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渣,侯府主母二嫁禁欲權王

第5章 演戲,誰不會呢

剛用過晚膳,侍女春桃便撩開簾子端著一罐參湯走進了內室。

“少夫人,這幾日辛苦,世子特意吩咐廚房給您做了參湯,您趁熱喝了吧!”

春桃自顧自的將罐里的參湯盛到瓷白的碗中,手腕上露出的翡翠鐲子卻格外的顯眼。

沈惜荷看向春桃的眼神忽的冷了些許。

這鐲子的成色極好,絕不是春桃一介侍女該有的。

看來,春桃的背叛比她想的還要早,竟是一進侯府就已經被人收買了。

上一世,她瞧春桃賣身葬父可憐買下了她,本以為她會知恩圖報,卻沒想到早早就干了賣主求榮的勾當,在她身邊充當著霍啟安監視她的眼睛。

春桃慌亂的將手藏于身后,沈惜荷像是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一般,只淡淡的對她吩咐道:“剛剛府醫來瞧過,說我脾熱上火,喝不得大補的東西,這東西賞你了。”

“少夫人,那哪里能行,那是世子特意吩咐膳房給您做的,更何況里面都是人參鹿茸這些名貴藥材,奴婢卑賤,哪配享用這么好的東西。”春桃臉色一僵,下意識的反駁。

光聞這味兒,沈惜荷便知這根本不是什么參湯,而是加了足量的紅花,特意用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掩蓋其氣味的絕子湯!

沈惜荷緊攥著手心,寒意不止。

這霍啟安果真是比毒蛇還毒的畜生!

他這是怕自己侍奉霍云霄三日懷了孩子,再占了一個侯府嫡子的名頭,故而給自己下了絕子的藥,讓自己這一輩子都只能撫養霍淵,被他拿捏一輩子。

“總歸是世子的一片心意,夫人,您還是趁熱喝了吧!”春桃又將湯碗遞上。

可誰知,下一秒沈惜荷竟然突然翻了臉:“我說了我不喝!”

“怎么,我不過是離開府中三日,你們就不把我這世子夫人當回事了嗎?”

春桃連忙跪下:“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聽您的……”

往日,沈惜荷對下人都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導致她說什么下人也從不當回事兒,可如今她一發起怒來,還真把春桃給嚇懵了。

沈惜荷奪過湯碗,給初雪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春桃死死的摁跪在地上,然后掰開了春桃的嘴,把那一碗加了料的濃湯全給春桃灌下去了。

即便春桃掙扎的厲害,沈惜荷也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想法。

上一輩子,她就是太仁慈了,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春桃自然知道那參湯里摻的是什么東西,被迫喝下一大半后,她驚恐的摳著嗓子眼,試圖把那喝進去的參湯全都給吐出來。

“夫人既賞了你,那便是恩!你竟然敢吐?”初雪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咽了回去。

沈惜荷走到春桃跟前,冷聲問道:“你怕什么,不過是些參湯罷了,你怎么像是喝了穿腸的毒藥一樣?難不成,是瞧不上本夫人的賞賜嗎?”

春桃小臉煞白,正當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時,珠簾晃動,又有人進屋了。

霍啟安剛進內室,用余光掃了一臉狼狽的春桃后,便快步朝沈惜荷走來。

他上前輕攬住沈惜荷的肩,將其擁入懷中,哄道:“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一個下人置什么氣?”

“你若氣壞了身子,為夫可是要心疼的。”

沈惜荷的身子微微發顫,她聽見這虛偽至極的話只覺得萬分惡心,渾身難受!

霍啟安是個會演戲的,沈惜荷心中清楚,想和這樣的人斗,她也必須得學學南曲戲班子,好好的跟他對臺唱一出大戲。

她眼眸低垂,眸光含淚,凄然道:“夫君,如今妾身已經聲名狼藉,處處遭人白眼,妾身已經沒臉在侯府待下去了,夫君你還是與妾身和離,放妾身出府吧!”

“至于淵哥兒,妾身已經替他安排好,后日便送他去京郊的莊子上去。”

“妾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婆母說的對,淵哥兒畢竟不是侯府血脈,夫君你還是在宗族里過繼個孩子到膝下才是正經事兒。”

霍啟安一把抱緊沈惜荷,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一晃眼,卻看見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綻放著朵朵紅梅。

沈惜荷雖背對著他,可依舊從銅鏡中看見,他那雙直勾勾盯著脖頸看的眼睛里滿是陰狠。

“惜荷,別離開我,不管旁人如何看待,我都無所謂,我是不會拋下你的。”

“只要淵哥兒是你生的,那他就是我的兒子,是侯府嫡出的少爺,我又怎會再去宗族過繼一個孩子呢?”

霍啟安真的很會蠱惑女人的心,若她還是上輩子的那個不諳世事的沈惜荷,定是會被這番話感動到無語凝噎,心甘情愿的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

可惜,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沈惜荷趴在霍啟安的懷里淚如雨下,霍啟安哄了好一陣才停歇。

約莫半個時辰后,夏桃得了霍啟安的命令,進屋時又端了一碗湯藥進來。

“這又是什么?”沈惜荷看向湯碗,皺了皺眉。

夏桃跪地回道:“夫人脾熱上火,這是清熱解毒的湯藥。”

霍云霄端起湯碗舀了一勺送到沈惜荷嘴邊,哄道:“趁熱喝,對你身子好的。”

沈惜荷心底暗罵,霍云霄這混蛋,今日是非要親眼見她喝下這絕子湯才會罷休!

難不成真躲不過去嗎?

沈惜荷推開他,眼淚在眶子里打轉,委屈至極:“這是不是避子湯?”

“你是不是懷疑我與那霍云霄有了首尾,才非要我喝這湯……”

她像是氣急了,竟用拳頭砸向霍啟安,哭訴道:“當初我說過,就算霍云霄擄走了我,我也會寧死不屈的!”

“霍云霄他,沒碰我……”

霍啟安半信半疑,他自認為對沈惜荷完全掌控,不認為她會在自己面前說謊。

但可疑的是沈惜荷纖細的脖間確實有曖昧后留下的痕跡。

沈惜荷知道霍啟安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極為羞恥的開口:“本來他是想對我用強的,可我心里只有夫君,自然是寧死不從。”

“待我尋死幾次后,那霍云霄便對我沒了興致。”

“夫君該明白,他把我強擄走,根本不是對我這個人婦有什么興趣,不過是想讓夫君在天下人面前丟臉罷了。”

“后來,霍云霄便讓人把我關在柴房三日,那個地方蟲蟻甚多,我皮膚嬌嫩,被叮咬了會起紅疹,夫君你看……”說著,沈惜荷就把脖子上,主動把紅痕湊到霍啟安跟前讓他檢閱。

果然,那紅痕之下像是有鼓囊囊的膿包。

見霍啟安似乎有些動搖了,沈惜荷又抹著淚,傷心欲絕的傾訴:“我既然能活著回府,自然是干凈清白的,絕對不曾做過愧對夫君之事,可夫君終究還是不肯信我,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霍啟安有些為難了。

若是這藥今日非讓沈惜荷服下,那就是不相信她,可若是就這么算了,他又有些不安心。

見沈惜荷真要去撞墻,霍啟安終是信了,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抱著她歉疚道:“惜荷,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你真被欺負了,想替你絕除后患而已。”

“既然那霍云霄沒碰你,那湯藥就不必喝了,免得傷了身子。”

沈惜荷乖巧的點了點頭,在霍啟安看不見的角度里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

演戲,誰不會呢?(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