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所說的說說,其實就是微博。目前看這東西還沒問世,但估計應該也快了,不過江森也不著急,就算撞車了,問題也不大。大不了狗咬狗,看誰燒錢的本事大。
而且此類產品問世后,理論上原本也不能指望沒有任何跟風的對手。就像有了餓不餓,必然就會有某團。哪怕沒有某團,也會有貓團、狗團、雞鴨豬牛羊之類的。
在移動互聯網市場的繁榮期,這種競爭根本是無法避免的。江森試問如果自己在掌握各種先機的前提下,依然玩兒不過那群抄美帝作業的貨,自己還真就老老實實讀書碼字,每隔四年去奧運會露個臉,然后等年紀差不多了就去弄個地方事業單位編制,混完這輩子算了。。
這點驕傲,或者說自信,江森最近幾年確實越來越不缺。
尤其在操作過二二制藥這個大案子后,他的信心也變得更加具體。不再那么虛妄和虛浮,不再是無根之水,而是有了明確的經驗和理論上憑靠。是很明確地知道,冰川上的融雪,要如何才能匯聚成大江。所以他現在何止是想做個“說說”,他甚至連連“聊聊”都在策劃中了。
“聊聊”呢……
當然就是微信。
不過這個東西更不著急,現在離智能手機在國內普及還有段日子。
先練好內功,把二二制藥和說說兩個大項目先穩住再說。
“國辦發言人稱,為應對全球經濟下行的不利局面,發改委牽頭六大部門,已加緊研究包括家電下鄉等一系列配套經濟政策,
零八年下半年,
中國經濟將繼續以穩中求進為方針……”
酒店電視機的新聞里頭,肉眼可見那邊的次貸危機影響,已經擴散到全球。
這邊的四萬億計劃,應該馬上也要出臺……
從十幾年后往回看,
不論此時的上層是怎么想的,
反正江森從自己的角度解讀這個計劃,都感覺簡直牛逼到炸天。不客氣地講,
這絕對是一波極限換家的操作。
因為就在這會兒,
那邊的國力實際上仍處巔峰,軍事和金融力量掏出來,
一國單挑全世界都有富余,
欺負這邊當然也不在話下。而其那邊國內次貸危機的出現,實際上就是資本主義社會那個不可調和的矛盾的爆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國家和地區承接那邊的爛攤子,極有可能那邊真的就要把全世界拉下水陪葬。而這個時候,
正是中國挺身而出,
放水接納那邊的印鈔惡行,最終依靠自身積累了幾十年的工業基礎,
硬生生地消化掉那邊造的孽。
狹義地看,
好像是拿中國老百姓的勞動力,
硬補上了那邊的窟窿。但如果以發展的眼光去看,
卻正是這一舉措,
讓那邊無法真的在經濟領域遏制住中國發展——只要那邊不想國內崩潰,
就必須讓中國的工廠開足馬力,
這樣才能讓泛濫的美元得到剛性兌付。而中國恰恰就借著這一舉措,
獲得了極佳的十年發展環境。等那邊人回過神來,再想摁住,
就已經不能了。
簡單來說,就是拿全國人的十年辛苦,
換回一個足以扭轉國運的機會。這天時,不是老天賜予,而是一代中國人,用自己最寶貴的青春和血汗換來的!
至于那些純粹的經濟意義上的解讀,
從房地產蓄水到互聯網騰飛,還有股市的起起伏伏,在江森現在看來,
只不過都是時代發展的副產品罷了。
在全球格局的大象面前,在國際局勢的風云面前,
那些乘風而起的所謂“爸爸”、“教父”和流水首富們,連小道都算不上。不足掛齒,不過如此。
“江森,走了。”酒店房間門外,盧建軍敲門催促。
江森拿起遙控,關掉電視,走出房門。
5月24日,
頭天晚上連夜飛到首都的江森,只是稍微休息了不到18小時,就迎來了他暌違多時的國際比賽。從去年9月份大阪世錦賽結束到現在,
足足大半年時間,
他還是頭一回在國際比賽的舞臺上亮相。甚至,央視都沒有直播……
不過這里頭,
或許也有體委總局的意思。
既想確認江森的實力,
又不想他在奧運會前,過度地被媒體打擾。
——但其實也防不住了。
今天特么現場至少來了幾百個記者,財經圈、體育圈、娛樂圈甚至蔡局在進來的時候,還看到某某文藝報的記者,簡直都特么抓狂了。一問對方為什么來這里,對方的回答還特別有道理,那個記者說:“因為江森是曲江省作協的會員。”
答案之標準,簡直無懈可擊。
下午兩點四十分,江森在森之隊的重重保護下,終于來到賽場。檢錄,取尿,然后是候場,在候場室里,他又一次目睹了國外半文盲們集體高封建迷信的活動。
但這次江森淡定了,毛鄧三也不念了,八榮八恥也不背了,就很平靜地看他們跪在地上阿巴阿巴念完,然后拿著胸前的十字架又親又吻,完全不想教育這群沒文化的東西,你們這么干一點用處都沒有。上帝該發大水淹死你的時候還是會淹死你,因為他說只有諾亞該得救,那就特么只有諾亞能得救,跟你信不信沒什么關系,主要是他說了算。就跟美帝打伊拉克似的,我說那袋玩意兒是大殺器它就是大殺器,你說他是牙粉、洗衣粉都不算數。
那邊的文化根基,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刻在骨子里的贏家通吃,誰拳頭大誰就有對世界規則的最終解釋權。
“我了個盤古啊……”江森撓著頭,走上賽場。
剛一露面,賽場四周,立馬沸騰般山呼海嘯。
現場來的無論是體育迷還是其他圈子的粉絲,或者干脆只是純粹的顏狗,來江森的,沒有一個是假粉。開玩笑,一張門票150塊錢,加上來回的時間,哪個黑粉肯付出這樣的代價?
