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一直在路上行駛,主要是是周妁開的很慢,她臉上的墨鏡已經摘了下來,看著陳珞的時候,眉目如畫,似笑非笑的時候,更是添了幾分媚氣。
陳珞知道她在等自己開口說話呢,就是故意不說,到最后,反倒是周妁忍耐不住了,沒好氣的道:“怎么,我來云山市你不開心?”
陳珞道:“開心啊。”
“一點表示都沒有。”周妁又是嗔又是怒。
“吱嘎”一聲,陳珞抬起腳,踩在了周妁的腳上,將行駛中的車子停了下來,順勢伸出手去,將周妁抱在懷里,輕聲道:“這樣子算嗎?”
周妁沒想到陳珞會這么大膽,當被摟入懷里之后,半邊身子都僵硬住了,有好一會,才用力的將陳珞往外推開,大聲道:“發什么瘋,在馬路中間呢。”
陳珞笑:“這樣才有趣。”
周妁瞪他:“真是不要命了。”然后繼續開車。
只是,雖然在影視作品中她的演技很高,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演技卻是稍有欠缺,從急促跳動著的心跳以及緋紅的臉色可以看出來,此刻,她的情緒是躁動著的。
陳珞見周妁反應,卻是暗嘆一聲,果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要想征服的話,尚待努力啊。
這時他道:“我們去哪?都繞了半個云山市了吧。”
周妁道:“去高速公路路口接人,我開的快,后面還有人呢?”
“誰?”
“公司的一個編劇。”周妁道。
因為陳珞手里的劇本已經完成的緣故,加之周妁也是想見見陳珞,便趁著檔期有空,來一趟云山市。
公司方面本就有和陳珞接洽的意思,就派了一個資深編劇過來,看看劇本之類的,倒是有心。
這個關節陳珞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不過臉色卻不太好看:“你開那么快的車干嗎?難道忘記上次的教訓了?”
周妁不滿:“不要你管。”要不是心急和陳珞見面的話,她怎么會開那么快。
陳珞道:“我這是關心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周妁道:“你根本就不懂。”
陳珞問道:“你懂了嗎?”
周妁沉默:“好像,我也不是很懂。”
這話讓陳珞想笑,卻又是笑不出來,過了一會才道:“總之,我不想讓你出什么事?”
“這算是在關心我嗎?”周妁低聲問道。
“難道現在才發現我關心你?”陳珞沒好氣的道。
周妁明艷的笑了起來:“我喜歡直接一點的,這種感覺很好。”
說著,車子的速度就提了起來,不過還是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
吃飯的時候,董倩給董冉夾石斑魚,自己卻吃的很少,一邊吃一邊勸道:“最近學習很辛苦吧,都瘦了一大圈,多吃點。”
董冉點著頭,道:“你也多吃點,別總是夾給我。”
董倩笑道:“我要保持身材呢,減肥。”
董冉無語:“別餓出胃病來才好。”
“不會的。”董倩搖頭,然后道:“剛才怎么好好的會問起陳珞的事情來呢,又被打擊了?”
董冉道:“你怎么知道我被打擊了?”
董倩道:“猜的唄,上次他請假一個月,還拿了個年級第一,這事早就傳開了,很多人都說他是神童,傳的神乎其神的,挺嚇唬人。”
董冉微微一愣,道:“學校里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董倩隨口道:“他們家有工廠啊,工廠里的一些工人的兒女有的在云山市一中的,這件事情便一傳十十傳百了,我知道也不奇怪。”
可是董冉還是好奇:“陳珞上次說和你有業務上的往來,是指這個嗎?”
董倩點頭,又道:“他還說什么了?”
董冉見董倩一臉貓膩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沒了,是不是還有什么?”
