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吹牛逼說要證明自己!江騙子,我可去你媽的吧,你真當自己開無敵啊?”
“江森膽子是有的,可惜就是能力跟不上。”
“有一說一,作文寫得確實爛。”
世錦賽第一天結束,國內網絡上就沉渣泛起。江森晚上在房間里翻了一小會兒,馬上就很理智地關掉了。看這些東西,只會影響自己的情緒。
再者說他又不打算回應,所以看不看其實都一樣。
而這種情況的出現,無非也只能證明兩件事,就是他一直以來都很明白的道理。第一,你越牛逼,這個世界就越不會放過你。第二,只要你輸了,你說什么都沒有,這個世界永遠永遠都不會為弱者辯護,人只有首先自己強大了,才能獲得幫助。
放大了講,對一個國家來說,也是一樣。
關掉網頁,江森老老實實碼自己的字。后天才是1500米半決賽,明天他可以休息一天,另外100米被淘汰了,其實也是好事。他可以剩下不少時間和體力。
“搞什么呀!這群神經病!怎么還沒完沒了的?”大阪的另一家酒店里,安安翻著和江森剛剛看過的,一模一樣的網頁,眉頭緊皺,同時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江森居然早上還跑了個100米的預賽,難怪她在體育場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國家隊的隊伍出來。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種輿論風向她可忍不了,立馬跑到自己的粉絲QQ群,把江森早上1500米跑進第二輪的消息發布出去。這個群里的姑娘,都是她給春哥當義務粉頭時,憑億近人攢下的,可惜后來粉絲中出現了職業粉頭,靠賺中間商差價維生,甚至還特么想把她約出來潛一下,所以安大小姐當然不可能再繼續給春哥打白工,二話不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而且很仁慈地講,要不是她心慈手軟,她完全可以把這事兒告訴安大海,而安大海手底下,可是真的有當年沒被斃掉的幾個亡命之徒,雖說現在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想把一個職業粉頭倒吊起來抽到小便失禁,這點小活兒還是輕輕松松根本不存在操作困難的。
“全都拉黑,一個不留!”
安大小姐在群里發號施令,群里的露露小天使、琪琪小可愛等等既不天使也不可愛的貨,就立馬把事情轉發下去,發到她們各自掌握的二級群里。
東甌市、申城、首都、秦淮、熊貓之鄉……
一張由一群平均年齡不足20歲的小姑娘組成的輿論控評網絡,蔚然已經成型!等到晚上九點多,江森碼完六千字躺下的時候,國內網絡上的輿論風向,已經稍稍被掰回來一點。
“江森雖然第一輪被淘汰,但已經跑出了今年到目前的全國最好成績。”
“不是江森搶了誰的名額,而是沒有人能替代江森。”
“江森1500米跑進第二輪怎么沒人說?”
“他今天兩個項目,1500米結束后不到40分鐘,馬上就是100米比賽,體能肯定受影響的。你們別跟我說什么40分鐘夠恢復了,那對你們這群連業余比賽的都贏不了的垃圾來說。別人是參加國際比賽,勝負都是在0.1秒的刻度上的,影響的就是這么丁點。傻逼,懂嗎?”
反擊的力度有點強,不知道收了哪方面錢的水軍,自然也不甘示弱。
接著沒一會兒,話題就被胡攪蠻纏到江森控告網友的事情上。
明明是蓋棺定論連甌順縣公安局都正式立案了的事情,到了這群滿地打滾的人嘴里,仿佛又成了多么“仗勢欺人”的行為。兩邊于是又開始圍繞這件事到底合理不合理、合法不合法展開新一輪的對噴,而水軍們別管學沒學過法律,這一刻,每一個都顯得好像能把整本《刑法》背下來。好久好久沒出現過的“15人律師團隊”,也趁機出來裝逼了。
順便還帶上了方渣——這條老狗果然喂不熟,現在“高考作弊”案件塵埃落定后,轉過頭來又幫著水軍繼續咬江森的作文“水平不過關”,順便嘲諷江森“企圖靠體育在滬旦混學分,是學渣做賊心虛尋求其他畢業渠道的表現”,并把江森跟美國大學里的黑叔叔籃球少年們等同起來,那白眼狼一般的操作,看得鄭悅都驚呆了。
老子不就是吃了兩萬塊的中間差價,至于這么報復嗎?