“大家好”
“愛你喲!”
“么么噠!”
江森跟跟逗逼似的,歡樂地在第一項百米賽道上惡意賣萌。
“啊!”買到看臺前排票的小姑娘們,立馬叫得更叫洶涌澎湃。
四下的其他歐美運動員們,略微奇怪地看看江森,眼神依然高傲,只當江森是受到了主場待遇。而在賽場觀眾席的某個角落,昨天才剛拿了110米欄冠軍的翔飛人,聽到這滿場比給他的還要震撼的呼聲,不由得一下子就坐直起來,“我靠!這么受歡迎嗎?”
“淡定,他是賣臉的,咱們是靠實力的……”
孫指導看出翔飛人生態位被奪的不安,出言安慰。
“也不能這么說吧,他實力也挺強的。”翔飛人咧咧嘴,又皺皺眉頭。
孫指導體貼入微,很敏銳地問道:“怎么了?”
“腳后跟好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翔飛人道。
“那明天休息一下?”
“嗯……算了吧,過幾天還有紐約站的比賽,再咬牙堅持一下好了。那么多商盯著,壓力大死了……”
“好吧。”孫指導點點頭,“不過要是不舒服,得馬上說啊,就兩個月了。”
“知道,知道。”翔飛人笑了笑,“等這兩個月堅持過去,人生就圓滿了。”
“對。”孫指導也露出高興又期待的笑容。
04年雅典一鳴驚人,今年家門口奧運會,要是能蟬聯110米欄的奧運冠軍,那才載入史冊了。運動員的巔峰期時間有限,尤其是這種靠爆發力的項目,不求三連冠,只要能拿兩次,那也是中國人乃至黃種人永遠的驕傲,至于后來者……
孫指導望向賽道上,已經做好預備動作的江森。
論資排輩的事兒,你不認也得認啊。
先來后到,那都是命。
一聲槍響,全場歡呼,被安排在第八道的江森,在跑出前三十米后,明顯將身后所有的人拉開極其夸張的一大截。
“啊!”
“啊!”
“啊——!”
喘息間的工夫,江森在后半程遙遙領先,優勢越來越大,賽場四周,發瘋一般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在全場歇斯底里的喊聲中,江森沖過終點線,百米成績9秒87!
全場沸騰!
“好!”觀眾席上方的貴賓包廂里,一群體委總局的領導,握緊拳頭。
只有蔡局,雖然滿面微笑,但看藍幸成的眼神,已經有點不那么溫厚。
藍幸成卻沒發現,仍然沉浸在和全場一樣的狂喜之中。
“老藍,干得好啊!”
“撿到寶,撿到寶,下下個月,要給全國人民和全世界一個大大的驚喜!”
觀眾席上,孫指導在漫山遍野的山呼海嘯中,久久沒緩過神來。
他呆若木雞地看著賽場上,已經跑完后繞圈向觀眾致意的江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翔飛人也不由得眨巴眼,問道:“是不是破亞洲紀錄了?”
“嗯。”孫指導木然地點著頭,同為田徑教練,這個數據,他還是記得的。
話說,去年九月份,江森剛從曲江省省隊到申城國家隊訓練中心報道,中心的肖主任還問過他,要不要帶江森。當時他以為江森不過只是跨界玩票,而且兼職訓練,離奧運會也不到一年了,根本不可能出成績,還不如把心思全放在小劉身上,就很干脆地婉拒了。
可誰能想到,媽的短短十個月不到,江森的訓練成績居然能這么突飛猛進!
難道是嗑藥?
