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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你今天不行啊,這就頂不住了?”
“真沒背著我們去跟女朋友去開房?”
“我看你腿都軟了啊!你這個狀態,我怎么指望你奧運會上破世界紀錄?”
“你這什么眼神?我再怎么的也是你的主管教練!”
興奮劑的破事兒鬧出來后,盧建軍不放心,連續幾天都在申醫盯著。
于是訓練場上有了領導壓陣,老苗的膽子立刻肥了不少。
一天到晚,拿江森當牲口一樣操練,各種訓練一組接著一組,不斷縮短中間的休息時間,方式方法無比粗暴,妥妥的把江森往死路上逼,還振振有詞:“十項全能,加上其他四個單項,多的要跑三槍,少的也要兩槍,中間好多比賽間隔時間也就那么多。我現在不這么練你,你到時候拿什么狀態來應付那樣的賽程?
本來你訓練的時間就比別人少一半,現在難得有個長假可以提高,你還不好好珍惜?今年過年,我看你也別回家了,反正回去家里也沒人,回去有什么意義……”
“怎么就沒意義了!”江森突然一聲怒吼。老苗還當戳到江森的死穴了,嚇得一激靈趕緊要跪下道歉的時候,江森接上一句,“我特么出門的時候把家里電源拔了,冰箱里好幾包速凍餃子、湯圓沒吃完,我不得先回去一趟,把冰箱換了啊?!”
傍晚的操場上,晚風吹過。
老苗和陶潤吉幾個人,用看沙雕的眼神看著江森。
葉培弱弱道:“江總,這個……我可以代勞的……”
“哦……也是。”江森反應過來。
媽蛋,他怎么說也是有助理的人了啊。
而且話說回來,勤奮小區19號樓22層A02的房間還空著呢。
剛好可以讓葉培回去注冊一個公司。
——就是方堂靜所的,背后終極控股的那個。
這種終極控股公司,還是放在老巢比較放心。
“行吧,到時候你去一下。”
江森對葉培說著,轉頭看看仿佛被嚇住的老苗,“還練嗎?”
老苗心里松了口氣,又重新板起臉來:“今天就到這兒吧,先吃飯。今晚力量就先別練了,讓身體也恢復一下,拔苗助長也不行,訓練也要講科學。”
科學你妹,就你最特么野蠻……
江森心里吐槽。
半個多小時后,豐盛的晚飯速戰速決。江森吃飽喝足,整個人活過來大半。然后手里拿著半個巨大的柚子,邊吃邊走,被老苗他們像押送犯人似的一路送回宿舍樓。
等到了地方,老苗又跟宿管阿姨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看住這貨,防火防盜防安安,絕不能讓這對狗男女見面。老阿姨笑得哇哈哈哈,連連說讓苗教練放心,肯定不會叫江森得逞。
等老苗他們一走,她才暗戳戳對江森道:“孩子,沒事,想女朋友了只管去找她,阿姨給你打掩護!離比賽還有十來個月呢,哪兒有那么大的影響。這么大的人了,憋壞了才要命!”
