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水滾滾而動,定都金陵后,開始籌建水師。
守江必守淮,守江必守荊。
荊州和淮南,皆是江南的屏障,也是金陵的屏障,失去天下不穩,失去社稷不安。
“國師,金陵可否守住?!”趙構不安道。
“北方平原為主,南方水澤湖泊為主,在北方金軍鐵騎,無人可抵;可到南方,卻是水師為主,鐵騎再強大,也過不長江,即便是過長江,也會陷入死地!”劉秀淡淡道。
“朕為帝王,終究不稱職!”趙構嘆息道。
當皇帝后,沒有幸福,有的只是無盡疲憊!
劉秀心中一動,難怪這位晚年時,會退位而去,當太上皇,本質是因為厭倦。
“只要擊敗金軍,收復北方,陛下就是中興之主!”劉秀淡淡道:“至于困境,始終會存在。劉邦有彭城之敗,又是多次敗于項羽,差些死掉,可最后勝利的還是劉邦。若是事不可為,貧道可帶陛下,逃竄到海上,暫時躲避金軍鋒芒!”
學會跑路,才能勝利。
劉邦跑路無雙,于是當皇帝!
趙構聽后,松一口氣。
“道長為得道高人,可否傳授朕道法?”趙構說道。
“人皇不得修道!”劉秀道:“貧道可傳授養生功法,可延年益壽,活到七十歲沒有問題!”
“多謝國師!”
趙構說道。
說著,劉秀傳授養生功,接下來日子,又是動用真氣,幫助其打通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又是不斷溫養其經脈,提升其修為,漸漸的趙構邁入后天巔峰。至于,能不能成為先天武者就看造化了。
在傳授的日子,在相處的日子,趙構其實很好說的。
此刻,趙構還不是后來那個,面厚心黑,心機男,還是熱血青年,只要號脈準確,很容易成為自己人。
時間流逝,眨眼之間,三個月過去!
消息傳來,金軍打穿北方,洛陽淪陷,長安淪陷,山東地區也是淪陷。唯有汴梁,宗澤出色,勉強支撐住。可也支撐不住多久。
金軍再次展現出強橫的一面,席卷天下,沒有對手。
至于宋軍,幾萬,幾十萬的成建制被打崩。
宋軍偶爾有勝利,也只是守城戰勝利,只是小勝而已。
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金軍人數太少,精兵不足二十萬,難以占據廣大北方地區;只能招攬的遼人軍、漢人軍、渤海軍等二線部隊,控制北方,這些都是嚴重遲緩金軍的進軍速度。
被打崩的宋軍獲得喘息,在艱難重建。
這一天,主神的聲音傳來。
叮咚!恭喜輪回者,收集的紫微之氣足夠,足以打通穴竅
“打通!”
劉秀欣喜道,這些日子不斷的擼羊毛,總算是數量夠。
頓時身軀當中,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閃動,紫氣在涌動,不斷沖擊向身軀中某個穴竅,這穴竅在人體某個位面節點上,在某個次元空間中,平時根本感應不到。此刻紫微之氣灌輸下,才開始打通。
噗嗤!
噗嗤!
身軀中發出清脆響聲,發出一陣陣爆裂的響動。
叮咚!紫薇穴竅開啟!
劉秀抬起頭,感覺到身軀中,某個穴竅與天上的紫微星相互呼應,一絲絲紫薇之氣,降臨到身軀當中,改善資質,提升修為。
趙構好人呀,不枉我指點一二。
不久之后,傳來消息,金兀術率軍南下,破濟南,破徐州,直接兵臨揚州城,就要渡江攻擊金陵,頓時金陵城人心惶惶,局勢開始動蕩起來。在危機的時刻,也不知誰會當帶路黨吧!
趙構惶恐起來,畢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不成熟。
劉秀只能繼續安慰,重塑三觀。
“韓世忠,能守住長江防線嗎?”趙構問道。
劉秀道:“一半一半,江河防線,終究不如山川。長江太長根本守不住,此戰的關鍵,不在于守住長江,而是借助長江防線,殲滅金軍的有生力量!金軍騎兵為主,宋軍步兵為主,在交鋒中,宋軍即便擊潰金軍,也只能打追逐戰,而無法打殲滅戰,難以傷及金軍主力。可有長江,利用金軍不習水戰,若是機緣得當,可化為殲滅戰。”
不久之后,一個穿戰甲的大漢上前,拱手道:“拜見陛下,拜見國師!”
此人,正是韓世忠。
在其頭頂之上,命星閃動,綻放出明亮的光芒,正是破軍星。
破軍星,為征戰之星,殺戮之星。
“將軍辛苦!”趙構上前道:“朕之身家性命,盡數托付將軍!”
韓世忠道:“金軍不習水戰,長江就是他們葬身之地!”
趙構忽然問道:“國師,你覺得如何?”
“良臣,有惡來之勇,有周勃之謹慎,足以守住長江天險不失,此戰若是戰敗,非是皇上不英明,非是將軍之過,而是天命不在宋!”劉秀悠悠嘆息道。
咚咚咚!
戰鼓在響動,金軍在北岸,整裝待發。在南岸,韓世忠率領水師對峙。
戰鼓隆隆!
雙方在試探,戰船不斷交鋒,不斷碰撞,彼此撕裂。
“韓世忠,不精通水戰,水戰上有所欠缺!”趙構看著交戰的雙方,忽然開口道。
“韓世忠,是西軍出生,精通步戰,精通騎戰,可水戰還真的不行。只是我等沒有選擇,他不是最好的選擇,卻是最適合的選擇!”劉秀淡淡道。
趙構沉默。
選擇將領,忠心第一,能力第二。
能力不足,頂多打敗仗,最壞只是全軍覆滅而已;可忠心不足,倒戈一擊,那時就悲劇。
水戰在繼續,韓世忠老練至極,抗住金軍的一波又一波進攻,穩定住局勢。
在長江北岸,金兀術露出一絲得意:“開始吧,席卷殘宋,擒拿趙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