孫指導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然后轉頭看了眼觀眾席上方,又馬上抹去了這個想法。
包廂里亮著燈,最上面的領導們,今天肯定都來了。
家門口的奧運會,這些大佬絕不會容許出現這種嗑藥丑聞。
他們對待江森的成績,只會比國際反興奮劑組織更加嚴格。
這種送命級別的政治錯誤,這群官員是絕對不會犯的!
所以……是真的?
孫指導看著江森繞圈跑回來,甚至都好像聽不見四周姑娘們的尖叫聲。
臺下這個主項十項全能的小白臉,剛才破了百米亞洲紀錄?
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就給破了?
“九秒八七,新的亞洲紀錄,讓我們祝賀江森,祝賀我國著名作家,《我的老婆是女神》的作者江森,祝賀我們充滿愛心的慈善家,向叉叉鎮災區前后捐助六千萬的江森,祝賀我們優秀的滬旦學子,今年仍大一在讀的曲江省文科狀元江森,祝賀我們的雙料田徑世界冠軍兼新的亞洲男子百米紀錄創造者,祝賀我們的中國八零后首富,是他,我說的是同一個人……”
現場的解說員,用充滿感情的語氣,把江森往死里舔。
簡直搶位面之子飯碗。
孫指導坐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來,森之隊或許還缺個專業的110米欄教練,對,沒錯,盧建軍一定會給他面子的,現在加入,還有機會!
“阿翔,走了。”孫指導對劉飛人道,“我們去找苗教練聊聊。”
“苗教練?哪個苗教練?”常年在全球各國輾轉訓練和比賽的翔飛人,對國家隊訓練中心里的小角色苗工寬,可謂幾乎不存在什么印象,滿臉茫然地問道。
孫指導道:“江森的主管教練。”
“哦……哦哦!”翔飛人笑著站起來,“唉,師父,可惜了啊,本來江森該喊我師兄的。”
孫指導郁悶道:“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別說了!”
翔飛人哈哈大笑。
師徒倆擠出摩肩接踵的觀眾席,繞了個大圈,走進選手入場通道。
找了一圈,很快發現站在通道電視機前觀賽的森之隊茫茫大一片人。
“孫指導!”
“哇!翔飛人!”
聞靜這群沒見過世面的,一看到奧運冠軍來了,紛紛表示禮貌地尖叫歡迎。
“大家好。”翔飛人靦腆地問好。
孫指導撥開人群,走到老苗跟前。
畫面中,江森正在準備跳遠。
孫指導更假裝聚jing會神的老苗套近乎道:“苗教練,江森這個狀態,太棒了。”
老苗:“嗯。”
“他現在各個項目的技術,摸索得都不錯了吧?十項全能也挺難練的,運動員身體素質有偏重,長短板應該還是有的。”
“嗯。”
“江森呢?他短板方面現在怎么樣?”
“鉛球和鐵餅不太行。”
“哦……短距離項目,都還可以吧……”
“應付十項全能綽綽有余。”老苗回答著,突然抬手,“等下!”
“來了!來了!”
賽場通道內,陶潤吉、馮援朝他們,緊緊盯住屏幕。
只見屏幕之中,江森站在助跑跑道前,向裁判舉了下手,然后微微調整姿勢,突然朝前沖去。助跑沖刺的速度極快,現場攝像機的鏡頭下,江森在踏板前一步多的距離騰空而起,在空中仿佛空踩數角,遠遠落下。
現場四周,女孩子們的叫聲,能明顯地從電視機里聽到。
過了幾秒,屏幕上打出成績,8米58,積分1211分……
“我草!”賽場通道內,森之隊一片歡呼。
比賽才進行到第二項,江森的十項全能總分,就已經比第二名高出足足450分!
這特么可是奧運熱身賽!
來的就是奧運選手啊!
電視畫面中,剛才跑一百米之前,還都自信滿滿地拿鼻孔看江森的參賽者們,此時臉上全都失去了笑容。有人傻逼一樣石化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江森。有人摸頭,有人摸臉,充滿不可思議。十項全能選手,項目有偏重不錯,可特么也沒誰主項能達到世界頂尖的水平啊!有這個能耐的人,還參加個雞毛的十項全能?主攻一項不好嗎?
全能選手,說白了,那就是全崩選手,各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才來比全能的嘛……
那個中國人,對!說的就是你!你犯規了!
一個澳洲老外才比兩項就輸不起了,上前問候江森,馬上就被現場保安拿下。
“操,傻逼……”江森罵了句。
罵人的嘴型被站在通道里圍觀的森之隊隊員們看到,所有人立馬又發出爽朗的大笑。
老苗這才想起孫指導還站在身邊,忙問道:“孫指導,你剛才說什么?”
