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國之大忌
“守るも攻めるも黒鉄の,浮かべる城ぞ頼みなる……”
“大師球,我還以為你要用做BGM呢。”
“宿主,你面前是一個不知恥的海軍,當然要么用,要么咯。”
“大師球,你這就不對了。其實的作者也是一個不知恥的海軍。”
在二二六兵變的四年之前,還有一場由海軍低階軍官發動的五一五兵變,其中首謀者之一三上卓中尉就是這首歌的作者。
“哦……汨羅の渕に波騒ぎ,巫山の云は亂れ飛ぶ……”
“大師球,快停下來!”
“宿主,你不是要本系統換一下BGM嗎?”
“大師球,你太特么吵了,我連自己說話聲音都聽不見了。”
“喲西……”
耳根終于清靜了的袁大師滿意地點點頭,改用英語溫言道,“請坐,山本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我們之間’的生意了。”
山本五十六坐下來之后,從褲兜里面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著心有余悸地問道:“袁先生,難道剛才你說的不是生意嗎?”
“當然不是!”袁燕倏十分奇怪地看著八毛錢道,“這是我……嗯,你和我一起對全世界和平事業做出的小小貢獻,怎么會是生意呢?”
“嗯……”山本五十六又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冷汗。
我們的袁大師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山本先生,是這樣的。我最近想成立一家海運公司……”
對于一家跨國企業或者有志于跨國搞事的邪惡組織來說,物流、金流和信息流這三者極為重要。有著大師球系統的袁燕倏一個人就把信息流給包圓了;而他這么一位穿越者其實也不太擔心金流;可惜的是他這位低配版的穿越者沒有雙向門和隨身空間,所以唯一需要他關注的那也只有物流了。
雖說到目前為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宏偉計劃會是什么樣子,但是作為科班出身的準經濟學學者,他知道為了完成全球搞事的宏偉計劃應該做些什么準備。
所謂要想富,先修路。那么要想搞事就得在關鍵的歷史節點把關鍵的歷史人物和充分的物質準備送到關鍵的地點。
與其到時候還要找路子,不如自己準備一個現成的物流網絡,而這家海運公司正是第一步。
和一般人想的相反,不管是在1920年還是一百年后,買輪船不是一件難事,只要有錢就行,難的是給船配上一班職業水手。不過一百年后有可以外包的船務公司,現在袁燕倏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這辦法不就在自己面前嗎?找“退伍”的日本海軍人員成為自己的船員不就行了。
至于說到和“大日本帝國海軍”里面的人合作,他心里倒是沒有多大抵觸。
袁鴻漸同學確實是一個具有皇漢傾向的民族主義者。但是……但是,他是2017年的九零后民族主義者,和1997年剛剛興起的網絡民族主義者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
七零后和早期代民族主義者有著一種強烈的歷史被害者的復仇心態,表現在最初的歷史架空里面有大量滅日屠美的橋段,尤其是小日本那肯定沒有好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和日本人合作?!這件事情談都不要談,先把男的屠光了再說。
然而隨著賽里斯的崛起,后繼民族主義者們的受害者心態不再那么強烈了,反而能用比較冷靜客觀的眼光來看待賽里斯百年屈辱史。他們對于給賽里斯帶來最大屈辱和傷害的霓虹金的看法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發現小時候被吹得和“昭和男兒”一樣厲害的日本小盆友長大之后居然成了“平成廢宅”。袁鴻漸這批人對于同年齡的霓虹金居然還有一種怒其不爭的心態,說好的第三次中日戰爭呢?
所以那個時期的歷史架空發生了奇妙的轉變,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作者都想著拉著日本人共建大東亞共榮圈,更有甚者地是雙方組織一支中日聯合艦隊和美帝決戰在太平洋之上。
既然中日聯合艦隊的構想都出來了,那么建立一支中日聯合商船隊有什么關系呢?
至少在目前階段,袁燕倏和日本,特別是日本海軍在南洋是有著共同目標的。那就是打破西方殖民體系。
再者說,只要那些船員加入了自己的海運公司,他不相信自己就不能轉化這些霓虹金。搞得好的話,通過這些霓虹金還能影響日本海軍。說不定到了二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掌握了一支武裝船隊呢。
山本五十六也認為自己聽明白了:“袁先生,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幫你找一些退伍海軍人員當船員?”
“山本先生,我覺得你沒有聽明白。”談起生意,我們的袁大師是不會掉鏈子的。他很是嚴肅地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嗯,和你的一些同事和我一起共同組建一家海運公司。”
“當然我知道貴隊軍紀森嚴,貴人自律儼然,不過你們不用出錢甚至不用出面,甚至不用落下任何文字材料。諸君可以派出財務人員監督公司運營,而收益也會按時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而諸君只要提供一些方便就行了……”
“袁先生,你這是要收買我和我的同事嗎?”山本五十六畢竟是一位標準的軍人,聽到這里已經是勃然作色。
作為一位職業軍人,他當然知道其中的惡果。而且聽這個中國人的意思,他要經營的還不是一般的航運,而是走私!
他可不想見到自己心愛的日本海軍用水面艦艇甚至潛艇為走私船保駕護航。
所以山本五十六站起身來,微微躬身道:“對不起,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恕我不能接受!”
慕容覺得能看到這里的病友,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