再說你壓根兒就不知道啊?
然后小悅悅為了不給江森添麻煩,轉手就給方渣又轉去一萬,讓方先生維護祖國法律尊嚴。而方渣收到錢后,轉頭就喊上他的本家兄弟方黑昌方律師,立馬調轉槍口,去噴那些質疑江森報案的人,很快再次形成方渣一人撕咬兩頭,水軍也咬、“二粉”也咬的神奇局面。
總之,這一夜國內互聯網再次為江森這兩個字大動干戈。二二君反倒是逐漸沒人提了,仿佛成了類似于“小四”那樣的江湖稱號,道上提起江森,都恭稱一聲“二哥”。只有最老的一批媽媽粉和姐姐粉們,還心心念念著她們那個吃不飽飯的“小二二”。
次日26號,國內的媒體終于開始從昨天的新聞中找到點感覺,關于大阪世錦賽的報道,開始集中起來。江森早上訓練,下午碼字,等到晚上的時候,央視體育頻道的晚間新聞,終于在時隔36小時后,才說起了他100米預賽和1500米預賽的情況,但都只是一兩句話帶過,甚至連現場畫面都沒有,只播放了一張江森100米預賽時沖線的照片。
照片不算太清晰,但能看到,江森大概落后第一名一個半身位的差距。
顯然這一組的實力差距都不算大,不過偏偏絕大多數人,每個人都剛好比江森快那么一丟丟。如果換做是其他組別,江森搞不好就真的進半決賽了。
“運氣不好,兩場比賽的間隔太短,受影響了。”盧主任和苗教練,在房間里和江森一起看了這段新聞。電視里的主持人說完江森的成績,又非常高興地宣布:“明天晚上七點四十分,本臺將直播本次世錦賽,男子一千五百米半決賽的賽事,各位觀眾朋友,可以定好時間,準時收看。讓我們祝愿江森同學,可以給全國人民帶來更多的驚喜。”
盧主任和苗教練,不約而同,轉頭看看江森。
江森很科學地表態道:“做最積極的準備,做最糟糕的準備。”盧主任聽完覺得這好像不夠氣勢,不由道:“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獲得好成績。總得拿個A標吧?”
“嗯,盡力吧。”江森現在自己也說不準。
反正昨天100米的A標和B標都沒拿到,國內目前也沒人拿到,不知道東道主有沒有優待,但就算有,這個名額他肯定也不會去拿了。拿不到獎牌還要搶人家的飯碗,太不地道。不過1500米跑到3分37秒多,倒是剛好拿到了B標,這也就意味著,就算接下來他其他項目全部失利,但是奧運會去跑個1500米的單項是沒問題了。
但最終去不去,還得看到時候的情況。
現在時間還有一年,他接下來到底是集中訓練哪個項目,以及國內還會不會有其他年輕選手冒出來,這些都是存在變數的,目前不好妄下判斷。
而且相比之下,接下來的跳遠、標槍,乃至是400米,他的項目優勢其實都比1500米大得多。這個他原先的主項,現在看來,已然是雞肋了。
盧主任和苗教練給江森打完氣,就早早地識趣走人了。
另一頭,安安也終于通過渠道搞清楚,江森除了明天的1500米之外,還報名了跳遠和標槍,只可惜她9月3號就要開學,而江森標槍比賽的決賽時間是9月2號晚上,一時間要不要在大阪住到開學前一天的想法,就變得有點糾結。然后糾結了大概十分鐘后,就一咬牙,決定了,“愛他就要跟他死在一起!媽!我要住到九月二號!”
