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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千金》侍sanc魂(連載至第104章)
后面出來了,狗血了,窮搖了,悲催了,最后被雷飛
一眼萬年1215
郁悶了
怎么選啊
兩個都喜歡啊
喜歡NP。難道就許男的齊人之福,女的不可以左擁右抱啊。
雪山上的唯一
馮爵失憶了
葉一一
哪里有啊
下一步
288再見趙毅
太重的緣故,顧長卿和馮爵現在仍在內蒙,特別是馮爵,曾經幾度停止心跳,所以他家人不敢再搬動他,后來經過謝芳的介紹,請來專程來北京開學術研討會的世界權威腦科醫生加拿大的威爾遜先生來這里給馮爵做手術,讓馮爵轉危為安,暫時不再游生命危險,可是卻一直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如果馮爵長久都不醒來,會有腦死亡的危險。他家人心急如焚。
顧長卿剛剛能下床的時候,就要去看馮爵。
李佳對她說:長卿,現在不要去,他家人的情緒很激動,你去了,他們不會有好臉色的。。。。”李佳沒有告訴他,之前她去看了一次馮爵,后來被陳怡知道李佳是顧長卿的助理,雖然沒有惡語相向,可是那臉色那語氣,已經很讓人難受了,現在長卿過去,陳怡更加不會客氣。
顧長卿明白李佳的意思,可是馮爵因為救她到現在都昏迷不醒,自己能因為懼怕他家人的指責而置身度外?
顧長卿堅持,李佳沒有辦法,只好找來一輛輪椅,推著她去。快接近馮爵病房的時候,顧長卿處于禮貌,不想坐在輪椅上見他的父母,便讓李佳扶著她走過去。
病房外,陳怡和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坐在外面,陳怡神情凄惶,容顏憔悴,早已不復之前那種精明的模樣,她看著前方,目光呆滯,眼圈發紅,身邊那個女子正撫著她的背說著什么,像是在安慰勸說。
李佳小聲地告訴顧長卿,那名女子是馮爵的舅媽。
見顧長卿他們過來,馮爵舅媽停止了說話,抬頭向著他們看過來,陳怡感到異常,也向著她們看過來。
本來暗淡愁苦的雙眼在看到顧長卿的那一霎那徒然變得凌厲!她“嚯”的一聲站起,急速沖到顧長卿的面前,揚手照著顧長卿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顧長卿蒼白的臉上立刻顯出幾條手指印,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住了!
李佳氣得叫起來:“你怎么能打人呢?長卿身上還有傷了!”
陳怡指著顧長卿,因為太過激動,全身都不自禁地顫抖,他看著顧長卿,咬牙切齒:“她身上有傷,可是她還清醒,還能走,還能說話!可是馮爵呢?”說道這里,陳怡想起還昏迷的兒子,心中大痛,她只覺一陣暈眩,身子微微晃了晃,馮爵舅媽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馮爵舅媽看著臉色蒼白的顧長卿說:“不好意思,小姐,你不要怪她,這些天來,馮爵病情反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心中太難受,所以情緒才會失常。”
顧長卿半邊臉都火辣辣的,但她心中一點責怪陳怡的意思也沒有,她今天過來,早已想過不會得到好臉色,不管陳怡說什么,做什么,她都會忍受。
這是她欠馮爵的。。。。
顧長卿緩緩抬起頭,看著陳怡,輕輕說:“阿姨,對不起,對不起。。。。”
讓馮爵承受這樣的劫難,對不起,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對不起。。。。。
陳怡就這么一個兒子,兒子從小到大都這么優秀,這么孝順,一直是她的驕傲,她的自豪,可是如今,他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也不能保證他的痊愈,這對她來說,是最痛苦的折磨,最難忍受的煎熬。
她就算有再好的氣度,再好的修養,也被這段時間的痛苦消磨得一干二凈,如今害了她兒子的始作俑者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哪里還沉得住氣?
她用力推了顧長卿一把,激動地大叫著:“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馮爵也不要見到你,你走!你走!”