董倩吃了一口飯,將自己的嘴巴堵住,口齒不清的道:“沒了,趕緊吃飯,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董冉心事重重的樣子。
董倩見董冉這樣子,心底便是有點隱憂,陳珞這個小家伙,還真是害人精啊,明明和董冉之間的交集很少很少,卻還是讓董冉牽腸掛肚的,也不知道再過個幾年,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過對陳珞沒有說出和她之間的關系,董倩則是稍稍的疑惑,然后,又是有些小小的開心,大概,是不太喜歡拿這種事情炫耀,或許,是給她面子吧,但是不管是哪一點,董倩的面子都保全住了,這就很不錯了,要是被董冉知道她是在替陳珞做事,指不定會怎么想怎么看她呢。
二十分鐘之后,車子到了高速公路的路口,再等了一會,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才行駛過來,開車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不過一同下車的,居然還有玉姐。
玉姐臉色不太好看,見著周妁就拉到一旁去訓話,那中年男人和陳珞握了握手,道:“是陳珞先生吧,我叫邢河。”
“你好,我是陳珞。”陳珞道。
邢河又道:“陳珞先生為周妁寫的歌,我都很喜歡,沒想到還會寫劇本,真是讓人意外,很期待這次的合作。”
陳珞笑道:“我是小打小鬧,比不得刑先生的專業,你別笑話我才好。”
邢河是國內有名的大編劇,好幾部很火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是出自他的手,周妁的成名作也是他寫的,所以也是恃才傲物,陳珞這么說,他也沒客氣和奉承什么的,而是道:“劇本和歌詞差距很大,算是夸兩個不同的行業了,術業有專攻,你也別妄自菲薄,我很看好你。”
陳珞笑笑,沒說話。
那邊玉姐訓完了話,幾個人上車,兩輛車子開著往市區方向走,陳珞依舊和周妁一輛車子。
陳珞笑道:“沒想到來的人會是邢河,有點意外。”
周妁道:“公司方面的眼光向來不錯,這也代表著對你的重視,不過,你有之前寫歌的底蘊在,那個邢河,倒也沒必要太過客氣。”
陳珞道:“不會讓你為難?”
周妁搖頭:“文人相輕,有比較才有突出,實力不如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陳珞笑了笑:“剛才,是不是被玉姐罵的很慘,她真的好八婆。”
周妁道:“她是關心我。”
陳珞好奇的道:“我是第一次見到有經紀人罵明星的,而且還是你這樣的超級明星,是你為人太過謙和了,還是玉姐的來歷不凡呢?”
周妁的眼皮子微微一跳,對陳珞的觀察力,她向來是沒任何懷疑的,但是這事也沒解釋什么:“你想多了,我出道以來一直都是玉姐在照顧我,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教訓我也是應該的。”
陳珞摸著下巴,似笑非笑:“不過說起來,玉姐長的和你還真有幾分相像,說是姐姐也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她將那副死板的眼鏡摘下來,是何光景。”
周妁的臉色這才變了變,道:“不要亂說,省的她不開心。”
陳珞隱隱感覺這里面有什么內情,但是周妁不愿意多說,也就沒問了。
兩輛車進入市區之后,直接在酒店開了三間房間,然后在酒店的包廂吃了飯,因為周妁玉姐和邢河都是輕裝簡行,將自己保護的很好的緣故,也沒人認出她們來。
吃了飯,天就黑了,九幾年京珠高速還沒修成,周妁幾人是先坐飛機到星城,然后從星城開車過來的,也是累了,吃了飯便各自回房休息。至于劇本什么的,明天再看。
邢河態度隨意,但是拿捏得體,不會讓人討厭什么的,第一個去了自己的房間,玉姐則是陪著周妁一起走,弄的周妁無奈,有心和陳珞說幾句話,卻是沒機會說。
陳珞和她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周妁搖頭,悄悄的將自己的車鑰匙塞給他。
陳珞接過,明白了周妁的意思,沖著她笑,周妁臉紅,無端的感覺好像是在和陳珞偷情。
陳珞開著周妁的法拉利回家,洗了個澡,然后再開車出門,到了酒店門口,打電話給周妁,過了好一會,周妁才接起電話,道:“玉姐才離開不久,我剛剛洗完澡。”
“玉姐不用盯我這么久吧,我又不做賊。”
周妁咯咯的笑:“誰叫你總是惹她的,她對你的印象可不是太好。”
陳珞道:“那也沒辦法,誰叫她沒你漂亮呢。”
這下周妁不笑了,嗔怪的道:“別亂說話,玉姐會生氣的。”
陳珞聳了聳肩:“好吧,不說了,你什么時候下來?”
“等我十分鐘。”說著,周妁掛了電話,穿衣打扮。
說是等十分鐘,實則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周妁才出現在酒店門口,并不是什么盛裝打扮,反而穿的很隨意,但是也看的出來,是精心搭配過的。
上車之后,周妁將帽子和墨鏡一摘,露出臉來,這才看到她嬌美的小臉明艷如玉,即便陳珞已經見了無數次,沒有那種看第一眼的驚艷之感了,依舊沖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