梁玉珠抄起酒店房間的衣架就打。
安安被打得嗷嗷大叫,但就是寧死不屈……
這一晚,江森碼字的時候總覺得眼皮在跳,寫到九點不到,就干脆收工睡覺。然后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出頭,他明顯有點睡不著地醒了過來,獨自去到健身康,就開始熱身。
晚點到的幾個選手,各個都能看得出他臉上的那種緊張。
早飯過后,江森在房間里坐了一上午,強行逼著自己寫了六千字,下午又去國家隊包下的室內活動場訓練了一下,同時看到翔飛人也在。兩個人對視一眼,翔飛人眼中充滿殺氣。
既有對比賽的,也似乎與對他的……
江森恍然間仿佛有點意識到,情況好像發生變化了。
在他來到大阪之前,翔飛人是唯一的中國田徑巨星。
而現在,如果說翔飛人之前收獲的關注度是99.9,那么現在,可能性就只有99了,剩下那0.9,媒體已經把注意力,分散到了他的身上。
廣義上講,他和翔飛人,突然就成了某種競爭關系。
想想看,體育明星的品牌代言,也是有生態位的。
是不是呢?
“江森,你對今晚的比賽有信心嗎?”平日的一直圍著翔飛人轉的那個女記者,江森終于想起了她的名字,叫冬娜,距離翔飛人預賽第一槍還有兩天多,央視的記者終于拿到經費,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并且在今天這個合練的場合,對幾個稍微有可能取得成績的選手,進行了采訪。男隊員這邊,除了翔飛人和大史,剩下的,也就只有江森了。
“還行吧,看發揮嘛。”江森活動開來,說話也放松了,“反正水平就是這么個水平,一千五百米,不至于跑得比平時太差,也別想突然超水平發揮,平常心吧,平常心就好。”
“那你覺得跑進決賽的希望大嗎?”
“你這個問題,跟剛才那個不是同一個問題嗎?還是平常心,就這么簡單。”
“那我們聽你的教練說,你的主項其實是十項全能,我們都知道,十項全能里頭,也是有一百一十米欄的,你覺得你什么時候,能有機會,可以跟翔哥PK一下?”
“不是,這不是一個概念啊。”江森笑道,“要是我有這個能力跟翔哥PK,我干嘛不直接去跑一百一十米欄多好?現在我們大賽當前,你問這個問題,說實話,是有點影響我們隊內氣氛的。我們就算要PK,那也是為了互相促進,形成這個良好的正反饋機制。
而且你不要忘了,現在我們是站在什么地方,我們是來戰斗的,要同仇敵愾。你這么問,不是搞壞我們的戰斗氣氛,搞壞我們的隊友關系嗎?”
“呃……是這樣嗎?”
“當然是啊。”
“那好吧,祝你晚上比賽順利,取得好成績。”
“謝謝。”
江森接受完采訪,轉頭就跟著老苗走了,一邊還吐槽道:“現在的記者,水平一年不如一年,媽的主次矛盾搞不清、對立統一搞不懂,什么都知道,就會拿個棍棍裝逼瞎瘠薄問。”
“是這樣的,他們傳媒的高考分數線才多少啊……”老苗反正就是順著江森的話說,現在兩個人已經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之前一開始他還只是江森的臨時教練,可現在……
呵!誰敢碰他江森主教練的位置,他苗工寬就跟誰拼命!
江森下午短暫地訓練完回到酒店,很早就吃了晚飯,然后碼上三千字,開始靜待比賽開始。而冬娜對他的這段采訪,則很快就傳回了國內。晚上六點鐘,江森的1500米第二輪比賽開始前1小時40分鐘,央視新聞頻道播放了這段采訪的剪輯版,放出來的效果很不一樣。
“江森,你對今晚的比賽有信心嗎?”
“還行吧,看發揮嘛,反正水平就是這么個水平。”
“那我們聽你的教練說,你的主項其實是十項全能,我們都知道,十項全能里頭,也是有一百一十米欄的,你覺得你什么時候,能有機會,可以跟翔哥PK一下?”