顧長卿被她推得連連后退,淚水不知不覺地留下來,“阿姨,讓我見一見馮爵,我一定要見到他。”
“你還見他做什么?看看他因為你變得有多慘?”陳怡的淚水奪眶而出,“顧長卿,都是你將我兒子害成這樣的!你既然有那么多事情,為什么還要招惹他!你所謂的愛情,就是讓我兒子當你的擋箭牌嗎?如果馮爵沒事就好,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陳怡手直指顧長卿,眼中含著淚水,卻透出恨意:“我不會原諒你,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聲音雖不大,卻如同雷霆萬鈞,沉重地敲砸在顧長卿的心上。
顧長卿輕輕顫了顫。
李佳感覺到,想要為顧長卿說句話,顧長卿連忙握緊她的手,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說。
他能理解陳怡的痛苦,她已經是這么的難過,何況身為他母親的陳怡。
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默默地留著眼淚,可是不管陳怡說什么做什么,她就是不走,她只想見馮爵一面。
陳怡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之前這段日子,她還努力維持著形象,可是現在她再也支撐不住,情緒崩潰,痛哭起來,“我的馮爵那么好的孩子,他還這么年輕,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可就是因為遇到你,什么都毀了,連醫生都不能保證他能不能醒過來。。。。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年四季連感冒都很少,連藥都很少吃,可是現在躺在病床上,腦子上動刀,全身插滿管子。。。。你這個害人精,你死你活,你報仇雪恨都是你的事,為什么連累我兒子。。。。”
陳怡越說越難過,越說越心痛,她捂著胸口蹲下來,痛哭不止,馮爵舅媽也在旁邊抹眼淚,李佳也紅了眼圈。
顧長卿見她如此傷心,心中歉疚越深。她知道,這個世上最愛馮爵的女人,不是她顧長卿,而是陳怡。馮爵如今的情況等于是再陳怡的心口插了一把刀!她松開李佳,慢慢的朝陳怡走過去,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是比起心中的疼痛,那根本不值一提。
她在陳怡的身邊蹲下來,將手放在陳怡的手上,近似懇求地說:阿姨,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是請你讓我見見馮爵,他為了救我變成這個樣子,我如果不見見他,我不會心安。。。。。
陳怡抬起頭來將她的手一甩,顧長卿沒有防備,摔倒在地上。
陳怡站起身,俯視著她,“我不會再讓你見到他,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害我兒子!”她冷冷道,“顧長卿,除非我死,否則,你再也別想和我兒子有任何牽扯!”
顧長卿背上劇痛,心中去如同刀割,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任何奢望了,可是只是想見他一面。。。。
這是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
接著有人走到顧長卿的身邊,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來。顧長卿低頭說了聲謝謝,去沒有心思看來人是誰。李佳過去從那人手中接過顧長卿,她抬頭看了看,見是一位年輕的男醫生,容貌俊秀,李佳多看了兩眼,覺得有些眼熟,可是現在情況太復雜,容不得她去細想。
她小聲地對顧長卿說:“長卿,我們先回去再說。”
顧長卿也知道今天無法見到馮爵了,陳怡不讓她見,難道她還能強制去見他,不是更加刺激陳怡嗎?
她點點頭,剛想離開的時候,忽然那名男醫生從她身邊越過去,去到陳怡的身邊。
顧長卿只看到他的背影。
陳怡見到那名男醫生情緒穩定了不少,面上的神情也客氣了很多。旁邊馮爵舅媽叫了一聲:趙醫生”
陳怡也擦干眼淚,看著他,面上有種長輩的沉靜與威嚴:“你回來了,是不是威爾遜醫生也回來了?”
趙醫生說:“我提前回來的,剛剛才到,威爾遜先生在北京還有些事,要明天才會到。”
陳怡點點頭。
顧長卿聽到他們提到威爾遜醫生,知道是那個為馮爵主刀的加拿大醫生,她想多知道一些馮爵的情況,暫時有不想離開了,站在旁邊等待,想待會和這位趙醫生了解一下情況。
聽得趙醫生又說:“其實威爾遜醫生說過,要讓病人多接觸一下過去熟悉的人和事,或許有利于他的蘇醒。”
哪知陳怡異常的固執:“你不用為她說話了,馮爵熟悉的人和事很多,少她一個不少!說完陳怡和馮爵舅媽轉身走進病房。
顧長卿和李佳一起走過去,顧長卿對那人說:是趙醫生嗎?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話還沒說完,卻聽得那人嘆息一聲,然后慢慢轉過神來
顧長卿看著他,微微一怔
那人身材高大欣長,一身寬大的白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可是讓她驚訝的不是這些。
那人烏黑的短發,白皙的皮膚,俊秀的五官,微微一笑便如同春風拂面,讓人無比舒暢,他看著她,目光溫和,笑容親切,他輕輕說“長卿,好久不見。。。。”聲音如水一般的溫柔,“你不會不記得我這個老朋友了把!