江森被老阿姨的深明大義深深感動到,心里又佩服安安,居然能把事情操作到這種地步。
這姑娘,是個干大事的。只可惜,她爹不行……
捫心自問,就像安安說的那樣,江森何嘗不想把她摟進懷里揉一揉。
只是現在全天下多少雙眼睛對他虎視眈眈,如果真跟安安發生點什么,安大海那點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深挖出來,后續的影響實在難料。
所以他現在,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操之過急。
對待安安的攻勢,他基本就有兩個選擇。
穩妥點就是干脆算了。可以再等等,等一個比安安更合適的姑娘出現,最好是在他本科畢業后,談一場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戀愛,二十五六歲左右結婚,二十七八歲左右生小孩。然后老婆在家里相夫教子,自己在外面打拼事業,踩著時代的脈搏,輕松寫意地過完一生。
而另一個選擇,難度系數就稍微大一些。
就是再等他什么時候變得更強大了,強大到可以無視任何外部的輿論,能讓一切小道消息變成“美談”,能叫一切謠言變成“逸聞”。
就像申城以前的三大亨,殺人放火金腰帶,到現在,時隔幾十年后,還有人靠給他們寫傳記維生,而整個社會對他們的言行舉止,不但不鄙視,甚至還包容,還傳頌。
杜老板的“三碗面”,那可差不多都成名人名言了。
只要他強大到這種水平線,擁有了這種級別的影響力,那所謂的社會輿論,就會在現實面前變得一文不值。甚至,輿論在人為的操控下,根本就不會出現。
至于人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更不是問題。
說白了,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根本不存在什么固有的價值取向。往往是社會給人們提供什么樣的價值觀,人們就會接受什么樣的價值觀。
多數人永遠都是跟在別人身后喊口號,而這個口號,又是由誰提出,由誰引導的呢?很簡單,就是贏家。誰贏了,誰就代表正確的價值取向。
就像許多看完愛國電影的人,往往剛走出電影院的時候,都是熱血上頭,恨不能把一切階級敵人串起來點天燈,哪天要是看到哪段文字內容上,有不符合自己心意的字眼,更是動輒就要給作者扣一頂大帽子,這些人,大概率也應該曾經管那些給他們發放過消費貸的資本家們,由衷地喊過爸爸。所以這就是社會微觀層面上的復雜性。
沒有永遠正確的三觀,只有符合當前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需要的三觀。
因而基于這個判斷,江森基本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只要他將來足夠牛逼,別說安大海只是個東南沿海地區常見的土著派高利貸,他就是身上有更多的問題,自己和安安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更大的可能,說不定還會有許多人主動跳出來幫他說法,說些江森是江森,江森他岳父是他岳父之類的話,還要反過來批判那些指責江森婚姻的人三觀不正……
扯遠了。
反正總之,江森現在確實對安安有點想法,可他并不著急,也急不來,也不見得非得就是她不可。不過安安在他的結婚對象順位上,目前確實排名非常靠前。
純粹從安安的硬件條件和軟件水平來看,她基本上,已經算是江森心目中的頂配。
漂亮、火辣,年齡也剛好,居然還聰明。
這些條件都湊到一起,就真的很難得……
而且華師也算是很不錯的學校,就算是藝術生,智商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不過還是要慎重,再觀察觀察……”
江森心里安安嘀咕著,慢慢走上四樓。
剛一走過四樓的樓梯口,就聽到武曉松興奮的喊聲:“主席啊?對對對!是我負責的!他不來,他太忙了!啊?他女朋友要來?哦……對對對!”
武曉松跟不知道哪一級的學生會負責人聊得口沫橫飛。
江森走進寢室,發現宋大江不在,而且晚飯也沒過來吃,估計又是在圖書館待了一整天,武曉松則連忙把手機遞給江森,亢奮道:“森哥!我們院學生會的主席!”
“你們聊,我先洗個澡。”江森擺擺手,直接澡遁。武曉松就聽手機那頭的“主席”,笑著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幫我跟江森帶個話就好了,先掛了啊。”
主席同學結束通話。
武曉松立馬就對江森喊:“森哥,國慶回來那個跨校迎新晚會,你女朋友要來表演啊!”