“要是我有這個能力跟翔哥PK,我干嘛不直接去跑一百一十米欄多好?”
“呃……是這樣嗎?”
“當然是啊。”
“那好吧,祝你晚上比賽順利,取得好成績。”
畫面中的江森,看起來就像一個傻逼……
“哈哈哈哈!江騙子挺有自知之明啊!他也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啊?”
“這個記者也搞笑,江騙子有什么資格跟翔飛人比?給翔飛人提鞋都不配!”
“提鞋有點過了,你太高估他了,是舔鞋都不配。”
“對不起,我錯了。”
“說真的,他這么無所謂的態度,還不如別去。什么叫反正水平就是這么個水平?沒這個金剛鉆,非要攬這個瓷器活!我現在對江森這個人真的很不喜歡。這種人太自私了!”
晚上六點半體育新聞才剛播完,互聯網上對江森的惡評就洶涌而來。
就連安安看著江森這段接受采訪的視頻,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幸好二二君吧里人才濟濟,很快就有人看出蛛絲馬跡,揭露真相道,“明顯是剪輯過的,故意把我家二二剪成這個樣子。”
“干嘛要這樣啊?”
“捧一個、踩一個唄,拿來給翔飛人當背景嘛。”
“哦”安安和貼吧里的人恍然大悟。
放下這點小心結的安安,還暗暗責怪自己,怎么能這么不信任未來老公,媽的不管了,反正這輩子必須嫁給江森,他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到時候再說!
安安很硬氣地想著,七點出頭,拉著梁玉珠,嘻嘻哈哈跑出了酒店。
而同一時間,江森已經進入比賽之前的驗尿流程,不勝其煩。
二十分鐘后,北京時間晚上7點20分,大半時間晚上8點20分,江森完成檢錄,走進了候場室。坐下來沒一會兒,基普羅普就走了進來。
然后照例,滿屋子的人很快又開始聚眾搞封建迷信。
江森就默念****重要思想做對抗,代表最先進文化發展方向的斗志不能丟。
而且念完中文還念英文,反正左右也就三句話,翻譯起來一點都不困難。
十幾分鐘后,隨著外面的場地被清空,江森再次跟隨工作人員,走上了賽場。
“來了!來了!”
甌順縣青山村、甌順縣十里溝村、甌城區勤奮小區、申城星星星中文網總部大樓。
萌萌、老孔、吳晨、馬瘸子、程展鵬、灰哥……
一大堆人早早地就坐到了電視機前。
隨著現場鏡頭,從一個個登場的運動員臉上掃過,等掃過江森的面孔時,孔婷、蔣夢潔還有等等等等的姑娘們,都在家里發出了哇的叫聲。
幾個月不見,又特么的更帥了。
反倒是現場觀戰的安安,遠遠的根本看不清江森的臉,只能跟著現場一大群人哇哇瞎叫。
江森站在跑道上,甩了甩胳膊和腿。
今晚上的賽場,可比前天熱鬧多了。
比賽進行到第三天,終于開始有了大賽的氣氛。
采訪區里的記者數量,也比之前多了三倍都不止。
冬娜擠在其中,靜靜地看著江森。
看臺的一角,孫指導的身影,也很奇怪地出現在了這邊。
他看著江森,眼神中似乎有些含義不明的東西。
過了片刻,江森走到最外道位置站好,賽場四周,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電視機前,國內所有的觀眾們,也全都跟著屏氣凝神。
“嘟……啪!”
一聲槍響,比賽開始!