“趙。。。。趙毅?”顧長卿瞪大了眼睛
她前世的初戀,晦澀朦朧的暗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本章完)
第289章我好難過
顧長卿和趙毅坐在醫院的茶飲室里。
因為趙毅向李佳承諾會親自將顧長卿送回房間,所以李佳先回去了,讓他們兩個可以單獨聊一聊。
顧長卿先是問候了他和他母親,了解了他們的現況,顧長卿奇怪之前謝芳說過趙毅年初回來,卻一直沒有消息。
趙毅笑道:“因為學術交流會因事延遲了,而威爾遜先生這段時間去了非洲義診,我身為他的助手,當然要跟隨。所以一直到這個月的學術交流會才回國。”
他又問了她的傷勢,顧長卿告訴他已經無大礙后又問及馮爵的情況,趙毅簡單做了說明。
當顧長卿聽到馮爵如果再不醒來就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時候,眼前不禁一陣發黑。趙毅見她臉色蒼白,連忙安慰:“其實醒來的機會還是挺大的,只是時間問題,我會再去勸勸表姨,讓她同意你見表哥,這樣對表哥也有好處。”
顧長卿感激:“謝謝你。”
趙毅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頭攪動著面前的飲料,“表姨最近壓力很大,表哥的爺爺因為聽到表哥出事,心臟病發住院了,他奶奶要照顧那邊,表姨夫工作多,幫不上太多忙,表姨請了假,什么事情都要操心,北京內蒙古兩邊跑,她這段時間真的很不好過……”
顧長卿搖搖頭:“我沒有怪她,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只是一個傷心的母親。
陳怡說得對,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接受他,他如今變成這樣,她無法說這是他自愿,與她無關。她有責任。
聊了幾句后趙毅考慮她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便將她送回房間。
顧長卿坐在輪椅上,趙毅推著她。他看著前方,一步步地走著。
“長卿,當年謝謝你……”他輕輕說。
顧長卿聽見,知道他說的是那一百萬,她微微側過頭,說:“阿姨是我很敬重的人……”
“你……還怪我嗎?”面對著她時,他問不出口。
顧長卿再搖搖頭:“過去的事情,我已不記得了。”
趙毅心中黯然,他輕輕嘆息一聲。
走到病房門口,卻見黃韜駐著根拐枝站在那里。
他穿著寬大的休閑衣,拄著拐杜的姿勢有此滑稽,如果是平時,顧長卿一定會抓住時機笑話他一番,可是現在,她沒有心情。
趙毅將她送回房后,便轉身離開。
黃韜在一旁看著顧長卿熟捻地和趙毅道別,不禁多看了趙毅幾眼,見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心中小小地擰巴了一下。
“這是誰?你們好像很熟?”黃韜隨口問道。
“小時的朋友,沒想到在這里遇到。”顧長卿走到床邊。
“青梅竹馬?”黃韜開玩笑地問,然后捉著拐杜走過去,可是當聽到顧長卿“嗯”了一聲后,拐杖微微一撇,他在顧長卿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顧長卿問起李佳,黃稻說她出去打電話了。顧長卿想起最近公司的事情多虧她看著,她又要照顧自己,又要看著公司,一定很辛苦。
“聽李佳說,你剛才去看馮爵了……”黃稻已經自李佳口中得知了一切,他看向她的臉,見她臉上還有些紅印,想來馮爵母親那一巴掌不輕,心中不禁有此心疼。
他趨過身子,伸手撫上她的臉,手指尖剛剛碰上她的臉,顧長卿便想避開,可是抬眼看到他的眼睛,狹長的鳳目中螢光流轉,滿滿的全都是擔心和心疼,顧長卿微微一怔忘記了避開。
“何苦如此……”黃稻輕聲說。
顧長卿垂下眼,“我欠他的……他母親的憤怒,我應該承擔……”
“等馮爵醒了再去吧,你這樣也只不過是自討沒趣。”
顧長卿心中一酸,“醫生說,他有可能不會醒……”
顧長卿心中酸痛,卻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她躺下來,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后用被子蓋住頭,無聲地哭泣。
黃韜看著被子下她不停顫動的身影,心麻麻的疼,他坐到她身邊,隔著被子,輕輕擁住她,想給她安慰和溫暖。
晚上的時候,馮爵的舅媽忽然找了來。
顧長卿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是馮爵出了什么事?”本來已經睡下的她從床上一驚而起。
李佳連忙扶住她在她身后塞了個大枕頭,讓她靠得舒服些。
馮爵舅媽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笑著說:“沒事,馮爵沒事,你不用擔心。”
顧長卿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馮爵舅媽在李佳準備的椅子上坐下,她看向顧長卿,“我姓馬,叫馬青紅。你可以叫我馬阿姨。”
顧長卿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過來,便問:“馬阿姨,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佳給客人送上茶后便出去了,將空間留給她們。
馬青紅坐姿端正,她看著顧長聊說:“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去看看馮爵,我覺得趙醫生說的話很有道理。馮爵能為你連命都不在乎,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陳怡是在氣頭上,可是只要她消氣了,就
會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我過去的話,阿姨會不會又生氣?”
馬青紅搖搖頭,嘆了口氣,“她這段時間家里連番出事,她心力交瘁,卻為了兒子苦撐著,剛才或許是受了刺激,暈了過去,我已經叫人將她送回賓館休息去了,今晚她都不會過來。”
馬青紅停了停,又道:“當局者迷,旁觀者諸。我總覺的,你一定能喚醒馮爵。說真的,我老公因為這次的事情很自責,說根本就不應該讓馮爵跟過來,他出事,他也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真的很希望,馮爵能快點蘇醒早日康復。”
馬青紅握住她的手:“顧小姐,你現在可以去嗎?”
顧長卿哪有不答應的,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當下,她穿好衣服,和馬青紅一起走了出去,見到李佳,和李佳說了一聲,李佳不放心,要跟著去,怕她再受陳怡的欺負。
顧長卿握著她的手說:“沒事的,你放心,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你好生休息,不要累到了!”
說完執意讓李佳早些休息,自己和馬青紅向著馮爵的病房走去。
來到馮爵的病房外,馬青紅推開病房門,說:“我已經將看護遣走了,你可以和他單獨在一起待會。”
謝謝你。”顧長卿說。
馬青紅看向病房里,嘆了口氣:“都是為了馮爵……”轉頭又看向她:“進去吧,或者他已經等你很久了。”
顧長卿走了進去。
病房里光線很暗,只有墻邊開了一盞小壁燈,發出微弱的亮光。
馮爵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管子,頭包的厚厚的,身邊還放置著不少儀器。空氣中有一股很濃重的消毒水氣味。
顧長卿走過去,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馮爵。忽然明白陳怡為什么會那么憤怒。
這還是馮爵嗎?