“哦……”江森已經懶得否認。
安安能通過純輿論手段,搶到“森嫂”的身份,這特么就真的牛逼。
反正江森自己是做不到。
十分鐘不到,江森麻利洗完澡。
再從浴室里出來時候,武曉松就不見了。
連帶著,賓賓也失蹤了,牽狗繩也沒了。
他走到兔子籠前,見籠子干干凈凈,顯然宋大江應該中間回來過,洗了籠子。籠子里還有兔子吃剩下的一點兔糧的粉末,水還剩了不少,看著挺新鮮,賓賓應該已經吃過晚飯。
行吧,吃飽了,下去消消食。武曉松還能拉著它繼續泡妞,而自己完全不需要支付他額外的遛狗費,江森感覺還算滿意——除了武曉松帶兔子出門,完全沒跟他打招呼之外。
晾好衣服,江森在電腦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了英語課本。
英語雖然不用那么使勁學,但課本卻不能不看。
期末考試,還是有不少課內內容的,保底六十分左右——就算是名校,學生之間的英語水平差距也不小,所以出于為部分像宋大江這樣的“體力型”選手著想的初衷,這種給保底分的操作必須存在,總不能真讓那些拼命努力的孩子流汗又流淚。
江森翻開書,沒二話,就是粗暴地背課文。
考試要求的語法、單詞,統統都在里頭,背熟了以后,看卷子上的很多題目,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大二的學姐葉婉純跟江森說的,江森對此深以為然。
沒一會兒,江森就很快進入了仿佛考前突擊狀態。
屋外的天色,不知不覺間,徹底黑了下來。
江森背得口干舌燥,起身拿出一瓶礦泉水,敦敦敦地喝。
寢室里的三個攝像頭,則時刻亮著燈,記錄著江森在寢室里的點點滴滴。
學校專門安排的保安,饒有興致地盯著屏幕里的江森,對奧運冠軍的枯燥日常相當有興趣。
申醫的監控室里,江森幾乎是每天24小時向這些保安直播自己的生活的。
從早上起床后開始碼字,到日常有空就讀書,剩下的時間,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的路上。除了洗澡和上廁所,江森每分每秒都是真人秀主角。
每天僅有的娛樂,也就是摸摸兔子。
而就算是揉兔子,他花的時間也還沒武曉松多……
“狀元就是狀元,不是凡人吶……”
監控室里兩個保安嘖嘖贊嘆。
而且不僅是他們,前天早上那倆國際要飯組織的人來找事后,派出所事后又到申醫要了監控。
再然后,江森入學這些天的日常作息,就原原本本地受到了這邊派出所里警察叔叔和阿姨們的圍觀,看完后大家對江森和宋大江贊不絕口。相比之下,武曉松就是反面典型。
砰砰!
江森剛把一口氣喝空的瓶子隨手扔進垃圾桶,404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江森轉頭看去,沒有吭聲。
外面的人又多敲了兩下,傳來葉克輝的聲音:“江森!在嗎?”
“在。”聽到是輔導員葉克輝,江森才站起來,起身去開了門。
可開門一瞧,門外站著的,卻不只有葉克輝而已。
跟葉克輝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面孔仿佛在哪里見過,但肯定不認識。
個頭不矮,面帶幾分威嚴。
江森正奇怪著,那人先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江森,我是龔齊鳴。”
森哥聽到這名字,瞬間恍然。
男籃主教練?!
怪不得這么面熟,前世不知道隔著電視屏幕見過多少次啊!
“龔指導,貴客臨門啊。”江森露出笑臉,跟龔齊鳴握了握手,“請進請進。”
龔齊鳴和葉克輝一起走進來。
江森把門一關,轉過頭,就聽龔齊鳴很直接問道:“知道我是來干嘛的吧?”
江森也不矯情,同樣直接,“要是沒猜錯,您是想帶我去北京吧?”
“不是我想,是籃協的意思。”龔齊鳴道,“我們是不是通知過你,讓你國慶節去報到的?你怎么不過來啊?謝安龍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還是我們面子不夠大?”
“您這話說得,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江森走到飲水機前,拿出兩個紙杯子,給龔齊鳴和葉克輝倒了杯水,遞過去,“我對咱們隊還是很向往的,為國效力,義不容辭。”
“那你怎么不來?”龔齊鳴接過水,“還讓我特地過來跑一趟,隊里更衣室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不是忙嘛,分身乏術。”江森把另一杯遞給葉克輝,“每天田徑訓練的時間都不夠用了,還要兼顧學業,還要應付那些驗尿查興奮劑的……”
“還要談戀愛吧?”龔齊鳴也揶揄了一下。
江森不由蛋疼道:“這特么八卦新聞傳這么快的?”
