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都柏林下
第三百三十四章都柏林下
作品:
作者:慕容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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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副標題:他們都在都柏林!
1921年7月25日,星期一上午。
英國倫敦,白金漢宮。
“侯爵,你怎么看的?”
大英帝國的外交大臣稍加沉吟,便十分沉痛地說道:“首相,這起事件必定會對不列顛的外交聲譽造成很壞、很壞、很壞的影響……”
“這下我們真的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一聽這話,在座的另外兩位也是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就像古羅馬人說的,帝國不需要受人愛戴,只需要讓人敬畏。
作為全世界頭號帝國主義帝國,殘暴能讓人敬畏,但是無能卻只能引人發噱。
所以這幾位也不用看其他國家的報紙,就知道現在全世界都在對他們冷嘲熱諷了。
不得不說,牛牛的“國緣”真的很差呃。
后世有本書名叫《我們侵略過的所有國家:還有一些我們來不及侵略的國家》。作者是一位英國歷史學家。他經過兩年多的研究發現,在二十一世紀的兩百多個國家的歷史上,只有22個國家沒有被他們英國人入侵過。
不過這倒是造就了一個因吹斯聽的后果,拿破侖把民族主義傳播到了全歐洲,同樣的,英國人也把民族主義傳播到了全世界。
寇松侯爵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這倒不算什么。唯一讓我擔憂的是日本人的反應,當然還有中國人的反應。”
做人不能太玻璃心,何況是做世界頭號帝國的外交大臣。被人笑那就被人笑吧,也不會掉一根汗毛。
比如說有兩位知名作家,他們十幾年如一日地為初中男生和初中女生寫作,最后在成年讀者們的嘲笑聲中功成名就了。
只是現在英國外交界正在處理非常敏感的英日同盟,同時還要準備去參加華盛頓會議。
眾所周知,華盛頓會議的真正目的是確定凡爾賽體系未能包括的遠東、太平洋區域的帝國主義國際關系體系。
這場國際會議是要調整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帝國主義列強在遠東、太平洋地區的關系,確立了它們在東方實力對比的新格局。
因此英日同盟和華盛頓會議實際上就是一碼事情,偏偏自稱是賽里斯人的“朱槿軍團”搞了這個大新聞,又讓遠東的局勢更加復雜了。
打個不大恰當的比方,“723大事件”就像一幫食客正在魚缸前討論里面的魚該怎么燒比較好吃。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條魚奮力跳出魚缸,用自己排泄物糊了食客們一臉。
雖然真正的影響不會很大,畢竟外交結果還是要靠國家實力來說話,但是就是惡心人啊。
勞合首相沉著臉點了點頭道:“侯爵,外交方面你就多多費心吧。御前會議結束之后,請你去和松井公使和顧公使他們好好地談一談吧。”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外交大臣立馬答應了下來。
首相大人轉向了殖民地事務大臣道:“溫斯頓,你是怎么想的?”
“嗯……”這位老煙槍吸著雪茄,皺著眉頭道,“兩位,我在想兩位殿下……對了還有那個中國人,他們會去哪兒哪?”
聽他這么說,勞合首相沒好氣地道:“我們的那位總監大人已經封鎖了倫敦所有的華人聚居區,如今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呢。”
不出我們的袁大師所料,倫敦華人果然是遭殃了啊。
這種“搜查”肯定不會那么文明禮貌那么平心靜氣,而且那些“形跡可疑”的華人注定要去倫敦各個警察局喝喝咖啡了。
這年頭的“咖啡”肯定要比后世的那些“咖啡”難喝得多得多啊。
不過為了SCP基金會的正義事業,愚者大人對此也只好視而不見了。
首相大人繼續介紹道:“同時,他還管制了交通,調用了駐軍檢查出去的各種車輛和船舶……”
“哎……”丘吉爾嘆了一口氣道:“恐怕我們已經是晚了。”
“我估計那天晚上,兩位殿下很早就被送了出去……”
說到這里,他突然兩眼一瞇地道:“對了、對了、對了,那個中國人也不見了!”
“這就奇怪了,他為什么不見了呢?”
勞合首相好奇地問道:“溫斯頓,你說的中國人是誰?”
