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數著口袋當中的扶桑幣,劉秀微微皺眉,“缺錢了,該想法子賺錢了……練武也需要藥材,不然身體支撐不住!”
腦海當中,有很多賺錢的法子,只是不能用。
“畫畫維持生計!”
劉秀想著,購買下了畫架,還有各色顏料,開始繪畫起來。刷刷點點,很快幾幅畫畫好了。
然后,到了校園的一角,開始擺攤。
“繪畫一張,題材隨意,價格十元扶桑幣!”劉秀寫下一個牌子,然后坐在太陽傘下,翻看著書籍。繪畫賺錢,只是副業而已,若是為了副業忘記了主業,那就本末顛倒了。
很快,走來一群學生,看著價格,紛紛皺眉。
“畫的挺不錯,就是太貴了!十元扶桑幣,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一點!”一個學生問道。
“不能!”
劉秀說道。
幾個學生離去了。
又是來了一群人,看著價格,搖搖頭離去了;一群人來了,又是一群人離去了。
一個上午時間,還是沒有一個客人。
劉秀站起身來,收拾東西,下午有課程,不能擺攤了。
就這樣,連續十天過去了,還是未能開張。
“武安,你這個辦法不行!”看著生意慘淡,陳真建議道:“降價吧!”
“降價沒必要!”劉秀道:“有錢的,不在乎價格;沒錢的,不會來買。看來銷售方式有些差!”
說著,有些氣餒。
論及繪畫水平,他已是宗師水平了,可與唐伯虎比肩,可還是生意慘淡。難不成,真的要成梵高,生前貧窮,死后榮譽天下。不行,不行,他要學畢加索,活著時畫作就進入盧浮宮。
“陳真,閑著也是閑著,我為你畫一幅畫!”
生意慘淡,劉秀觀察了陳真片刻,又是閉上眼睛,在腦海當中構思起來。許久之后,睜開眼睛,取出了畫筆,刷刷點點,快速畫了起來,大約是半個小時后,畫作完成了。
“這是我嗎?”
陳真看著畫面,好似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每個毛孔都是清晰可見,尤其是眼睛當中有“神”。
畫作,不再是呆板的死畫,而是有了神!
“再好又如何,難不成要學唐伯虎……”劉秀忽然想到。
在后世當中,唐伯虎畫作很出名,能很多錢;可在早期,唐伯虎畫作也是收入慘淡,為了賺錢,為了五斗米,唐伯虎果斷折腰,開始畫著舂宮畫,維持生計。
電影電視劇當中,唐伯虎是富二代,逍遙自在,盡情的浪;可在現實當中,唐伯虎科舉不成,當官不成,賣畫不成,只能畫舂宮,維持生計。其本質上,與后世網文中,那些寫小皇文的網文寫手相差不大。
難不成,他也要學唐伯虎。
可唐伯虎科舉無望,心中絕望,正所謂破罐子破摔,可他還要臉,也丟不起那個人。
到了夜晚,又是回到公寓當中。
只是剛剛坐下片刻,就是傳來敲門聲,劉秀上前打開門,正是房東。
房東,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穿著扶桑服飾,面容優雅,說道:“李君,該交房租了!”
“咳咳,最近有些緊張,下個月一定交齊!”劉秀尷尬道。
“李君,我們家生活不容易,只要這一次了,下一次若是不交全,請離開這里!”房東大姐威脅道。
劉秀只能點頭。
房東離去了,劉秀再出數著口袋中的銀幣,無限尷尬。賣畫的生涯,不順利,家中有困難,口袋這里銀幣不多,內外交困。
“難不成,真的要做梁上君子!”
劉秀敲著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在前面幾個任務世界,劉秀不是貴族出生,就是皇子出生,生來錦衣玉食,有種侍女丫鬟伺候著,根本不必擔憂金錢,從來不為金錢操心。可這會,卻是陷入窘迫當中。
如今,武道修為已經恢復了一絲,又是精通妙手空空之術,若是到了大戶之家,竊取不義之財,輕松容易,不會留下絲毫把柄。
可劉秀卻是不屑。
偷竊、搶劫、無信等,為貴族所不取。
貴族為貴族,就是遵守德行,為了錢財,丟掉德行不值當。
次日醒來,上完課后,又是賣畫。
時間在流逝著,到了夜晚的時刻,還是無人問津。
麻痹的!
似乎有些憤怒,劉秀揮手之間,將幾張畫直接撕掉了,從此不再作畫,所謂的畢加索,所謂的唐伯虎,滾蛋蛋去吧。
畫畫不如扛寶。
還是到了碼頭上,去扛包吧!
說著,掏出了火柴,直接將剩下的畫作,盡數焚燒了。
烈火在焚燒著,化為了灰燼,用腳踩了幾下。
松了一口氣,想著未來的規劃……抗包尚可,只是也賺不了多少錢。根本難以支撐開銷,難不成真要劫富濟貧。
“李君,為何燒了!”
這時,走來一個少女,,一頭烏黑的秀發,秀發盤成飛髻形,臉上輪廓極美,眉目如畫,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誘人之極,一對深邃的眼睛好似星辰,腰肢和上身挺得筆直,盡顯美不勝收的線條,一身剪裁合體,質地華貴,紋繡著精美云彩的淡綠色絲綢長裙,顯得淡雅而高貴。
“你好,令子!”
劉秀道。
令子,是太陽國貴族,身份神秘,曾經是機械科第一名。自從劉秀到了機械科后,令子滑落到了第二。
多次努力,可還是老二。
兩人關系一般般。
“李君的畫作,已有大師水準,有張明仁的水平!”令子上前,翻看著一些畫作,評論道。
“十五歲時,我就能畫的像張明仁一樣的好,接著又是花費一生,學習怎樣如孩子那樣畫畫!”劉秀說道。
“為何要向小孩子學習繪畫,不應該是超越自我嗎?”令子好奇道。
“孩子的眼睛,是最純凈的,能看到世界的真實;而大人的眼睛,有了雜質,有了名利,看到的世界不再純凈,也不再真實!”劉秀說道:“今天是我賣畫的最后一天!”
“免費給你花吧!”
劉秀說著,取出了畫布,上下觀察著令子,最后閉上眼睛,思考起來。
片刻后,睜開眼睛,拿出毛筆開始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