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間守則98_第九十八章悍婦馴夫中(六月粉紅540提前)來自
夫妻間的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看//
曾亭仗著婚事是御賜,寧遠侯府不敢把她怎么樣,又加上娘家是她堅強的后盾,和楚華謹鬧過幾次后,還發現楚華謹是個好面子,沒多少本事的男人,就一步步欺了上來,楚華謹只好一步步退了下去。如今在寧遠侯內院,曾亭已經是說一不二,就連楚華謹的面子都沒有她大。
柳夢寒雖然只是姨娘,也是寧遠侯府唯一的長輩,論理也說得上話。只是她冷眼看著,覺得借曾亭的手收拾了楚華謹也不錯,便裝起了賢良。——連柳太姨娘都退了一箭之地,讓曾亭越發跋扈起來。
為了轄制住楚華謹,曾亭給他定了嚴苛的規矩,讓楚華謹每晚都要到她中瀾院里歇息。就算她的小日子來了,也要讓楚華謹去耳房跟自己的陪嫁丫鬟睡,就是不肯便宜了楚華謹以前納的幾個姨娘。——寧遠侯府以前的那些姨娘排班制,已經名存實亡了。
當年裴舒芬做夫人的時候,雖然也是容不下人,可是還沒有像曾亭這樣明目張膽過。楚華謹的幾個姨娘都是有兒子的人,腰桿兒硬,便都有些不高興。
蘭姨娘和桂姨娘年華老去,本不敢跟年輕貌美的新夫人爭寵。不過過了這些日子,她們也看出來了,新夫人并不得侯爺喜愛,也不大守規矩。只不過她現在正是新婚,又是圣上御賜的婚事,侯爺自當要忍耐一段日子。因此這兩個通房出身的姨娘便愈加小意殷勤,對楚華謹噓寒問暖。服侍得他比以前給他做丫鬟的時候還要好些。倒讓楚華謹生起幾分舊情,有空也去她們的院子坐坐,看看兩個已經長大的兒子,盤算著要給他們定親了。
齊姨娘是知道曾亭的性子,也只能暫時隱忍下來。更何況曾亭以前沒有進門的時候,楚華謹就有一年多沒有在她院子里歇息過了,便只專心教養兒子,急著給女兒定親。以免被曾亭拿捏住了。
方姨娘本來就是最不貪心的,只想在侯府內院養著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只要曾亭不惹到她兒子頭上,方姨娘并不想去給曾亭在侯爺面前上眼藥。
只有裴舒芬,因為兒子被曾亭抱到了中瀾院。覺得更要籠絡好楚華謹才行。她如今已經沒有了娘家,也沒有了兒子,只有抓緊自己身邊這個男人,才有可能跟曾亭打對臺,將兒子抱回來。以前她還想做掉楚華謹,如今新夫人進了門,兒子被抱走,她如果做掉楚華謹。真正是得不償失,當然不會再起這種念頭。——就是沒想到楚華謹已經在曾亭面前矮了一頭,根本降不住曾亭了。
所以這天晚上曾亭看見楚華謹居然敢不回房,氣得發了一通脾氣。
曾亭的丫鬟知道夫人的性子,等她發作夠了,才進來回道:“夫人,侯爺回來過的,后來去看了看世子。正好碰見芬姨娘在那里給世子送東西,侯爺就跟著芬姨娘回春戊院了。”
春戊院便是裴舒芬如今的院子。
曾亭二話不說,叫了自己的嬤嬤過來,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春戊院,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要給楚華謹一個教訓。
裴舒芬此時剛剛服侍楚華謹在沐浴,披著外袍從凈房里出來給楚華謹拿衣裳。聽見外面院子里喧鬧的聲音,忙出來問自己的丫鬟桐月:“外面這是怎么啦?侯爺一會兒就要安歇了,還在外面鬧得雞飛狗跳的,不怕侯爺怪罪下來?!”
