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大蛇丸倉惶遠遁后,日向鏡將注意力放到了紅的身上。
此時的紅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她的胸襟完全被鮮血染紅,破損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膚。
日向鏡目光一凝,用白眼仔細查看起了紅的傷情。
片刻后,他舒了口氣:“不算太糟...”
因為偷襲紅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日向鏡,給大蛇丸制造逃走的機會,所以二代穢土體偷襲紅的那一擊十分巧妙,它避開了紅咽喉,心臟等要害,在她胸前劃了一道雖淺,但卻很長的創口,既重創的她,卻又不會立刻危及她的生命。
當然了,如果日向鏡不停留下來及時救治紅的話,那時間一長,紅就必死無疑了。
形勢緊急,日向鏡直接將紅平放在了地上,然后熟練的除去了她的上衣。
雖然日向鏡自身不是醫療忍者,也不會什么醫療忍術,但他腰間葫蘆法器里的龍脈查克拉卻因為蘊含自然能量的緣故,對身體有一定的恢復能力,所以他一邊將龍脈查克拉灌注到了紅的體內,一邊為她包扎起了傷口。
而就在日向鏡忙碌著救治紅的時候,他四周林立的骨林漸漸崩碎,原本堅韌的一根根骨矛,碎成了細小的白色粉末,清風拂過,立刻化作了飛粉,揚得漫天都是。
被漫天的飛粉吸引,日向鏡抬頭望了望天空。
噗...
突然,他猛地感到一股鉆心的劇痛,旋即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因為之前完全沒有預兆,他這一口鮮血正好噴到了紅的臉上,糊了她一臉。
被溫熱的鮮血澆了一臉,紅迷迷糊糊的蘇醒了過來,卻見日向鏡正捂著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然后又發現自己赤著上身,袒胸露肩,頓時又羞又怒,一口氣沒提上來,再次昏了過去。
見紅剛轉醒,一句話還沒說就又昏了過去,日向鏡一邊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一邊疑惑道:“咦,她的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簡單的為紅包扎完了傷口后,日向鏡將紅翻了個面,查看起了二代穢土體在她后腰上留下的‘飛雷神之術’的坐標術式。
摩挲著下巴,日向鏡思忖道:“必須要清除掉這個坐標術式!”
只要這個坐標術式存在,紅就會一直處在二代穢土體的威脅中,所以單單給紅治療傷勢是不夠的,必須為她清除掉這個坐標術式,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二代穢土體留在紅身上的坐標術式,其實可以看做是一股查克拉,只要用更強的查克拉去抵消掉它,就可以徹底清除掉它了。
但這種消磨,是需要時間的。
哪怕以日向鏡眼下這具A型風遁克隆體的查克拉強度,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能徹底抹去二代穢土體留在紅身上的坐標術式,而且在此期間還不能受到干擾。
因此,如果是在戰時身上被布下了‘飛雷神之術’的坐標術式,那就會非常被動,幾乎只有自己給自己施加封印術,才能勉強讓身上的坐標術式失效了。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
經過日向鏡整整一個小時的努力,他終于將二代穢土體留在紅身上的坐標術式給清除掉了,旋即他站了起來,望向了不遠處的宇智波遺跡。
“止水和鼬那兩個家伙在搞什么鬼?我在外面打得昏天暗地,他們倆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他們還沒到?!”
日向鏡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他收到忍鴉傳訊時,止水和鼬應該就已經抵達這里了。
“不會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日向鏡臉色一沉,隨即朝著宇智波遺跡走去了。
身后,黑色的鐵砂團托起了昏迷的紅,漂浮在空中,緩緩跟在了他的后面。
不多久,日向鏡就來到了宇智波遺跡內部。
噗...
這時,他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身后托著紅漂浮在空中的鐵砂團,也開始潰散了起來,在崩解中,黑鐵砂稀稀疏疏的從鐵砂團中一點點滑落著。
日向鏡連忙倚在了一處墻壁上,操控著鐵砂團將昏迷中的紅緩緩放到了地上。
重重喘息了一陣后,他撇嘴道:“可惡,沒想到血繼病來得這么兇猛,看來這一次使用‘尸骨脈’有些過火了!”
從第一次吐血開始,日向鏡就清楚這是‘尸骨脈’的血繼病在作祟。
這具A型風遁克隆體實在是太優秀了,也正因如此,它時刻處在血繼病的威脅下,就形勢而言,甚至比君麻呂還要危急。
但因為本就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日向鏡也沒有太在意。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后,也顧不上紅了,直接將紅放到了一邊,然后獨自在遺跡中尋找起了止水和鼬。
剛才的交戰,對這座宇智波遺跡的破壞非常嚴重,很多區域的穹頂都已垮塌,內部結構也遭到了不小的破壞,一些石室甚至被毀的面目全非了。
在白眼的輔助下,日向鏡很快發現了藏于地底的墓室。
但墓室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座空的棺槨,以及一座葫蘆模樣的巨型石雕。
撫摸著葫蘆石雕,日向鏡喃喃道:“‘十拳劍’好像就是葫蘆形狀的,難道這個葫蘆石雕就是止水和鼬找到的線索?”
日向鏡并不清楚之前這間墓室中發生了什么,在他白眼的視野中,不論空的棺槨,還是邊上的葫蘆石雕,都看不出什么異常,也沒有半點查克拉痕跡。
日落月升,很快夜幕降臨。
在絕美的月光下,紅悠悠轉醒了,她支起了身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宇智波遺跡的圓頂上,而那個救了自己的神組織成員正坐在不遠處。
似乎想起了什么,紅連忙低頭查看了一下,發現自己仍赤著上身,但胸口綁著手法十分高明的繃帶。
見紅蘇醒了,日向鏡走了過來,隨口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紅怒道:“我的衣服呢,你...你都看到了?”
雖是事急從權,但終歸是侵犯了紅的隱私,日向鏡覺得自己確實應該解釋兩句,但一時卻不知該怎么解釋,便想到夸她一句,緩和一下氣氛,于是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嗯,發育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