補習老師,甚至因此惹哭了小項凝幾回,然后兩個人賭氣,和好,惡作劇,……

這樣的時光如溪流,有聲但是悄悄,有水花跳躍,但是沒有浪潮洶涌,更沒有灘險流急的拐角,寧靜而且美好。

這是許庭生重生以來最恬靜美好的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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