記憶中的馮爵永遠都是精神奕奕的,濃眉飛揚,目光炯炯,全身上下都有一種勃勃的生氣,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可現在的他躺在病床上動也不動,臉色白里泛青,面容猶如雕塑般生硬。死氣沉沉,一點生機都沒有。
顧長卿心中難過,淚水不知不覺便流下來,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在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向都是灼熱的,即使是大冷的天,也會有汨汨的溫度流淌出來,似能溫暖人心,可是現在卻有些發涼,顧長卿使勁地捂住他的手,泣不成聲。
“馮爵,你這是在懲罰我嗎?那么你做到了,我現在真的很傷心,即使知道親生父親要害死我的時候,我都沒這么傷心,你做到了,你不親眼看看嗎?”
顧長卿將臉埋在他的手中,淚水一滴滴地滑入他的掌心。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沒有堅持,可是馮爵,從一開始我就好怕,我故作堅強,裝作勇敢,可是我一直都在害怕,我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去實現我一個又一個的目標,很多時候我好累好冷好孤單……我知道我不應該接受你,我知道我們不合適,我知道,不管你再怎么靠近,我都應該毫不猶豫地推開你……可是,可是,你是那么的溫暖,讓孤冷的我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你有那么可靠的肩膀,讓我疲累的時候忍不住想依賴,于是,我自私地走近你,我忽略一切,自欺欺人地找了一大堆理由,我抓住這唯一的溫暖,唯一的真情,想著,總有一天,我可以和別的女孩子一樣,擁有自己的幸福和快樂……”
淚水流滿他的掌心,一滴一滴,灼熱滾燙,每一滴淚水都是她的無奈,每一滴淚水都是她的心傷。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沒有半點僥幸可言。老天爺讓我重生,不是讓我自私地來找尋幸福和快樂的,我有我的使命,我怎么可以在使命未完成前,只想著讓自己幸福……所有的不適合都顯現出來,我一次又一次地連累你,我做的事情本來就會讓別人難以接受,怎么能夠完全責怪你家人?可是我卻讓你陷入兩難之地,讓你受到家人的責怪,讓你受到周圍人的嘲笑,讓你的前途受阻……馮爵正因為我愛你,我才不愿意再讓你為難下去啊,你為什么不能了解?馮爵,如今你因為我變成這樣,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難受,馮爵,早知如此我寧愿在那個時候被一槍打死……”
顧長卿趴在他的床邊,壓低了聲音痛哭著,上氣不接下氣,短短的一段時間,幾乎流盡了一生的淚水。
“馮爵,你醒來,我要你好好的……馮爵,你醒來好不好?我好難過,你知不知道我好
第290章越狠越好
接下來的幾天,顧長卿在馬青紅的幫助下,瞞著陳怡每天晚上都會去見馮爵一會兒。
顧長卿會不停的和他說話,有時候說兩人過去的事,有時候會說她的心事,有時候甚至會說她前世的事。
“真是奇怪,在我的前世里,完全沒有你的影子,那個時候,你在哪里呢?是不是也像這樣一本正經,有沒有被人強吻過?不管怎樣,一定比現在要好,要開心,要順利......”
“你知道嗎?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很討厭你,你總是教訓我,說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我常常在想,這人怎么這樣啊?真是多管閑事......可是我心里知道,肯這樣費心管我閑事的人卻只有你一個......”
顧長卿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他依然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座沒有生氣的雕塑。顧長卿也不灰心,不間斷地說著,緩緩地說著,像是說給他挺,又像是自言自語。
前世里我最快樂的日子是媽媽和外公還在世的日子,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最大的不開心不過是媽媽給我買的裙子不合我的心意。或許也是因為那段日子太幸福了,所以老天爺看不慣,讓我吃吃苦頭才滿意......今世弄的我戰戰兢兢,開心的時候總覺得就會有傷心的事情在前面等著我,這一世,我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和你一起在普林斯頓的小公寓的那段時光,結果不出所料,開心的日子就是那么短暫......”
“馮爵,我們在一起到底是開心的時候多還是不開心的時候多呢?我們開心的時候是我們兩個人的開心,不開心的時候卻是很多人在一起不開心,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根本就不是受祝福的一對,強求的下場便是你躺在這里,而我只能偷偷摸摸地來看你......馮爵,你快醒來,我們一起解決這一切號碼?”
“馮爵,外面下大雪了,天氣好冷,我見你媽媽一天比一天瘦,聽說你爺爺的病情也不是那么好,那么英明睿智的老人......馮爵,你可知道很多人為你擔心?”
“馮爵,你奶奶今天來看你了,你知道嗎?我還記得她在生日宴會上的樣子,容光泛發,喜氣洋洋,可是今天我看到她,頭發全白了,顯得瘦瘦小小,風一吹就能吹走似的,她哭得那么傷心,馮爵,你再不醒來,你的親人都堅持不下去了......”