“我……”孫指導也懵逼了,盯著老苗看半天,才強忍著屈辱,擠出笑臉,重復道,“我是說,江森要是跨欄有需要的話,我趁著這幾天,可以給他上幾節課,強化一下。奧運會沒多少時間了,咱們能提高一點是一點,力往一處使,說到底,都是為國家爭光……”
呵呵……
老苗肚子里,發出了殘忍的笑聲。
現在知道跟我說為國爭光了?
晚了!
你特么要是進森之隊,那還有我出頭的份?
“孫指導,江森是有專門的這方面的教練的,喬納森!”老苗喊了句。
白人混飯老頭立馬朝孫指導招招手,走上前,老苗給孫指導介紹道:“這是我們專程從美國請來的專項教練,水平非常高。”
孫指導一聽,笑容就僵硬了。
老子自己就是帶世界冠軍的教練,哪個教練水平高,我特么不知道嗎?
這個喬納森,我最近十年壓根兒就在沒國際賽場上見過!
你們寧愿用從國外野雞機構里請來的教練,也不要我?!
媽的中國田徑何日出頭……
孫指導肚子里罵開了娘,又聽老苗充滿遺憾的語氣道:“唉,您來得真是稍微晚了點,我們現在的訓練安排,已經做得非常……怎么說,很能再調整了。江森他的話,您也知道,參賽項目多,平時也忙。要不下一屆吧,等這屆奧運會完了,我們再請您過來。”
“哦……那可惜了……”
孫指導知道,這份功勞,肯定是沒他的份了,微微嘆口氣,又隨口指著電視道,“這孩子,確實不容易,那么多兼項。明天還有五項,有得比啊。”
“四項。”苗工寬笑了笑。
孫指導一愣,不解地問:“怎么是四項?”
“撐桿跳放棄了。”陶潤吉道,“我們桿兒都沒給江森帶。”
孫指導大驚:“為什么啊?”
陶潤吉笑了笑:“讓他們一項,就跟打拳一樣,把人摁在角落往死里打沒意思。”
我特么……這逼裝得犯法啊!
孫指導拳頭一緊,下意識地想要罵娘。
與此同時,電視里再次傳出現場解說充滿驕傲的聲音:“查了一下,江森剛才的跳遠成績,是今年全球第四好的成績,哦,江森放棄第二跳了,很有紳士jing神。”
鏡頭切給現場采訪的冬女士,問江森道:“江森,你第二跳怎么不跳了?”
“為維護國際友好關系做點微不足道的貢獻,我還有下一場要準備,賽后再問吧……”
江森擺擺手,從畫面中走開。
兩小時后,當日比賽成績出爐,江森以五項總分5463分的成績,領先第二名足足800多分,其中400米打破亞洲紀錄,逼近世界紀錄,同時創造今年全球最佳成績。
不過國內外出于各自的原因,都保持了相對的沉默。
只有真正的體育迷,才高興得簡直跳起。
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江森結束了自己的比賽后,以9項總分9012分的成績打破十項全能世界紀錄,國內外的報道,才一下子蓬勃而起。
“江森打破十項全能世界紀錄奪冠!”
“帝國神龍!十項全能少賽一項,依然制霸全球!”
“賽前根本沒帶跳桿!中國公開賽,江森公開羞辱全球頂尖高手!”
星期一大清早,東甌市體育局里,孟慶彪剛到單位,就被江森的成績糊了一臉。狗日的,這個年輕人是我挖掘的!老子這還不升?!
同樣的,還有剛去申城參加完江森訂婚宴回來的老邱,周一晨會的時候,一把搶了鄭海云的話筒,張嘴就吼:“同學們!你們的師兄,我們學校的驕傲,十八中籃球隊的前隊長,就在昨天,剛剛打破世界紀錄!讓我們為十八中培養出這樣的人才,熱烈鼓掌!”
啪啪啪啪啪……
全場一片掌聲。
人群中,高三留級的羅北空咧著嘴跟四周得瑟,“媽的,看到了吧,以前老子跟江森人稱十八中雙帥,我特么早知道就跟江森混了,我草,留個瘠薄的級!”
另一邊,重回高二留級的文宣賓,則破天荒地收到女同學們的關注。
“阿呆,江森以前和你是室友吧?”
“啊……”
“哇……!你好幸福!”
“也沒有啦,他有次還自己遲到了,非說是我拉著他洗衣服……”
“咳咳!”從甌順縣中和程展鵬換家調職過來的伍超雄,忍不住搶回了話筒,“大家收收心,明天開始,高三的同學就放假回家了。榜樣的力量,已經擺在這里,我希望今年參加高考的同學……balabalbala……”聽得會考終究還是沒能全部通過的羅北空直翻白眼。
他今年不會再留級了,要直接去參加高考。
目標是五批大專,只要三百多分就夠,他想去申城。
“為什么?”同學問道。
“因為……”羅北空目光深邃,“申城有江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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