可是丘吉爾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言自語地道:“他又去哪了呢?”
“那幫人帶走他是為了什么呢?”
“他的女學生為什么成為了發言人呢?”
“他的好朋友為什么被允許留在現場當記者了呢?”
寇松侯爵替嘮嘮叨叨的丘吉爾解答道:“首相,溫斯頓說的是尼奧袁。就是那位愛因斯坦先生所推崇的中國小說家。”
“哦,怪不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呢。他好像在美國有點名氣。”
不容易啊,真日理萬機的英國首相也知道了現在還沒有日理萬機的袁燕倏的名字。
只聽勞合首相用贊賞的語氣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一位用有正義感的中國紳士。據報紙上說他當場就嚴厲地批判了綁架者,還被兇殘的匪徒給打傷了……”
“打傷了?這就對了!”
溫斯頓丘吉爾突然一拍大腿道:“他是故意的……不對,他們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在座另外兩位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那個中國人和那幫匪徒是串通在一起的,他們在我們眼前演了一出戲!”
丘吉爾怎么說都是日后的四巨頭之一,絕對是一位聰明人,而且他又是真正的目擊者。
此時,他已經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連煙灰撒在了衣服上都沒有注意到,而是背著手繞了好幾圈。
“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古怪,那些人為什么要把兩位殿下單獨關押呢?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啊。”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明白了。他們是要瞞著我們這些人質送走兩位殿下。”
“那么接下來的一個問題,他們為什么把那個中國人也給送走呢?”
丘吉爾轉過身子,向兩位同僚大聲問道。
“為什么?”在座兩位再次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尼奧袁就是這起事件主謀!”
“嗯……”這兩位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這位同事好像有點走火入魔了。
勞合首相自然是不了解丘吉爾和袁大師的宿怨,寇松侯爵倒是知道一點。
不過正因為知道一點,外交大臣才覺得丘吉爾心胸未免狹窄了一點,想象力未免太大了一點,光憑這些跡象怎么能斷定尼奧袁就是主謀呢?
“他和兩位殿下一起消失就是為了下一步計劃!!”
首相大人忍不住問道:“溫斯頓,這下一步計劃是什么計劃?”
“這下一步計劃就是、就是、就是……”
饒是丘吉爾是在歷史上的大人物,他現在是以管窺豹,自然是“估到開頭,估唔到結局”啊。所以他也只能“就是、就是、就是……”了。
幸好此時,有人給他解圍了。
那位漢弗萊大秘走進來稟報道:“首相大人,還有兩位閣下,國王和王后陛下召見你們。”
三位英國內閣高官聞聽此言,自然是站起身來掇拾了一下衣服,走向了會議室……
中午時分。
愛爾蘭都柏林,郊外農莊。
“咔噠咔噠咔噠……”膠片已經全部走完了的放映機發出了空機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
作為臨時放映室的一座倉房之內除了這個聲音之外,只有被極力壓抑的飲泣之聲。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沒有被扯蛋……不對,只因未到傷心時。
對于這種場面,我們的袁大師,還有大明星和老肯尼迪那是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坐在一起的他們三位正在開小會。
老肯尼迪很嚴肅地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尼奧,這部電影在愛爾蘭的票價該怎么定啊?”
事關小錢錢這種嚴肅問題,這位大銀行家能不嚴肅嗎?
袁燕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約瑟夫,怎么你還打算問你的同胞收電影票錢?”
“啊!難道這部電影要免費在愛爾蘭放映嗎?”麗蓮吉許吃了一驚,“這可是一大筆錢!”
作為親密愛人,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中國情人表面看上去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做派,實際上還是挺看重小錢錢的。
老肯尼迪也附和道:“是啊,我認為這部電影每個愛爾蘭人都應該看一遍。我們愛爾蘭人可整整有四百五十萬人哪!”
話說愛爾蘭確實夠悲催的,人口最高峰的時候正是大饑荒發生之前的1840年,有八百萬。
在此之后一路下跌,直到1940年才止跌回升,不過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沒有超過八百萬。
四百五十萬人,按照一美金一張票來算,那就是四百五十萬美金啊!