“馮爵,我的傷都好了,我很想在這里繼續陪你,可是我必須會公司看一看,公司積壓了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孔慶翔因為這次的事情被警方調查,警方得到一卷錄像帶,邱婉怡和趙真真在情急之下說出來一切事實,可是因為有威脅逼供的嫌疑,不能作為確實證據,還因為重要匪徒沒有歸案,所以警方不夠證據起訴他。我不相信他做了這么多壞事都沒有人治得了他!是他將你害成這樣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十二月初,顧長卿身體恢復健康回到北京,兩天后,因為馮爵的情況暫時穩定,他家人也將他轉到北京,讓他住進北京最好的醫院,請來最好的醫生,繼續治療。顧長卿每隔一兩天都會去看他一次,她覺得,在他未醒之前,她有這個責任。她依然靠著馬青紅的幫助,瞞著馮爵的家人。
黃韜的腿上也全好了,仍然能跑能跳,本來長卿一直奇怪,她受了傷沒有親人來看很正常,可是黃韜的父母怎么沒有來看他?
后來李佳告訴她,原來他根本就將此次受傷的事情瞞了下來,讓杰森對他父母說他出門旅游去了,公司的事情他也是透過杰森來遙控。他父母知道黃韜的性格,不疑有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差點沒了命。
公司的事情還算順利,不過年底有很多事情要忙,還要召開股東會,董事會。與泰威爾的合作公司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在北京的水務市場中已經可以和另外幾家大公司形成并立之勢,盈利狀況非常的可喜。
另一邊,自從顧長卿和孔玉龍被安全救出來之后,孔慶翔就麻煩不斷。
首先,是趙真真的莫名失蹤。
本來這件事情孔慶翔并不在乎,失蹤了就失蹤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后來,警方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一卷錄像帶,里面有趙真真和邱婉怡被逼供的影像,警方要調查此事,自然要傳召兩人。
對于趙真真的失蹤,警Q竟然還盤問了他很久,好像她的失蹤和他有什么關系似的,讓他非常的氣惱。
同時接受盤問的還有邱婉怡。
可是邱婉怡如何會說實話?說實話對她又有什么好處?讓警Q再把趙真真找回來?
“你這樣隱瞞警Q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孔玉芬有些擔心。
邱婉怡嗤之以鼻:“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怕什么?我沒有名聲可以敗壞了,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她看了女兒一眼,冷笑:“三個知情人中,趙真真已經被賣到中東,布萊恩自己肯定不會說,我又守口如瓶,警Q又怎么會知道我做了隱瞞?”
如今,邱婉怡還是住在孔宅,孔玉龍剛被救回來,需要人照顧,趙真真失蹤了,孔慶翔只有依靠邱婉怡,至于面子問題,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孔玉芬輕輕顫了顫,“被賣去中東......布萊恩看著文質彬彬,原來做事這么狠!”
她實在無法想像,趙真真被賣到中東會是怎樣的命運,聽說那個地方的人將女性看的很賤,很低,趙真真的命運只怕比作J女還不如......
可是一想起之前趙真真對她的羞辱,孔玉芬心中又升起一股快意。
邱婉怡哈哈大笑,臉上的皺紋一堆堆地跑出來,有些恐怖,她拍著女兒的肩膀說:“就是要他狠!越狠越好!你忘了他是誰了嗎?他可是亞斯的弟弟,他對趙真真都這么狠......”她突然收住笑容,面容變得陰森:“你說,當他查出他哥哥的死和長卿脫不了關系的時候,會怎么對待顧長卿呢?”
孔玉芬腦海中想象著顧長卿被賣到中東后被一群惡心的男人糟蹋的樣子,心中立時得到滿足,哼,你不是人見人愛嗎?不是勾引得每個男人都將你當成寶嗎?好,你就去好好地勾引那些中東的臭男人吧!可隨即又皺起眉頭,“可是那些事情真的是顧長卿做的嗎?”
邱婉怡挑挑眉,“馮爵那段時間在美國是事實,長卿沒有被亞斯害到也是事實,當初亞斯指證過長卿更是事實,我和趙真真都一口咬定是她,只要布萊恩再確定長卿沒有喜歡過亞斯,那么......”邱婉怡得意地笑:“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都要為這件事負責!布萊恩的熊熊怒火很快就會燒到她身上,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到這里,她忽然變了臉色,“我前半生毀在顧玲瓏的手上,后半生毀在顧長卿的手上......”她咬牙切齒,“我一定要親眼看著顧長卿的可悲下場!”
說到這里,他們忽然聽到孔玉龍的驚叫聲。
孔玉芬道:“哎呀,玉龍又做噩夢了!”
邱婉怡顧不得再說,起身向著孔玉龍的房間沖去,孔玉芬緊跟其后。
自從孔玉龍被救以后,神經變得非常敏感,不肯去上學,白天沉默寡言,一點點的小動靜他都會抖上半天,稍稍大一點聲音說話,他就會哭。一到了晚上就噩夢連連,要哭醒很多次,大喊大叫,讓全家都不得安寧。邱婉怡帶他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這是因為孩子太小,受到強烈刺激和驚嚇后的反應,需要很長的時間開導和安撫或許會慢慢恢復。
邱婉怡一進孔玉龍的房間就見他在床上扭動,雙手握拳在空中亂晃,一時大哭,一時大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好怕,姐姐,姐姐!”
