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上,韓淑蕓的手緊緊的扣著陳珞的手,她的心跳很快,掌心都有熱汗冒出來。
一回到韓淑蕓的住處,陳珞立即就將韓淑蕓抱住,吻了上去,韓淑蕓的熱情如火山爆發,摟著陳珞的脖子,熱烈的回應。
“淑蕓,我小時候有一個愿望,就是干老師。可惜的是長大了,卻發現自己離這個愿望,越來越遠了。”
“其實你現在有機會的。”
“什么機會。”
“干老師。”韓淑蕓輕聲道,聲音柔柔的。
陳珞一把將韓淑蕓抱起,放在床上,壓了上去:“那好,我現在就干老師,好好干,努力干。”
“我看你行。”
床鋪,隨之搖曳起來,這個晚上,陳珞干了一次又一次的老師。
被人跟蹤的事情一天沒得到解決,陳珞就一天不放心。
袁洪約他在茶餐廳見面,順便聽聽情況,袁洪問道:“有記得車牌號碼嗎?”
陳珞的記憶力不錯,回憶著,將車牌號碼說了出來,袁洪用筆在本子上記下,又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有隱情的話,這個車牌可能被套牌了。”
陳珞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車管所那邊還是要問問,我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袁洪見陳珞對這事非常的重視,也是重視起來,道:“你家附近,我給曾花打過招呼了,會有警力二十四小時巡邏的。”
陳珞笑道:“我這算不算是占公家的便宜。”
袁洪也笑:“保護納稅大戶,是我們公安機關應該做的事情。”
袁洪又建議是不是派兩個刑偵科的同事跟著陳珞,一旦有情況的話就立即介入調查,陳珞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他平素自由慣了,受不得這個約束,也就沒答應,不過情況如果真的嚴重的話,他表示還是會向公安機關求援的。
于根生和徐紹炳那邊,陳珞將自己的疑惑和袁洪說了說,袁洪本身也是在懷疑于根生這個人有問題,只是因為找不到切入點的緣故,這才未能抓住關鍵。
陳珞這時道:“人雖然放了,但是并不代表他是干凈的,關于他最近接觸過什么人以及他手里是不是忽然多了一筆錢,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的查清楚,另外就是徐紹炳,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陳珞自是堅信這世上有好人的,但是當一個人做好事做的太積極的時候,就算他是真的在做好事,也難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無疑,徐紹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之前他的風評怎么樣,但是在于根生這件事情上,陳珞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畢竟于根生只是一個臨時工,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絲毫身份和背景的臨時工,這樣的底層小人物,在云山市一抓一大把,每天都面臨著數不清的困境和委屈得不到解決,以徐紹炳的身份,是萬萬不可能和這樣的小人物走的太近的。
徐紹炳是一個很活躍的人,和政府機關的關系極好,和袁洪也在一張桌子上喝過幾次酒,雖然談不上了解,但是袁洪對徐紹炳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聽到陳珞說要查徐紹炳,袁洪覺得有些意外,但是還是應承下來,至于是否用心,就不得而知了。
陳珞和袁洪談了大概半個小時,袁洪接到一個電話就先離開了,陳珞喝掉杯子里的茶,上了停靠在外面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里的人是張長發。
“那輛紅色的捷達車我找到了。”張長發對陳珞道。
“在哪里?”
“我開車帶你去。”張長發說著啟動車子,帶著陳珞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前。
紅色的捷達車被燒掉了,車身的油漆全部都剝落,所有的痕跡全部都被燒毀。
這事讓陳珞有點意外,同時又是讓他無比的警惕,他清楚的知道應該是那天自己追這輛車的時候引起了跟蹤他的人的注意,所以焚燒掉了所有的痕跡。
陳珞也是知道自己那天的舉動太過魯莽了,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不由有些懊惱。
他和張長發下了車,張長發仔細的將車子檢查了一遍,道:“車子被淋過汽油,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掉了。”言下之意有點可惜。
陳珞想了想道:“還記得那輛小奧拓嗎?”
張長發點了點頭,陳珞道:“那也是一條線索。”
張長發道:“放心,我會派人去查。”
陳珞道:“需要錢的話隨時告訴我,不惜一切代價。”
他是真的發怒了,雖然他并非是那種過慣了順風順水的日子的人,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情,是他重生以來所遇到的最憋屈的一件事情,不僅僅是心理憋屈,同時還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感。
張長發知道陳珞所想,伸手道:“給我五十萬。”
陳珞笑:“你還真不客氣。”
張長發說的直白:“我這是在給你辦事。”
陳珞自然不會在乎這五十萬,不過這事又讓他有了點想法,他對張長發道:“你現在能夠用的人有多少?”
“不超過十個。”
陳珞道:“越多越好。”
張長發眼前一亮,他知道這是陳珞在讓他發展自己的個人勢力了,雖然這股勢力,最終還是為陳珞所用,但是張長發也清楚知道這是一個契機。
他本身并不是一個甘于平凡的人,被生活所逼這才成了陳珞的私人保鏢,但是他身上的野性卻是還是有的,他也知道,發展自己的個人勢力,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而陳珞有錢,這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張長發道:“放心,我會的。”
就這一句話,是保證,是承諾,也意味著他和陳珞之間的雇主關系,悄然剝離,變成了一種類似朋友的關系,這也意味著他和陳珞之間,會越走越遠。
開車回城的路上,發生了一件小事。
一輛半舊的桑塔納在路上拋錨熄火,因為是單行道的緣故,陳珞這邊被堵住了,好在這里很是偏僻,并沒有其他的車子,不然就是一場堵車事件。
桑塔納的司機是一個看上去一團和氣的中年人,光頭,笑瞇瞇的,給人的感觀極好,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子,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婦人。可以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在張長發按了兩聲喇叭之后,那中年人立即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張長發放下車窗,中年人就是遞進來兩根煙,張長發搖了搖頭沒要,他的警惕之心向來很強,陳珞則是接了過來,很普通的利群。
中年人要給陳珞點火,陳珞自己點燃了,他問道:“車子出故障了?”