桐月戰戰兢兢地瞥了窗外一眼。示意裴舒芬往外看。
裴舒芬也走到窗前張了一眼,正看見曾亭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闖了進來,不由微微一笑。——等了這么久,她可總算是來了。
看這個架式,這位新夫人很快就要把侯爺得罪很了,只要自己再敲敲邊鼓,抱回自己的兒子就是指日可待。
裴舒芬氣定神閑地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站在了自己堂屋門口,低眉垂目地等著曾亭一行人進來,故意不讓楚華謹知道。
楚華謹還在凈房里面泡著,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曾亭昂頭大步上了春戊院的臺階,正眼也不看裴舒芬一眼,一陣風似地從她身邊走過去。曾亭帶著的丫鬟婆子也沒有將裴舒芬放在眼里,還故意推搡了裴舒芬一下,將她推倒在地,成了滾地葫蘆,滴溜溜滾下了臺階。
桐月嚇了一跳,趕緊跟著下去扶裴舒芬起身。
裴舒芬卻捏了桐月的手一把,不肯起來,半坐在地上,拿帕子捂著臉,哀哀地哭起來。
曾亭置若罔聞,直接闖進裴舒芬的正房,被下人領著去了內室。一進門就被屋里的一股異香熏得心煩意亂起來,大聲問自己的丫鬟:“你不是說侯爺在這里的?”并沒有看見楚華謹的人影。
那丫鬟趕緊四處看了看,回來對曾亭悄悄地道:“……侯爺在凈房。”
楚華謹本來正閉著眼泡在浴桶里。一聽外面曾亭的聲音,一個激靈醒過來,忙忙地要從浴桶里起身往外爬。
曾亭正好帶著人進了凈房,看見楚華謹正光溜溜地要從浴桶里翻出來,卻是背對著門,露出好白凈的一個屁股對著大家伙兒。
跟著來的有些丫鬟羞紅了臉,低下頭,偷偷地往外挪了出去。
跟著來的婆子卻睜大了眼睛,仔細看著這寧遠侯府里難得一見的奇景。
楚華謹聽見門口的異動,扶著浴桶一回頭,見曾亭帶著一群婆子虎視耽耽地站在凈房看著他,手一滑,驚得從浴桶邊上摔了下來。這一次,卻是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正面朝上,將那軟塌塌的話兒都露了出來。
婆子們一陣驚呼,都捂了臉。卻從指頭縫里偷覷著侯爺的小鳥兒。
曾亭又氣又急,對著身邊的婆子怒喝一聲:“出去!”
跟著來的婆子丫鬟都面露心照不宣的微笑,依次出了春戊院正房的凈房,在外屋滿滿地站了一屋子。雖然都沒有說話,卻都暗自琢磨剛才看見的奇景。
楚華謹在凈房里滿臉通紅地爬起來,掙了半天才坐回到浴桶旁邊的椅子上,扯了件外袍裹上,氣急敗壞地對曾亭怒道:“你發什么瘋?!——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芬姨娘以前是皇后賜婚。也是裴家的嬌女,你看她現在是什么樣子?!”
曾亭窒了窒,卻不甘示弱,指著楚華謹道:“你別跟我裝大爺!——我是圣上賜婚,無人能動的。你趕緊跟我回去是正經!”說著。走上前來,伸手去拽楚華謹的耳朵。
楚華謹一偏頭,伸手攔開曾亭的手,低吼道:“你別太過份!——小心我叫人過來!”
曾亭嗤笑一聲,一只手就將楚華謹兩手都固定住了,另一只手終于拽住了楚華謹的耳朵,狠狠地擰了一下,在他耳邊道:“你要今兒跟我回去。我還能放你一馬。若是你不回去,我叫你幾個姨娘帶上她們的小崽子,都墊了磁瓦去我中瀾院的院子底下曬大太陽去!”
姨娘們也就罷了,那幾個孩子卻是楚華謹的心頭肉,聞言忙起身道:“你別亂來。我本來就是要回去的,不過是過來這邊洗個澡。”說著,又對曾亭道:“你去給我把衣裳拿進來,我穿上就走了。”
曾亭頓了頓。想起她娘親的叮囑,不能對男人逼得太緊,還是去內室將楚華謹的衣裳拿了進來,扔在他身上。
楚華謹趕緊套上衣裳,系了腰帶,對曾亭道:“我先出去,你隨后再出來。”
曾亭點點頭。嘴角抽了抽,跟在楚華謹身后出了凈房,往外面去了。
外面候著的婆子看見楚華謹一個人先出來了,忙攔住他道:“侯爺等一等,我們夫人呢?”
楚華謹見是那個有功夫的婆子。忍不住抖了抖,站住了,不情愿地往后撇了撇嘴,道:“那不是?”
曾亭臉上帶笑走了出來,看了屋里的人一眼,道:“走吧。”便又走到楚華謹前頭,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楚華謹想往前趕在曾亭前面走出去,卻被那婆子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楚華謹面前,挺胸站在他面前,笑道:“侯爺慢走,讓夫人先行一步吧。”
楚華謹被這婆子折騰怕了,又疑心這婆子對他也有不軌之心,忙往后倒退幾步,甩了幾句狠話:“你們夫人是夫人,你不過是個奴婢,也敢犯上?!”
那婆子被噎了一下,到底不敢再造次,不屑地啐了一口,轉身跟著曾亭出去了。
裴舒芬在春戊院的院子里等了一會兒,才看見曾亭一行人出來了,楚華謹卻是最后一個出來的,趕緊又委委曲曲地哭了起來。
“侯爺又沒死,你好好地嚎什么喪?!”曾亭見了裴舒芬這等嬌嬌怯怯的小樣兒就生氣。
楚華謹不愿在春戊院的下人面前丟面子,快步走上前來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
裴舒芬的丫鬟,也是楚華謹的通房桐月忙上前幾步行了禮,對楚華謹道:“侯爺,我們姨娘好好地站在屋門口給夫人行禮,可是夫人的人,”指了一個婆子,“卻不容分說,將姨娘推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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