邱婉怡沖過去將兒子摟入懷里,借著壁燈,發現兒子臉色發白,滿頭滿臉的汗,全身輕輕地顫抖。
“不要怕,不要怕,媽媽在這里,媽媽在這里。”邱婉怡輕聲安慰著,見到兒子如此模樣,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對趙真真和孔慶翔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孔玉龍被母親喚醒,一睜開眼睛便大哭起來,“媽媽,好多壞人在打我,我好痛,我好怕,我要姐姐......”
孔玉芬連忙握住他的手,“姐姐在這里。”
誰知孔玉龍看清她后,將她的手甩開,哭道:“不是這個姐姐,是二姐姐,我要二姐姐,姐姐,姐姐,玉龍好怕,你在哪里!”
邱婉怡和孔玉芬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二姐姐是誰,同時變了臉色。
孔玉芬氣極,站起來指著他怒道:“不許你再叫她,我不是跟你說過,她是壞人,她是天底下最壞的人!不許你再想著她!”
“姐姐不是壞人!”孔玉龍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尖叫起來“姐姐不是壞人,不許你這么說她,姐姐不是壞人!”
孔玉芬氣的渾身發抖,為什么,為什么現在連玉龍都站在她那邊?玉龍是她的親弟弟,是她的親弟弟!
孔玉芬彎下腰,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使勁地搖晃,大聲道:“顧長卿是壞人,你記住,顧長卿是壞人!”
孔玉龍也發起蠻來,使勁地搖頭,沖著孔玉芬喊:“不是!不是!姐姐不是壞人!你才是壞人!你才是!”
孔玉龍小臉憋得通紅,或許是用力過度,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藍天白云2008
茶色的木頭
這一滴淚好矯情啊虧他說得出口
茶色的木頭
有點想棄文了
愛lqp
懿2008
想棄文了,自己受過的罪一定要加倍的在別人身上討回來嗎?他的弟弟好可憐。
平底鍋
楊柳風
第291章天助我也
就在邱婉怡發愁于孔玉龍情緒問題的時候,孔慶翔也是焦頭爛額。
被局拘留調查,他又是請律師,又是找關系,好不容易警方不夠證據起訴他放了他出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邱婉怡,追問她那卷錄像帶的事情。
邱婉怡早已經想好對策,這么回答他:“從頭至尾,我都沒有見到是誰捉了我們,你也看到了,他是通過揚聲器來和我們對話。而且一切事情都是真真說出來的,和我無關!你要發火找她去!”
孔慶翔自然不相信,“那么真真去了哪里,你一定也不知道了?”
邱婉怡搖頭:“我當然不知,我對也是這么說的。”如今,想讓邱婉怡同以前那般和孔慶翔一條心,已經不可能了。
她這個樣子,毒癮深重,名聲已經臭了,活一天算一天,心中最痛恨的兩個人,趙真真已經生不如死,顧長卿也自有人來對付,身邊的錢也夠她花費了,她還有什么需要求孔慶翔的?
楊柳風
而且和他一條心又有什么好處?之前她一直和他一條心,結果呢?不過是這個下場。他就玉龍一個兒子,如今又是這個鬼樣子,想必以后也不會有女人肯為他生兒子了,以后所有都是玉龍的,她著什么急?
孔慶翔看了她一陣,冷笑:“邱婉怡,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了,怎么,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邱婉怡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孔慶翔看著她的背影,臉色沉了下來。
當晚,有兩名用人沖到邱婉怡的房間,搜查了一陣,邱婉怡大怒,“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孔慶翔冷著一張臉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
邱婉怡沖到他面前,怒道:“孔慶翔,你這是要做什么?”
孔慶翔伸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冷冷道:“我要讓你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說完,將她用力一推,邱婉怡摔倒在地,抬頭看到那些用人拿走了她的電話,包包,以及她所有的用具,又剪掉了電話線,她頓時明白了孔慶翔的用意,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爬到孔慶翔身邊抓住他的褲腳用力地搖,同時大叫:“你想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楊柳風
孔慶翔低下頭,輕拍了她臉兩下,目光冷如冰,“身為你的丈夫,我自然不能看著你如此錯下去,我來幫你!”他冷笑兩聲。
“不要,不要這樣!”邱婉怡面顯驚恐之色,又朝著那些用人大喊:“不要拿走我的東西!”
孔慶翔一腳將她登開,轉身出了門,然后將門從外鎖住,將鑰匙收入口袋里。
邱婉怡在里面死命拍門,“不要關著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要拿走我的東西。”
孔慶翔只是冷笑,理都不理。
他轉身對聞聲而來的用人厲聲道:“誰要是敢將她放出來,或是幫她做什么,可別怪我不客氣!”
傭人們本身就對邱婉怡沒有好感,此時見孔慶翔臉色,齊齊答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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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孔玉芬聞訊趕來,聽到母親在里面的哭叫,大驚,看向孔慶翔問:“爸爸,這是做什么?”