當然啦,其中肯定還要扣除一大筆發行費用,不過就算是五五分賬,那也有兩百萬美金啊。
“怎么會是免費呢?”
袁大師故意提高了聲音給兩位同伴解釋道:“電影票當然是要收錢的,不過我們可以宣布把扣除了所有‘成本’之后的‘利潤’都捐獻給愛爾蘭當地的勇士們……”
在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大倉庫中,他大聲到已經有點了回音地說道:“當然啦,前提是他們答應我的要求、求、求!”
這些話自然被瓦勒拉他們聽的真真的。
這位愛爾蘭臨時大總統先用手里的手帕擤了鼻涕,然后站起身來走到袁燕倏的面前鞠了一躬道:“袁博士,我代表愛爾蘭人民感謝你拍出這部電影。”
“總統先生,不用謝……”我們的袁大師也站起身來躬身回禮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做到的。”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也要謝謝吉許小姐和約瑟夫,還有整個攝制組。”
瓦勒拉也向另兩位彎了彎腰,繼續問道:“那么袁博士,你說的捐獻是真的嗎?”
袁燕倏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總統先生,我們中國人的一個諾言相當于一千盎司的黃金!”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把兩位皇太子帶到你們這里的費用那肯定也算是成本……”
“嗯……”他想了想道,“就收你們五十萬美金好了。”
“太歲行動”成本頂天也不會超過五萬美金,他老人家獅子大開口就翻了十倍。
不愧是經濟學碩士的穿越者,搞恐怖行動都能賺到十倍的利潤。
“五十萬美金?!袁博士,這……”果然人家一聽這個大數目,就面露難色,猶豫著說道:“這也太少了吧,我們怎么好意思呢?”
我們的袁大師心說,自己果然還是單純,也低估了愛爾蘭人的財力啊。
不行,還得讓他們出點錢。
“總統先生,誰叫我們同樣是英國這個殖民帝國的受害者。這個價格就當支援你們的獨立行動了。”
他再次沉吟了一下道:“不如這樣吧。干脆點,再加五十萬美金,我們就把這部片子在愛爾蘭的發行權賣給你們。當然,前提還是那個前提。”
一百萬美金,《饑荒孤女》的拍攝成本加上“太歲行動”的行動成本已經被COVER掉了,接下來賺的都是純利潤了。
而且袁燕倏更加看重的是美利堅的市場,那里有一億的電影觀眾,是愛爾蘭的十倍。何況這個世界還有其他國家呢。
有了這波宣傳,還怕沒人來看把牛牛黑出翔的電影?
“袁博士,那讓我們商量一下。”
“總統先生,這是當然。”
其實也不用怎么商量,才過了五六分鐘。我們的袁大師就和愛爾蘭臨時政府達成了口頭上的一致。
于是就在這個星期一下午,愛爾蘭臨時政府發了一份震驚全世界的通電……
英國倫敦,白金漢宮。
這場從早上持續到下午的御前會議開得沉悶無比。
堂堂日不落帝國的君臣相對無言,但是喬治五世和他的王后就是不放這幫內閣大臣走。
這對國王夫婦心里面也有一股怨氣啊。
除了舐犢之情之外,英國王儲居然在英國首都被綁架了。綁架也就算了,現在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在歐洲整個王室圈子豈不就是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國家成了笑話由全體國民來承擔,而一個王室出了笑話那可只能由少數王室成員來承擔了。
所以喬治五世和王后寧愿和這幫老家伙耗著,幸好,這個時候有人來解圍了。
“哐當!”
一向從容,一向雍容,一向妥妥的英倫紳士范兒的漢弗萊艾普比爵士居然、居然、居然衣衫不整,滿頭大汗地沖進了御前會議的會場。
他總算沒有忘記禮節,不過草草地行禮之后,就揮舞著手中的電報紙大聲說道:“都、都、都柏林!”
“什么都柏林?!”
“他們都在都柏林!”
李敖大師走了……可嘆,這個世界少了一位非常因吹斯聽的人物。
對了,霍金也走了,所以是少了兩位因吹斯聽的人物。
慕容沒有他們兩位那么有才華,所以就盡力寫幾本因吹斯聽的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