江森一馬當先,趕緊飛奔過去搶位,可是終歸起跑位置太差,沒能搶到前頭去,很尷尬地被夾在了當中。這個位置跑動起來會顯得很逼仄,下意識地會覺得手腳甩動不開。
只能說這回實在運氣不太好,但也沒辦法了。而且總比落在最后一個強。畢竟在這種級別的比賽中,想追逐前面的選手,每趕超一個,都是要額外消耗極大的體力的,能留在中間,等到半程跑完,應該跟第二集團的差距就拉開了,到時跑起來,感覺就松快了。
江森心里嘟囔著,埋頭跟著前面跑。
前頭五個人,包括阿普在內,配速明顯比第一輪更快了一些,很快的等跑過第一圈,江森居然就感覺到了和前天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壓力。
操!所以要落到第二集團的人,原來是我?!
重生以來這么久,江森頭一回覺得自己的體能好像不如別人。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特么才松松垮垮地練了不到兩個月,憑什么要求能跑世界第一啊?
媽的還是練得太少,這明顯不是我的真實水平!
心里咬著牙,轉眼等跑過第二圈,兩個集團的差距逐漸拉大,江森依然勉強地墜在第一集團的末尾,但央視解說的聲音,卻顯得毫不緊張,甚至可以說,理性得根本就不關心似的。
“跑過一半了,還剩兩圈。從畫面上我們應該都能看出來,江森似乎是略有點吃力。作為一個剛剛改練十項全能的選手,江森這回報名的項目,卻不是十項全能,而是報了一百米、一千五百米、標槍和跳遠四個項目,并且全部都是持外卡參賽。而從這個報名選擇來看,這四項,應該也是江森的優勢項目,但目前看來,就算是優勢項目,跟國外頂尖的項目選手,還是存在比較明顯的實力差距的。第三圈跑完了,最后一圈。”
叮鈴鈴鈴……!
場邊搖起了緊張的鈴聲。跟在第一集團末尾的江森,跑過彎道后,跟第一名到第三名的差距被逐漸被拉開,自己和第四、第五名形成第二集團。
“最后半圈,進入彎道,幾名領先的選手完全發力了……”
電視里的聲音說著,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江森上。
而賽場上,幾乎已經到達極限邊緣的江森,眼看著阿普越來越跑,心說怎么也不可能輸這么多吧?跑過第二個彎道時候,不禁狠一咬牙!我草泥馬!
江森突然加速,渾身無比僵硬又毫不在乎地猛沖起來,一下子就超過身前的第五名和第四名,發狂一般,朝著前面的第一集團飛速靠近。
“江森!”看臺上,安安激動眼冒星光。
整片觀眾席上一片沸騰。
進入最后五十米,江森一路硬懟,愣是又摸回到第一集團的屁股,但前頭被死死咬住的三個人,這時也早就全都豁出去了,江森和阿普兩個人的身位犬牙交錯著來回切換。
央視的播音員在理性了一整場后,直到這最后不到十秒,才突然有了點情緒,“江森追上來了!正在嘗試趕超第三!又被反超了……啊,可惜。
第一小組第一名,三分三十三秒六,第二名……江森應該是第四,讓我們等一下他的成績。哦,成績出來了,第四名,三分三十五秒八九,那么應該是……拿到奧運A標了,讓我們祝賀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在自己的優勢和強勢項目上,獲得了參加奧運會的資格。”
“媽!媽!你看!厲不厲害!厲不厲害!”看臺上,安安抱著梁玉珠大喊大叫。
孫指導轉頭朝安安的方向看了眼,先是眼神明顯一亮,但隨即,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翔飛人,可沒有這種質量的瘋狂迷妹……
他最出名的迷妹,恐怕是那個記者冬娜……
如果江森的成績再繼續提高,那么今后……
孫指導有點不想再往這個方向去想。以前國內田徑成績一片慘淡的時候,他只希望國家出越多的人才越好,為國爭光,揚眉吐氣,自己這些人,也能一展抱負。可自從2004年翔飛人奪冠以來,很多事情,似乎又有點變味了。
同一個品牌,能同時讓兩個田徑巨星來代言嗎?
孫指導不懂這個,但是今天,他確實感覺到了,來自翔飛人身后的壓力。
跨項目,但又在同一個鍋里吃飯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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