孔慶翔看著她冷聲道:“我在幫你母親戒毒,如果你敢跟我作對。。。。”他走進孔玉芬,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森森冷氣,讓孔玉芬情不自禁地發抖,“玉芬,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孔玉芬全身發冷,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里面邱婉怡聽到女兒的聲音使勁地喊著她的名字,“玉芬,玉芬,放媽媽出來,玉芬,給媽媽開門。”
孔玉芬站在那里,感覺到孔慶翔冷冷的視線,吭都不敢吭一聲,低著頭,轉身回了房間。
傭人們也相繼離開。
孔慶翔走到門邊,隔著門輕聲對邱婉怡說:“婉怡,聽說毒癮發作的時候很難受,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了!”
門里,邱婉怡恨得雙眼發紅,她使勁拍著門,大罵:“孔慶翔,你是個畜生!你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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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慶翔大笑兩聲,轉身離開。
邱婉怡喊叫一陣累了,沿著門滑落下來,坐在地上,心驚膽戰地等待著毒癮的來臨,那種心情,就如同死囚等待著臨刑,恐懼而絕望。
孔慶翔路過孔玉龍的房間,是孔玉龍站在門口,看著邱婉怡房間的方向瑟瑟發抖。擔心兒子受到驚嚇,孔慶翔彎下腰想要去抱兒子,哪知手剛接近,孔玉龍便全身一顫,退后兩步,抖得更加厲害。
那天黃韜對顧長卿說的話他聽得很清楚,他雖然還小,可是也聽得明白,那些壞人是爸爸找來的,是爸爸讓那些人打他的。
孔慶翔皺眉,上前一步:“玉龍,怎么呢?是爸爸啊?”
說完不顧孔玉龍的掙扎,強行抱起他,孔玉龍嚇的直哭,孔慶翔本來就心情煩躁,想親近兒子,兒子卻只知道哭,心中不由火大,聲音也不自禁地大起來,“你哭什么?男孩子動不動就哭,真沒有!”
孔玉龍更加害怕,一邊哭,一邊大叫:“爸爸是壞人,是爸爸叫壞人打我的,我討厭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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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慶翔大驚,連忙抱著兒子進了房間,將門關上,捂住他的嘴,厲聲喝道:“你亂說什么,是誰教你說的!”
“是大哥哥說的,爸爸是壞人,找人打我和姐姐!”孔玉龍繼續大叫
孔慶翔死死地捂著他的嘴,目露兇光,他壓低了聲音:“玉龍,這是那些人亂說的,你不要相信他們,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知不知道!”孔慶翔使勁地搖著他的身子。
孔玉龍看著爸爸,嚇得臉發青,全是不停地哆嗦,
“知不知道!”孔慶翔厲喝!
“知。。。。知道。。。。。”孔玉龍雙眼發直。
見兒子答應,孔慶翔的神色軟下來,他放開孔玉龍,溫和地摸著他的頭,說:“玉龍乖,爸爸最疼玉龍,又怎么會叫人打玉龍,都是那個人亂說的,玉龍不要相信他們。”
見兒子沒反應,又把眼一瞪,喝道:“知不知道!”
孔玉龍哭出聲來:“知道,知道。。。。。”
孔慶翔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離開了孔玉龍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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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孔慶翔離開后,孔玉龍在地上坐下,蜷縮成一團,全身不停地發抖,眼淚不斷地落下來“媽媽,姐姐,我好怕。。。。。”他哭著說。
第二天,邱婉怡毒癮發作。
以往,毒品剛一發作,她就馬上給藥,所以雖然染上毒癮,但是并沒用吃什么苦頭,反而吸毒后的那種興奮讓她難以抗拒。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她越陷越深。
可是如今,她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全身就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噬,又好像有人在拿著刀對她凌遲,全身的經絡都似乎縮成了一團,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縮打顫。
鼻涕眼淚齊流,口中流出白沫,全身都在痙攣,那種痛苦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一寸一寸地啃噬著她,煎熬著她,又如同有人在緩緩剝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難受得在地上打滾,扭動,她拍著門,嚎叫,起初是痛罵:“放我出去,孔慶翔,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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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痛苦腐蝕了她的意志,她開始拍門哀求:“慶翔,慶翔,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好難受,我好痛苦,慶翔,求你了,求你了,我好難受。”
“玉芬,玉芬,你救救媽媽吧,媽媽好痛苦,玉芬,媽媽一直都那么疼你,救救媽媽吧!”
