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爸,天闕宮那邊又來了消息,讓我們不要耽誤了曉畫的前程。”
姜宇凡看著自己的父親姜天心,有些嘆息。
“宇凡,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姜天心背負雙手,轉過身,淡淡的看了姜宇凡一眼。
“爸,我們之前調查這楚南,他他確實是”
姜宇凡身邊,姜喻婉略微遲疑,還是說道。
“嗯,然后呢?你們能看到的,僅僅只是過去。而老頭子我,卻能看到一點點的將來。這點,曉畫都比你們看得透徹。”
姜天心淡淡說道。
說著,他看了曉畫一眼,道:“曉畫,今天領證的話,你愿意嗎?”
姜曉畫聞言,微微一怔,但隨即輕輕點頭,道:“爺爺,曉畫愿意。”
“曉畫,天闕宮那邊以你的資質,最多五年時間,就能踏入先天之境。可一旦你嫁人失去清白,這天闕宮的功法,你就不適合修煉了。”
姜喻婉還是忍不住勸道。
“先天很強嗎?”
姜天心詢問道。
姜喻婉本想說是,但看到自己的父親冰冷的眼神,這個字,頓時便沒法說出來了。
“爸,楚南如果出生的時候有天賦,楚家,就不會將他父親趕出家門了。論眼力,極為擅長推衍的楚家,并不是什么善與之輩,他們不看好的話,我們這樣不僅冒著極大的風險,而且還有些得不償失爸,不是我們不聽您的,只是,這件事,真的很難以理解。”
姜宇凡沉思著,嘆息說道。
姜天心冷漠的看了姜宇凡一眼,道:“不理解就不用理解,等著看就好了。這件事就這么決定,我讓你們跟著,是讓你們結交一份眼緣。如果結不上也沒關系,但不要弄巧成拙。”
姜天心的語氣很強勢。
這句話說出,姜宇凡和姜喻婉,也只得相視苦笑,搖頭不已。
“爸,聽爺爺的,沒錯。”
姜曉畫語氣溫和,安慰道。
姜宇凡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他一片好心幫女兒姜曉畫說情,如今反而被反勸了,就好像要結婚的是他自己一樣。
“你啊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主見。爺爺確實不會害你,但是你也該有些自己的看法。這什么楚南,你看看這是什么人啊這是,一個小農民,我真的無力吐槽了好嗎?!”
姜宇凡無奈,唏噓的同時也確實是無力吐槽。
姜曉畫卻笑了。
在和蘇語妍通話之后,她就得到了爺爺的消息,具體的對象已經確定,乃是楚南——正是那媒體上報道的土豪哥。
頓時,姜曉畫心中都多了幾分好奇之心以及奇妙之意,她并沒有想到,那個神秘的未婚夫,會是這個人。
可當發現真的是這個人的時候,姜曉畫心中反而釋然了幾分。感覺上,并沒有之前那么忐忑那么差勁,反而,還多了幾分莫名的喜悅、向往之心。
“這個人我有一些了解,雖然不多,但是挺不錯的,比我最初想象的對象,要好許多。”
姜曉畫認真說道。
“你”
姜宇凡聞言,差點兒吐血。
感情,他和妹妹姜喻婉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不惜得罪自己的強勢老爸,這會兒,卻落得個里外不是人啊。
“曉畫,這樣,我回師門就沒法交代了”
姜喻婉也是無奈之極。
“你也去天闕宮八年了,現在也三十了,說好的先天呢?”
姜天心冷冷的道。
“爸,我的天賦,和曉畫又怎么能相比?而且,我這不也就差一個境界就可以踏入先天了嗎?”
姜喻婉小聲的道。
姜天心冷笑一聲,道:“是啊,才差一個大宗師的境界呢,修煉起來,快得很,十年二十年的也就修煉上去了。”
姜喻婉頓時臉紅不已,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一些宗門,初心基本都不在了,你進去也就罷了,就不要想著在禍害曉畫了。這話就是我說的,你天闕宮的人不服氣,讓他們來找我,老頭子我領教一下他們的高招。”
姜天心霸氣道。
“咳咳爸,你知道師傅她是不會和你打的。”
姜喻婉臉上的表情精彩了起來。
“她是怕再被我打臉吧。好了,走吧,那小子快來了。一個兩個,都只知道看眼前的利益,這姜家,遲早要被你們玩完。”
姜天心冷哼一聲,頓時,姜宇凡、姜喻婉都不由噤若寒蟬。
“爺爺別生氣了,其實爸爸和婉姑姑也都是為了曉畫好,并不是對爺爺您不敬。”
姜曉畫安慰道。
姜天心臉色好看了幾分,點了點頭,語氣凝重道:“為了你好,合著爺爺我會將你推下萬丈深淵一樣!我姜天心這一輩子,何曾做過任何出賣家族或者親人利益換取好處的事情?像是曉畫的事情,我跟你們說,這事能成,就是我們姜家十輩子的福氣!我說得這么明白,現在,你們懂了吧?”
姜宇凡和姜喻婉聞言,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僅僅是一個‘婚約’,是因為被逼無奈才答應的。
所以,姜喻婉也抬出了自己的師門來保姜曉畫,保姜家。
如今,姜天心這么說,姜宇凡和姜喻婉都神色凝重了起來,再不覺得這件事是被迫,反而,確實應該是一件天大的機緣。
可,這楚南,真有這等本事?
以他們的了解和仔細的調查,楚南也僅僅只是有點兒楚家血脈,楚家雖然強大,但也并非逆天。甚至于,楚家很多地方,是比不上姜家的。
更遑論,楚南的父親很早就被楚南驅逐出門,從楚家除名,和楚家也沒有半點兒關系。
那楚南,哪里來的本事?莫非,是那個神秘的師傅?
“爸,這楚南,其師傅很厲害?”
姜宇凡小心的,討好的說道。
“不厲害,也就是一拳能打碎千里之外的戰斧導彈、能御劍千里殺幾個人而已!”
姜天心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驚恐、欽慕、敬畏之色,顫聲說道。
這句話說出,姜宇凡、姜喻婉乃至于姜曉畫,都呆住了。
如果是真,那這還是人嗎?
如果是假,自己的父親,又豈會這么說?又豈會露出這般表情來?
姜宇凡,姜喻婉都完全被震住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的不服氣的話,那么此時,他們是真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哪怕——這件事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為真,就完全值得一賭!
(本章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