龔齊鳴笑道:“不然呢?你以為你現在是什么人?小伙子,不要低估自己的社會關注度和影響力啊,你怎么說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在田徑世錦賽拿冠軍的,比小劉還早了一天,人家風頭都差點讓你搶了。一屆世錦賽,拿兩塊金牌,寢室里頭安裝攝像頭,你以為你還是普通人?”他指了指房間四周的攝像頭,“你前幾天打球的視頻,早上發到晚上,晚上黑還沒黑,國內好些個籃球論壇就炸窩了,籃協辦公室郵箱,收到幾千封郵件,都是全國各地球迷發來的,讓我們一定找你過去,現在可不光是我們需要你,那是群眾的呼聲,明白嗎?”
“對。”葉克輝不甘只當人肉背景,也插了句,“我們學校對這件事也是很期待的,奧運會這么重要的盛事,你能者多勞,其實先休學一段時間也可以。”
江森和龔齊鳴都沒接這句話。
葉克輝有點尷尬,喝口水,微笑掩飾。
江森對龔齊鳴道:“龔指導,籃球隊我可以去,但是飛來飛去,去北京訓練,這我真的做不到。我最多只能等明年七月份的時候再過去,學習時間太緊張,根本抽不出這個空。”
“可你不過來訓練,我們怎么讓你上場?我們那些戰術跑位你都不明白……”
“這個沒必要。”江森打斷道,“我就是野路子籃球,心里沒戰術,練了也白練。
到時候您要是覺得我水平行,就讓我上去打亂戰,您要是覺得我不行,我就坐底下當吉祥物,給大家加個油、遞個水,揮揮毛巾什么的。”
龔齊鳴聽笑了,“那我要你有屁用啊?”
江森道:“實在不行,您就給我安排個教練,我每天再抽個把鐘頭,多練一會兒籃球。這是我唯一能配合你們的了,說實話,我一個人報這么多項目,本來就不合理。
而且你們總不可能讓我放棄田徑項目,只練籃球吧?我猜就算是現在這樣兼項,謝安龍也要跟你們蘭主席拼命了。練傷了算誰的,對不對?”
龔齊鳴不由沉默了。
這番話,確實字字說進他的心里。就昨天,謝安龍剛剛跟藍幸成撕了一次。撕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總局的蔡大佬出面才平息了事端。
另外江森服用興奮劑的謠言在網絡上爆出來后,藍幸成也是猶豫了幾天,直到昨天下午,申城這邊的有關部門,把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申城辦事處負責人的那份聲明放出來,籃協確認了江森服藥純屬謠言,這才又下定了決心,要招攬江森入隊。
嚴格意義上講,籃協現在就是在跟田管中心搶人。
是壞規矩的。
可是沒辦法啊,藍幸成性格太強勢,現在就是不管別人怎么勸,就是要把這件事辦成。
好在江森本人并不拒絕,這里頭,倒是還有操作的空間。
嗡嗡嗡!嗡嗡嗡!
江森手機這時響起,“不好意思。”他對龔齊鳴說著,接起葉培打來的電話。
“江總,鄭律師說今晚零點過后發聲明,可以嗎?”
“可以。”
“還有,方律師說,他明早想跟你見個面,和耐克的事情有關。”
“哦……行,我知道了。”
江森點點頭,掛了電話。
龔齊鳴微笑問道:“除了學習訓練,還在忙別的?”
江森也不隱瞞,說道:“有幾場官司在打,還在跟耐克談一個代言合同。”
長話短說兩件事,鑒于這段時間突如其來的身體勞損情況加重,更新只能盡力了,確實需要調整恢復一下。腰椎間盤突出、腱鞘炎、坐骨神經痛、髖關節炎、肋軟骨炎輪番發作,挺難受的。不能久坐,也坐不住。但還是厚顏請求大家給投點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