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禹州,宛郡,定遠縣!
此刻正是春暖花開,萬物復蘇,柳條發芽,露出了一絲稚嫩,泛著淡淡的綠色。樹上的燕子發出了清脆的叫聲,在田陌當中農民正在耕種著,散著糞肥,播種著種子。
在諸多農田的環繞當中,塢堡好似巨人一般,聳立在那里。塢堡長寬各有三百步,最下層是存放著糧食,中間是各個射箭孔;塢堡上的四角設置著望樓,上面有著家丁在巡查著,戒備著。耕地的農民們看著塢堡,眼中閃過一絲敬畏。
塢堡的大門上方,刻著四個古篆,劉家塢堡。
在塢堡當中,各個奴仆,小廝等在不斷運轉著,好似工蟻在工作一般。
在塢堡西北角,高樓聳立著,展現出奢華與尊貴。在高樓中,一個俊朗的是少年,端坐在書桌前,正在看著《天經》。
天帝著五經,分別為《天經》《地經》《人經》《神經》《鬼經》等,此五經闡述天地人神鬼,闡述大道奧秘,萬物玄機,故而,科舉考的就是五經,甚至武者習武要讀五經,道士修道也要讀五經。
在旁邊,站立著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雖然是丫鬟,卻是容貌出眾,秀麗絕倫的臉頰,雪白如玉的肌膚,新月彎眉,櫻桃紅唇,眸子如清澈如秋水,一身白衣盡顯凹凸,此刻站在一旁侍奉著。
“下去休息吧,不用你伺候了!”
少年說道
“諾!”丫鬟應聲道,恭敬一禮后直接退開了。
少年放下書籍,神情有些恍惚!
前世為地球人,因為某些意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前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人生經歷,往事已逝,不說也罷。不久前,接受了這個身體的記憶,這個身體的主人名為劉秀。
定遠縣劉家有三子,老大劉演,老二劉仲,老三劉秀!
老大劉演,幼年時代從軍,跟隨大將軍征戰十幾年,多立下軍功,深受器重,如今已經是七品勝捷校尉;老二劉仲身有道種,根性出眾,已經入了道門大派,長生有望。
至于老三劉秀資質一般,僅僅秀才功名,只是比起兩個哥哥,卻是差了太多。
故而有劉家三子,一龍一虎一狗之說。
劉秀,就是這一狗,還是看門狗!
打開窗戶,劉秀憑欄而望,入目是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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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還有外圍高大而厚實的城墻,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塢堡。而在外圍田地相連,農夫和耕牛正在不斷耕作著。
站在高樓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好似神靈一般。
皇權不下鄉,最多到了縣城那一塊,至于鄉村,鄉鎮等地區,皇權是不管的。故而,鎮長、鄉長、村長等等,都是地方的士紳兼任,他們有著地方的司法權(祠堂審判權)、教育權(族學堂)、地方武裝(民兵),地方稅收。
大哥不在,二哥不在,故而劉秀成了定遠縣劉家一脈的族長,算是地頭蛇。縣官收稅,不會直接到了地方,向老百姓們征稅,而是直接向士紳征稅,士紳又是向附近的百姓征稅。
至于稅收多少,彼此商量著辦!
兩個哥哥太優秀了,本來資質中等的劉秀,反而是很差至極,有了看門狗之說。
劉秀吐槽道:“其他人拼爹,拼兒子,我這是拼哥哥!”
對于今生,劉秀很是滿意,不用奮斗拼搏,不用富婆快樂火,就能三妻四妾,就能坐享其成,唯一不好的就是名字不好,本來是美女名字,硬生生的成了他的名字。
“三少爺,楊家小姐前來拜訪!”
劉管家走了進來,稟告道。
大廳當中,劉秀坐在椅子上;而在右邊坐著一個老者,一個少女。老者四十多歲,面色沉穩,不怒自威;而少女穿著綠色衣裳,帶著清冷的氣息,好似寒冰一般。
老者,是楊家的老劉六,名為六叔;那個綠衣少女,似乎是他未婚妻,名為楊鈺瑩。
“賢侄,小瑩入了玉清門修道,無暇紅塵,只能退婚了……終究是愧對賢侄!”六叔說道,神情帶著愧疚。世上,終究是男尊女卑,只聞男子向女子退婚,卻不聞女子向男子退婚。
劉秀微微皺眉,開局就是退婚……靠這是蕭炎模板,我的金手指何在,我的藥老何在?看了看雙手,結果……他不帶戒指。父母沒有留給他戒指,兩個哥哥也沒有留給他某某寶物。
“這是聘禮……”六叔說道,奴仆上前將聘禮送了上來,是昔日的兩倍。
“稍后!”劉秀淡淡道,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劉秀手中拿著婚書,“這是婚書!可惜,我們有緣無分!”
接過了婚書,六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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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沒有想到如此順利,沒有一絲波折。
下一刻,劉秀起身離去!
“有意思,男生女相,太陰命格,克母克妻克姐克妹克女!”本來沉默不語,好似冰塊的楊鈺瑩開口說道,神情古怪,只是片刻后,又是恢復了平靜。劉秀命格如何,又與她何干!
彼此因果已斷,紅塵已斷,再無糾葛!
“有意思,開局就是退婚!”
回到了書房,劉秀不由的笑了。
在地球上,剛剛結婚三個月就是離婚的,大有人在,連續二婚,三婚,四婚等,大有人在。至于所謂的退婚,更是不算什么。難道還開口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等我蕭火火……不,等我劉秀三年后,殺上楊家,殺上玉清門,順便泡了楊大小姐的老師。
他不是苦大仇深的蕭火火,他是劉家族長,富二代,鄉鎮一霸,也沒有那個傻缺會上前瞎比比,上前來嘲諷他。也沒有那個奴仆會上前來畫畫,嘲諷不斷,刷存在感。
進入了房間,關好了門戶,確定了四周無人,劉秀開始做關乎未來,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情。
“系統!”
……一片沉默。
“藥老出來!”
……一片寂靜。
“貂爺出來!”
……還是靜悄悄的。
“至尊骨出來!”
……還是安靜著。
“李七夜,陳北玄出來!”
……還是安靜著。
空蕩蕩的房間當中,沒有絲毫響動,然后在上下翻騰著,找到了一塊戒指,這是老爹留下的,算是祖上的圣物,然后滴血煉化,結果老爺爺沒有出現,戒指還是戒指,里面沒有藥老。
又是找到了一塊玉佩,也是祖上留下的,滴血認主,也沒有貂爺在里面。
尋找了好久,劉秀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沒有老爺爺,也沒有金手指。
劉秀尋找了再三,再三確認,不由捂臉哀嚎:“天吶……沒有金手指,讓我怎么裝逼打臉?時空管理局,我要投訴,我要回家;穿越者協會,我要告狀,我要金手指!”
良久之后,書房內還是寂靜無聲,劉秀只能搖頭嘆息:“金手指都沒有,難道我真的是龍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