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等人在遠處看著,目不轉睛。
“果然不愧是石身,的確堅硬!”七長老略有些驚嘆道。
三長老略一點頭,石磯雖少出世,但大商對她的了解卻并不少。
或者說對三教有實力的弟子,大商都會盡可能的去做了解。
石磯本體乃是一頑石,生于天地玄黃之外,經歷地火風水,可以說跟腳來歷都頗為不凡。
她雖令人驚奇的走元神道,可肉身也天生的強大。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是擅長戰斗的類型,更沒有什么強力的法寶,卻能跟極為擅長戰斗的蓋聶、一時斗得不分上下的重要原因。
其實對于三教絕大部分弟子來說,他們都不是擅長戰斗的類型。
畢竟他們修煉,可不是為了戰斗,戰斗只是一種護道的手段罷了。
乃至不知從何時起,洪荒都被這種風氣占據主流。
一心修道、不善戰斗。
與人交手時,越發依靠法寶。
“不過、石磯撐不了多久。”三長老開口道,七長老點頭。
兩人看向蓋聶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些贊賞。
石磯并不擅長戰斗,蓋聶則是極為擅長戰斗。
每一劍都讓他們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石磯能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和肉身硬撐一時半會兒,但最后勝利的,一定會是蓋聶。
三長老二人身后不遠處,是同樣在觀戰的帝政三人。
王離、蒙城二人看的目不轉睛,很是向往。
帝政卻是心思轉移到了另一方面,他在思索此事可能引起的影響。
這就是他跟王離二人的不同,在他眼里,一場準圣中等層次的戰斗,哪怕他也沒見過,但并不稀罕,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雙眼的眼界、心理、思索角度等等都不相同。
此事,雖然他因隨意殺死的一女子得罪了石磯,但他其實并不在乎。
得罪了又能如何?
只不過心思縝密的他,卻不得不思索,那背后可能引起的影響。
而且不知為何,當三長老他們現身,自身安全后,帝政心中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說不出異樣在哪里,只是學到帝辛多疑性格的他,對這絲異樣,感到了如芒在背。
在他的思索中,蓋聶與石磯的大戰,越發激烈。
果不其然,當蓋聶熟悉了石磯的手段,不斷的試驗之下,慢慢的就將其壓到了下風。
任石磯怒火洶涌,但在他一把劍和漠然的表情下,也如泥牛入海、無濟于事。
三長老、七長老看的露出笑意,蓋聶壓制石磯,他們自然也感覺到高興、有面子。
更為如今越來越強的大商感到自豪。
忽然,三長老率先目光微變,緊接著,七長老、蓋聶、石磯三人目光也是變了下,看向一個方向。
呼吸間,一道紅色道袍的微胖身影來到這里。
“石磯道友,你這是……?”來人戒備的看了眼三長老兩人,就問向石磯。
“太乙道兄!”石磯一喜,一邊奮力抵抗著蓋聶,一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這般在外面受了欺壓,見到雖不算多親近,但也算是同門之人的時候,絕對是高興的。
三長老二人皺了下眉,太乙真人!
眼看就要打發了石磯,卻又來了這么一位人物,心情自是不好。
同時,石磯已經開口說了起來,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
太乙面色越發凝重,眉頭皺起,不禁有了些后悔。
不該這么沖動就過來的。
此事涉及頗深,如果他不過來,也許事情就已經暫時了了。
但要是再選一次,他還是會立刻過來。
闡教截教弟子這么多年來,是有很多的不和。
可終究是同門,當年那也是在同一個地方拜師學藝過的。
他們不和是不和,三教還是一體的,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辱石磯。
看向三長老,太乙凝聲道:“二位長老,此事是貴方之錯,卻還這般欺壓石磯道友,是否太過了些?”
三長老神色也頗為凝重,正色道:“我已提過賠償,但石磯不曾接受,還提些羞辱我大商的要求。
我們此時也只是想讓她退去而已。”
太乙不同于石磯,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都更為重要。
加上他不想將此事繼續鬧大,所以態度頗好。
太乙心中更是為難,有些不知該如何辦。
繼續僵持下去?
恐怕最后的結果仍不會有什么改變,他沒把握打敗對方兩人。
這又是在九州,大商的地盤,隨時可能有高手到來。
更何況,大劫還在頭上壓著呢,他不敢多惹事端。
就此罷休?
那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身為同門,石磯有難,被欺辱,他卻不敢出面,傳出去了,他還如何立足?
心中有些叫苦,找弟子找的好好的,怎么就心血來潮之下,來到了這里。
這時,石磯也好像發現了什么,沉聲喝道:“太乙道兄,且先讓我與這人分出高下。”
太乙頓時暗暗松了口氣,表面上卻是皺皺眉,方才凝重地點了下頭。
三長老、七長老也暗暗松了口氣。
三人一起專注的看著這場大戰。
很快,又是兩刻多的時間過去,蓋聶一劍之下,石磯手中太阿劍脫手而出,身體向后爆退,陰沉不定的看向沒有追擊的蓋聶。
她輸了!
“你輸了,離去吧。”蓋聶冷淡漠然地開口道。
石磯咬牙,臉上盡是不甘,狠狠瞪了一眼蓋聶和兩位長老,就死死看向了還在思索的帝政。
見他那沒有看她、像是在思索什么、明顯并沒有將此事太放在心上的樣子,就是一陣怒火攻心。
可她輸了!
不管如何,洪荒終究是實力為尊,此時她也不好再糾纏下去,否則只是平白丟了顏面。
只能等日后實力增強后,再來了結此事。
至于太乙的存在,一時驚喜后,她就反應了過來。
不能讓其幫忙與商庭人爭斗。
因為一旦如此,事情必將會鬧得越來越大。
她也是知曉大劫之事的,她一人還能與商庭爭論,因為牽連不大。
但太乙加入,具體后果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不能牽累到別人,否則心中難安。
不過日后,這帝政回到人王宮,她還有機會嗎?
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不甘,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她卻絲毫奈何不了對方。
這種感覺,主要是讓她難受。
“道友~!”太乙略有些擔心地叫道。
“道兄,我們先走,此事日后再說。”石磯強自冷靜,冷冷道。
太乙心中有些愧意,但還是選擇了默認。
恨恨看了眼三長老等人、尤其是帝政一眼,石磯轉身離去。
太乙也沒有客氣,直接跟著離去。
三長老等人松了口氣,如此離去、正好。
隨后,三人對帝政點了下頭,什么都沒有說,身影消失。
帝政抱拳,微微行了半禮。
目光又看向石磯二人離去的方向,那絲異樣的感覺更大了。
就是從太乙出現之時。
說不清、道不明。
只有一點,他想了出來。
這、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沉思一會,想不出什么來,于是收起心思,繼續自己的目的。
至于那絲異樣感覺,是不是巧合?
到時交給父帝去想就是了,那還不是他該承受的事情。
另一邊,遠離之后,石磯穩定情緒,感激的對太乙道:“此次真是感謝道兄了!”
“千萬莫要如此,我也沒幫什么忙,道友不怪罪我、就已經是好了。”太乙連忙擺手道。
他性子不是那么沉穩,尤其護短。
哪怕石磯跟他還隔了一層,但面對商庭,他們仍是自己人。
沒有幫到自己人,他自是感到不好意思。
石磯搖頭,心中明白太乙的意思,肅然道:“道兄太客氣了,道兄前來為石磯撐腰,就已是大恩。
更何況如今時期,道兄的確不宜出手。”
太乙不由好感大升,這般明白事理之人,當真讓人愉悅。
“道友如今打算怎么辦?”
(第一章,第二章明天上午十二點前更新,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