嚎叫聲,哀求聲,幾乎傳遍孔家每一個角落。
孔玉芬坐在孔玉龍的房間里,抱著弟弟,兩人淚流滿面,孔玉芬根本不敢違抗孔慶翔的命令。
到最好,邱婉怡用頭撞門,使勁地咬自己的手臂,咬得鮮血淋漓,似乎這種痛苦能夠抵消一些她身上的痛苦。
正當她痛苦的想跳樓自殺的時候,孔慶翔推門走了進來。
邱婉怡看到他如同看到救世主,她掙扎著爬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腿,孔慶翔看著她,見她滿臉滿身的鮮血,面容扭曲,頭發凌亂,看上去如同地獄的惡鬼,孔慶翔心中一驚,不過想到自己失去的一只耳朵,心中也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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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婉怡全身都在抽搐,她抬起頭,眼神渙散,已經口齒不清,“給我。。。。給我,求求你。。。。。。給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那卷錄像帶是怎么回事了嗎?”孔慶翔冷冷道
“你給我。。。。。。我什么都說。。。。。”邱婉怡哭出聲來,“你給我,我就快死了。。。。。”
孔慶翔將她的包遞給她,邱婉怡拿過,顫顫抖抖地從中拿出用具,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打了一針,孔慶翔在旁邊看著,滿臉嫌惡。
過了一會,邱婉怡才平靜下來。
可是全身虛弱,臉色異常地蒼白,就好像大病了一場。
孔慶翔道:“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邱婉怡,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著在我面前耍花樣!”又道:“趕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婉怡算是怕了他了,如今兒子這個樣子,她又不可能丟下不管,要留在這里就必須看他的臉色做人,否則,他隨時可以讓她嘗一嘗剛才那種痛苦。
她再也不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地將布萊恩就是亞斯弟弟,和顧長卿之間的恩怨,以及趙真真已經被他賣去中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半點都不敢隱瞞!
孔慶翔聽了,目光不停地閃爍,忽然大笑出聲,“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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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計劃
于此同時,顧長卿也想著該怎樣“回報”孔慶翔。
就算他是她父親,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何況,黃韜因為他而受傷,馮爵也因為他還躺在病床上!
如果再任由他逍遙法外,下一次,還不知道誰會受傷!
可是該怎么做呢?
又一次,黃韜約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問起她這件事。
如今黃韜和她一起經歷過生死,所以顧長卿也不再瞞著他,將自己的心中的想法都誠實地說出來。
顧長卿說:“我真的想過要買兇殺人!”
黃韜一驚,隨后笑:“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幫你來!”
顧長卿駭笑:“我說了,只是想想而已。”
“怎么,你心軟?”
顧長卿搖頭:“不是心軟,對于那個人,我早已不存在什么骨肉親情,他所犯下的過錯,足夠他抵命了。可是為了復仇,我曾經嫁禍,詐騙,我讀了那么多年的書,我知道區分對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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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卿緩緩的說著,這曾經是她心中最大的矛盾,渴望報仇的愿望與自己道德觀念的沖突,很多時候,為了復仇,為了給自己給所在乎的人討回公道,她不惜手段,不惜蒙上自己的眼和心。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后悔過,只是,心中總是不能那么坦然。
心中這方面的矛盾與沖突,她從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自然而然地說出來。
“但這一次,我真的不想讓自己成為殺人犯,即使我有再多的理由,也改變不了我是殺人犯這個事實。縱使我能瞞得住天下人,可是我騙不了我自己。”
黃韜點頭道:“也對,殺人,又不是殺雞,也只有孔慶翔那種人才可以眼也不眨地做這種事,我們犯不著將自己變成他那種人!”
黃韜故作鎮靜,可是心里早樂開了花,這可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袒露心事,這代表了什么?黃韜心中一陣喜,一陣憂,喜的是,自己好像在她心中有了一些地位,憂的是,又怕這些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顧長卿看了他一眼,笑道:“說要為我的是你,現在不贊成殺人的又是你,人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男人的心思也一樣難以捉摸。”
黃韜笑了笑,低下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面色是少有的認真,“我知道,你覺得我陰險,可是我再怎么陰險,我也從未想過要傷人性命,但是因為受傷害的人是你,我真的覺得,就算大開殺戒也無所謂。”
說話時,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鳳眼深邃,讓顧長卿不敢直視。她低下頭。
黃韜見此,心中輕輕嘆息一聲,他知道,在馮爵還未醒之前,顧長卿絕對不會對他敞開心扉。只有他康復了,他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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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如果她終究還是決定選擇馮爵,他會祝福他們。因為他們是值得祝福的一對。
想開之后,黃韜改變話題:“那么不買兇殺人,你決定怎么做?”
顧長卿撲哧一笑,“你看看我們所聊的話題,還好是在包房里,要不然,別人聽到恐怕要報警了!”
黃韜也笑。
顧長卿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黃韜,我問你,如果你是那個匪徒老大,辛苦了一番,人力物力費了不少,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報,你會怎么做?”
黃韜一聽就明白,“你是說,那些逃跑的匪徒會去找孔慶翔?”
顧長卿輕拍桌子,“沒錯,匪徒不可能白費功夫,他們既然拿不到贖金,自然要去找始作俑者孔慶翔。向他討回損失!”
黃韜點頭,剛想夸她心思細膩,可是忽的臉色一變:“不好,長卿,你可能有危險!”
顧長卿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天才,她費了幾天才想周全的事情,他不過幾秒鐘就想透徹了。。。。。
她看著黃韜微微一笑,笑容狡黠,“所以,我計劃來一個甕中捉鱉!”
黃韜鳳目一轉,隨即就明白,“好主意。”
顧長卿氣結,“你就不能稍稍裝下糊涂嗎?”
在這種聰明人面前,太沒有成就感了。。。。。。
“天才是無法掩飾其光芒的。”黃韜一副欠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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