中年人抹了一把汗水:“是啊,車子太舊了,毛病多,罷工了。不好意思啊,擋著你們的路了。”
“沒什么,出門在外,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你什么時候能修好?”陳珞問道。
中年人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會修車,瞎鼓搗呢?”
陳珞就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桑塔納前,打開車頭蓋,這一打開就是發現這車的車齡真的很長了,里面的零件都生銹了。
中年人湊過來,問道:“可以修好嗎?”
“我試試。”陳珞對車子還是很精通的。
他擰開幾個地方看了看,笑了起來:“沒水了,加點水就好了。”
中年人一拍腦門,趕緊從車里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陳珞擰開蓋子倒進去,讓中年人再試試,中年人去發動引擎,果然好了。
中年人因此對陳珞十分感激:“謝謝你啊,不然我今天就走不了了。”
陳珞笑道:“沒什么,一點小事,應該的。”又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本地人?”
中年人笑道:“是啊,外地來旅游的。”
陳珞聽了這話,看了看那車子的車牌,是星城的車牌,再看中年人和美婦人,也無法看出什么東西,他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車子。
與此同時中年人夫婦也上了車,很快開著車子走了。
張長發看陳珞的手有點臟,遞過紙巾給他,陳珞擦了擦手,道:“很不錯的一個人。”
張長發道:“你也不錯,但是我要說一句,那個人沒有跟你說實話,他不是星城的人?”
陳珞想起那車牌,好奇的問道:“那他是哪里人?”
張長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陳珞只當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很快,他又和中年人見面了。
武朵朵回去星城之后每天都有給陳珞打電話,似乎熱戀中的女孩子都會因為失去了生活的中心的緣故而變得無聊。
特別是顧飛帶著吳鰲和王鋼前去星城大展拳腳,和武紹一起經常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蕩的緣故,武朵朵就愈發的想念陳珞了。
陳珞此時沒時間去星城,他去見了金胖子。
金胖子比以前更加的胖了,看上去差不多有兩百多斤,大熱天的,即便是在空調房內,依然滿臉的油汗。
深淵在線已經推出,金胖子也是變得非常的忙,他的團隊在陳珞財力的支撐下擴大了許多。
人一旦有了錢有了人,野心也會漸漸的變大,想法就會變多,金胖子就是這種人,雖然到目前為止,除了深淵在線之外,他實在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但是這并不耽誤他在陳珞的面前繪制藍圖。
陳珞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因為他太了解金胖子這個人,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開拓者,甚至連執行者都不稱職,但是他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他很有熱情,很有感染力,這一點,正是陳珞所看中的。
陳珞三言兩語戳破金胖子的謊言,金胖子的汗水就是變得更多了,訕訕笑道:“陳少真是明察秋毫。”
陳珞道:“少拍馬屁,你要是還拿不出成績的話,我遲早讓你卷鋪蓋滾蛋。”
金胖子臉頰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趕緊道:“別啊,陳少,咱們是什么關系。”
陳珞笑瞇瞇的道:“那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
金胖子道:“朋友啊?”
“是嗎?”
“啊,不是,是雇主關系。你是老板,我是員工。”金胖子見風使舵的本領不是蓋的。
陳珞知道金胖子這人就是一順桿子就爬的人,懶的跟他廢話,直接道:“后期我投在你這里的錢會減少一部分。”
金胖子道:“怎么了?財政困難了?”
陳珞搖了搖頭:“我之前投資你,看中的是你帶給我的利益,而現在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可曾給我賺過一分錢。”
金胖子訕訕笑道:“人才是儲備的資本,這種資本要看到收益,需要一個時間。”
“你是人才嗎?”陳珞覺得好笑。
“當然是。”金胖子用力點頭,一點都不謙虛。
陳珞道:“那你也知道,我是商人,我看中的是短期的利益回報,不賺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而且你也知道,你并沒有給我帶來利益。”
金胖子立即道:“其實有賺錢,深淵在線已經上線了,我們有廣告合作。”
“哦?”陳珞看著他。
陳珞便伸手指了指他:“別讓我看不起你。”
“不會。”
“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陳珞道。
金胖子頭點的飛快,立軍令狀:“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真的沒做出成績的話,不用你說,我自己卷鋪蓋滾蛋。”
陳珞這次是來敲打金胖子的,因為他覺得時機足夠成熟了,金胖子的團隊也做的足夠大了,在這個時候,金胖子的領導力和影響力必須要發揮到最大。
陳珞所看到的三個方向,即時通訊電子商務平臺以及門戶網站,這個時候,也開始初露端倪,陳珞深知自己的優勢和劣勢,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團隊還不足以在自主研發方面綻放異彩,那么只能讓別人給自己做嫁衣裳,比如QQ。
陳珞訓斥了金胖子一頓之后,又是請金胖子吃了一頓飯,只是金胖子腦子里一直都回蕩著陳珞批評的話,這頓飯也沒吃好。
不過陳珞做的也算足夠了,打一棒子給一根胡蘿卜,這一點,他從來都懂的如何做到最好,也懂的拿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